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颠覆香妃-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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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作为万绿从中的一点红,寒湘悲剧了……
“所以,你想表演胸口碎大石?”老大一脸的诧异外加一脸的鄙夷,这个脑袋,到底吃什么长出来的?
“要不……”寒湘瞄了眼电视,惴惴不安的问道:“我也,唱首歌?”
“停停停停!”老三急忙打住,“姑娘,就您那五音,是去唱歌啊还是催命啊?好歹你还是实习生,公司可是说不要你就能不要你哦!”
寒湘顿时紧张,“那,那怎么办呢,我也不会跳舞啊,跳河还差不多!”
“等等,我有一个好主意!”老大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一妙计,“哎,记得我去你家玩儿时,翻你小时候的相册,你那紧身衣小浓妆的,那是表演什么来着?艺术体操?”
“什么小浓妆啊?!”寒湘纠正她,“那是九十年代化妆的特色,都是血盆大口外加面粉敷脸的,我那还算淡妆呢!”
“哎呀,这不是重点,”老大挥手将她打断,“重点是,你再表演回艺术体操不就得了?!”
“那,那行吗?”寒湘有些迟疑,“我好多年没动过了,自打我妈,嗯,那个之后,我们家就不捣鼓这些跟艺术沾边儿的东西了。绳、带、球、棒,全都不晓得丢到哪里去了!”
“练练不就行了,再说,也不是让你拿出竞技精神来去参加奥运会,不过是个公司年庆演出罢了,只要你那架势往台上一站,保准唬住一批人。哎,这可是绝活儿,以前没人演过吧?”
“没错,”老三随声附和:“还能再加点舞蹈动作,你是练过软功的,学起来肯定快。还记得几年前第二季的舞动奇迹吧?我最喜欢最难忘的就是胡定欣的那一支《掌上红尘》,太惊艳太震撼了。你就照这个整,绝对嗨翻全场。”
“这,这行吗?”寒湘心里没底。
“放心吧,听姐妹儿的准没错!”
寒湘一咬牙,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总比真的表演胸口碎大石好吧?回头要请苏素她们几个吃顿大餐了,这带操,也不能真的就放她一个人在台上扑棱,总还得勾搭几个伴舞的?!
“哎,不跟你说了,比赛开始,姐妹儿可要回电视机前摇旗呐喊了!”
确定了演出内容,寒湘总算放下心事,忍不住也凑过来问了句,“怎么样怎么样?这届有神马奇葩没有?没再出个绵羊教教主?”
老三摇摇头,“绵羊教教主没有,苦情戏女主角倒是有一个。”
“什么意思?”
“喏,就是镜头上这个,十八岁小ABC,歌唱得一般般,脸蛋儿倒是不错。不过最大的特点,就是会搞噱头。”
“什,什么噱头?”
“看过周杰伦的大灌篮没有?”老三回头问寒湘。
“看过啊,怎么了?莫非她是新鲜出炉的杰女郎?”
“非也非也,人家可比杰女郎有料多了。”
“什么料?”
“爆料!”
老三指着电视上清纯如邻家小妹般的甜美佳人儿,解释道:“訾薇,美籍华人,差三个月十八岁,自幼随母亲生长在美国。声称这次回国参加选秀节目,是奉了母亲临终前遗命,来祖国大陆寻找素未谋面的生身父亲。选秀寻父,够噱头吧?!”
寒湘摇了摇头,噱不噱头还不好说,只是这名儿叫的可真够悲催的,看出来是没喝过几年中文墨水的ABC了。
訾薇?
唉,□啊!
寒湘的演出确实很成功。带舞裙飞间,衣香鬓影间,藕臂轻挥,涟漪微荡。佳人回眸一顾,便再也叫人移不开眼。
台下诸人,震撼而又痴迷的望着台上那婉转跳跃的精灵。钱隆的思绪,却早已穿越了时间,穿越了空间,穿回到二百年前的紫禁城。
白色的舞裙,飞扬的轻纱,旋转不停的缎带,一切,仿佛从未改变。
含香……
作者有话要说:专门把胡定欣当初那场《掌上红尘》扒拉了出来,这是近几年看的秀里面最喜欢的一个舞蹈了,真是很棒!对了,表演在第1分钟开始。
钱大爷独白
“命运”这两个字,总是带着种神秘的魔力。你永远都无法真正控制它,永远都无法彻底摆脱它,而它,却往往最能叫你措手不及。
人生的终点到底是什么?消亡,重生,还是永无止境的轮回?
轮回这种东西,乾隆本是不相信的,所谓善因善果、前世今生,也不过是巩固皇权的一种手段。可他愿意去尝试,只因为,曾有个女人对他说,会在奈何桥上等着他。
绵延无尽的黄泉路,一去不回头的奈何桥。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下辈子,竟然会来的这样仓促,这样匆忙,这样的措手不及。
前一刻,他还躺在养心殿、龙床上,眼前是两个儿子朦朦恍惚的影子,在聆听他临终前或绵絮或凝重的遗言。
这一刻,睁开眼,他却已躺在一个令他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脑海中突如其来灌入的,是一段段不可思议的记忆。
他叫钱隆,庆晁置业的总经理,生于公元1971年的,北京。
脑海中的记忆,是那样的陌生又熟悉,好像天生如此,好像他本就是这具躯体的主人,好像,这过去的四十年,他本就生活在这里一样。在中国,在原本属于大清朝的土地上。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轮回?
“含香……”
闭上双眼,他搜索着那已然属于他的记忆。
赵辉、傅珩、名瑞……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
他有个名叫艾禛的父亲,还有个姓钮名谷露的母亲,他的哥哥叫艾时,他的前妻叫那拉。
前妻,还好只是前妻。吸收了这一段段记忆,他已然清楚在这个地方,一个男人,是只允许有一个法定的女人的。
不过没关系,一个就足够了,只要有她,就足够了。
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任何关于“含香”两个字的记忆,甚至连某个倒霉催的叫做“令妃”的女人,都时常出现在他记忆的画面中,那是他的销售总监,也是一个见到他后,总露出猫儿闻到鱼腥味表情的心机女人。
可是,没有含香,什么都没有……
含襄、韩香、或者邯镶?
什么都好!
可惜,什么都没有!
来到这个世界,他第一次要感谢的,是个名叫“互联网”的东西。一份份珍贵的史料,一张张泛黄的画卷,一本本稀世的手稿,不用文武大臣,不用飞马传讯,甚至都不用翻看那高高一厚摞的奏折。他只需指尖轻点,噼啪敲打着键盘,便能知晓他想知道的一切。
可这个世界上,第一次令他感到愤恨的,也是“互联网”。
狗屁的网络,狗屁的历史,狗屁的大清朝!
竟然,竟然是魏氏那个女人统摄的六宫;竟然,竟然是十五那个倒霉儿子继承了皇位;还有他的掌上明珠和靖,他的一双幼子永瑞、永珏,荡然无存、毫无踪迹,竟然,竟然从未存在于历史上!!!
容妃,和卓氏,生于雍正十三年九月十五日,卒于乾隆五十三年四月十九日。到死,也只是个妃位。
放屁放屁,统统都是放屁!这是哪门子的历史,这哪里是属于他的历史,这怎么会是他曾经历过的历史?!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历史,不过就只是历史!
他忽然想通了。
钱隆就是钱隆,不是乾隆。这个世上的乾隆是怎样的又与他有什么关系?这个世上,还有一出叫做《还珠格格》的闹剧呢,那里面,倒有些他熟悉的、历史上没有的东西。可是,那又如何呢?他的含香没有随风吹走,他的含香也没有化作蝴蝶,更没有跟某个大鼻孔私奔。
在他的上一世里,他的含香属于他,只属于他。这一世里,自然也一定在等着他。
不,或许她已不叫含香,赵钱孙里,随便什么都好。但她就是含香,他的含香。不管历史如何,不管戏剧如何,当他见到她的时候,他就一定能够认出,他的含香。
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的存在令钱隆感到欣慰——私家侦探。
这些人,就好像当年只隶属于皇帝的密探一样,不,比密探还要专业。电脑、手机以及太多属于这个时代特有的科技,有太多的先进条件,能够令他们比密探做到的还要多得多。
他很庆幸,当年自己喜好丹青,那本来是他拿来炫耀才情的一种工具,现在,却能令他专注的画出属于她的一颦一笑。
说实话,不是很像,毕竟写意这种东西,时常跟事实相去甚远。但好在,还有电脑合成。虽然那照片上的女子,远不及他心目中的万分之一,但,聊总是胜于无的,只要有七分像,也在他的考查范围之内。
只有真正搜寻起来的时候,他才发觉,现如今的中国是怎样的一个大邦。十几亿人口,搜寻一个与照片只有七八分像的女子,无异于大海捞针。
更何况,他连她的年龄都不确定。十几,二十几,还是三十几?她比他早走了三年,总不会,已经四十三岁了吧?!
不过,没关系,就算她如今已是年过半百,他也一定要找到她,一定会找到她。
这可难为了几位私家侦探,范围如此宽广,人物特征又如此模糊,想找到,谈何容易?
好在,这位钱总的家底殷实,给的酬金也足够他们抛开其他一切工作。找吧!
如此,就过了大半年。
半年可以经历很多事情,半年也可以理清很多头绪。当他越来越适应这个世界,当他作为钱隆,越来越得心应手处之坦然的时候,他的爱人,却还杳无踪迹。
难道,她跟他来到的是不同的时空?
难道,她跟他所处的是不同的时间?
又或者,她来了,在了,却跟他当初一样,对这样的世界这样的历史这样的未来感到真精神之惶恐,就此,虚度一生,抑郁而终?
不会的,一定不是这样!他的含香还在这里,一定就在什么地方等着他!
他一遍遍的希望,一遍遍的失望,又一遍遍的坚定信心。
直到有一天,那一天……
“你,你好,我叫寒湘,是来报到的!”
这声音在他耳中听来,不啻于天籁。
他想,命运之神,终于再次眷顾他了。如果不是专属于他的那部电梯例行维护,如果不是今天有个会议使他早出门几步,如果不是电梯恰恰在二十七层开启、而身旁的员工又在他面前保持静默的鱼贯而出,他恐怕,就要跟前台那站着的纤细身影就此错过了。
那身着黑色套裙、白色衬衫的姑娘有些局促的站着,等待间不经意的回头,在他脸上扫过毫无异样的一眼。
这一眼,便永远定格在他的心上了。
像,真像!
要说完全一样是不可能的,他的含香,有着名动大清朝的绝世姿容。而眼前这姑娘,虽然美丽,却仍够不上红颜倾城的级别。只是,眉宇间、神色间、举手投足间,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却令她足足接近了八分。
寒湘不知道,在她惴惴不安的等待中,也有一个人,心神难定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激动、焦躁、忐忑跟迫不及待,一应俱全。
半个小时的煎熬,他终于摒弃杂念。不管怎样,先把她留下来再说。
从那以后,他的办公室外,便多了一个纤细而忙碌的身影。
是,或者不是?这已经不需要再去猜疑。
似曾相识的眉眼也好,似曾相识的语气也罢,还有似曾相识的一颦一笑,虽只似曾相识,却已足够令他判定,她就是他在找的那人。
这都得益于,她那不为人知的过去,甚至,连她自己都已不记得。
在二百年前的大清朝,在宫院重重的紫禁城,离开了天山、离开了父兄、离开了熟悉曾经那位含香的任何人,身边只有两个新近的使女,寒湘,或者说含香,从来不需要伪装。
看人的时候,她总是眼皮先起,随即抬头;用膳的时候,她总是先吃自己不爱吃的,她说,这是为了避免挑食;喝粥的时候,她喜欢把米粒跟豆子分开,她爱吃豆子,不喜欢稻米。
还有,她不喜欢吃甜腻腻的东西,那是小时候吃糖牙疼留下的后遗症;她拿勺子的时候总是小指头自然的翘起,尽管这常沦为室友打趣的笑柄;握筷子的时候总像是在握钢笔,她曾对他说,那是因为她们维族的传统食物抓饭,从来不需要用筷子……
从始至终,她就是含香,含香就是她。
他,又怎么可能会认错?
更何况,还有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嘭嘭嘭的声音。
那是,他的心跳声。
狂躁而欢动血液,奔腾在四肢百骸的脉络里,流淌进他的心里。
这种感觉,这种曾经熟悉的感觉,又再一次回到他的生命里,苏醒在他现在的这副躯体里。
只有看到她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抑制不住的心跳。
从,在电梯里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
“寒湘,进来一下。”
“寒湘,给我冲杯咖啡。”
“寒湘,送我的衣服去干洗。”
“寒湘,找下今早我签的那份合同。”
各种各样的由头,只为了让她离自己近一些,再近一些。
想抱她,想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