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下)-第6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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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年圣诞节以后算起,保守估计,七年。”
奥利凡德银白色的大眼睛定住了。
“霍格沃茨?”
“德姆斯特朗。”
“喔,当然,当然。”老人喃喃自语,“霍格沃茨要明年九月。”随即便面容一整,换上一副商业表情。“斯图鲁松先生和斯图鲁松少爷能来小店光顾,是奥利凡德的荣幸。”
斯诺从善如流地优雅一笑。
海姆达尔抽了抽嘴角,“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等着奥利凡德拿出他的卷尺测自己的尺寸。可惜老人没那么做,而是从柜台后方走出来,手里攥着不知从哪个柜子里顺出来的细长小盒——淡绿色底纹上绘有白色小花。
海姆达尔打开盒子,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您为什么这么肯定?”
奇异的是奥利凡德知道他指的什么。
“诚如您所知,本店卖出第一根魔杖那会儿,您还没有出生。巫师们从我这里带走属于他们的‘伙伴’,那是一个心灵契合的过程,这种契合产生前或多或少会显露一些征兆。他自己可能无从察觉,但是魔杖可以。好,现在,咱们试试这根,如果不行……那就再说吧。”
花瓶里的兰花在那一瞬间全部凋零,包括来不及绽开的——海姆达尔张大眼,举着魔杖有些不知所措。
老人点点头,“十二英寸。”
“该付多少钱?”斯诺反应迅捷。
什么?这就好了?
海姆达尔发现俩人竟然开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忙道,“不需要再换别的试试?”
“杖心已经选择了你。”老人肯定的说。
海姆达尔诧异地低头打量手里的东西:样式很普通,整根杖身黯沉发绿,把手处镂了几朵小花,细小的镂空处透着星点般的紫红色。雕工精致,就是镂花位置不够理想,手一握谁还看得见?
等等……海姆达尔越看越眼熟,越眼熟就越觉得不对劲。沉默片刻后猛地把东西凑到鼻子下,一股清甜的果香飘进鼻腔。他迅速看向橱窗,破旧的紫色软垫上躺着一根精雕细琢的高档货,而他手里这根就是软垫上的前任。
几乎是同一时刻,奥利凡德松了口气般的咕哝,“终于卖出去了。”
海姆达尔脸色微变。
魔法界有句俗语:苹果木的魔杖不会好使。
不巧的是,上一任展品恰好是奥利凡德没事干用苹果树干捣鼓出来的产物。可想而知,在银钱两讫领域,卖不出去就是所谓的滞销货。
想他海姆达尔?斯图鲁松竟然和一滞销货产生了共鸣……
离开商店前,奥利凡德悄悄对斯诺说:“杖心是夜骐的心脏腱索。这是一直未能售出的原因。世人难以想象,经历、忍受、甚至看破死亡这过程中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夜骐或许不像龙、独角兽或是凤凰那样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是它比它们任何一个都通晓死亡的真谛。这是非常特殊又叫人悲哀的能力。”
老人感慨道,“那孩子经历过什么?”
斯诺觉得自己的心被一把短小的匕首穿刺,他叹了口气,“很遗憾,我给不出答案。”
“我的店不欢迎狐媚子!”卡拉克塔库斯?博克一边咆哮一边挥舞拳头,在斯诺面前重重关上店门,此举差点葬送了斯图鲁松主任挺直的俊鼻。
妮尔吃吃笑着拉开门。
她的顶头上司博金先生今天也在店里,合资人的幼稚举动惹得他频频翻着白眼。
“博克,你让我们的经营受到了影响。”
博克先生虎着脸,闷闷不乐地钻进柜台哗啦啦地翻阅账本。
感谢梅林,终于太平了!博金捶了捶弯驼的背脊,决定今天由他来主持大局,于是朝两位斯图鲁松先生笑道,“我已经听妮尔说了。由衷地祝贺你,那是间好学校,整个欧洲没有比它更好的魔法学校了。”
海姆达尔迷惑的想,一直没回家的妮尔是怎么知道的?
“博金先生,上一次您也这么说,那时适逢霍格沃茨开学。”妮尔嘀咕。
博金斜睨着拆台的妮尔,扶了扶夹在鼻梁上的小眼镜。
妮尔转身假装忙碌。
博金把嘴唇抿成一条刻薄的线,“与德姆斯特朗不畏舆论公开教授黑魔法相比,主张以传统模式教书育人的霍格沃茨就显得过于天真了。坚守崇高的理想固然值得敬佩,一味避讳不是最有效的方法,无知和不知不在一个范畴里。”
一直装聋作哑的博克如坠云雾,“博金,你什么意思?”
博金摇头,“难道你还不明白么,你的里格要去德姆斯特朗上学了。老伙计,你该为他高兴!”
“德姆斯特朗?!见鬼!”博克大叫着冲出柜台,气势汹汹地走到斯诺身前。“我不答应,我绝不答应!为什么要把他送到那鬼地方去?他才十岁,不是行将就木的老骨头。他要做的是留在英国,”中间略有停顿,以示强调。“温暖的英国!”
海姆达尔认为博克先生才华横溢——把欧洲三大魔法学校之一比作冰冷的坟墓。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
斯诺慢条斯理的言论令博克失望透顶,他转向海姆达尔,满怀希冀地劝说:“英国不好吗?留在熟悉的环境,读起书来才事半功倍。霍格沃茨是理想的求学之地,那里有当代最伟大的魔法师阿不思?邓布利多,没有比霍格沃茨魔法学院更好的选择了。”
妮尔眨眨眼嘀咕,“听起来很耳熟。”
回应她的是一声冷哼,来自博金先生。
斯诺对眼前的事感到好笑。两个店长各执一词,仔细听会发现他们虽然各抒己见却没任何冲突。博金主观臆断且就事论事;博克单纯地希望里格能够重新考虑。
海姆达尔的小脸儿闪动着真挚的光,“我会给您写信的。”
卡拉克塔库斯?博克咬牙切齿地瞪了一会儿,然后一屁股坐进一张的扶手椅中,叹气道,“小混蛋!”
韦斯莱夫人的来信依旧啰嗦而温暖,她深切表达了对于海姆达尔行程提前的遗憾,并且由衷期望他今年圣诞能来陋屋,同他们全家一起欢度平安夜。
海姆达尔征得叔叔的同意后,很快给莫丽写了回信,说届时一定上门打扰。
之后他又收到一封来自马尔福庄园的信,寄信人是卢修斯?马尔福。海姆达尔迟疑地打开了它,奇怪的是信里除了对他即将入学德姆斯特朗表示祝贺以及略带矜持的不舍外,关于某些话题只字未提。
信的末尾,未来的马尔福当家邀请他共度圣诞。由于和韦斯莱家的计划在时间上冲突,海姆达尔还是放弃了德拉科的提议,回信表示感激的同时婉拒了邀请。
总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所以,当海姆达尔在空中俯瞰群山环抱中的巍峨城堡时,心里仍在盘算该怎么告诉那些等待的友人,今年的圣诞节他注定要在新学校里度过了。
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给人的感觉好像头上总压着霍格沃茨的巨大光环,离开英国后他发现并非如此。德姆斯特朗在欧洲大陆久负盛名,程度不亚于霍格沃茨。
被白山黑水环抱的素色城堡森严壁垒庄重肃穆,冰冷的岩壁扎实厚重仿佛坚不可摧,上面看不见丝毫浮夸的装饰。昂首挺胸的矗立在天地间,勃发着轩昂的气势。
学校坐落在一座山的山顶,遗世独立的古老城镇木棉镇盘踞在山脚下。几片终年不化的湖泊零星分布期间,湖泊形状千奇百怪,大小不一,就徳姆斯特朗山区的总面积而言,这几个湖就跟小水洼差不多。山区外有一座名为翡翠的村落,它是山区的入口,也是第一次入学的学生以及第一次进入山区的巫师的必经之路。
无论你通过何种方式过来,第一次必须在翡翠村换乘马车。二年级及以上年级的学生无需遵循这个规定。
这里的温度极低,什么都不做站在外面能把脚趾头都冻掉。如果没有隆梅尔的提醒,还没有形成巫师意识的海姆达尔绝对会裹着棉被来上学。
隆梅尔带着他在翡翠村的驿站租赁了一辆马车。店家十分周到地提供了一份拉车动物的清单,种类繁多的让人眼花缭乱。一些名字尤为可疑。为了让初来乍到的儿子全方位领略雪国风貌,爸爸选了一匹能够穿越风雪的健壮天马。雪白的天马扬蹄嘶鸣,颈上的鬃毛如波浪般迎风荡漾,直冲天际的那一刻,如临大敌的海姆达尔死死抓住窗下的扶手,结果什么都没发生,窗外的景致告诉他已经到了飞行高度——山的雄浑与壮观一览无遗,他松开手,心里一阵失落。
对过的隆梅尔一路上都在不动声色地观察他,有趣地发现他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愁眉苦脸,表情十分丰富。
海姆达尔倚在窗边好奇地向外打量不停,可惜四周全是云雾,它们又厚又低,蛛网般的闪电夹杂期间,爆裂的那一刻天空就像开灯似的倏然一亮,光芒转眼即逝,刺激的是有时感觉离马车很近。
隆梅尔把怀表塞进口袋,对他说:“到了。”
与此同时,马车一个沉降,急速向下驶去。
4
贝尔尼克打出暂停的手势,在场边降下飞天扫帚。
疾驰中的威克多做了个足以令他的追捧者们尖叫的惊险动作,猛地煞在半空,尾随他之后飞到场边。当他察觉到贝尔尼克提着扫帚并且可能不再回来时,扬起了浓眉。
“你要去哪儿?今天的训练还没完。”威克多问。
“家里有亲戚来。”贝尔尼克一边用牙咬着手套边的锁扣,一边马不停蹄地向城堡跑去。
“是谁?”
“你不认识。”
威克多翻身跃上扫帚,以极低的高度飞在贝尔尼克身旁。
“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的亲戚不也是我的亲戚。”
堂弟贝尔尼克停下脚步:“我舅舅的儿子,也就是我的表兄。”
威克多果断跳下扫帚,轻松的说:“现在就去认识一下。”
两位少年刚走到城堡南侧的温室旁,一匹西伯利亚天马破空而出,飞掠头顶。
贝尔尼克立刻骑上扫帚追出去。威克多愣了一下,学校有规定,除了飞行课、飞行课程用场地以及魁地奇比赛场地外,任何师生都不能擅自在校园内骑扫帚。如有违反,后果自负。
虽然如此,架不住好奇心作祟的威克多也知法犯法了——扫帚在空中划出一条干净利落的直线。
俩少年还没有直接飞至大门口的胆量,为了更快抵达东大门,他们冒着刺骨的寒风从城堡外侧的廊道取道捷径。
“你急什么?”威克多对贝尔尼克的慌乱大惑不解。
“表兄之前写信通知我今天抵达,我竟然忘了,还和你打了一上午球。喔,天呐,隆梅尔会杀了我的!”贝尔尼克惶惶不安地唠叨。
“……你指的表兄是隆梅尔?斯图鲁松?”
“没错。”
威克多脚步一顿,咕哝道,“我现在改主意或许还来得及。”
“看在祖先的份上,”贝尔尼克咬牙切齿的转身。“别选在这个节骨眼上,亲爱的威克多。”
威克多忽视他的情绪,“放松点贝尔尼克。还有,”他冷静地指出,“你在浪费时间。”
贝尔尼克发出懊恼的哀嚎,掉头就跑。
海姆达尔把外观有些寒酸的鼓鼓囊囊的驴皮包抱在手里,站在城堡入口处东张西望,没有看到大门,只有一个圆拱形的三层楼高的巨大门洞。据隆梅尔介绍,城堡大门只在它该出现的时候才会露面,东南西北四扇皆是如此。
近距离的注视德姆斯特朗的一砖一瓦,愈发觉得它固若金汤。不知怎么的,他突然跃跃欲试起来,对即将到来的求学生涯充满了期待。
“我们现在怎么办?”欣赏完了入口,可看点不多,稍显乏善可陈。还有这个温度……他揉揉鼻子,流出来的鼻水快要冻成两条冰柱了。
隆梅尔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已经是第三次了。呼啸的寒风卷起他的长袍,袍子的下摆在严酷的扫荡中纷乱舞动。
海姆达尔缩了缩手脚,吐出一口白烟。
“只有去见校长了。”
“等等……”与隆梅尔的说话声同时响起。
隆梅尔神情冷淡地把怀表收进袍子里,转身面对阻止他的人,一前一后两个少年,显然,刚刚的声音来自前面一个。
“抱、抱歉,我来迟了……”贝尔尼克把整个身板压在细长的扫帚上,可怜的扫帚发出一声脆弱的哀鸣。
尾随其后的威克多在距离那一大一小大约八十米左右的距离时脚步一顿,急着赶路的堂弟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等他们来到隆梅尔面前,威克多不着痕迹地收回打量的目光。
“你能来我已经很感激了。”隆梅尔轻描淡写的话语令贝尔尼克尴尬不已,之后他介绍道,“这是我儿子,从今天起入读德姆斯特朗。”
贝尔尼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隆梅尔的儿子?
“怎么可能?!”不知不觉把话嚷了出来。
“谢谢你的评价,克鲁姆先生。”隆梅尔面无表情,旋即转了个方向,“这是我姑姑的儿子——贝尔尼克?克鲁姆。”
海姆达尔打从刚才起就一直低着脑袋,现在他不得不抬起头来面对。
他扯出一个笑容,“很高兴认识你,克鲁姆先生,我是海姆达尔?斯图鲁松。”
贝尔尼克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海姆达尔的眉毛抽了抽,他想说没有,但这事儿瞒不住,而且他也没有骗人家的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