鬼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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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名字是父母取的; 可是为什么非得长得 “名副其实” 不可呢?
要是一个不小心被压到说不定会陷到地板里; 虽然说是不会怎么样; 可是花月就是不喜欢身体被东西穿过去的感觉。
等了很久; 花月摸完衣摆上的绣图后; 他说: “我可不可以不要; 他太……太壮了。”
得到答案; 女眷们静了两秒; 这个男人……太壮?
“哈! 看我多糊涂; 这个真的太肥了; 不选他。” 中年妇人马上把照片抽走。
“就是就是; 不但太高太肥; 头发也太多了。” 年轻少妇也忙着笑说。
“相川先生你也不要客气; 看看哪一个配得上少主。” 老妇人将一叠照片送进相川先生的怀里要他加入选人行列。
“其实我还有时间; 不用这么急……”花月小小声地说。
“少主; 您怎么可以说不急? 当然急! 再拖下去您不知道会怎么样; 要是你怎么了; 我一定会每天哭。” 少妇跳起来打断花月的话。
“呃……我……我不会怎么样啦! 顶多等明年……” 花月一听 “每天哭” 这恐怖威胁; 有点左右为难。
“还等什么明年; 今年是您的第一次; 阳气还够撑着。 可是我们担心的是; 您是不是有足够的阳气能等到明年啊! 您能不能了解我们的担心呢? 您忍心让我们伤心吗?” 老妇人哀伤地说。
再度被打败; 花月咬咬下唇; 乖乖地拿过离自己最近的照片; 心软果然是他毕生要命的弱点。
欣慰地看着花月顺应民心; 中年妇人再次递了张照片到花月的鼻尖。 “少主; 这位如何?”
花月看了看照片; 歪头想想; 再看了看照片; 不行; 他忍不住了。
“如何?” 老妇人问。
“换别的好不好?” 花月用袖子掩嘴偷笑后回答。
“为什么?” 年轻少妇好奇地问; “他和将军很像。”花月很小声的说。
将军?
在座的人沉默了一分钟; 所有的眼睛都绞在照片上。
“将军” 是鬼堂家池塘里养的一只乌龟; 总爱在石头上晒太阳。 它伸长脖子的样子叫人一看; 十个有九个会认为它脖子是扭到了。
让花月这么一说; 那个看起来像是扭伤脖子的男人; 马上因 “莫须有” 的罪名被打入冷宫。
“啊啊! 这一个好; 看起来不太瘦也不太肥; 又是东大毕业的而且喜欢小动物。” 菊千代研究了半晌打破僵局送上新人选。
“嗯! 这个看起来像是不错。” 中年妇人点头。
“相川先生认为呢?” 老妇人问。
“这个人是京都分家的人工作能力也是不错; 不过他嗜酒。” 相川先生说。
“嗜酒?” 少妇诧异地看着照片中的男人。 “很多男人都嗜酒; 不是吗?”
“嗜酒不是大恶习; 但是这位一沾酒就会……靠近柱子; 然后脱衣服和跳舞。” 相川先生语带保留地说。
那不就是说……这位仁兄; 只要一喝酒就会大跳钢管脱衣舞秀。
“这成何体统! 当然不成; 换一个。”老妇人抢过照片扔在一边。
“那么……相川先生; 你觉得这个如何? 电脑工程师; 年收入七百万。”
“他是横滨分家的人; 确实长得不错; 钱也赚得多。 但是; 他已经有一个情妇; 两个小孩; 目前还在跟一个模特儿谈恋爱。” 相川先生很清楚地爆了八卦。
“噢!” 花月好奇地看着照片; 想知道这个男人有何吸引女人之处。
私生活不检点? 在外头有女人?
嫌!! 在场女性同胞都在心里打了个大叉; 投了反对票。
横滨分家的人真是太可耻了; 这种死不要脸的男人也敢送上来; 待会儿非打电话去骂骂不可。
“这个; 长得既斯文又秀气; 音教大学毕业的。”
女人们现在都不理花月的意见; 先把照片送相川先生面前审核。
相川先生深深地看了花月一眼; 缓缓地摇头。
“他哪里不好?” 中年妇女问。
“他没有哪里不好; 他很善良; 长得好; 气质也好; 有才有学; 喜欢男人; 赚的钱多; 孝顺父母。” 相川先生列出这位天之骄子的优点。
“那么……为什么?”
“因为他……死了。” 相川先生惋惜地说。
“死……了?” 少妇不可思议地再确认。
“前天的告别式我有参加。” 相川先生很确定。
“我……我不介意他是鬼啦!” 花月搔搔脸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少主不介意; 我可介意; 少主的对象是人; 不是鬼; 阴气加阴气不会生出阳气来。”
老妇人拍桌定案; 将倒霉的新鬼从相亲人选里除名。
“噢!” 花月庆幸自己有将小手收好; 不然绝对会被打个正着。
照片越堆越高; 人选越来越少; 好男人真是不怎么多!
中年妇人若有所思地瞧了瞧相川先生; 捕捉到脑中的一个想法; 相川家以门风严谨著名。 在分家里算是优秀却特立独行的顶尖翘楚; 她记得相川老太太也来过……这个肯定是没问题。
“这个好; 我肯定这一个绝对没问题; 长相一百分; 身体一百分; 事业一百分; 喜欢小动物; 守身如玉; 家世清白; 不抽烟; 不喝酒; 不吸毒; 不玩枪械; 不爱女人; 不沉迷电脑电玩; 无不良嗜好; 看过的都说好。” 这个可是有附品质保证书的; 她肯定这一个绝对是合适少主的人。
照片一出; 其他两位女性同胞马上望向默不作声的相川先生。
一句话也没蹦出来的相川先生瞪着照片中笑的无比灿烂的年轻男人; 脸色就像吃到鳖一样; 被天雷打到也不过如此。
“相川先生; 他……哪里不好吗?” 花月狐疑地望了望照片; 意外地发现照片中的男人长得……让他心跳加速了零点五倍。
相川先生握了握拳; 忍下想冲出去大吼大叫兼跳来跳去的失礼举动。
除了喜欢男人; 他哪有什么不好的?
就不要让他知道是谁把这个浑蛋的照片寄来的; 瞪着相片;“他很好。 没有不好的。” 相川家的户长先生咬得紧紧的牙缝里蹦出这一句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那……他死了吗?” 少妇着急的问。
“他还活得好好的。” 相川先生低声回答。
“噢!” 花月看瞧瞧僵硬的可比雕像的相川先生; 再瞧瞧照片里的男人; 莫名窃喜酝酿在心里。 这个男人……他有一点点喜欢; 一点点。
“少主; 您喜欢吗? 愿意跟他吃个饭吗?” 中年妇人问。
“…恩…” 突如其来的羞涩染上雪白的娇颜; 花月点点头。
“那就是这个罗!” 老妇人显得相当开心; 相亲的第一关总算过了。
笑得像得到一世春天的女人们纷纷拿起行动电话; 激动万分的分工联络起相亲事宜; 感觉就如同事情已成定居; 自家美美的少主已经把人娶到手一样。
殊不知坐在旁边; 咽着满坑满谷脏话进肚子里的相川先生有苦难言。
因为; 照片里的上等货; 相川一马; 是他五年前亲手拿扫把扫出门的……同性恋儿子。
第二章
寺院晨钟响彻了绿林; 回音袅袅; 终年不离的白岚徐徐; 山中无日月。
林里有座与世隔绝的古色古香日式大宅; 方阵式格局; 中庭一方收纳了蓝天白云让数尾珍奇锦鲤悠游其中的清浅水池; 古朴的石灯笼矗立在池边; 虽然是冬天但仍碧草如茵; 远远看来那上面一块块青灰的石板也像被染上青翠; 时间仿佛倒流了千年; 恍若隔世。
挂在檐下的透明风铃摇着; 荡出有一声没一声的清灵; 淡淡的雾气飘进以原木为主要色调的卧房里; 穿过竹制的帘; 撩了撩细白的幕; 悄悄地抚了抚那破坏古意; 正在一张现代大床上不问世事只卷了条毛毯的半裸男人。
“咯唰唰唰!” 的一声; 木拉门被拉到容许一个人穿越的宽度; 一个满头银发的矮小老妇人拄着拐杖不动声色地走了过来。
老妇人看了眼睡得不知天昏地暗的男人; 嘴角拉起 “这次你完了你!” 的弧度; 吸了一口气; 提起拐杖; 朝床上的男人捅去。
眼看身上就要被戳出了窟窿; 没想到那男人把洁白床单一拉; 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 整个人就滚到另一边的床去。
在塌塌米上哀叫了半晌; 没人怜悯只得到冷笑两声; 一大早就尝到苦头的男人决定自力救济。
身上裹着床单的男人如初生的维纳斯女神; 慢条斯理的站起身; 对着眼前唯一的观众绽出苦笑。
“奶奶; 您这样玩了二十五年还玩不腻啊?”抓拢了床单; 慵懒的男人打了个哈欠说。
“你还记得你已经三十了啊? 一马。”老妇人无所谓的笑笑。
“亲爱的相川老夫人; 小的累得半死千里迢迢好不容易才在您规定的时限里回来; 在床上稍微躺上一躺也不为过吧!” 相川一马; 相川家的 “野马兼叛徒”; 顺了顺头发。
“要躺等你进棺材再躺; 到时候你要横着躺; 竖着躺都没有人敢废话; 你这小子不是半夜摸回来的吗? 上哪搬来这张床?” 老妇人拿拐杖敲了孙子的头。
“不要这么说嘛! 我最美丽的妇人; 先别管床的事; 您急匆匆叫小的回来……是有什么小的能帮得上忙的吗?”一马拉过饱满的大坐垫让祖母坐下。
“我问你; 你找到你的男人了没?”相川奶奶很不客气地问。
一马像见到异形一样后退一步; 自家足不出户的奶奶竟开放至此; 真叫他有……点心脏受不了。
“啊啊! 奶奶; 您的刀……好利啊!”一手捂拄胸口; 一马装出痛苦的样子。 “到底有没有?” 相川奶奶追根究底。
“好男人没有那么快就能找到; 又不是在捕南极虾; 您以为我只要撒出网子就能捕到几万只吗?”一马微笑。
好男人若是这么好找; 以物以稀为贵的定律来看; 坏男人就该出头了。
“那就是说你没人要罗?”相川奶奶鄙弃地瞪了孙子一眼。
“啊啊啊! 奶奶; 您这把刀还是锈了五百年的啊! 痛痛痛痛痛!”
继演出“西子捧心”之后; 一马夸张的装出心在滴血的样子; 他知道奶奶是关心才会问; 可是姻缘这回事怎么可能说想要就会出现?
回国前他的损友兼死党达内特还以此和他打赌; 谁会输谁会赢还是未知数!
“这还便宜了你; 哼哼! 傻小子; 限你五分钟; 去给我把你的脸打理干净; 穿上你最穿得出门的衣服; 咱们下山去。”相川奶奶下令。
“您要下山?”一马不可思议地叫。
奶奶自从爷爷过世后; 就执意一个人住在山里的老家; 幸好老家这边还有忠心的仆人照顾; 几十年的时光悠悠; 从没听说奶奶有要下山的念头。 怎么; 今儿个是满月不成。
“你还有四分四十一秒。”
相川奶奶擒着笑; 慢慢地往门外步去; 现在不出门就来不及了。
一马大吃一惊; 连忙使出看家本领; 在最短的时间内把 “能出去见人” 的样子完成。
暗红色休旅车在林间穿梭。 开着车子的一马若有所思。 左眼跳灾; 右眼跳财; 那谁知道两眼一起跳还加上正在“心悸”的他是代表什么事要发生?
“一马; 你这次回来要去见见你老爸他们吗?”一身光鲜的和服; 相川奶奶问。
一马的双眼在墨镜后闪过一丝光芒; 刚刚差一点把车开到山沟里。
“我没打算去看; 没意思。”一马无表情的说。
“傻小子; 人是会变的。”老奶奶有意无意的开口。
“但是有的人一生都不会变。”一马回答。
“这些年啊! 只有你自己晓得自己做了哪些事。 在国外飞来飞去好玩吗?”
“我过得很不错。”一马思索了一下说。
“你觉得好就好; 奶奶老了; 关心不了太多; 但是对你啊! 有件事是一定要关心的。”相川奶奶精明地笑笑。
“呀啊! 奶奶; 您可别吓我小的; 您到底想关心什么事啊?” 一马打了方向灯; 小心的将车子开进国道车流里。
几十年的经验教会一马; 只要奶奶突发奇想对“某人”的“某事”产生出好奇; 好奇到跃跃欲试想插手关心; 这可以用奶奶最喜欢的句子“不经一番寒彻骨; 焉得梅花扑鼻香。”来当参考; 那个倒了大霉的“某人”绝对是会被整得欲哭无泪; 即使奶奶的插手会让“某事”百分之百完成。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老奶奶卖起关子来。
“既然如此; 夫人能告诉小的; 咱们要到哪儿去吗?”一马好奇的问。
“到十王饭店。”相川奶奶说。
“十王? 鬼堂企业的那个十王? 在品川的那个十王? 别告诉我; 您……是要捉我去见我爹; 我会跑掉的; 我先跟你说。 ”一马慎重地发言。
“傻小子; 我要捉你去见你爹干什么大费周章? 打通电话你老爹自己就会乖乖上山来见了不是吗? 说你傻你还倒真是傻了; 傻成这样怎么会有男人要呢? 动动你的脑筋吧!”
相川奶奶讪笑。
“奶奶; 您是在趁机多骂骂我是吧?”一马朝微笑的奶奶苦笑。
“哪有那么多闲功夫; 你说对不?”
“告诉小的吧! 小的真的好想好想知道。”一马用极可爱的音调撒娇。
“真的想知道?”相川奶奶问。
“真的真的。”一马猛点头。
“那……偏不告诉你; 哦呵呵呵呵!”老奶奶笑如车外灿烂的骄阳。
一马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