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全职守护-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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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身看他，带着浓浓地火药味，问道：“不是那样，又是怎样？”
“小迪，不是……”
我没有由他解释，而是自顾自说道：“我知道，幻影旅团杀了你族人，你想复仇，这没错。有人正是因为仇恨的力量才有了活下去的动力，你便是一个。你为了复仇想要提升自己的能力，这也没错。因为幻影旅团的每个人都不是模型玩具，想玩就玩，想打就打的。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订下这个荒唐的制约！订下制约就相当于你把自己的一辈子都玩了出去。你难道要一辈子都为幻影旅团而活吗？杀光了他们，你也要一并去死吗？你知道不知道这个制约会害死你啊！”
我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甚至喊了出来。
酷拉皮卡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任何话来。
“酷拉皮卡，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真的不想你掉入复仇这个怪圈，它就像麦比乌斯圈，一圈一圈，根本没有终点。你有没有想过复仇之后，你要怎么办？你是个温柔善良的人，不懂得要怎么去伤害人。你不是杀了人也可以无所谓的人，你有你自己的信念和梦想。你杀了他们，不会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反而会是无尽的空虚和懊悔。我不想看到你杀了他们之后，一遍一遍念着祈祷词的痛苦和无助啊！”
“为什么……”酷拉皮卡张了张口，却只说出这几个字。没由来的心疼。
……为什么，你会如此了解我？我甚至自己都未曾发觉……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忘不了在鲸鱼岛海岸你望着远方的落寞神情。我知道我自己走不进去你的世界，但也要让我有尝试的机会呐……”说着说着，自己竟然又哽咽起来，眼泪在今天竟是变成了廉价的海水。
“小迪……”酷拉皮卡轻声呼唤，眼神爱怜。
“呐，酷拉皮卡，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如果你执意要复仇，让我和你一起好不好？让我知道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好不好？”我看向他，眼中溢满泪水，眼神近乎乞求。
他没有回答，俯身抱住我。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怎么傻的人。”他说，胸膛的温暖让我情绪稳定下来。
“我就是这么傻，傻了两辈子，早就改不过来了……”我有些固执地说。
他放开我，双手放在我的肩膀，碧蓝如水的眼眸认真看着我。
一如既往地温柔，阳光倾泻地正好，洒在他金发上，照耀了一切。
“听好，小迪，我是有下制约没错，但制约的内容是：我，酷拉皮卡以窟卢塔族为名。迪富力士、杰富力士、雷欧力、奇犽揍敌客，对于以上四人我的所有攻击无效化，并在迪富力士的念力几近枯竭时，将自己的念无条件借贷，并以此换得等同的守护力量。”
“守护……力量……”我小声重复，愣愣地看着他，或许说眼神就根本离不开他，就像黑暗渴望阳光一样，如此痴迷。
“云古师父说他知道你是害怕我们会遭遇预言者所说的危难，才如此不惜代价想要变得强大，甚至为了提高自己的能力，做了西索的徒弟……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我们，但是也要相信我，相信小杰，相信奇犽。不要给自己那么多包袱，也不要把自己弄的那么累。”他的声音如同阳光下潺潺流淌的小溪，温和流淌，却在我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我虽然放不下复仇，但是……我不是还有你们的陪伴吗？我也有要守护的那个人。”酷拉皮卡停顿一下，脸有些羞红，但却还是说了出来，“我想要守护的那个人，是你。”
在他心中，面前的那个人，早就不是一个小妹妹的存在，而是一个可以去爱的女孩。
他半跪着，执起我的手，轻吻。
“愿意接受我的守护吗？My　Princess。”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八幕，酷拉皮卡篇（一）

第一次，鲸鱼岛海边。
起先对面坐下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小男孩他并没有太过在意。而当他抬头，却有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她识破了自己的火红眼，而自己却只有一瞬的慌张。他没理由地相信这个小男孩不会说出去，甚至他感觉她和自己是一样的——孤独地坚强，固执地活下去。
然后他竟然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一切告诉对方，还有莫名地产生想守护的欲望。他那时觉得自己很奇怪，是不是得了什么怪异的病。明明告诉自己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这条路他要自己走下去……

第二次，海神号上。
她说：“有没有人说你笑起来很迷人呢。我要是女生的话，怕早已是爱上你吧。”。
听闻，他会害羞，面对明亮如琥珀的眸子会感到心乱了节奏。他终于确定自己一定是发烧，要不就哪根神经没搭对。她只是一个有点像女孩的男孩而已，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如此。

第三次，猎人预备考试半途。
她说：“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只要尽自己全力就好了嘛。如果可以的话，就以我的生命等价交换好了，那么这两位至亲之人不是都可以活下去了嘛。”
他对于她说这句话很生气，为什么要那么看轻自己的生命？难道她就如此无畏地去守护吗？如果她为了自己而去抵命，那他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那时的他已经把她看做了值得信赖的同伴。那时，还只是同伴而已。

第四次，鬼迷心窍杉树区。
雷欧力和她久久不回来，强烈的不安感。他心里只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事啊！
慌忙赶到杉树区时，他看到她蹲在那里无助地哭泣。
她为什么会哭？她为什么要哭？她的过去是怎样的？他想知道。
他想冲过把这个娇小脆弱的身体抱紧，可是奇犽却抢先一步捏着她的鼻子。
看着她恢复正常，被奇犽气的炸毛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等等，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想法？对方可是一个男生，而且比他小四岁。他到底在想什么？而且他还要复仇啊！对啊，还有复仇……
他开始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他害怕自己会因为她的出现，忘记仇恨，忘记幻影旅团杀戮族人的愤怒……他真的很害怕……

第五次，戈米沙山谷。
他眼睁睁看她掉入山谷，整个心都乱了节奏，急忙放手，却是被谷风吹起。
那时他想他忘了他的仇恨，满脑子都是她的事情。双眸也有作红的迹象。他恨自己没有救她的能力，恨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软弱？
在他下定决心跳下去救她的时候，看着她被谷风安全吹起，心里竟是曾经未有过的安心。
他被这样的自己吓了一跳，连忙拍醒自己。他目标是向幻影旅团复仇才对，不能让一个突然出现的小孩子打乱方向。这份仇恨，他不许忘，也不能忘。

第六次，飞行艇上。
她竟然只对自己说了重生石的秘密？他心里窃喜，但更多是忧虑。也是那时在雷欧力的提醒下，才发觉她有可能是女生的事实。仔细想想，其实在鲸鱼岛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而自己却在说服自己，那只是错觉。
他开始怀疑自己，从前的那份从容和镇定到底去哪儿了？

第七次，奸井塔选手等候室。
这几天因为惩罚时间他和小杰几人一同在紧闭房等候，等比赛结束，他没想过他会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她紧闭双眸倚在墙角，全身布满伤痕，十分虚弱的样子。
不容他多想，他便飞奔着跑去扶起她。
他在害怕什么？害怕失去她？害怕她会像族人一样弃他而去？
想到这里他把怀中的人儿抱得更紧了。
见她安然无恙地醒来，心里竟被另一种仇恨填满。究竟是谁？是谁害的她这样？这份心情竟然超过了对幻影旅团的仇视。

第八次，揍敌客家族。
她说：“奇犽，那么就选择奇犽好了。”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在她说出这番话时，如此无力。他努力了那么久，连守护一个都做不到吗？更何谈复仇？
她是为了他们，甚至违心承诺。
他开始变得想要强大起来，而目的却多了一个，守护自己所想守护的人。而她在他心中存在的意义也渐渐明朗。
但那份仇恨，却仍是没有放下。

再后来，他知晓念的存在，便是全心投入的修行之中。可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是具现化系这般废物的存在。他要怎么做？具现化出一堆现实里便可以知道的东西，然后去复仇吗？开什么玩笑！这跟那鸡蛋碰石头有什么区别？
一次巧合，智喜说漏了“制约”这种东西存在。他想追问，智喜却已经紧捂住嘴巴，不肯再说出任何东西了。为什么云古师父不告诉自己这件事？
他去找她，觉得她也许会知道什么事情，但她的态度却是异常坚决，说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种东西。之后去找云古师父，他则是跟自己打太极，对此事含糊不清。
在他一再逼问下，云古师父终于松口。
云古问，你想好了吗？
他答，我用这种力量不单单是为了复仇，更多的是为了守护我所想守护的东西。
失去族人的打击，令他一度颓废，甚至崩溃。他好不容易才站起，已经再也经受不起任何失去了。所以他要守护……
云古却无奈地笑了：“你们……还真是……彼此竟然都持有这么强大的守护信念。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好了……”

真正订下制约是在第二天，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想把一切都由他扛起。
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满脸泪水地推开门，用几近疯狂和绝望的语气对他们喊。他怔在那里，一时惊慌失措，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被抓包。脑中只剩下向她说明一切的念头。
不是的，小迪，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
她没有回头，决然地向前走。等候在门口的却是西索。
她什么认识的西索？和她什么关系？
他眼看着电梯门关闭，她离他而去，越来越远……
“小迪！”他狂拍电梯门，镇静早已不复存在，无法冷静思考。
所有的理智被她一人打乱，说出来的话也毫无条理，甚至到后来小杰和奇犽闻声而至的时候，一时之间他竟然没能解释出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味地说：“小迪，她跟西索走了。”
只有这一句话，毫无意义。却是急的小杰和奇犽不停跳脚。

没有她的日子，像是回到了刚得知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心情一样。
练习的时候也总是失神，锁链常常甩出去，回打到自己。
即便知道她是去修行，也总是放不下心。

“酷拉皮卡！我知道你也担心小迪！可是这个样子你要怎么去西索那里要回小迪？小迪她已经为我们付出的够多了。都是因为我们给她拖后腿，她在揍敌客那里才会答应那个什么束缚。我们要变强才行，变得更强，比小迪强，比西索强，我想要担心小迪的心情一点也不比你们少啊！”
小杰看不惯这般的他，如是喊道。
这一喊，也唤醒他几日恍惚的灵魂。
对啊，这样的自己有什么用呢？唯有变强才是唯一的出路啊！他要的是复仇和守护的力量。两种如此矛盾的力量，可他却非取不可。
他同小杰和奇犽三个半月以来，疯了似地训练自己，不分昼夜。为的就是挑战西索，只要挑战西索，小迪也必定会出现！即使不出现，他们也有足够的能力取缔楼主之位，二百一十一层的高度就不再会是挡住他们步伐的障碍！
他要跟小迪解释清楚，解释一切。

然而在这三个半月里，他也问过自己。为什么会呢？为什么会如此在意她呢？自己独行的五年来，见过的人也很多，但竟没有一个人给他如此强烈的归属感和想要守护的欲望。
一开始的时候，他当他不过是个小妹妹。可是当他知道她也许并非是表面的年龄，甚至与他同岁时，他再就不能压抑自己的感情。
那种感情叫什么？
他曾问奇犽，有一个人要是面对另一个人心跳会加速，而且还在意的那个人的一举一动，在她哭得时候会想把她拥进怀中，在她快乐的时候自己也会快乐。而在那个人出了危险的时候，自己一贯有的冷静不复存在，心里想的只有她。那种感情是什么？
奇犽回答说，那种感情叫做爱情。纵横“杀”场十几年，这种东西他看得最多。怎么，酷拉皮卡你喜欢上了什么人吗？
他笑着说不是，心中的答案却已经显现。
这份感情终于由友情过渡到爱情。
小四岁？这不是什么问题吧？更何况，真论起来，是他更小才对。
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和自己一起复仇。
民族的仇恨和私人的感情，他还是难以取舍。
解释不解释，又成了一个问题……

之后，在看到她的断了的右臂那一刻，无论自己心中有多么希望那不是，可那黑色藤蔓却不能欺骗自己——那是她对他轻吐的秘密，连她的亲生哥哥他也未曾说过。
疯了似地连夜赶路，把身体每一个因子的力量都激发出来。
他之前也许还在犹豫，可这一次他只想尽早看见。跟她说明白一切，无论她是否接受要和自己的一起复仇，他都要说。他要她明白，她不再是一个小孩子的存在，不是一个单纯的同伴存在。
他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