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在我说喜欢你的时候-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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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冷汗下来了,“这是……可以监控、定位,你是谁?”
“能取下来么?”
“我不会的!”石田一咬牙,提高音量,“你是敌人?间谍?只要有这个你就一定会被发现的……你杀了我吧!反正你也逃不了!”
女孩儿抿起嘴唇,片刻之后,温柔地笑了笑。
石田觉得很诡异,那就是他竟然能从对方脸上读出温柔的情绪来。
“怎么说,你变得勇敢了嘛,石田君。”她说。
石田陡然意识到,那个笑容极为眼熟,尽管隔了久远的时光。
“七海唯。”她说。
石田跌坐到椅子上。
“能帮忙取下来吗?”她微微收拢五指,脸上闪过痛楚的颜色。
石田哆嗦着,轻轻抬起她的手,艰难的音节从喉咙里漏出来:“我……抱歉,我做不到……很精细的工艺……我……能力不足。”
“哦,”唯清淡地回答了一句,“我知道了。”
“七海……”
“虽然久别重逢,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唯嘴角上弯,收回手,“我是来替入江大人传消息的,仅此而已。”
她转身离去。
石田满身冷汗,然后他捂住脸,一声含混的痛苦的声音在喉咙里翻滚。
唯走进了入江的研究室。
他主要在密鲁菲奥雷的最高研究室活动,但他的办公室后面也有一个小房间充当他的个人研究室。
数台电脑和一堆纠缠的线待在一起,入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屏幕还亮着。
唯走过去。
她打算绑架入江。他是白兰的副官,地位很重,而实际上只是个白净瘦弱的科研工作者。
但电脑屏幕上的指令先一步吸引了她的注意。
程序阅读权限确认,已有钥匙1份,是否添加钥匙。
这大概是七海唯一生科学技术知识运用的巅峰了吧,她飞快地录入了自己的指纹,然后试图查看这到底是什么程序。
连入了世界各地的巨大数据库,似乎在进行筛选,唯打开了已有名单上的一个人,是穷凶极恶的世界级通缉犯。
入江醒了,发出了迷迷糊糊的一个音节,听起来蠢萌得很。
唯用刀抵住了他的脖子。
入江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第一反应却是紧紧护住本来压在他手臂下的东西。
他瞪着唯,眼睛里满是血丝,面色白了白,开口却还是镇定的声音:“蕾贝卡小姐,你要干什么?”
唯在那仓促一瞥间,看见了“沢田纲吉”的字样。
某种怪异的感觉升腾上来,唯将刺刀逼近他的脖子,那白皙的颈部皮肤破了口,些微的血珠子渗出来。
“移开。”她低声说。
“你是谁?”入江被迫仰了仰头,仍然在保持强硬。
唯再一用力,入江慌张地移开了手臂。
看清楚那张纸,唯哑然。
“你想换东家?”
“你是谁?”入江低吼,手悄悄地移到了桌子下方。
唯左手摸了枪一个点射,本来是准备爆掉房间墙壁上的警报装置,但左手不得力,射歪了,入江已经摁响了警报。
“不怕我瞎说什么?”唯冷笑。
入江生硬地回答:“我只是搜集彭格列首领的资料而已,你以为,白兰大人会相信你?”
这个白白净净没什么战斗力的科学家自以为很隐蔽地在摸武器。
唯低声笑,“七海唯,来自彭格列。”
入江僵住了。
“这玩意儿有办法解开吗?”唯晃了晃左手。
入江瞳孔一缩,“你被发现了?”
“差不多了。”
入江咬了咬牙,“来不及,警备会在两分钟之内赶到。”
“无所谓,我是幻术师,混出去很简单,”唯抽了口气,“重点是这个戒指,有它我才跑不掉。”
入江抬手,又凝住了,“我还不相信你。”
“你以为我相信你?”
入江被呛住了,苍白的脸上有了两分血色,他打开抽屉取出工具,花了差不多半分钟把戒指取下来。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蓝宝石中那丝鲜红已经不见了。
唯活动了一下手,那被扎穿的无名指鲜血淋漓,“你又是科学家又是技师啊,真不错,彭格列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别瞎说!”
“谢了,”唯收了刀,“我跑了,你不要暴露,我们家会来人找你。”
“我、我还没有——”
“提醒你一句,入江君,你真是个小天真。”
唯抬手一手刀砍晕了他,然后取走了那张危险的纸,揉烂了装进口袋里,缓缓地走了出去。
密鲁菲奥雷那一日兵荒马乱。
入江敲了敲门,在甜腻又荡漾的一声“小正吗?请进~”之后满心紧张地踏进去。
白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之后,没个正形儿地往嘴里塞棉花糖,笑眯眯地看着他。
“白兰大人,”入江低声道,“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哪里,小正没有事就好啦。”白兰眉眼弯弯。
“她跑了吗?”
“嗯哼,”白兰撇了撇嘴,“低估贝琪了呢,还挺厉害的嘛。”
“哦……”
“如果小正没有被胁迫给她取下监控器的话,是跑不掉的哦~”
“啊……对不起……”
白兰噗嗤笑出声来,“小正真是逗不得呢。”
“……白兰大人!”
“她跑不掉的,”白兰敛了笑容,轻声道,“不,应该说,也看运气吧。真是,枉费我还花了些心思呢,结果没什么收获啊,也太谨慎了些。”
入江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揪紧了。
“有点难过呢,被背叛了。”白兰拈起一颗棉花糖。
“白兰大人……”
“又被骗了,小正~”白兰愉快地笑着。
入江只能……无话可说。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白兰笑道,“如果是被在意的人背叛的话,我……大概会难过得一个星期吃不下棉花糖吧。”
他将软绵绵的白色甜点丢进嘴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更新够长吧……写死我了,断断续续地写了好几天,结果还是这么个破玩意儿。
那个,为了避免引起一些读者的不适,已经改得很正直了,请不要看出不恰当的CP来,白花花和小正是纯洁的友情!
、番外·BE支线
我们把什么称作死亡?
生命活动的停止?灵魂的离去?
上一秒在你耳边说话的人闭上眼睛,即是永诀。
云雀恭弥没有经历过值得他铭记的死亡,也没有细思过死亡的意义。
第一次触及那个人类古老的话题,是因为七海唯——那个已经带给他太多不合时宜的情绪的女孩儿。
她十五岁那年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在东京夜雨里。
她提着刀,站在尸山血海里,像是也死了。
然后她说,云雀啊,我没有家了。
我本来可以有的,马上就有了,哥哥和我,还会有嫂子。
只是一个顷刻,全盘皆没。
他环着那个女孩儿的肩,呼吸里全是令人不适的血腥气息,但他沉默着,没有动,直到唯崩溃式地放声大哭。
哭有什么作用呢?云雀一向鄙弃这种毫无作用只是表现软弱的行为。然而那一瞬间,他只是稍微加力,抱紧了唯,没有花上一秒钟来犹豫,轻声说:“那么,我给你一个家。”
这大抵是两人间最温情的时候了吧,说不定也是云雀恭弥一生里最温柔的时候。
唯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养伤,活蹦乱跳的时候,就真的是活蹦乱跳了,好像什么也不记得。
没有什么大事了,日子就这么平平稳稳地过。
习惯那么一个人待在自己身边,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经常烦他,习惯下来于云雀而言已经是不容易。
有些理解上的偏差女孩儿不会提起,云雀自然没费心注意。
在云雀的理解中,唯不会离开,他也会屈折自己的某些原则而不会丢弃她,这样不就够了吗?
不要太贪心,不许任性。
他二十岁的生日那天第一次上床,在一个闹剧般的状况下,黑暗里女孩儿不怕死地咬着他的耳朵,说恭弥,我爱你。
没皮没脸没心没肺的家伙。
他没有回答,柔软湿润的五指又扣紧了他的右手,唯眨了眨雾气弥漫的眼睛,说:“说好的给我一个家呢?”
家庭之类的云雀没有体验过,但是用脚趾头想想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
“听说H的时候提要求会比较容易通过,”她松松地环住他的脖子,“所以说——”
所以说,闭嘴,专心点。
她咯咯地笑,挺神经病的,又像蛇一样缠上来。
矛盾爆发得极为突然,而且对他来说莫名其妙。
他出了一个耗时费事的任务,从彭格列总部回来时虽然没有言语,但明眼人一望就知道他心情糟糕,草壁都早早地寻了个借口避开了。
“欢迎回来。”云雀宅默认的女主人咬着棒棒糖坐在电脑前面敲敲打打,回眸扯了个虚假的笑容。
有那么一个瞬间,云雀想,未必他不喜欢有这么一个人在家里等着你的感觉,好像情绪都稍微变好了一点。
这个人被他压在墙上的时候,有点羞恼地嘀咕说白日宣淫,像话么,却是没有什么反抗来抵制这种不像话的行为。
她好像一直都很顺从,真是奇怪,他以为她应当是更加麻烦的人。
结果她就开始麻烦了,忽然之间伸手抵住他的胸膛,脸色严肃地说:“等等。”
他绞了女孩儿的双手反剪在她身后,挺身进入,附在她耳边低声说:“等什么?”
她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这个混蛋……神烦……”
原来她一直都没有放弃那个可笑的思路,在做。爱的时候提要求会比较容易通过什么的。
但是,可能还真有这种歪理。
当她挂在他身上说娶我怎么样的时候,他轻哼一声,表示同意。
怎么说,至此为止,云雀不觉得有哪里出了差错。
然而唯脸上的笑消失了,她看着他,翠色的眼眸里迅速地凝了水雾,明亮的颜色瞬间变得遥远而黯淡。
她抓着他的衣领,抽着气笑,说你真是神烦,滚滚滚。
“又怎么了?”他才觉得烦,“想结婚不是么?明天就可以去。”
“呸。”她板着一张死人脸,极度严肃地吐出这个字,擦了擦眼睛扭身就走,衣衫不整腿脚虚软,也敢往外跑。
“回来。”
“呸!”
二十三岁了好么,以为自己还是小孩子吗?
刚刚被压制下去的浮火再度冒起来,云雀把那个不知道又闹什么别扭的小混账抓回来,摁在床上收拾。
她挣扎,挣扎不过,又尖叫,无理取闹。
肩膀被牙尖齿利的小混账咬出血,他回以更疯狂的报复,分别近两个月,本来就该有点疯的。
“云雀恭弥,我恨你。”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是吗?有多恨,让我看看。
最后那个女孩儿还是屈服,乖巧地蜷在他的怀里,默然无言。
“恨我,嗯?”尾音上挑,散在空气里。
“爱之深恨之切,”她闷闷地说,“说什么不都在说一件事儿么。”
他为着对方带着鼻音的声音微微一愣,抬起她的下巴,发现满脸的泪痕。
为什么要哭?令人心烦意乱。
“你到底想要什么?”他低声问。
“干嘛问我呢?”她闭着眼睛,“为什么要考虑我想要什么呢?满足我有必要吗,对你来说?恭弥,你出于什么立场问出这句话呢?”
莫名其妙。
他拧起眉,在女孩儿的腰上掐了一把,“够了,别说话。”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又收了收手脚,好像要把自己缩小到不存在。
云雀不想考虑那些复杂的磨叽的事情,他没有想到的是,唯比他更不想考虑,直接离家出走。
都说了不是小孩子了,你在逗我吗?
他去彭格列总部提人,沢田纲吉战战兢兢地拦住他,慌慌张张地摆手说云雀学长请回去等两天我亲自把小唯送回来。
他抽出拐子,对方表情一悚,却也没有退让,眉心燃了火炎认真阻拦。
最后小婴儿跳出来的时候彭格列已经添了一笔巨额维修账目。
小婴儿说:“云雀,日本那边有个麻烦你去处理一下,唯这边我来劝。”
他沉默了片刻,转身走了。
之后的时光里,他一直克制自己去想,如果那一天没有转身会如何。
过去不会再来,假设无用。
接到那个电话时,他早就结束了任务,只是在风纪财团的基地里逗留。
挂了电话立刻从日本出发,先回了彭格列总部,又坐上武装直升机,飞往那个女孩儿最后失去联络的地方。
你在什么情况下会想到死亡?
云雀不会想到,对他而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死亡是一场失败,他是不败的,所以他是不死的。
他也不会遭遇使他心慌意乱的死亡。
那是曾经被唯嘲笑过的神逻辑,却在这个时刻作为某种规则,安定着云雀的心。
最后找到唯时,她全身都是血,鬼刹修罗一般,立在一堆残兵败将中间。
画面诡异地重叠上了数年前,那个暴雨如注的夜晚。
伴随着某种宿命般的预言。
“嘿……”她扯了扯嘴角,然后刺刀脱手,她捂住腹部,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抱起唯,一句话也没说,往山下冲。随行有晴属性医护人员。
她按住他的肩膀,“别抖……抖死了……”
“闭嘴。”
“尤尼被白兰控制了,玛雷指环……事关重大,还有,入江可能是我们的人,但是不确定……谨慎点——”她再次呕出暗沉的黑血,捂着嘴剧烈地咳嗽。
云雀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如此强烈的恐慌。
他按住女孩儿腹部的伤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