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梦情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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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绝灭口,你且说这正和邪到底有和分别了?”
“殷六叔,贝姑姑说的没错。纪姑姑是真的喜欢着杨逍,当年的她也是因为觉得对不起师太,才只身一人带着孩子生活。当初会被发现也是因为纪姑姑以为峨眉弟子有事求助她才不顾及许多,出现于众人前。”张无忌深深地看了眼杨不悔,又道,“不信,你且问纪姑姑的女儿,她叫什么名字,你便知晓了。”
“殷梨亭,我看你是被这老尼姑给骗了。为什么她一直认定我的爹爹是大魔头,你可问她呀。”杨不悔盈盈而笑,她两笑眼像月芽儿般晶莹透亮,“不就是当年自己爱慕的师兄,孤鸿子被我爹爹气死了哩,失了情人便恨上我爹爹。”
“小妖女!休得出言不逊!”灭绝恶狠狠的盯着杨不悔说道。
“被我说中了心事不是,任凭我爹爹丢了那破铜烂铁般的倚天剑于你师兄面前,看着他病死在路上,不,气死在路上,是不是很无助?哈哈哈哈!你们峨眉怎都这般小气呢?”杨不悔仗着当年贝晴落绘声绘色对她说杨逍和孤鸿子间的决斗的记忆,巧言笑道。
“杨不悔,你真不愧是杨逍的女儿。”贝晴落自己也曾想过出言糗下灭绝,奈何见到灭绝就说不出口,不仅仅是时机不对,也是因为灭绝好歹是一代宗师,气度总是不凡。
“不悔,不悔,杨不悔!原来晓芙。。。。。。”殷梨亭有些颓废,但是旋即他又笑了,真好,纪晓芙能找到一个自己不惜用生命来爱的人,而自己呢?到头来也不知道是否喜欢过一个人。
“你。我以为你会疯魔一阵子。”贝晴落看着温和笑着的殷梨亭不由道。
“可见,我并不执着于晓芙。只是想求个答案罢了。”殷梨亭讪讪而言。
“求个答案!就为了这个无关紧要的答案,你拖了个姑娘多年的韶华!”好熟悉的男声,那样的活力那样的清朗,“你可曾注意过在你身边一直有个姑娘爱慕着你,不比晓芙对于杨逍的爱来的少!你可好好想想,这些年陪伴着你的,除了同门师兄弟,还有个人那是谁!”
只见一个身穿墨绿绸袍的男子抓起殷梨亭的衣领,半合眸迫使殷梨亭看着自己。不依不饶定要殷梨亭想起他所说的姑娘是谁。
“贝兄弟,我。。。。。莫非,莫非是鱼姑娘!”殷梨亭心中像被阳光洒满,之前阴沉沉的迷雾都就此消散开了,原来那个梦中萦绕的身影是她,那个双眼充满精灵之气的女子鱼霏霏。
“是啊,你总算想起了。太迟了,她死了。”贝青昊冷眼相对,平静说道。
☆、自古多情空余恨
殷梨亭听闻了鱼霏霏的死讯后,整个人愣住了,双眼迷离无助的望向贝青昊上扬的杏眸,彷佛能从这对谋中看到那个女子的身影。那个一直陪在自己左右的女子,在自己一心想为纪晓芙报仇时候,她也不曾离去只同自己一起创出‘天地同寿’的剑法;在自己一直沉寂的时候,她不时的为自己找寻有趣又不过分的事情;在自己想着其他女子时,鱼霏霏从没说过什么,到底是她傻还是自己愚昧!
“啊!!!”殷梨亭一声大喊,拔足狂奔而去。武当等人见宋远桥笑眯眯看着自己师弟似疯魔般跑去,并没有阻止,其他人便噤声驻足在宋远桥边上。
“武当要有喜事了。”宋远桥笑了笑,拍了拍贝青昊的肩膀,手一挥带着武当众人离去了。
“你和他这么熟稔?”贝晴落忍不住问道,贝晴落看了看贝青昊边上一个巧笑倩兮的女子,不似鱼霏霏,又有些疑问。
“你不认识她,鱼霏霏她在武当。上次殷梨亭还想和鱼霏霏结拜为异性兄妹,好歹被武当那几位阻止了。”贝青昊牵起边上的女子的柔荑,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至于这位,我喜欢她。”
贝晴落等人目送贝青昊牵着他身边只会笑的女子渐行渐远,晴落不知道自己哥哥从何方带来一个不会言语的女子,她感觉出来这个姑娘受了极大的刺激,若不是遇到哥哥可能只能疯疯癫癫的过完这辈子。突然一阵劲风迎面而来,贝晴落伸出左手两指,轻轻拈住,是贝青昊写的字条,“她曾为我一意孤行做了许多,我陪她走完此生再回去。”
贝晴落吁了口气,“张无忌,你习了我们明教的乾坤大挪移,且我们杨教主曾留书让金毛狮王接任教主之位,如今局势紧迫,你必须委任我们明教教主,下令众人到明教密道藏匿。否则他们定不肯进入。”
“你,你怎么知道。你进去过?”张无忌有些张目结舌。
“杨不悔,你跟我来,还有你。”贝晴落不管张无忌和明教众人的疑惑,手指向小昭,带上不悔迅速离开此地。
杨逍眯缝起眼,冷哼一声,便看向张无忌,看他会如何抉择。贝晴落的话他非常认同,再者明教实在不能在群龙无首了。现在若不藏起来,那些杂碎教派便会趁机毁了明教,实在得不偿失。
阳光洋洋洒洒落在这路边茶寮上,晕出了耀眼的金光,那些落红不时被风儿带起舞在空中,任凭风将这些落花送到远方。敏敏特穆尔扬起脸看向空中随风流动的花儿兀自浅笑,她同杨不悔一样表面看起来不急不躁,实际上内心都在快速运转着。这两个小妮子品茗的品茗,赏花的赏花,各自表现出来的拖延术都刻画的入木三分,把坐在远处树上的贝晴落都弄的犯困了。
“两个小家伙,真会较量!”贝晴落揉了揉快要合上的眼睛道。
敏敏特穆尔出身于帝王家自有一番不同的气度,但是杨不悔自从认父之后,杨逍对自己的女儿可谓千万般宠爱,自然落不得一丝不好。且杨逍此人本就是气度不凡,教出来的女儿怎会同一般女儿家模样?再者,杨不悔四年前就掌管了明教的地字门,一门之主自然也有让人折服的气势。贝晴落笑了笑,摘叶飞花笔直向她们两人上方而去,再不打破此番局面,估计她们会在这茶寮对望出感情来了。
一个灰色布袍向空中一甩一收把贝晴落所摘下的嫩叶带走了,杨不悔微微眯眼,她知道后面那个主已经呆不住了,她‘咯’的一笑,便道,“苦头陀真是好身手,不过郡主娘娘,怎么你其他的阿大,阿二,阿三只会听命打打架,不懂的保护你才是第一要紧之事么?”
敏敏特穆尔落落大方一笑,“他们很明白自己需要做什么,不劳烦杨姑娘你费心。”
“郡主娘娘,此番我拦截下你不为别的,只要个人。”杨不悔放下瓷杯,指尖拂过杯盖上的洋金花道。
敏敏特穆尔‘哦’了一声,侧目看向一群软弱无力的六大派众人,又笑言到,“就为这些不中用的家伙们么,行走江湖的经验可真是虚无。”
杨不悔不置可否,她双手搭在酸梨木椅的扶手上,继续等待敏敏特穆尔的下文。
“你若能打赢我麾下的任何一个家仆,我便让你带走你想要的人。”敏敏此刻把玩着手中白玉扇子,笑意晕满眼里,犹似那绽放在晨光中占着露水的玫瑰般娇艳明亮。
杨不悔微微沉吟,地字门中好手不少,但与敏敏特穆尔家仆相比必定败阵。自己出手的话亦不见得能讨到什么好处,至于贝晴落嘛,这个家伙最不靠谱了,指不定打一半挥挥衣袖直接冲到山里打野味去啦。
杨不悔思量片刻,刚想出言,就听见一利器破风而过的声音,是望舒剑!敏敏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一瞥没入地中的望舒剑剑柄,依旧轻摇白玉扇等待杨不悔的决定。贝晴落此刻才出现在众人面前,她脚尖踢向剑柄,将望舒剑整个带起顺势跃入自己手中。
“这位姑娘便是你的人?”敏敏‘啪’的一合扇子,问道。
杨不悔虽担心贝晴落出手一半人就落跑,可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微微一笑算是作答了。
敏敏双眉一轩,白玉般洁白的食指一扬,方才身着灰色麻布僧袍的苦头陀便站了出来。
贝晴落心里一愣,“我以为你会让玄冥二老出战。”
“本郡主瞧你只身一人,又是一姑娘家。无意为难你。何况我这苦师傅也不逊色于玄冥二老,不会对不起姑娘你的。”敏敏笑盈盈到,她从刚才就觉得平日里如枯木般的苦师傅有那么些细微躁动,显然这个姑娘武艺不凡,苦师傅是手痒了吧。
贝晴落表面温润打量眼前的人,实则心里早想把他拉到面前拿枕头捶打上几百遍才肯罢休。初见之时,贝晴落舞象之年,范遥已过弱冠。逍遥二人不喜贝晴落多过干涉江湖之事,所以范遥多带贝晴落行走于山水间,过的好似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当然一切只是‘好似’,明教中事宜多,杨逍一人固然可对付过来,然范遥终是明教右使,且贝晴落有喜参和明教的事情。到后来两人相处不似初识般悠哉游哉,而是一起携手忙于明教的事情。若不是一对有情人,他们怎么能从对方眼里寻得那矢志不渝的情意,恰恰他们是一对有情人,贝晴落才这么容不得眼里一粒沙。
贝晴落笑意越发浓,这柔春风暖江南的笑意让周围都温柔沉静了,她气若神闲的站着,目光逡巡在苦头陀身上,发似枯草般散在肩上毫无光泽可言,脸上剑痕就似小儿在其脸上随手作画七零八落交杂在一起十分渗人。贝晴落牙咬得发酸,纵使她修心五年,纵使她有了心理准备,如此近打量他,她心里依旧忍不住翻涌出苦涩之意。
“苦师傅,还等什么。”敏敏秀眉微蹙,这两人怎么都不动了?难不成日头太毒中了暑?
贝晴落知晓范遥不会对自己先出手,她收起笑意,执剑舞起一片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落英缤纷的剑光像一片桃花盛开,范遥心神一秉,挥袍挡开剑气。玄冥二老互看一眼,此二人一个剑招华丽洒脱,一个仅以衣袍就可挡住招招犀利的剑法,但他们过招许久也不见二人有想伤对方分毫。玄冥二老对视一笑,他们竟以为范遥和贝晴落在浑水摸鱼糊弄各自主子。
“哈哈,有趣有趣。”一个身穿青色朱子深衣的男子,忽然从天而落,站在茶寮桌上拍手称好。
贝晴落和范遥同时收手,贝晴落看到男子的样貌心一惊,喉咙感到一阵腥甜,‘咳’的一声嘴里的血就益了出来。范遥见到这男子的样貌与贝晴落一样吃惊,好在他学会隐忍已经二十多年,不再让人感受他的波澜。
此少年双眸如秋水般多情,高挺鼻梁,红润的嘴唇。手里同敏敏特穆尔拿着把折扇,不过这把折扇是亮红色玉材所做。他漫不经心的笑,好熟悉的笑容但又不是那种熟悉的模样,比起他这位少年公子多了份柔美。少年轻笑一声言到,“贝晴落,是不是觉得我很熟悉?哈哈哈!你不要怀疑,我就是光明右使范遥的儿子,任之。”
贝晴落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目光有些凄凉望向了范遥。范遥的双目依旧像从前般不羁又带着温和,贝晴落是侧看着范遥,她鬓边的长发垂落遮挡住了其他人探寻的目光,只有范遥和那少年把贝晴落的目光尽收眼底。范遥眼眸微垂,他不敢再看贝晴落了,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理由再和她牵扯了。
“杨姑娘,你输了。我们走!”敏敏特穆尔见到又多了一陌生人有些警觉,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六大派人都先抓回万安寺中去,她不想多做停留了。
“请。”杨不悔看到在也没落得什么好处,也有些乏味。反正日后总是有和敏敏交手的时候。她捧起茶杯又啜了口奇兰茶,等贝晴落回神她们就回去,不知道爹爹现在怎么样了。
☆、冰消雪融
六大派的人陆陆续续被敏敏特穆尔麾下的家将带走,贝晴落呆呆的笑一笑,不知道刚才范遥有没有发现自己已然认出他了。
“你方才怎么吐血了,怎地在下这副容貌入不得你眼帘?”任之身体微微前屈,伸头笑看着贝晴落那张略微苍白的脸。
“我这几天上火了。”贝晴落咳了几声。
“上火?”
“那是鼻血,你看错了。”
“你看我看到脸红流鼻血?”
“……”贝晴落无言看着一脸笑容的任之。
“好个贫嘴小儿,贝姑姑我们可以走没?”杨不悔挥挥手让贴身跟随她的韩七将骨瓷杯收起。
当杨不悔来到坐忘峰就对杨逍说了路上的所见所闻,杨逍觉得韩七是个可靠的人就将其收为明教的弟众,又教他些粗浅功夫以来保护小不悔。十余年过去,韩七也从一个青黄不接的少年商人变成了即将而立之年的男子了。
任之走到杨不悔的面前,佯装惊讶道,“好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果真是杨家有女初长成。若没小情郎便跟了我,那可真是才子佳人天仙配。”
“韩七,人到齐没。”杨不悔望着任之,口中所言却不是对他说。
任之那双多情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杨不悔半晌,忽地又笑开俯头作势就要吻杨不悔饱满红润的唇,杨不悔依葫芦画瓢笑看任之的桃花眼,并不闪躲。任之固然有疑惑,但看到杨不悔美目顾盼的样子又觉得即使杨不悔有暗器伤他,躲开即可并不吃亏。说时迟那时快韩七一个弹指神功笔直冲向任之太阳穴,任之轻笑一声,侧脸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