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霹雳BG同人]绮罗恶骨[绮罗生X恶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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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剧痛涌入心中,卷起的,是无尽的恨啊!
身躯仍旧不停坠落往下,砸断一根根半空的树枝,重重地摔落在地,带起一片喧嚣张扬的尘土。恶骨张开的四肢,成一个大大“大”字,躺在冰凉的地上,身上血色斑驳,有沉暗早变了颜色的血色,也有仍旧鲜艳的朱红。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空洞的看着天际。
峭壁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崖壁下的荒土,熟悉的斗篷影子,又一次投射在地,缓缓靠近,将她笼罩在内。
喑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吾的徒儿。。。哈哈。。。”
“绮罗生那些虚无的道义,最终还是不能拯救你,你是否已经看清,吾的道,才是你最终的归属。。。”
恶骨仍旧睁着眼睛,甚至可以说是瞪着眼睛,眼中满布血丝,身体也隐隐的颤抖,却倔强的不肯出声。
看见她的样子,血傀师又笑了起来。
“怎么?即使被这样的背叛,还是不肯放弃那些东西吗。。。这可真不像你啊,吾的徒儿。”
忽然斗篷一挥动,一道光芒映射在恶骨面前,张成一道虚幻的光幕,开始产生一个个画面,传播入恶骨的脑海中。
血傀师的声音,仍旧沉喑,戏谑的陈述,似乎将人笼罩进更大的罗网之中。
“你为什么生在黑暗的地穴。。。?你为什么从小孤苦流浪。。。?你的母亲为什么死在枯冷的洞穴。。。?”
“哈哈哈。。。我亲爱的徒儿,你就是雨钟三千楼的遗孤啊,你的仇人,就是伪善的绮罗生啊。。。”
“为什么不去报仇,想想你啃食草艰难的存活,想想你十几年孤苦的流浪,想想你被世间无情的伤害。。。你的心里,难道。。。。。。不恨吗!”
始终睁着眼睛的少女,在某一个突然的瞬间,阖上了眼睛。徒留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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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香袅袅,红帷重帐。
浓重袭人的香料仍遮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烟火气息。
水蓝的烟瓶里旋转出一个又一个气泡,随着床上人啜吸的动作,升腾、浮起、消没。
策梦侯半侧在榻上,悠悠又吸了一口水烟,阖目似是享受,方才开口,“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呢?”
一个娇媚的女声嘻嘻笑了起来。
“侯爷好灵的耳朵。。。”
曼妙的身影,从帘帷后走了出来,眼中秋波漫漫,身姿妖娆惹火,一行一动,在看的人眼里,都是人间最美妙的画面。面容美丽妩媚,竟是血傀师的手下织梦姬。
她走到策梦侯身旁,旋转着倚倒,吐气如兰,在他耳边轻轻吹气。
策梦侯笑着揽住了她,又吸了一口烟。
“今日怎么到吾这里来?莫不是厌烦了你的主子。。。”他凑近娇嫩的红唇,低声呓语,“来投靠本侯。。。?”
织梦姬佯作推开他,似笑非笑,“侯爷可不要这样说,主上,我是万万不敢违背的。。。”她站了起来,一旋身到了帘帷旁,回头笑看他,“今日,是主上让吾来为侯爷送一份大礼。。。”
对话终于引起策梦侯一丝别样的兴趣,他坐了起来,羽扇一拂,“哦,什么大礼?”
“主上听说,侯爷前日围杀绮罗生失利。。。”
策梦侯脸上冷了下来。
织梦姬又一笑,继续道,“主上捉到了一人,特意来送给侯爷。”
纤若无骨的手掌轻轻撩起挂满流苏的帘帷。。。半遮的帘帷后的床榻上,映着昏暗的烛光,映出了一张闭着眼睛的面庞。
面若芙蕖,唇似朱丹,纤长的睫毛微微的翕动。。。如今看来,竟是个很难得的美人。
只是这个美人,竟是个熟悉的面孔。
“是她。。。?”策梦侯笑了起来,“你家主人倒是真有手段,和绮罗生一道的人竟也能捉得来?”
“侯爷千万莫要多想,”织梦姬缓缓走近,“我家主人确实只捉到了恶骨。。。否则又怎会将她送来呢。。。她既然在这里,那绮罗生的下落,岂不是手到擒来了么?”
“嗯,”策梦侯略一沉吟,“他要什么?”
织梦姬笑,“主上只愿侯爷练成八品神通之时,能助他一臂之力。。。那这天下,岂不是唾手可得了么。。。”
策梦侯终于露出了笑容。
羽扇摇曳,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榻上的人,“将美人送到本侯的榻上。。。真是考验本侯的定力。。。可本侯向来不是什么有定力的男人。”
织梦姬笑中带了暧昧,“容我与她说一句话。。。任君自便。”
她走到恶骨身旁,低下头,在她耳边,用极轻极柔,只有恶骨听得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要么认命,要么。。。杀了他。”
屋子里只剩下了策梦侯。
他漫不经心的走近了床榻,看着榻上的女孩子,伸出手去在犹如凝脂的脸颊上轻轻摩挲——那是属于年轻女孩子独有的触感,简直比最华贵的绸缎还要美妙,他对这种美妙已经很熟悉。他的床上,已经不知道睡过多少个美丽的女人,他的手指,也已经不知道抚摸过多少比绸缎更美好的皮肤。
他一向很懂得女人的好处。也很会享受这样的好处。也许这是沉沦,也许他早已沉溺于这样的沉沦,不可自拔。
他的手指下,可以感受得到她瑟瑟发抖的颤栗。这让他感到一丝邪恶的愉悦。
功体伴生的瘾症又在体内隐隐啸叫,对自己的沉沦无限厌恶,可又无限放纵与沉沦。
对风月娴熟的策梦侯来说,水烟或者女色,都只是沉沦路上的无数铺陈。
而命运,却往往让人只能感叹,而不能让人掌握。如果他能预料得到的话。
奇花八部不远处的血傀师,披着巨大的黑斗篷,好像掌控着一切一样,站在那里。
他声音还是那么喑哑,显得粗糙又蛊惑,他说,“策梦侯一生狎玩女人,最终也将死在女人的手里。。。这没有什么不公平的。”
旁边的织梦姬似乎笃信她主上的每一句话,只是听着而没有作声。
不过血傀师很快就证明自己说的是对的,因为他已经看见浑身血迹的恶骨,提着策梦侯的人头,正向这边走来,照着如血的残阳,每一步都显得步履维艰。
他又笑了起来,伴着萧瑟鸣风,嘲笑着一个少女艰难的命运,又透着丑陋欲望的蛊惑。
不过他是有理由笑的,觊觎已久的奇花八部,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以后,他还能做很多很多事情,比如炼成长生丹,窥见永生的秘密。
他想要做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里,没有什么能挣脱他手中无形的操线。
可是,人往往都会下意识的忽略自己,命运,永远是不能被任何人掌握的。。。当一个人认为自己是上帝的时候,往往都会遭遇最惨重的失败。
每个人都是在命运里挣扎的蝼蚁,每个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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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无心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酒旗斜旌,杏帘在望。酒家的客座上,坐着一个正在饮酒的人。一身白衣胜雪,酒壶一线,倾满一杯,旋即饮尽。
他喝酒喝得并不快,很有些风雅的做派,但他一直在喝,一杯又一杯,一口又一口,像是在细致的尝,也许尝的是江湖的愁味。
酒还是一样的酒,人还是当初的人吗?
他脸色透着异样的苍白,许是酒饮得太多,他弯下身子,不住的咳嗽起来。等到渐渐消停,他坐起来,又倒了一杯酒。
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按住了那杯酒。
“年轻人,饮酒伤身,何必饮这么多酒?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绮罗生抬起头来,看见面前是个个子不高的老者。
他笑了一笑,“人生在世,怎会没有一两件烦心事?倒是让阁下见笑了。”他一向是有礼貌的人,对老者点头致意,欠身一让,“阁下寻绮罗生,若是有什么要紧事,不妨请坐,”他又拿起一个杯子,倒上了酒,彬彬有礼的递到老人的面前,“绮罗生别的无可招待,唯有一盅薄酒。”
老者笑着坐了下来,“我还没说呢,你怎么肯定我是来专门来找你?”
绮罗生道,“阁下从进门伊始,便径直往绮罗生处,未做停留,岂不是专为绮罗生来吗?”
道者哈哈一笑,“我可不是什么阁下,我叫掌悬命,勉强算是个大夫。”
绮罗生颔首一礼,笑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起死回生掌悬命,绮罗生久仰,有幸一会医楼之主。”说话之间,牵动身上旧伤,折扇掩面,轻轻咳嗽。
掌悬命哈哈笑道,“都是江湖朋友给面子,送的名号,医生又不靠名声吃饭,有什么好久仰的。”说完他盯看着绮罗生,“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绮罗生叹道,“一个医生,来找一个病人,答案很明显了。”
掌悬命居然也跟着叹气,“本来是我欠了旁人一桩人情,他要我来治好你,但是我看见你,却只能叹气了。”他抬头看向绮罗生,“此番看你,情蛮花毒已经深入心脉了,我也无法可施。”
绮罗生并不惊讶,反而安慰他道,“绮罗生已多谢先生与那位朋友的好意。即是如此,先生若无法可施,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掌悬命不禁有些诧异,“你不担心自己的性命?”
绮罗生淡淡一笑,“人总是要死的,担心并没有什么用。”
掌悬命啧啧感叹,“我行医多年,倒是第一回见你这样的人。”他干咳了几声,忍不住道,“不过。。。依我看你的病症。。。”
绮罗生仍旧只是笑着看他。
掌悬命行医多年,受患者追捧无数,本想卖个关子,谁知绮罗生竟是这番脾性。终于自己忍不住,自顾自的说下去,“我虽然解不了你的毒,但却有一点十分不解,我方才观你的气态,明明是情蛮花毒深入心脉的症候,这情蛮花素来花粉入体,直入心脏,扎根其中,于人沉睡之中窃取五脏之灵蕴,最是险恶。你中毒三天之内就应该毒入心窍,再无知觉。。。”他上上下下看了绮罗生好几遍,“你中这毒已经不止半月,怎么除了气血虚弱,并无其他异状?你的心脏怎会安然无恙?”
绮罗生轻轻叹了一口气,“也许。。。我已经没有了心吧。”
掌悬命像在听一个笑话,“花无心能活,人无心安可生?”
绮罗生只是饮了一口酒,却没有说话。
掌悬命只当他伤心,心觉此人良善,忍不住劝他道,“你这花毒虽然没有发作,却很是凶险,老汉劝你老老实实呆着还能多活两天,何必又出来喝酒奔波呢?”掌悬命年近迟暮,因为种种事故仍旧鳏寡一人,人渐渐老去,觉得世界上最悲惨之事便是老无所养,于是耐心安慰绮罗生,“你现在身中情蛮花毒,在外头说不定什么时候发作便立时死了也有可能,到时候反倒暴尸荒野,岂不凄凉。你便在叫唤渊薮呆着,我看你那个兄弟意琦行还够义气,总会为你敛尸发丧的。”
掌悬命虽是个大夫,却最不会安慰人,说的话倒叫人听着简直哭笑不得。若搁到旁人身上,八成立时就要怒骂起来。偏偏绮罗生是个君子中的君子,别人既是好意,他也绝不肯辜负的。绮罗生轻咳两声,点头道谢,“多谢先生好意。”他解释道,“只是人生在世,总是有些事,是一定要去做的。”
掌悬命道,“你有什么要紧事?难不成比性命还重要?”
绮罗生听到他的问话,却没有立刻回答,整个酒肆都静悄悄的没有什么人,他低头缓缓倒了一杯酒,又慢慢的饮下去,方才带着些许自嘲道,“一桩无法报的仇,一桩还不了的恩。。。我总是要弄明白的。”
掌悬命人老了最是伤春悲秋,听他的话不禁想到自己,也幽幽叹了口气,“我可是最怕欠人恩情,欠了恩情还起来可不是难得很?”
越想越是伤心,他忍不住和绮罗生一起喝起了酒,“就说这回吧,不但要治你,这人情还叫我去治那些个种了情蛮花毒的人,奇花八部岂是易与?我这条老命啊。。。最怕交代在外头。。。”
绮罗生道:“你说什么?还有旁人也中了情蛮花毒吗?”
掌悬命这才好像想起正事,咂嘴道,“何止旁人,奇花八部周围地方情蛮花毒肆虐,有几个村庄已经已经成为死地了。”
绮罗生诧异,“情蛮花毒竟然肆虐至此?”全然未曾想到竟然事态发展至此,他自语道,“奇花八部亘古流传至今,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情蛮花毒向来为八部秘辛,策梦侯纵使拿来对付我,也并无理由使其肆虐至此。。。究竟是何原因?”
不禁忧心如焚,他抬起头问掌悬命,“我虽为八部之人,对情蛮花却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先生专研医术多年,可知此花特性?既然如此多人受害,可有救治之法?”
掌悬命看他关心如斯,捋了捋胡子道,“这花毒说是毒,其实是上古奇株情蛮花的花粉,世间典籍对它的流传甚少,就算有,也不过是记载易令人陷入昏睡而亡,我也是在古籍上无意见过,它最险恶的地方,是一入体就会随着血液直入心窍,扎根在心窍之上生出植株来,趁人迷醉之时,窃取人的精气魂魄。所以就算是我,也只能在它未入心窍之时医治,一入心脉,我也无能为力。”
绮罗生第一次听闻此种说法,“窃取人的精气魂魄?”
掌悬命道,“这花看似肆虐无数,其实只有一棵,其他的都是它的分株。人是万物之灵,精魂最为可贵,它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