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之毒华之锁同人)[蝶之毒 华之锁]化蝶之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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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是个废物,连探视百合子的勇气也没有。甚至因为怕百合子看到他的东西而生出讨厌的情绪,一句话,一个字也不敢写。明明有许多想说的话,可站在她面前反而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可他不能不来,因为迟早要见她的。
啊,如果他能死去,也许就不用为这些事情烦心了。反正这残破又肮脏的身体,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他这么一无是处的人,还是死掉得好。
“不要摆出那样的表情!”百合子突然说道。
“什么?”
“明明做了错事的是你,却好像天下人都亏欠了你一样。”百合子的眼里隐隐有晦涩的情绪,掩藏在心中的感情在此刻完全爆发,她对瑞人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出来,藏着掖着我怎么会知道。不要一个人胡乱揣测好吗!你这个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
☆、二
为什么他们两人会到这种地步,明明好好说的话就能解决的问题,却变成这样。她一直以来只能用猜的去了解哥哥的心思,他们的距离从没有像现在这么远过。
她想知道瑞人的想法,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两个人中间像隔着一层透明的墙一样。
咚的一声,百合子已经擅自下了床。长期卧床而显得无力的身体,顿时朝向一边倒了下来。瑞人连忙接住了她。
几乎是刚接触到那个温热而熟悉的身躯,百合子就像被电击一样身体一颤。她像落水者抱着最后一个救生圈般,死死地抱住了瑞人,贪婪地吸取他身上的温度。
她还记得,小的时候和哥哥玩捉迷藏。有一次她做鬼,但怎么也找不到瑞人。
她手足无措,大哭了起来。
迫不得已,瑞人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不停地安慰她。而她虽然赢了,却有好一段时间都觉得哥哥会突然消失一样。
她感觉瑞人就像空气中的肥皂泡,虽然绚丽,但一戳就会幻灭。瑞人不知何时就会离她而去,像灰烬一样消散在风中。
瑞人的身上还残留着女人的脂粉气,百合子感到一阵难受。她把留长了的指甲狠狠地刺入瑞人的肉里,瑞人却紧紧地闭着嘴,忍着疼痛。
轻轻抚摸着妹妹柔顺而细软的头发,瑞人垂下的眼睛藏住了哀伤。
“百合子。”瑞人叹了口气。
“你过去的样子,每一个片段,我都记得。你的来到人世间的每一天,几乎都是和我一起度过的。我也一样。”
他轻抚百合子光滑的耳蜗,撩起一丝一丝的碎发:“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
是的。不只是妹妹……瑞人在心里默默地说道。从百合子出生开始,他的眼睛就从没离开过她。她最美好的岁月,都看在他眼里,百合子一天天长大成人,他心中的感情就越发壮大。
不知何时,这份感情已经成长到了他也不知道多深的地步。在知道自己和百合子没有血缘后,他是高兴的,甚至没有在意不能去法国留学这件事。
可就算他实际上和百合子没有关系,在世人的眼中他和百合子仍然是兄妹。他不能娶百合子,百合子也无法嫁给他。想到她会嫁给别的什么人,他就心如刀割。
就让这份感情和我的秘密一起藏在心底吧。瑞人轻轻地笑着,那笑容是如此阴郁。百合子的心突然痛了起来。
当她想说什么的时候,她看见桌上的花,把话咽了回去。
她这是怎么了,明明在打算向真岛施展美人计的时候就想好了,不再想和瑞人之间发生的那些回忆了。为什么现在却如此优柔寡断。只要看到这个男人的样子,她就割舍不下。因为他是如此的脆弱,给人一种一离开他,他就会活不下去的错觉。
可是想要挽救这个家,只有把真岛彻底的除掉一个办法。为此,她需要做的,就是以自己为饵。
根据她的计划,她是绝不能和瑞人在一起的。镜子夫人教导过她,男人都是占有欲强的动物。在还没有决定关系的阶段,也许第三者的存在还可以推动两人的进展。但一旦两人确定关系以后,男人绝对不会允许第三者的存在。
真岛上辈子能够布下那么狠毒的计策,说明他是一个残酷而且心狠手辣的人。他对于自己的情敌,一定不会手软,百合子不能让瑞人身处危险之中。
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百合子狠下心肠,用力一推。瑞人震惊地看着推开他的百合子,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前一刻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她就推开他了呢。是百合子还在讨厌他吗?瑞人心里一万个不解,却完全无法猜到真正的答案是什么。
“你给我滚!”百合子随手拿起放在一边的蝴蝶标本集,往瑞人的身上扔去。白皙的肌肤被撞出一片青紫。
“百合子,你还在生气吗?我可以解释……”
“你给我出去!”百合子将瑞人推了出去,关住了门。
滚烫的泪水从百合子的脸上流过,她连忙捂住了脸。她无声地哭泣着,靠着门坐了下来。
明明是她说要敞开心胸的,可她自己却没有做到。就好像有块无形的石头堵在胸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瑞人应该是在外面,他会很难过吧。想到他现在会有的表情,百合子非常自责。
她甚至在一瞬间产生了把所有的事都告诉瑞人的冲动,但果然还是不可能的吧。瑞人不像她和藤田,他是绝对无法骗过真岛的。所以她才不能把真相告诉他。
等了良久,门外好像传来一声轻叹。然后便是轻轻的脚步声,瑞人貌似离开了。
他真的走了吗,百合子有些不敢相信。泪水慢慢地不再流了。她感觉有些冷,拿起毛巾擦了把脸,她跑到床上,用杯子死死包住自己的身体。
百合子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敲门声。百合子一惊,以为瑞人又回来了。
“小姐,我可以进来吗?”藤田说道。
“是藤田吗?”百合子松了口气,心里却好像空了一块什么东西似的。藤田用钥匙开了门,他拿起托盘,上面有杯牛奶,本来温度适中的牛奶早已经凉透了。
“瑞人已经回去了吗?”百合子开口问道。
“瑞人少爷……哦不,家主大人他已经回去了。”藤田连忙改口道。
“是吗?”百合子苦涩地笑了一下。
藤田心随着这笑容,也被用力地拉扯了一下。他关上门,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窗户有没有关好,才对百合子说道:“小姐,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向您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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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第一场雪像约好的客人一样悄然来访。一晃数月过去,父亲过世的阴霾渐渐散去,但家里的债务却丝毫没有减少。
空旷的客厅坐着百合子一人。虽然是冬天,客厅底下的壁炉里正燃烧着旺盛的火焰,把整个屋子烧得暖烘烘的,所以一点也不冷。
百合子的膝盖上放着一本书,但书页却很久没有翻动过了。自从藤田告诉她瑞人秘密出卖自己的身体为家中偿还债务后,已经过了好几个月。百合子一刻也没有闲着,动用了还没完全布置好的情报系统,知道了一些信息。
最好得到的是那些客人的情报。没花多少工夫,百合子就把她们的身份还有出行习惯摸得一清二楚。
代理人的情报却十分难得到。百合子让那些流浪儿观察了很久,发现他在平常总是闭门不出,偶尔出去一次不是购买食物就是遛狗。
真岛那儿也没多大进展。毕竟她扮演的是一个善良纯真的大小姐,如果父亲一过世她就马上投入真岛的怀抱,那么和她展现出来的性格也太不相符合了。所以她只是适当地去找真岛说些烦心事,让他开导自己的同时顺便和他的关系更亲近。
昨天,真岛有事请了一段时间的长假。他前脚出门没多久,眼线就传来话,说代理人出门了。虽然最后钉子还是被甩掉了,但百合子几乎可以确定代理人和真岛有关。
看来,逼迫瑞人卖身应该是真岛计划的一部分。那么,父亲的死就不是意外,而是真岛的复仇的第一步了。可是他为什么这么早就开始自己的复仇计划,难道是她高估了自己的魅力?真岛在她生日宴会那天实行计划另有原因?
不,不是这样的。百合子相信自己的感觉,真岛看她的眼神绝对是男人看女人的渴望,她的直觉是这样告诉他的。
血缘是个很不可思议的东西,她能够感受到真岛是不同的。就算知道真岛就是幕后凶手,百合子也无法阻挡自己内心中的冲动。
百合子抚摸着胸口。她必须阻止这种倾向,因为他们是敌人……
即使他是我的亲生哥哥也不行……想要伤害瑞人的人,绝对不可原谅。
门口传来了摇铃的声音,百合子觉得有些奇怪。是藤田吗?可藤田是带了钥匙的。因为仆人被她秉退了,所以也没人来通报一下。
百合子走过长廊,推开大门,突如其来的寒风吹得她发丝飞扬了起来。皑皑白雪下站着一位身姿挺拔的少年军人。他有着如机器切割一样精密的五官。他有着一副可以称作英俊的脸蛋,但表情却一年四季如现在正吹着的风霜一样寒冷。
他紧抿着唇,乌黑的头发如他的性格一样死板地往后梳着,鼻梁前驾着一副银边眼镜。镜片在雪的反射下闪过阵阵白光。
百合子惊讶极了。她呼出一口白气:“你怎么会在这里?”
“军校放假了,蠢货。你怎么穿这么少,那些仆人呢,难道他们都偷懒去了?”
秀雄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呢。
百合子紧了紧身上的坎肩,鼻头被冻得通红:“不怪他们,是我让他们休息去了。”
看到他军服上的军衔,百合子又是惊讶地说道:“你升到士官了?”
“你居然认识军衔,这倒叫我意外。以前的野小子竟然也懂得看书了?不过你这身体真够弱的。这么弱不禁风,估计以后也没有人家会想要你吧?”秀雄一脸不屑地说道。
“说什么,要嫁人我还早呢。”百合子脸颊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害羞的。
“难道你没有听说吗?”
“听说什么?”百合子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母亲帮你牵线的事。这件事在上流社会早就传开了,说你家欠了巨债,想卖女还钱之类的。”
“不可能!”百合子用力地否定道。母亲她母亲她不是这种人,百合子在心中小声地否定着,但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
家里是到很艰难的程度了,但她一直觉得过得去所以没在意。既然家里以前可以撑到她满十八岁,那么这次一定也可以,可是她却忘了父亲过世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而母亲,母亲真的是爱自己的吗?她一厢情愿地认为那个生日舞会是为了让她体面风光地嫁出去。却没有想过,他们是否也想利用她来换取钱财。
百合子第一次心如死灰,被自己守护的亲人背叛,让她的心伤得鲜血淋漓。
作者有话要说:头不疼了,哦也
☆、三
其实以百合子的聪慧又怎么会没发现一点痕迹呢。只是她下意识地认为母亲不会这样对自己,但看来她还是把人性想得太善良了。
百合子知道现在不是脆弱的时候。她连忙振作起来,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强作坚强地说道:“你来就是告诉我这些的吗?”
秀雄的眉间微不可见地皱了起来,但是他嘴里还是不留情地说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也明白再这样下去,野宫家只能返还爵位来抵债了吧。你那自持血统高贵的母亲怎么会允许自己失去身份?你呢,对这件事就没有什么看法吗?”
百合子有些倔强地笑着说道:“这些家丑还不劳烦您来操心。”
“你!”秀雄像被激怒的狮子一样,冰冷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他又想静置的水一般,慢慢地沉淀了下来。
他是因为百合子把他当作外人的态度而生气。不过秀雄也没有考虑到他那刺人的话是如何伤害到百合子的。明明有更委婉的说话方式,秀雄却不知道运用,也难怪会让百合子如此反感。
“您请回吧。”百合子有些生气的说道,“我去叫人送您。”
“不必了!”秀雄声音冷冷的,他锐利地目光像刀一样刺入百合子的眼中。百合子不由被秀雄看得地退了几步。
“我这就告辞。”秀雄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拉下帽檐,遮住让百合子感到害怕视线。
混着白雪的风冷至骨髓,可秀雄却觉得百合子用上敬语的话比刺骨的冷风更加寒冷。他转过身,脸上依然是面无表情,可心里复杂的滋味只有他自己品得清楚。
他憎恶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话的嘴巴,每每把他和她之间的距离推至更远。
秀雄呼出一口带霜的雾气,听到后面传来关门声,他顿了一下,仰起头看着刺目的阳光。
他自嘲地笑了笑。他真是有把事情弄糟的天赋。之前也是因为他的不诚实,才没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如果人可以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陪伴自己喜欢的人该多好,就像鸟儿翱翔在蓝天一般自由自在的。可那注定不是他秀雄能有的幸福,身为公家子,他知道结婚对象不是他能够选择的。
冬日的阳光照在秀雄的身上,却无法化去他脸上的冰霜。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