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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家教]在我说喜欢你的时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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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云雀有点不高兴,对,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了。我只能诚恳地说您还是去跟迪诺玩耍吧,光天化日的我还能出什么事不成。
云雀就轻蔑地说你昨天是晚上受的伤?
我呛了一声,只能使出杀手锏说恭弥原来你这么喜欢我非要时时刻刻留在我身边吗!
这是报昨晚上的仇,和刚才的恨。
果然云雀就一副想抽我的表情,最后他忍住了,打了个电话,抽调了两名飞机头过来,离开了。
我一巴掌拍自己脑门上,看着两位表情诚惶诚恐的飞机头,只能柔声说:“不要怕,我现在没有战斗力。”
“夫……七海大人!我们只是敬畏您!”
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啊……照我现在对云雀的好感度你们就算叫我“夫人”我也不会太反感的。
想想还是有点诡异,算了,尽情地敬畏我称呼我为大人吧!
这个点儿其实已经差不多中午了,我正寻思着能不能叫一个飞机头帮我买份午餐的时候,病房门被轻敲。一个飞机头迅速过去,打开房门,严厉盘问道:“谁?”
“哈咿——你、你才是!谁!”惊惧又熟悉的女声。
我说小伙子那是来探望我的好姑娘,别挡路。
小春一脸惊慌地走进来,问:“学姐,这是怎么回事?”
“年轻人有点矫枉过正,”我说,“一时半会儿扭不好我也不想管,小春你真送饭来啦?”
好姑娘点点头献宝似的亮出便当盒子,还有一小碗汤。
我抽了抽鼻子说其实没有必要啦,让我哭一会儿先。
小春说学姐为了救孩子们受伤了我们却什么忙也没能帮上,现在来探望学姐带点东西是应该的啦。
我只能说阿纲你真是好命!
我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
打发两个飞机头小伙子自己去吃饭,他们竟然一脸坚毅地说不能离您寸步,我真心觉得他们扭不好,真的只能从源头上抓起,把云雀这个传销头子打掉,才能解救这些被洗脑的孩子,所以也就不管了。
愉快地吃完了美味的午餐,和小春聊了两句,她下午还有课,就告别了。
病床上的时光极其无聊。我的自愈能力应该是超人级别的,所以有点想出院,至少在家里还能研究会儿幻术……我现在越发觉得那玩意儿好了,不仅在跟云雀打架的时候可以占便宜,遇到真危机时甚至可以群攻,只是我级别还不够罢了。
叹息,级别不够啊……
又睡了个午觉,起来的时候病房里已经多阿纲、山本和狱寺。
“呃,其实我真的还好,你们不用时不时地就跑来探望……正事要紧。”我说。
“是来跟小唯你说正事的啊……”阿纲虚弱地说,“爸爸原来是彭格列的二把手……他拿到了九代目的敕令,说是让我们跟瓦利亚进行指环战。”
“1v1还是混战?”
“属性相同的进行战斗,他们也持有半枚彭格列指环,赢家可以夺取对方的指环,拼成完整的指环,”狱寺握紧拳头,“十代目!我们一定会赢的!您才是正统的继承人!”
我看着很燃的狱寺,微笑着但眼神也无比坚定的山本,以及……还是软萌软萌的阿纲,只想着天道轮回,凡人就看着好了。
“这个结果算好的,至少是在家族监督下的正规擂台战,”我说,“虽然……的确有点奇怪,估计九代目也没有办法了吧。”
“哈……”阿纲苦笑,“总之已经没办法了,明天晚上就是第一战了,笹川大哥出战。”
“没记错的话他是可乐尼洛教导的,有点儿信心啦,Boss。”
“不要叫我Boss啊小唯!”
“明晚……我应该可以爬起来去观战了。”
“不不不,我们来看你不是来叫你去观战的!”阿纲摆手,“你流那么多血,还是在医院多住两天吧。而且,瓦利亚……会找机会杀了你吧!应该躲开他们啊!”
“瞎扯,”我清清淡淡地说,“能躲得了吗?我相信你啊,阿纲,你们一定会赢,然后我就能安全。这是我的路。”
阿纲呆了呆,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一副悲伤的样子。
“为什么……信我这种人呢……”
山本把手搭在阿纲肩上,“大家都信任你啦,阿纲,与其想缘由,不如努力去干对得起这份信任,不是吗?”
“棒球笨蛋不要抢我的台词!”狱寺炸毛,然后无比诚恳地看着阿纲,“十代目!我们一定能把那帮家伙打得落花流水!您也相信我们吧!”
“只有指环持有者能参战是吗?”我问。
“嗯,”阿纲抬头,那颜色温柔的眼眸里带上了坚韧的意味,“既然都没有退路了,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我笑,“有酒的话咱们这时候就该来举杯,‘为了彭格列十世’。”
说到这儿,我招呼那还忠于职守简直让我于心不忍的飞机头之一,说麻烦帮我们下去买几罐啤酒。
他毫无异议地执行任务,不知道是不是能找云雀报销。
阿纲表情微妙了,狱寺也古怪地盯着我,只有山本还大大咧咧地笑着说学姐风纪委员这么听你话啊有人照顾我们就放心了。
“我说过我即将征服并盛中学,”我深沉地看着阿纲和狱寺,“惊讶什么?”
他们就干笑着揭过去了,阿纲说他不会喝酒,我说我也不擅长,但“不会”像话吗,张开嘴就倒下去了。
所以我们就像神经病一样拿着听装啤酒碰杯,仪式感是最重要的,管仪式正不正规。狱寺掏心掏肺地又表了一次忠心,我怀疑这小伙子平时也是滴酒不沾的好孩子,喝口啤酒还能呛出来,阿纲都好端端地皱着脸咽下去了。
我猛灌了一大口,然后慢慢地啜饮。我不擅长喝酒是指的烈酒,这种小玩意儿还成,虽然我不喜欢。
大家又乱七八糟地扯了两句,然后我知道连阿纲都不清楚雾守是谁。我居心叵测地说万一是我但是我没发现已经把指环弄丢了怎么办,阿纲就特别紧张,说他回去问那个不靠谱的老爹,狱寺急吼吼地说十代目您不要被她骗了,她要能是雾之守护者我就能吃下老姐的料理!
我已经在习惯狱寺君对我的敌意了,只能无限疲惫地说我开玩笑的你们回去吧再见,我多睡一会儿就能恢复得快些。
他们离开后我就又躺了下去,不一会儿又慢慢起来,说飞机头君扶我去上厕所。
两个人面面相觑,最终有一个走过来,诡异发型下的年轻的脸通红。
我把手搭在他小臂上,动作迟缓地下床,示意他去把点滴挂移动架上。他僵硬地照办,小脸蛋红得都要滴血。
我只能叹口气,温柔地跟他说:“扶到卫生间门口就行,你想什么呢?”
他脸上的血色瞬时间褪得干干净净,一副要去切腹的样子。
另一个飞机头狠狠地咳了两声。
我觉得我像个成熟的大姐在调戏这个纯情的小年轻,不过小年轻你的思想一定走上了歧途所以才能被我欺负,你说我要不要给你杀必死的一刀说你应该找云雀搞一搞思想汇报工作呢?
不知不觉间我把自己代入了黑帮大哥的情妇的角色,不对我才十四岁,我也需要思想纯洁一些,不能走入歧途。
总之住院真是太无聊了,我只能乱七八糟想些有的没的。
晚些的时候迪诺出现了,带着果篮,一副正经探病的样子。他跟京子半路遇上;所以我在“吃了睡”之后又完成了“睡了吃”。
我跟好姑娘说我已经好了,今晚就出院,所以就不用送饭来了真的太麻烦了。
京子说骗人学姐明明受了很重的伤。
我诚恳地望向迪诺,他慌了一下,不知道有自己什么事儿,但还是接住了我的诚恳,跟京子说嗯我就是来接她出院的。
迪诺君你实在是太棒了!从前是我不对没接得住任务的意会!原来我们也是有奇异的眼神交流的!说起来果然都是跟Reborn混过的啊!
内心稍微有点激动,伤口略疼,但不碍事,我说走现在就去办出院手续吧。
迪诺无言地凝视着我,我……口对不起,原来是你能领会我的眼神,可是我无法接收你的信息啊迪诺君!
罗马里奥大叔清咳一声,问他身边的飞机头:“云雀小哥是什么意思?要来接七海小姐出院吗?”
……大叔,不是说过了结恩怨了吗?你家Boss肯定是刚跟云雀分开啊!装模作样地问什么!
好在京子真的太单纯了,构不成对我的杀伤。
迪诺只能开口:“七海啊……你,急着出院是为什么呢?”
我能说为什么……我明天要去看晴之战,什么时候出院不是出。
好吧,迪诺也许不知道云雀晚上是睡在医院的,要是今儿再来一出,翻个身都不成,还怎么睡觉!明天还有什么精力去观战!
我委婉地跟迪诺解释说我想家了。
迪诺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恭弥不是来医院陪你了吗?
……我的水平最近下降得很厉害,成天在被别人打击,都是一口血卡在喉咙里的程度。
“想念自己单独的房间,”我僵着脸瞪迪诺,“跟云雀有什么关系!”
妈蛋你们现在是不是特亲密啊云雀连自己在何处下榻都要向你汇报!
京子一直没说话,在这个空档懵懵懂懂地看着我说:“学姐跟云雀学长是恋人吗?”
……这一击太强力了,简直清空我血槽……
不要小看天然萌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我捂着莫名其妙加速跳动的心脏说够了,我投降了。
“啊,”京子温柔地弯起眉眼, “我觉得很相配哦。”
真的够了啊喂!
我宁愿相信京子就是这么单纯这么天然,生活你不要这么残酷地说大家都是天然黑。
迪诺良心发现干笑了两声,我觉得这个话题差不多就能这么笑着被忘却,然而那个真正的黑在笑声过后,用一种过来人般宽容的语调说:“七海你脸很红,真是可爱。”
京子捂着嘴,调皮地笑。
罗马里奥大叔你笑出声音了啊!
我抬起插着针的那只冰冷的手贴在脸上,然后绝望地发现真他妈的烫手。
“迪诺君,”我眉眼间写着深沉黑暗,“敢跟云雀瞎说的话我就杀了你,认真的哟。”
“诶——为什么只威胁我一个人!”
“因为你黑啊!”
“胡说!我是白种人!”
于是我和迪诺两个人打起了非常没有实质内容的嘴仗。
最后我精疲力竭地说真是幼稚,迪诺君求你快点接我出院好不好。
迪诺刚要做出回复的时候,那两个一直力求没有存在感的飞机头忽然转向门口,一齐鞠躬道:“委员长!”
……好吧,这院无论如何我是出定了。
云雀站在门边,神色带点倦意,“群聚么?真是——碍眼。”
口你跟迪诺玩耍的时候怎么不说他那一群黑衣下属群聚碍眼啊。
我跟京子说就是这样了,我要出院了,你早点回去吧。
京子还想留下来帮忙,我说我就住了一天没什么要帮忙的,再见再见。
萌妹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笑着跟我说学姐加油,就小跑出去了。
迪诺清咳一声:“嘛,我就是来探望一下,七海你没事就好,我们也走了。”
卧槽迪诺君你只是来给我添堵的啊!
病房迅速空了,两位飞机头也撤离了。
迪诺在和云雀擦肩的时候准备拍他的肩膀来着,被拐子威胁了,就一副忍笑忍到内伤的诡异表情离开。
我觉得我没法子直视云雀了,好像他忽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于是低下头,咬着牙思考关于出院这个话题。
“七海唯。”
我举手示意,“何事?”
没动静,我只好抬起头来,他站在病床前面,表情又不是太好。
云雀君你什么时候看到我能高兴一点呢?
“我,我可以出院吗?”我磕磕巴巴地开口。
“理由。”
“……我想家。”我板起死人脸,觉得云雀真是神烦。
云雀思考了片刻,回道:“那不是你家。”
我怔了一怔,然后扯出一抹假笑,轻声说:“嘛……领会精神。”
云雀走了过来,我真不想看到他,神烦,隐隐又觉得可能有危险,所以曲起膝盖把脑袋埋下去又用手护住。
这姿势其实牵着伤口,我自愈力再强也不可能一晚上就长好了,所以其实还是挺疼的。
不至于疼到有生理性泪水溢出吧。
我紧闭着眼睛,想象着自己是缩成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球。
“奇怪。”我听到云雀轻声说。
你才奇怪你真的很奇怪啊云雀恭弥!
“你是爱哭鬼吗?”
卧槽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老子是顶天立地的人物怎么会跟小女生一样哭哭啼啼!
“我耐心有限。”
你根本就没有耐心!
“对你,好像特别地多了一点。”
多个球——什么?我愣住,抬头看他。
云雀微微勾起嘴角,一双凤眼难得地带着笑意,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的笑,反正眼波潋滟,简直带着勾魂的意味。
我发呆的时候,听见他用嘲弄的口吻说:“这就高兴了吧?”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每个人都在尝试用语言来杀死我吗?
我咬着牙,终于低吼出来:“云雀恭弥!”
接下来的狠话却无论如何都放不出来了,我只是突然觉得真的蛮疲惫的,还有伤口真的挺痛,所以就闭了嘴。
云雀抬起手,我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恍恍惚惚想起某个场景好像跟现在有点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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