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黑篮]任性-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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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就是得上网查查巴士路线。”岩月朔奈自然也发现了异样,女孩笑得有点像偷到了果子的松鼠,连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却赶在赤司来得及做些什么之前就握上了他的右手,面不改容地继续撒那个小小的谎,“话说这里可真是偏僻啊。附近有民居吗?”
“有倒是有,但是不多。”赤司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女孩想要挠他手心的指尖,“一直沿着这条路走,很快就到了。”
“好漂亮……”
这是岩月朔奈第一次看见雪丸时的反应。
虽然很久之前便已经听说过了,但真切地看见牠被赤司从马廐里面牵出来的时候,仍然无法按捺住低叹声。牠通体雪白,唯有四蹄、鼻子和眼睛是黑色的,按高度来估算比赤司还要高一些。雪丸受主人牵引到她身前的时候喷了一下鼻,好像有点不耐烦,但没有任何实质的挑衅举动。
女人看见了马廐里面有人在拿毛刷为另一匹呈浅啡色、稍矮一点的马清洁,于是问赤司,“是养了两匹吗?”
“嗯,几年前有人送了幼马过来便又添了一匹,但雪丸是陪着我长大的。”红发的少年拍了拍马颈,白马也相当通灵性地侧了侧脖子去蹭他。岩月朔奈笑着打量了一下牠,单凭外表便可得知雪丸受着极精心的照料,赤司在这个多年的旧友面前也好像多了几分十五岁少年的实感,“牠刚去跑了晨操回来。”
女孩也跟着摸了摸牠的颈项。兴许是刚运动完的关系,雪丸的体温比她的还要来得更高,还未曾熟悉她的白马低下头来嗅了嗅她的颈间以熟悉她的气味。岩月朔奈为牠梳了梳鬃毛不曾在意,“晨操是你跟牠一起去的吗?”
“是的。”赤司轻轻拉了拉雪丸的缰绳不让牠继续把头低下去,口吻平淡得好像在说理所当然的事情,“你想的话,下次也可以一起过来。”
这一句话既没有前文后理,也没有提供更多的背景信息,然而却让啡发的女孩扬起唇角来──明知道这无任何理性可言,她还是很喜欢听到赤司说将来的事情。“嗯,有机会的话会来的。”
“说起来,IH赛往冲绳的飞机。”红发的少年让人把雪丸带回马廐之中休息,女孩目送牠离去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我们是一起去的吗?”
“不是。洛山在IH里参赛人数太多,到时候去冲绳的机票也是求多于供,学校订不了那么多的同机机票。”赤司征十郎一边洗手一边回答女孩的问题,“最近一次我去问,是需要分成两批过去,你是上午的飞机,我这边是下午。酒店倒是一样的就是了。”
岩月朔奈点头,在少年的示意之下也去洗了手,“我知道酒店是一样的,我们还在同一层,男篮人数太多,女子田径部人数太少,正好能凑足……真想让风间前辈也过来看看,而不是单靠邮件来汇报成绩啊。”
“没问题的,她能明白。”少年等她整理好了之后便再次引路。马廐旁边是别宅的本馆,两人脱了鞋子踏上木制地板,岩月朔奈看了看内部,和之前去的京都主宅不一样,这里要更有田舍的风味,和式元素也比较多。
这样一想的话,倒有几分古代藩主别居一角的韵味。
“朔奈。”
“嗯?”
“我有些话要对你说。”原本比她领先一步的少年放慢下来,现在恰好可与她并肩。红发少年转首看她,无论是目光还是表情都很认真。并不是因为有什么愧疚或者不安的心理而不得不说出来,仅仅是因为如果不知情的话,岩月朔奈将不可能妥当地对应罢了。“昨天丸山对我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20141217
20141218小修
☆、意外(上)
岩月朔奈低着头看手上的漫画书,这一页她已经看了起码十五分钟了,还是一帧图片一句对白都看不进去。旁边满脸忧心的花井戳了戳自家部长的上臂,虽说对方某程度上一直都是我行我素的人,但再怎么说,这也太吓人了一点。
“前辈……岩月前辈。”
被叫到名字的女孩侧目看去,触及对方目光的一瞬间下意识泛出一个微笑,然而谁都能看得出她此刻心不在焉。“嗯?怎么了?找我有事?”
“我们快着陆了,得收起桌子……”
“哦,这样啊。”岩月朔奈看了看离她最近的小窗,这才发现冲绳已经在视线范围之内,甚至已经看得清地貌形势。她把漫画书收好,“谢谢提醒。”
花井脸上的忧色仍然未退。从一大清早集合开始,自家部长的表现就不太对劲了,甚至称之为诡异也无不可──花井加入女子田径部以来,从未见过这样呆呆滞滞的岩月朔奈。做事倒还是有条有理,但在不作声地做自己的事情时,便总是比旁人慢上半拍。“前辈真的没事吗?状态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啡发的女孩喝完了杯里的热茶,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面翻出润唇膏。
“嗯?没事啊。”
──怎么可能没事啊。
如果说在赤司告诉她那件事的时候,岩月朔奈还可以保持着表面上的冷静,那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女孩已经再无余力去掩饰自己的不安。
她一直觉得,自己和赤司之间已经错失了说那句话的最佳时机,无论是由同学变朋友还是由朋友再往上发展,两个人之间都来得自然无比,好像什么都不需要说,好像根本没必要划下里程碑一类的记号去让彼此纪念。
重新再来一遍不过是种强求,而女孩从来不喜欢强求别人为她做什么事,尤其牵涉到感情之上。这并不是说倘若赤司真的对她说了那一句话的时候岩月朔奈会心生反感,只不过是时机既失,便无谓再追。
但这跟丸山所作的事情并没有任何关系吧。
对方既然敢向赤司说这一句,便是肯定他们之间有机可乘。很久很久之前她便意识到了丸山抱着和她一样的想法,也很清楚丸山对她有格外的关注,然而岩月朔奈终究没有想到,在照片事件之后赤司的动向,竟然会被人视为疏远自己。
现在第一学期刚才完结,学生会成员的任期还有大半年,也就是说,赤司和丸山之间的相处必然会生芥蒂。岩月朔奈不相信丸山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赌一把,她大概是从自己这一边看出了什么可乘之机,但女孩还没有想到正解。
她很清楚自己感受到的、陌生至极的情绪是什么──就正如她很清楚,以当下的自己,根本不可能消除得了心头这种郁闷得想要发泄出来的心情。无论是躺在路上挡她去路的石头,还是她想要触及的那个人,现在都不在身边。
她实在该把自己的机票调到下午的。
岩月朔奈跟着众人走出飞机,走过隧道的时候看了一眼外面。
一窗之外,晴空万里。
“呀咧咧──?”
来人毫不客气地扑上了岩月朔奈的背,动作之大让旁边的花井不得不闪身退让。啡发的女孩受力牵引一下子扑到酒店接待柜台上面,大理石的冰凉触感让她回过神来,然而背后的人已抢先开了口,“这不是小朔──奈嘛!好久不见!”
花井的神色顿时变得微妙不已。
某个意义上已经习惯了被如此对待的女孩艰难地转过头来,果然只有那个神经病才会用能把人吓出心脏病的方式来打招呼,“我还以为是谁……Isa,快点下来,大家都在看着。”
金发的女孩捏了捏她鼻尖,“我认识的岩月朔奈可不是会在意这些的人。”
岩月朔奈往后缩了缩,正好闪开了对方略显亲昵的动作。女孩眸光一凛,也说不清到底因为对方的过份之举还是别的事情而影响了心情,“我叫你下来。”
看出了岩月朔奈心情不佳,金发的女孩讪讪然从她背上爬下来,“你心情不好的话我就不玩啦……等下一起去田径场跑两圈吧?当是熟悉下比赛场地。”
啡发的女孩环视一周,其他人不是装没看见就是像花井一样不明事态,但目所及处没有一个人面露倦容。虽说现在正好撞在枪口之上,但好歹当过几年同学,对方不会不知道岩月朔奈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听着歌跑步──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明明还在弄入住的手续,明明那边学校的实力要比这边高出不少,对方却已经急不及待地提出要一起到场馆那边去试跑。
她便朝对方点了点头,“那等下在场馆见。”
作者有话要说:201412-18
20141220小修
☆、意外(中)
“……好厉害。”
握着计时器的花井愕然地喃喃。同样束着高马尾的两个人不分前后地在她面前的赛道上跑过,随着走动而掀起来的风还带着暑气,热辣辣地打在在旁计时的后辈身上。到底是他们来得太早,会场之中的IH参赛者不过寥寥,更多的都是负责准备比赛的工作人员,真正活跃于那八条赛道之上的除了洛山一行之外,就只有自家部长那位似乎是混血儿的旧友。
大概是因为对方由短发变成了长发、外面穿的外套也没有写上学校名之故,花井一开始还认不出来,这位金发蓝眸、穿着队服的客人来自都内另一间有名的女子高校,曾几度出现于高校的运动杂志之上,也是各大田径赛事之中的三甲常客。
而现在,岩月朔奈正和她齐肩。
花井很清楚自家部长的能耐,从纪录来看对方是个波动很大的跑手,状态绝佳的时候足以挤身于准决赛,但隔了一阵子没跑、困了或者是不高兴的时候就只不过是比寻常的选手要好上一点点,说到底和本人的性格一样,任性得让人无可奈何。花井自己也是参与田径赛事的选手,不可能看不出来,村上──如果没有记错这就是那位客人的姓氏──并没有对岩月朔奈放水的意思。
明明在来程时面无表情,到底是在飞机上暗自蓄了多久的劲啊。
花井这样想着,皱着眉按下秒表。
“这样就舒服多了吧?”
村上的询问之中带着谁都能听得出来的笑意。
撑着双膝才勉强站得住的啡发女孩喘着气,胡乱点了点头便当是回应。于短时间之内跑动过度的双腿在轻轻地颤抖,划过脸侧直抵下巴的汗珠随时就要跌下来,喉间一片灼热,耳边是响得好像快要爆炸的心跳声,她不看镜子也知道自己双颊之上必是一片潮红。受河合兄弟所累,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尽情地跑过步了,身体有点承受不住,然而休息一下想必不会有大碍。
金发的女孩走过来拍了拍她的头顶,相比之下她显然尚有余裕,起码能够流畅地与人对话,“不是遇上我的话谁会那么神经病地陪你一到埗便全速地跑啊?还是高校优秀选手级的陪跑者,回过头队长知道了可不饶了你和我。”
岩月朔奈扯出一个笑来,纵使已经久久不曾联络,提到熟悉的人还是会有印象,这大概就是回忆的威力了吧,“……依她的性格大概会杀了我们。”
“瞧我牺牲多大。”村上捞起了自己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好像马上要进行最终试赛了,明天再来练习吧。回去洗个澡再吃饭,听说酒店里有很好吃的冲绳料理来着。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试试正宗的冲绳烤猪肉嘛。”
外表看起来粗枝大叶,但对方并没有鲁莽到开口问岩月朔奈为什么不开心,单是这一点便让她感激不已。啡发女孩喘匀了气之后慢慢走回场边,洛山队员已经悉数归队,花井在旁边递上了毛巾和大樽装的运动饮料,怯怯道。“辛苦了。”
看不见自己表情的洛山队长自然不会知道,此刻那双碧绿色的眼眸之中好像有火光晃动,好像把那些厚积未发的东西尽数引爆了一般,有种近乎尖锐的锋芒。而让花井最在意的事情是,这样的岩月朔奈对于她尚且很是陌生,但对于村上来说,好像找回了自己的旧友一般安心得欣慰──那个人的表情的确是这样说的。
“谢谢。”岩月朔奈接过来,把头埋进毛巾里面擦了擦脸上的汗,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先回酒店休息下吧。陪我这样浪费时间和体力真是对不起。”
岩月朔奈把冰凉的塑胶樽贴上脸颊。
如果说今次的酒店选择有什么合她心意的地方,大概就是距离田径场馆不过几分钟的步程,相比于需要去五个赛场之多的男篮队,又或者是因为场馆根本不在冲绳市而得往更南边的地方去的网球部,这边实在是幸福不已。
洛山一行人说着闲话踏入酒店大堂,开得有点大的空调冷气扑面而至,啡发的女孩打了个哆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村上扔到头上的运动外套遮住了眼前半个视界。岩月朔奈把头转过去村上的方向,“……我可浑身是汗哦。”
“又不是队里的制服,怕什么。洗干净再还来就是了,你知道我房号的。”村上说得满不在乎,岩月朔奈想了一想也就扯下来,心理安得地盖在自己肩上。
此时一路上异常地安静的花井好像发现了什么,“咦──”
岩月朔奈循着后辈的视线看去,看见她所看见的东西时不禁打住了脚步。洛山男篮一行人带着行李箱站在一边,看样子似乎在分配各自的门锁卡。
被花井的叫声吸引注意力的并不止岩月朔奈一个,以叶山以首、实浏和根武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