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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薄幸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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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有一个人在你卧榻整夜保持警戒力的感觉实在微妙,墨北乾脆起身,小心翼翼的攀过一大一小的身躯下床,回头拉起那条可怜的短小方被,轻柔地给小朵掖好,顺道给装睡的呆男人也带上,他两人黏这麽紧,棉被难不成还可拆成两半,墨北敏锐的知觉到指尖碰触男人的瞬息,对方刹时高涨的戒心与蓄势待发的紧绷。 

真是只防卫心重的豹子!墨北乾脆著手解去他的一丝不苟的领结,松开金边宽黑腰带,把外袍脱下来,接著去卸他的金冠,帝王之相就在咫尺之近,墨北发现就算在休息时,他的眉峰看来还是那麽凌厉,一点都不和善。 
 
 
  
 作者: 貔貅莲华  2006…3…13 15:3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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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自己那个好友,过去盘腿入定而睡,连躺都不肯躺,一有风吹草动,好立刻拔身相应,黑擎竟也如出一辙,想必过往也有番背景。思及至交,墨北一时起了恻隐之心,伸手滑入黑擎颊侧,拇指置於耳後,四指按住颈背|穴位,轻轻揉捏,此举确实有助於舒缓情绪,但掌心所涵盖的可都是人体要害,虽墨北半废,无法使劲,黑擎又哪能真不介怀,他表面假象浅眠,实则浑身战栗,毛发直竖。 

「你这人可恨归可恨,我还没想过要杀你,况且你欠我这麽多,就算把命陪给我也是理所当然。」轻声自语,就是在说给黑擎听,墨北右手继续指按,左手往他额上一拍,好似暗示他乖点,不要乱想。 

重逢後,思绪纷杂,抗拒与闪避,墨北真没好好看过黑擎,如今丝弦俱寂,意心沈淀,方有闲情一窥。 

穿云眉高扬跋扈,下镶一对深邃莫测桃花眼,时而狠锐,时而戏谑,放荡中霸道,不羁中风流,玩乐起来像见多识广的多情骚人,正经起来却又是冷酷残暴的无情帝王,然而十多年过去了,邪肆俊魅的脸庞还是一如当年勾引无数女人无怨无悔为他心碎。 

「我这辈子碰过最大的风浪就是你,让我翻了船,丢了心,载浮载沈多少年,而这辈子最幸运的一件事是交了一个好友,不畏风雨,来将我捞救。你诡谲多变,捉摸不定,刚好是讨海人最讨厌的类型。」墨北念著念著,瞄见黑擎左耳别著一只金银混铸耳扣,不禁撇嘴,自己双耳上还留有犹未闭合的孔洞——过去愚蠢的证明,他自己就晓得用耳扣,哼。 

「你说要派名医良药给衍,有做到没做到,紫朵莲真的不给?万一衍死了……唉…还有别送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过来,你以为叫人抬到院外放著不宣,我就会收了麽,我不要,你没把我征服成功,也不必可怜到学纨裤子弟赠东赠西,还是你把我当笨蛋,收了几匹缎子,就会欢天喜地的投怀送抱?」捏到手酸,讲到口乾,死薄幸的还不睡,墨北不做无谓努力,撤手。 

「收敛一点,纵欲过度,眼角都冒皱纹了,不到四十却看来已逾不惑,秋儿几次同我玩笑说你脸老的快可以长我一辈了。」噗,讲到这个,墨北拿起铜镜自照,那影像跟十七、八岁的自己一样,话说他记得爹爹好像也是同个体质,五十岁多人还跟二十少年一样,娘常常抱怨,若是出了远门,陌生人一见他俩手挽著手,无不直起大拇指称赞:『大娘好福气,儿子陪著出游啊。』气得娘一阵青白,爹赶紧购些胭脂水粉赔小心。 

其实娘略小爹三岁,天生丽质,温婉贤淑,就算不施脂粉,村里也没一个妇女比娘漂亮,可一跟爹站一起,就引人误会,爹的脸也是娃娃似的稚气,怎麽在大海上晒来晒去,就是晒不出成熟风韵,但他是很伟大的爹,有著无比勇气,舍己救人,一直是墨北心中的骄傲。 

就著烛光,一刀一划刻出他的思念,男娃娃是爹,女娃娃是娘,过几日就是爹娘忌日,他回不去,只在这里遥奠。 

床上黑擎微微睁眼,瞧进墨北专注的神情,想想,双目轻阖,真的睡去。 



隔日。 

「皇上,该上朝了。」门外李祖提醒说道。 

黑擎一震,甫醒就觉胸口闷重,双手迅雷正想排除威胁,清脆笑声止住了他的掌风,原来是小鬼。 

黑朵早睡早起,发现凶恶的大魔王躺在身边,从害怕到试探,从试探到大胆,最後玩到坐在皇帝身上跳,不亦乐乎。 

他竟然睡得这麽熟…黑擎皱眉,拉开把口水擦在他衣上的小鬼,内室无人,他快速著装,走前瞥见铜镜,不由自主的趋前一照。「皱纹?」看不出来,似有若无… 

「呿,朕在干什麽。」自嘲,命太监把小鬼送回慈佑园,黑擎匆匆离去。 

21 

桂木院并不特别,在西苑三宫六殿十六院中,虽是正式阁殿,却是最偏僻的一个,黑擎登基之时,八王府内的所有妻眷要通通移往後宫,其安置编排都交内侍太监处理,韩墨北是男妻,又已遭黑擎冷落多年,自然就分到了这麽个远离中宫的地方。 

从卧龙宫来此,快步也要花上半个时辰,黑擎却不由自主的再度日日报到,人家都摆明不屑你黑皇了,为何还要前来,黑擎也不甚明白,只晓得在墨北身旁的感觉十分独特,就算不被搭理,坐在一旁静静的看著也能油然而生一股安宁,异样愫苗悄悄滋长,他心慌慌,却如吸食罂粟般深陷泥沼,另一方面又为墨北顽固的拒绝感到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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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黑离单膝著地,拱手抱拳为礼。 

觉武场上,黑擎仅著绑腿武裤,上身赤裸,黑发编成长辫甩在脑後,熟练的操弄软枪,刺、挑、收,基本中的基本,任一个初学枪法的娃儿都会,但要连续二个时辰,速度、劲道与准度皆越加凌厉,就需功夫了。 

「来陪朕练练。」他回身长枪一扫,精确的勾出黑离腰间长剑,抛於空中。 

「臣遵旨。」适才那招,只要稍有差池就不能成,短一寸,触不了剑,多一寸,可就要见血,黑离一动未动,动颤皆无,他越身接下长剑,便与皇王缠斗起来。 

黑离身为精锐禁军黑卫队之长,武艺自然不在话下,全玄武国纵然高手如云,隐者如山,想在黑离手下讨便宜者,也数不上几人,但与黑擎过了三百招,却日趋劣势,凉汗涔涔,非要凝精会神,生死相搏,才勉强持个你来我往。 

黑擎年少时,诸皇子被叫到觉武场习武,除拳脚之外,尚要求熟悉一项兵刃,多数皇子皆选刀剑为器,独独黑擎提枪在手,师父私下问为何选枪?他答曰:『枪为诸器之王,以诸器遇枪立败也。皇者选王器,相得益彰。』师父大惊,未料八皇子小小年纪竟有此等心思,又观长他六岁的太子盲从选剑,自以为技高一筹,双剑花俏,师父即断言将来能掌大壁江山者,非八子莫属。 

此语未来果然应验。又说枪法分作六品,一品神化、二品通微、三品精熟、四品守法、五品偏长、六品力斗为最低,授黑皇枪法的师父只待三年,即弃枪求去,临行口中喃喃念道:「奇才,奇才,老夫再教下去,可就误人子弟了。」十岁之初,黑擎已临二品,如今枪法使得更为精妙,虽黑离不能招架。 

「臣甘拜下风。」长剑脱手,金枪抵喉,黑离心服口服。 

「行著不可有势,势乃死法,存於胸中,则心不灵变。离,你的老毛病还没根除。」黑擎半责半笑,挥枪一仍,枪身稳稳落入架上,铿锵低响,足见有多沈。 

「臣惭愧。」黑离饱览万国兵谱,通晓各家之长,不论哪门哪派,应对游刃有馀,也因如此,划地自限,在面对黑擎这种心中根本无招无式的武者时,反而更为吃力失常。 

「我无所能,因敌成体,如水生波,如火作焰。说了几次,你还不能领悟。朕真该缉拿吴沂,将他五马分尸,居然命你熟记兵谱,哼。」诸皇子各有各的师父,黑离是跟著禁卫军的教头练,互不干扰,待他发现吴沂的蠢命令後,犹时已晚,那千家万家的死东西已被黑离牢牢记在脑里,生根似的。 

「臣自当自勉自力,不负皇恩。」他亦忧自己心技不足,万一出现个刺客也达神化境界,他护不周全黑皇,如何是好!?思及此,未值勤的时间,他奋起操练,夜以继日,可惜…幼时筑下的壁障既高且厚,难以突破。 

「死脑筋,你伤势未愈,多休几日吧。」黑擎以大巾覆身,精壮的腹肌与微隆的宽背显示其极为阳刚的男子身躯,红铜色的肌肤泛著一层健康亮泽,若有嫔妃在场,肯定藉著拭汗之机,拨撩一番。 

「谢皇上关心,臣伤已无大碍。」什麽事都瞒不过黑皇的眼,背部确实还会偶而抽疼。 

「那班人盯紧点,近期应有行动,朕不想有任何意外发生,你懂吗?」赶尽要杀绝、斩草要除根,对人心软,便是对自己——残忍。 

「臣明白。皇上要去桂木院?」西苑最近风波不断,只因半年来黑皇除迷楼少次,苏妃二旬外,几乎都去韩御妻那,连以往一个月至少一次的德妃望穿秋水也盼不来黑皇,郑右相心疼女儿,私下央求的让他来探黑皇心意。 

「嗯,沐浴後去。」不知今晚墨墨会做什麽。黑皇自己都没发现,他现在的样子有多痴傻。 

「臣护送皇上。」不必多问,黑皇认真了。黑离低头,宽慰一笑,衷心祈求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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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对黑擎来说,净身梳洗後才造访,似乎已为习惯,朦朦胧胧或是一种尊重,或许只是不想清冽空气沾染上俗媚的脂粉味,坏了心情。 

後院新搭了棚子,砌起炉灶,墨北、昔秋及又偷跑来的小朵三人坐在草席上,摘菜揉面准备晚餐,有说有笑、家常闲话——就像一家人。 

黑擎站在屋角,拳头握得死紧,那股酸到拧起来的痛,流窜全身,他想一笑置之,但笑不出来,他想忽视不见,但眼底心底看的都是他低霭爽朗的侧脸…这种心情…为何如此难受… 

「皇上,臣告退了。」黑离出声,旨在提醒浑然不觉的三个人。 

昔秋赶忙欠身请安,小朵则是呆呆的望著大魔王,墨北…瞥了一眼低头继续摘菜… 

黑擎牙根咬到渗血,才能克制住火山沸腾的情绪,不要脱口就把女儿和女婢拉去处死,他一个无预警突步,捞起韩墨北,脚下一瞪,施展从未显露的轻功,顷刻人已在卧龙宫。 

应将人放下,却舍不得放下,抱得严实,好像这样他就不会离去,黑擎手劲大得吓人,勒得墨北生疼,讽道:「你恼我,圣旨一下赐杯毒酒得了,也好过在你怀里窒息而死。」 

「墨墨…」他微松双臂,仍不肯放,张口欲言,但满腔揪杂在一起的感受,却怎麽也不知如何出口。 

黑擎可是九五之尊、权顷天下的帝王,如今却宛若口拙手呆的笨小子,只知道搂著墨北,舌头打结,楞得跟什麽似的。但这无可厚非,凭他的身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不要,也有人捧到跟前跪求他收下,金银不缺,权势逼人,女人更是有如过江之鲫,世间谁敢跟黑皇平起平坐。 

就这个韩墨北,勾起黑擎最深沈的情丝,十三年前的韩墨北,充其量只是黑皇一个认真投入的游戏,十三年後的韩墨北,不陪黑皇游戏了,但黑皇却再也潇洒风流不起。 

「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了,下次别随便掳人,我可不是东西。」话未说完,还未起身,一道反方向猛力,墨北被压制在玄金龙床上,麝香之气铺天盖地而来。 

「朕不要你走,留下来,陪著朕。」抚著他稚致的脸颊,清澈映辉的晶目像是吸纳住黑擎的全副心魂,第一次,他有这麽强烈的渴望,希望这个人陪他,不是陪他享乐纵欲,而是在漫漫长路,做牵手伴侣。 

「我说过了,我不…」到底要说几次啊,混… 

墨北未完的话吞没在黑擎浓烈的气息当中,这只是唇瓣贴著唇瓣的轻吻,并非激狂如火,也不煽情挑逗,更严格的说,它根本不像纵横花海、经验丰富的黑皇所会给予的吻——因为它如此青涩、小心翼翼,就像怕轻率冒犯了心上人。 

「不要这麽快拒绝朕,再给朕一次机会…」心脏怦然,提心吊胆,深怕再次不留情的拒绝,黑擎乾脆闭上眼,不敢看墨北的表情,额头抵著他的,两人这麽近,却又这麽远,这麽折磨。 

「…我还记得,我哭泣著求你别走,留宿一晚,给我个机会伺候你时,你是怎麽回答我的…」墨北冰冷的言语隐隐颤抖,他过去折服於黑擎的霸道而倾心,现在才知,原来黑擎的温柔比霸道威力更甚,让他几乎难以抵御… 

墨北变相的拒绝,让黑擎如将冰炭置热肠,四肢百骇无不寒凉,他沙哑低道:「朕不会为过往道歉…」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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