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仆二主的射雕生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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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灯道:“既然如此,便烦劳女施主赐教了。”
一灯知道逍遥派的武功博大精深,李秋水既然这样说,这套功夫自然非同小可,于是便站起身来,弯腰将耳凑近。李秋水也不避讳什么,便上前将耳朵帖近一灯大师的耳旁,低声地传授内功心法。
这一套内功心法极长,李秋水足足说了有两柱香时间,一灯的神情也是从一开始的眉头轻蹙,变得越来越惊讶。等到李秋水说完了,一灯道:“这套内功心法精妙高深,实乃老纳生平仅见。”
李秋水笑道:“这套功法对大师应该有所帮助吧!”
一灯笑道:“大有助益,大有助益!我看不必五年,只要一年,嗯,甚或半年,我就能恢复功力了!”
渔樵耕读四人听了,心中都是大喜,武三通和泗水渔隐为人耿直,已经抱拳向李秋水道谢了。
一灯大师却又道:“只是这套功夫,不知姑娘怎么会得来的。老纳虽然没什么见识,但这套内功的行功法门,却是……”
李秋水这时打断了一灯的话:“大师何必斤斤计较于此门户之见,天下武功皆是同道,只要不用武功来为非作歹,还怕有什么不妥的吗?”
一灯闻言笑了笑,不再多言,只是复又向李秋水躬身行了一礼,然后让朱子柳带众人去偏厢房里休息。
童姥抱着尚可跟在朱子柳身后当先而行,李秋水却仍在那里与一灯探讨一些内功上的修练心得。
到了厢房里,各人入了各人的房间,只是郭靖担心尚可,仍然守在尚可的身旁。
只是尚可现在浑身上下均感无力,连话也懒得说,郭靖也就不怎么打扰她,只是不停地问着童姥尚可的情况。
童姥搭着尚可的脉,一手抵在她的后心,查视她体内的情况,发现她体内百骸和周身穴道均已畅通无碍,知道她内伤尽愈,便对郭靖道:“行啦,她的伤已经不碍事啦,再过一两个时辰就能恢复如常了。”
郭靖听了这才总算放下心来——虽然之前一灯大师说尚可的伤已经好了,但毕竟童姥和李秋水才是最熟知尚可体内状况的人,直到听到童姥说没事了,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尚可对郭靖道:“你也去休息吧,这一路上来,你也累啦。”
童姥却道:“不要忙,我有话对他说,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才是真的。”
原来童姥虽然与郭靖并无师徒名份,但是在内心里却把他视作传人——前世灵鹫宫九天九部尽是女子,是因为童姥被无崖子伤害后恨透了男人。这一世她的心态已经产生了变化,虽然对男人已经没什么情爱之心,但也不像上一世那样讨厌男人,更何况郭靖这个与虚竹在性格上很像的人!
所以童姥要趁着这个时候传郭靖一套轻功,然后再指点他刚才看一灯大师一阳指的各种精要处。
尚可也猜出童姥的意思,心想郭靖没能学成降龙十八掌,由童姥这边给他一点补偿也好,于是便也就点了点头,自己闭目养神运气去了。
但是这边童姥和郭靖出去不久,李秋水便回来了。一进屋便对尚可道:“你感觉如何?”
尚可笑道:“好多啦,可真要多谢一灯大师呢!”
李秋水笑道:“嗯,是个不错的人,也不枉了我一番心意,传他《洗髓经》。”
尚可道:“那是很厉害的武功么?”
李秋水道:“与《易筋经》一起,并称少林寺两大奇功呢!”
原来当年李秋水和无崖子在小镜湖底时,曾以搜集天下武学而自娱。少林派只缺一门《易筋经》,这套《洗髓经》却是被李秋水甘冒大险去少林寺藏经阁盗出来过了。
后来李秋水与无崖子分手,她伤心之余把所有的武学秘笈都当作了女儿的嫁妆送给了苏州王家,只留了一本《洗髓经》没有给。
这倒不是李秋水小气,而是她知道这套功夫非同小可,如果流落江湖,只怕反而会给女儿招来大祸,惹上少林寺这个大对头!
尚可也不知道《易筋经》是什么,同样也更不知道《洗髓经》了,只是听她说是少林寺两大奇功,心想少林寺的武功,总该是不错的吧!然后就心中一动——少林寺有《九阳真经》的呢!这份功夫,可不比九阴差啊!
还好《神雕侠侣》在结尾的地方描写了觉远和张君宝的事,只是尚可与李秋水她们两个一直在一起,一时没想起来世上还有这套神奇的武功罢了!
于是便想——这套《九阳真经》,应该是佛门武学,郭靖学的八荒功,却是道家的,自己也是无法去学,不如,就便宜了欧阳克?
但是想到这个时候的欧阳锋还是个魔头,如果给了欧阳克,不免他又会给欧阳锋,那可就荼毒武林,患祸无穷了。
想来想去,觉得这东西还没拿到手,自己便患得患失,岂不是杞人忧天?
于是便觉得好笑,睁开眼来一看,李秋水也不见了——想来是李秋水见自己闭目不言,只当是自己劳累了,便转身离开了吧。
这时再试着运运功,觉得四肢劲力渐复,内息动转如常,心中也是同样出了一口气,便想道——一灯大师说要休息一两天,看来也是过于小心和关心我了。
这时忽然听得几个人脚步响,从前院走来。
其中一人叫道:“哪有这般巧法,师父才受了伤,贵……贵……这瑛姑便找上了门来!”
听声音正是泗水渔隐。
接着武三通道:“她早说是瑛姑指点她来的啦,这有什么稀奇!她们本就是一伙的,我们还来求她们什么!”
朱子柳道:“三位师兄,尚姑娘的师承与当年宪宗皇帝的皇后有莫大干系,本不算外人,我们与她商议,又有何不可?”
他所说的宪宗,便是段誉。尚可听了心想,难道是瑛姑前来寻仇了?
这时四人脚步已经近了禅房门口,一把将门推开抢了进来。
尚可这时已经坐起,便道:“四位大叔,可是瑛姑前来寻仇了?”
那樵子道:“是啊,她与我师当年关系匪浅,我们四人不好出手。”
尚可看过神雕,那里面周伯通曾言自己一生不见二人,一是一灯,二是他的贵妃瑛姑。所以听樵子这样一说,又联想到刚才泗水渔隐在门外说的那个“贵”字,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便道:“瑛姑原本是大师未出家前的妻子吧?她和大师有仇,所以上山来了,对么?”
瑛姑和一灯、周伯通之间的事,神雕中曾有叙述,所以这尚可本来就知道,只是上次见到瑛姑的时候,没有话头,不好直接说自己知道前未往事,所以才隐忍不说罢了。
现在她这样一说,渔樵耕读四人都是吃惊不小,异口同声地问道:“姑娘如何得知?”
尚可笑道:“你们刚才叫她贵什么的,又说她和大师出家前关系匪浅,我就猜她是贵妃啦!”
朱子柳叹道:“姑娘冰雪聪明,一料便中。只是她如今视我师为仇敌,我们四个无法对她出手,还烦请姑娘相助。”
尚可心想如果到时候要化解瑛姑与一灯大师的仇怨,终将将此事说将开来,倒不如先请教一番,不然很难启齿啊!
正想到这里,李秋水和童姥、郭靖都走了进来,只是不见陆展元,可能去跟何沅君联络感情了。
渔樵耕读见她们进来了,便又向她们说了一遍——尚可重伤初愈,估计是很难动手的,所以主要还是求她们动手。而且李秋水和童姥的功夫他们都见识过了,知道她们两个武功极高,所以更是请求她们两个出手相助。
李秋水算来是一灯的先祖,怎么也不会看着自己的后代遭殃的,自然一口答应。童姥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便也同样点头应了。
尚可道:“瑛姑和大师到底是怎么一个恩怨?我们还是去请教一下大师吧。我们能来这里,也是瑛姑的指点,她也算是对我们有恩。不论她的意图是什么,我总是受惠于她,能不动手,用语言开导于她,那自然是最好。”
一边说一边向李秋水和童姥使眼色——李童二人知道她是未来过来的人,自然便猜出她另有打算,所以便道:“正是,我们也想请教大师呢!”
其实渔樵耕读四人对一灯、瑛姑和周伯通三个人的恩怨纠葛也不太清楚,听众人这么说,也想询问一下师父,看看能不能化解。不然瑛姑上山,师父不肯害她性命,她这样纠缠一世,也是烦人。所以便也答应了,然后引了众人来见一灯。
众人走到一灯大师禅房门前,却见木门紧闭。郭靖上前打了半天门,却是全无回音。这门虽然一推便倒,可是他也不好动粗。
那樵子见了黯然道:“看来我师是不能接见两位了。山高水长,咱们后会有期。”
郭靖听了,回头一拍胸口,好像热激昂的样子,大声说道:“可儿,大师舍命相救,我们怎么能不报答于他。我们这就下山去,但见山下有人啰唣,先打他一个落花流水再说。”
尚可知他心意,也故意附合道:“说得是,就算山下来的是裘千仞,咱们一起出手,也要好歹与他拼个同归于尽!”
尚可故意大声说话,果然话音刚落不久,那木门便忽然“呀”的一声开了,一名老僧尖声道:“大师有请。”
尚可听了这个声音,再仔细看这老僧,只见他面色苍白,下巴没有须根,尚可心想——莫非是一灯大师出家前使唤的太监?
郭靖却没这许多杂七杂八的想法,忙扶着尚可进去了。后面李秋水和童姥,以及渔樵耕读四人也鱼贯而入。
尚可随着郭靖进去后,只见一灯和那天竺僧人二人盘膝对坐在两个蒲团之上。但见一灯脸色焦黄,与初见时神完气足的模样已大不相同。
尚可心里又是感激,又是难过,不知说什么话才好。郭靖却已经拜伏在地——他这倒也不全是因为一灯救了尚可,而是一灯舍己为人的精神感动了他。
一灯向那天竺僧人点了点头,那天竺僧知道他的意思,便随即低盘坐入定,对各人不再理会。一灯大师望着袅袅上升的青烟出神,手中玩弄着一枚羊脂白玉的圆环,似乎在回忆累索着什么。
七十五章 揭真相
众人也不敢打扰,纷纷坐在一灯身旁,只等他说话。
一灯大师睁着双眼,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然后才缓缓开口讲述他和瑛姑、老顽童之间的恩爱纠葛。众人听了都为他心酸难过,李秋水更是眼露杀机。
尚可见了吓了一跳,心想李秋水不会为她的后代去报仇吧?
其实刚才一灯大师说到瑛姑和周伯通产生私情的时候,李秋水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后来再听到一灯大师为此大病一场,李秋水就更是面露杀机,等到一灯大师说到瑛姑杀死自己的儿子时,李秋水也不过是冷笑一声,若不是尚可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只怕她还要出言讥讽瑛姑几句。
一灯大师最后又说了欧阳峰故意让欧阳克与武三通起争执,然后击伤武三通,意欲让一灯大师为其疗伤,然后再行偷袭的事。
“这位欧阳兄为了这部《九阴真经》,还真是费尽心机!”一灯大师笑道,“他料得我为了救人会武功尽失数年,所以为瑛姑筹划了这个计谋。便是没有你们,瑛姑也会打伤别人送将上来,或者自己冒险一试。现在她上山来,与你们并无干系,却正是我与她了结这场夙怨的机会。”
众人听了,都是面面相觑,无话可说。
一灯大师却只是摸着那玉环,喃喃地道:“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嘿嘿……”
尚可心想既然你已经把这事都说了出来,不如接着便由我来说吧,于是便想开口,不料刚一张嘴,就听门外一个声音响起:“段智兴!我来找你报仇啦!”
原来瑛姑居然趁此机会上山来了——瑛姑知道一灯大师的为人,知道此时山上虽然人多,但是这些人当着一灯大师的面,一灯大师必然不让他们插手,所以索性趁此上山来——)若是迁延时间,一灯大师再移居他处,瑛姑就要再费多年时间找他了。
而一灯大师对众人说话间已经过了很久,天色已经渐渐暗了,瑛姑正是趁此时从山下摸了上来。
果然一灯大师对众人道:“诸位不要出手,我甘心受她这一刀,以偿我欠她之情!”
这时瑛姑已经来到了小屋门口,门口的阉僧拜在地上,口称“贵妃娘娘”行礼,瑛姑恨声道:“好啊,我还以为你看破世情,原来却在这里做你的太平皇帝。哼哼,大丞相,大将军,水军都督,御林军总管,还有内侍总管,都在这里侍候你!”
原来那个太监也是个当官的呢!
这时武三通听瑛姑直呼一灯大师之名,再也忍耐不住,跳起喝道:“一日为君,终身是尊,你岂可出言无状?”
一灯大师长念一声佛号:“三通,何以生了嗔怒之念,虚名我早已看破,你为何还执着于此?”
武三通听一灯大师发话,只得强自压下怒气。
童姥这时却比李秋水先出声了,只听她冷笑道:“大师,你当年对她一番深情,因嫉生恨,不救她的儿子,的确其错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