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在我说喜欢你的时候-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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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中,场地内忽然窜出一个人,是黑曜事件中那个叫做兰奇亚的大叔,震飞了全部瓦利亚的小卒。
我方的守护者也全员集齐了,战意十足,贝尔菲戈尔松了手里的刀,玛蒙试图逃跑却被库洛姆困住。
赢了,不能再逆转的胜利。
切尔贝罗宣布胜者,Xanxus仰面躺在地上,暴虐的表情终于褪去,并不让人觉得可怜,只是有无法逃脱的苍凉感。
嘛,天道轮回什么的……
Reborn两枪破坏了观众席的限制装置,大家都向着精疲力竭而倒下的阿纲冲过去,我跑了两步又硬生生地刹住,Reborn回头瞄了我一眼,淡淡点了下头,离开了。
我转身,观众席内只留下了坐在轮椅上的斯库瓦罗。
这种时候任何语言都描述不出来场景气氛和心情。
“九代首领是宽宏大量的。”最终我干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
斯库瓦罗原本的脸色非常糟糕,我猜他是要说什么别得意之类的,可是我这句话一说,他咬着牙憋了半晌,所有我设想中的怒吼咆哮变成了一声叹息,而后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突然间就老了十岁啊,斯库瓦罗。
我走回去,在他面前蹲下来,想了很久,还是低下头什么也不说。
“切,真是烦人,”斯库瓦罗冷不丁地开口,轮椅上的踏板响了两声,大概是他想踢我一脚可双腿被绑住了只能扭动两下,“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傻?”
“等你跟Xanxus成家的时候吧。”我随口接。
“喂!”斯库瓦罗大吼了一声。
我不痛不痒地摸了摸耳朵,突然间就有点想笑,心说我担惊受怕多久啊遭了多少罪啊终于我们赢了,瓦利亚要被压在我投靠的Boss之下了,老子安全了……为什么不该笑?
我捂着嘴,笑得越来越大声,然而温热的眼泪说下来就下来,烫得手疼。
我跪在地上,伏在斯库瓦罗的膝头一边笑一边哭。
他烦躁地骂了两句就开始嘀嘀咕咕,说你是白痴吗还是小孩子吗哭个球啊老子欺负你了吗……
和斯库瓦罗最开始走向对立是因为我想脱离瓦利亚,脱离黑暗。可是现在我选择了要跟着阿纲再战五百年,感觉自己兜兜转转又回去了,受的罪都不值啊,所以说我的人生规划到底是怎么样混乱啊我果然是个蠢货吧……可是阿纲和瓦利亚是不一样的。
无碍,人生毕竟不能掌控。
哭够了,我起来,胡乱擦了擦眼睛,说那咱们就恩怨了结吧,说不定以后我成了彭格列的干部你要财政拨款还得找我呢。
斯库瓦罗表情古怪,“我不是捅了你一刀吗,那时候老子就决定算了,唯你是真傻啊?”
卧了个槽,你还好意思提,那刀真的差点要了你唯一的徒弟的命。
QUQ突然又想起了六道骸,妈蛋其实我只是想让他指点两句,大家不都阿纲手下的同事么,才没有想另投师门呢,那家伙自作主张。
斯库瓦罗解恨似的连换了几个骂我傻的称呼,然后凶神恶煞地吼快推老子去看Xanxus那混蛋。
你们相爱相杀到底有没有个够啊真是。
指环战结束了,胜者是阿纲,我在意的人都平安,再好不过。
推着轮椅上的斯库瓦罗往那边赶的半路上,遇见了切尔贝罗,她们正运送着躺在移动病床上的Xanxus,瞧见我们俩,立刻过来拦截,说瓦利亚这边的所有人都应该由她们接手,要送回彭格列本部去处理指环战的后续事宜。
斯库瓦罗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然后让我走。
我抬眼看见一群人正向这边小跑过来,兰奇亚背着昏迷的阿纲,于是点头说那再见了斯库瓦罗,希望未来有一天你来求我财政拨款。
他吼你都在幻想什么玩意儿,还是保住小命好好活下去吧。
我绕到他身前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说好,我会活得好好的。
他倒是愣了一愣,满脸别扭地说你以为跟着沢田小子就好吗,看你现在比在瓦利亚的时候看起来糟糕多了,哼哼哼以为会有好日子过吗。
我心说还不都是因为瓦利亚这堆破事儿造成的老子心力交瘁,也没跟他争辩,反正在他心里Xanxus第一瓦利亚最好。
挥手跟他道别,斯库瓦罗急吼吼地问一个切尔贝罗Xanxus的情况去了,我跟上大部队,往中山外科病院——对就是我们经常光顾的,简直成为VIP会员的那家医院——跑去。
经诊断阿纲没什么外伤,就是疲劳过度,所以Reborn拜托兰奇亚送阿纲回家。我现在处于极度轻松的状态,觉得人生现在只剩下一件大事其余的什么都不必挂心了。Reborn就翘着嘴角似笑非笑地提醒我说你不去看一下云雀?
我……口基本就忘了这茬了,云雀在今天的最终战里还是很受了些伤的,不说别的,那个叫Death Heater的毒药也是很损身体的。
所以我默默地跟他们告了别,去寻找应该是跟大部队一起来了医院的云雀君。
作者有话要说:恳请不要吐槽我的剧情流水账,一边看动画一边敲的……接下来放日常篇,轻松一会儿就到十年后了哟。
、第三十三章
在走廊遇见了飞机头,果然这家医院是云雀的产业么……他很恭敬地朝我鞠了一躬,说委员长大人在某某某病房,我点头说谢谢,寻了过去。
敲门没动静,就直接打开了,然后觉得……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错了。
云雀的拐子架在有着棕色小卷毛的诚实君脖子上,后者脸上已经有了隐约的淤青。
口诚实君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跑错片场了啊你,这可是要命的错误!
两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只不过诚实君跟宠物一样诚恳可怜求摸毛,云雀则是“我很不爽快滚过来顺毛”……
此情此景真让我想关上门离开。
“那个,这是什么情况?”我最终还是决定勇敢面对。
云雀没做声,诚实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所以我用鼓励性的眼神温柔地注视着他。
诚实君苦着脸说:“我们要撤退啦,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活下去就已经很好了。”我说。
“前辈真的已经叛出瓦利亚了吗?”
“弃暗投明。”
诚实君一副我哭给你看的表情,“前辈你还没有听我告白。”
……非不愿,实不能也。
云雀一拐子抽翻了诚实君,在他真的杀人灭口之前我慌忙冲上去拦住他。
“啧,”他眼线微压,黯蓝的眸子清冽,“七海唯,原来你是个三心二意的家伙么?”
什么玩意儿啊这是!虽然今天晚上我很开心但也没到需要面对这破事儿来给欢乐的心情降温的地步!
“您老人家理解能力还在吗?”我一字一顿地回答他,“我什么时候表示过三心二意了?”
妈蛋我还觉得迪诺和六道骸都喜欢你呢我怎么不撒泼!
QUQ因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我没立场撒泼。
我突然之间有点难过,就瞪着云雀。
他脸颊两侧有细微的割伤,墨黑的碎发搭下来,脸色微苍白,看着还是挺动人的,如果这家伙的性格不是这么恶劣的话。
拐子抵着我的上腹部,虽然硌得慌但云雀没用力,可是只要他想揍人,往前一送就能重击那脆弱的位置。
云雀长久地威胁着我,最后还是撤了拐子转过身,冷哼一声,说:“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我说过的话好多好多您是在指哪句?
妈了个蛋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的好心情瞬间就被破坏殆尽,满腹憋屈地转身把地上的诚实君拉起来,小声说你看到了吧这混蛋就是这么不讲理,你到底为什么跑过来啊。
诚实君碰了碰脸上的伤处,龇牙咧嘴地说:“前辈一定不知道,其实我崇拜前辈很长时间了,在见到前辈以前很久很久。”
……QUQ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还觉得诚实君你就是一时起意呢,我还觉得你只是被表象迷惑了呢。
“这次回去瓦利亚会被重新洗牌吧,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次见到前辈呢,”他嘿嘿地笑,“所以想最后看一次。前辈不是说喜欢的人姓云雀吗,就跑过来找啦,没想到是这么凶悍的人啊,前辈果然……哈哈哈。”
哈什么啊哈!我果然怎么了!抖M吗!
心里这么吐着槽,却控制不住面上流露出感动又难过的表情,只能小声说着不会有事的只有Xanxus那家伙是个暴虐狂其他的大家都很宽宏大量啦……
诚实君,以后一定会再见面的,希望那时候你已经找到好姑娘了。
我们两个默契地忽视了云雀而进行对话,然后我准备把他送出去,被忽视的人却冷不丁地喊道:“回来。”
QUQ诚实君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人很不讲理可是我偏偏又作死的特别喜欢他,所以对不起了,再见。
诚实君一脸“我懂的”,晶亮的双眼巧妙地掩盖住了不舍,在病房门口跟我说再见。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准备鼓励两句,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吧唧亲了一口,而后兔子一样飞快逃了,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留下我在原地石化成渣。
亲个手背嘛其实也没什么,但是你在这种时候干……还他妈跟做贼一样亲完就跑,诚实君你到底什么属性!
我不是很生气,却还是控制不住有点发抖。
这种时候背后好死不死地传来一句:“哇哦……”
……我到底是作甚么死这个点儿跑过来!再晚一会儿给诚实君收尸也好!
我僵硬地转身,假装从我进病房到现在的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就是刚刚进来,“云雀君啊……今天晚上要留在医院吗?”
我能感觉到云雀很不高兴,他是个独占欲超强的家伙,认定了是自己的东西(……)就极度厌恶别人染指,比如说学校,比如说云豆——小妖孽可以飞来飞去随便乞食但别人绝对不可以随便给它投食!对,就是这么不讲理!难过的是老子一个大活人,也被他自大狂中二帝圈进了所有物范围……
这一事,怎一个心酸了得。
莫名其妙的无力感袭击了我,其余的情绪都消散了,我也不怕云雀要怎么样了,拖着步子走过去,盯着他。
他拒绝看我,心情不好全写在脸上。
哎哟卧槽,这种小傲娇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我无聊地在心里吐他的槽,又觉得实在是诡异,就小心地上前,轻轻碰了碰躺在病床上的云雀,“受伤很严重么?”
“去洗手。”他冷淡地说。
……我去,这还真是谜一样的傲娇属性出现了啊。
我把手背在裤子上蹭了蹭,说行,我回去用肥皂洗三遍,你留在医院的话我就先走了。
云雀终于肯转了视线赏我一眼,目光里写的却是难以忍受,我甚至都可以听见那眼神在说你很烦真的很找抽。
如果不是我脑补过度的话……卧槽云雀恭弥你到底凭什么一天到晚没缘没由地给老子摆脸色啊!
……凭我喜欢你。
又觉得难受了。
这样真的很不好,在这个人面前,七海唯的心理活跃程度要比平时高上太多倍,常常意气用事,常常自己堵自己,心情郁结气血不畅英年早衰。
那困扰我的难题再一次纠缠住思维,我恍惚间按住自己的胸口,觉得喘不过气来。
云雀的声音却破开了那些恍恍惚惚的迷雾,清晰而冰冽地传进耳朵里:“你哭过?”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再看他时那眼神就差具象化成刀子了。
混蛋你不要太过分啊!老子爱哭哭爱笑笑这是天赋人权!
我站在他的床边磨着牙抽着气儿组织语言,起义宣言——不反抗一下任这奴隶主一意孤行下去的话,还真没法儿活了。
组织好了,我倾身抓住他的衣领,他狠狠一皱眉,我不管,摆足了那些反抗□□的先烈们的表情,还没开口,云雀冷不丁地堵了一句:“我发烧了。”
……口这神来一笔。
“你你你……所以呢?”我还真接不上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不想动。”他说,眯着凤眼。
我无力,“那就待在医院啊,又没人逼你动。”
“低头。”
我……预感到了某种难以言说的危险,松开手往后跳,摸武器的同时又想起云雀今晚遭的罪也不少,再拿利器出来刀刃无眼是不是不太好——所以我尴尬地站在离病床几步远的位置,是防御攻击的姿态,又没很正经地防备。
云雀“啧”了一声,起身。
我越发觉得危险了,心说这到底算个什么事儿啊您老今天打架没打够么。
云雀已经走到我面前了,我在一瞬间又觉察出他并没有带杀意,就迟疑了片刻,而他伸手,勾住了我的后颈窝。
我体表偏凉,云雀大概真的有点儿发烧,掌心烫得很,我全部的感觉都集中在后颈那一小片被烙着的皮肤上了,手脚有点儿麻,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云雀。
“能给的部分我会考虑,”他清清淡淡地开口,像位高权重者轻描淡写地决定某人的生死,“而你,禁止不满,禁止三心二意。”
你都在说什么啊云雀恭弥……
我在这一瞬间脑海一片空白,情绪也是空白,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微微低头,而后嘴唇相触。
是亲吻,虽然笨拙却又是真心实意的亲吻。
——你想要什么?
——我就想要这个。
——我只给能给的部分。
……
舌头是柔软的,和自己的一样。
白开水和药片的味道,有点儿清苦但并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