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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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克多挑高一边眉毛,“他什么都没讲?”
“科虽然反应有点慢,但不是没有脑子,好歹都这么大的人了,会权衡利弊,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他自己有判断。”
威克多貌似一脸醋意,“你倒是相信他。”评价也高。
海姆达尔听出他话里的玩笑,却沉默了片刻,“说到底我跟那些情报组织的人一样,也在利用他。”
威克多摸摸他的脸,“不一样,你在培养他,而非利用。”
“我知道你在哄我,但是我很开心。”海姆达尔笑了笑,又说:“情报组织的那些人似乎不太把我在保加利亚的活动放在眼里,要不然也不会找科这样的人来接手,这是他们部署上的薄弱环节,应该让它继续薄弱下去,我认为他们更注重我离开保加利亚以后的情况。他们在比利时肯定也埋伏着人。”
“要不要我……”威克多暗示。
“如果我应付不来会找你的,”海姆达尔拿起威克多的手,在他的指尖落下几个轻吻。“所以我就不问你那个孔雀蓝是谁了,秘密即是距离,距离产生美。咱们俩就该保持点距离,一直美下去。”
威克多眯了下眼,海姆达尔咧嘴而笑。
“我走了,老时间老地点,利用这几个小时仔细琢磨琢磨我刚才说的,回来以后我要抽查。”海姆达尔对科挥挥手,又朝老爷抛了个风骚飞吻,幻影移形了。
科弯腰欠身,恭敬致意,化形离去。
威克多在林中静静站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什么,嘴角翘了起来。
他的身后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人,此人身着孔雀蓝色的鲜亮长袍,艳丽而明媚,脸上戴着个与威尼斯狂欢节的主题十分契合的稀奇古怪的面具。
海姆达尔说的“孔雀蓝”正是此人。
“他发现我了?”孔雀蓝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我的隐蔽能力绝对万无一失,世间少有。”
“少见多怪。”威克多不咸不淡的吐糟,对孔雀蓝的自恋不以为然。“他连红帽子都能察觉到,你又算得上什么?!”
“红帽子?一成不变的黑压压,再加上鲜红色,见鬼,那么没品位的东西能跟我比吗?”孔雀蓝夸张的哆嗦一下。“你贬低我就是在贬低你自己,你要知道,我在为你工作。”
威克多前进的脚步顿了顿,“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能抵挡住你的唠叨,听信了你的自荐,让你成天在身边进出,还美其名曰贴身保镖。”
孔雀蓝发出低哑的坏笑声,“我们可是签订过巫师契约的,想摆脱我可没那么容易。”
威克多没有搭理他。
“嘿嘿,你说,要不要去查查你的宝贝儿每天跟什么人接触,干了什么,说过什么,以方便你掌握——”孔雀蓝的声音在威克多转身的那一时刻戛然而止。
威克多的表情未起丝毫波澜,眼底的戾气叫人心惊。
“你要是敢自作主张……”然后就没了下文。
轻描淡写的半句话却惊出了孔雀蓝一身冷汗。
“我明白。我很抱歉。克鲁姆先生,我敢保证绝不会有下次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手欠,去给手机系统升级,结果上网上不去了,折腾了半天,无奈之下恢复出厂设置,啥都没了……它就好了
真是悲剧T^T
ACT?476
七月头一日,去黑海度假的克鲁姆夫人的二儿子一家回到了保加利亚,海姆达尔不仅见到了好久没见到的维丁、黛丝和贝尔尼克,还见到了他们家的新成员,九个多月大的黄毛丫头克鲁姆小姐。
黛丝在看到海姆达尔好端端的站在罗多彼庄园的前厅时流露出的惊讶是显而易见的,她上前给了他一个热情的颊吻和拥抱。
“一个月了?你居然还活着?”如果不是娘家的鼎力相助和维丁的坚持不懈,当初她和维丁或许不会顺利的走到今天,所以黛丝对婆婆的战斗力颇为忌惮。
“夫人是个相对好说话的人,她不是不通情理。”
一位祖母渴望后代开枝散叶无可厚非,一家之主期盼儿孙满堂更没有错,只是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立场看待人生,意见相左了自然就是“敌人”了。
海姆达尔并不想谈谁是谁非。
黛丝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还没见过我女儿吧。”对刚从维丁手里接过女儿的威克多招招手,顺水推舟的转移话题。
毛茸茸的头发带着点自然卷,颜色很斯图鲁松;小脸蛋儿肉嘟嘟的,可能刚刚睡醒,脸颊泛着淡淡的嫣红;她的眼睛是克鲁姆式的深棕色,与她父亲很相似,眉毛也是克鲁姆家式样,虽然还不够浓,已显现大致的轮廓。
总而言之,是一个看上去极有精神气的姑娘。
海姆达尔情不自禁微笑,黄毛丫头哈的张嘴笑了起来,不知道在乐呵什么,露出下牙床上新长出的两颗乳牙,唆着自己的小手指淌哈喇子。海姆达尔稀罕的不得了,拿出一早准备好的会发声的小布娃娃逗弄,小丫头笑的更欢快了,在威克多怀里手舞足蹈,海姆达尔抬眼与同样面带微笑的威克多交换了个眼色,他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欢喜。
“要不要抱抱?”黛丝提议。
“可以吗?”虽这么说,海姆达尔的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小丫头。
黛丝朝威克多使了个眼色,威克多说:“知道怎么抱吗?”
“我会。”海姆达尔点头,从威克多手里接过丫头。
黄毛丫头眼睛睁得大大的,也不认生,目不转睛的看着海姆达尔。海姆达尔亲亲她的脸蛋,丫头咯咯笑着,海姆达尔不由得赞道,“真是个活泼漂亮的小姑娘。”
黛丝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黛丝对女儿说:“亲爱的,看见没,这是海姆达尔?斯图鲁松,是你的……”外甥?兄弟?从克鲁姆家这边算?还是从斯图鲁松家?黛丝茫然了。
三人对视一眼,这辈分真够乱的。
“里格,我是里格。”直接叫名字总没错,海姆达尔根本不在乎辈分。
“她叫什么?”海姆达尔问黛丝。
“多莉特?克鲁姆,小名约娜。”(大名:Dorrit Krum,小名:Jona,狄更斯的《Little Dorrit》的翻译是小杜丽,咱就不跟着那个翻译走了。)
这天晚上的晚餐是海姆达尔抵达保加利亚后克鲁姆家的第一次全家聚餐,就连喜欢东奔西跑一刻都静不下来的维罗妮卡也回到了老宅。
海姆达尔惊讶的发现卢娜也是参与者之一,这趟度假她也跟着去了,贝尔尼克特地到英国去接的人。贝尔尼克理直气壮的把人带回家,还让她加入家人聚餐,这就相当于公开承认他俩之间的关系,或者说明确了卢娜的身份。
海姆达尔偷瞧克鲁姆夫人,明亮但摇曳的烛光下,夫人的脸色有些忽明忽暗。
所幸让人尴尬为难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克鲁姆夫人是个讲究体面的人,就算发难也不会选在二儿子一家刚度假回来,一家人正开开心心的当口。
卢娜没有穿金戴银珠光宝气,打扮的和当初参加圣诞舞会时差不多,比平时稍微讲究些,全身上下唯一的首饰就是贝尔尼克送她的一对玫瑰金耳坠,也没有浓妆艳抹。她本就年轻,青春就是武器,相信她本人也懂得这一点。
整个晚餐期间她安安静静,一声不吭。
吃完饭,他和卢娜终于能单独说上话。
“我跟他们一块儿回来的。”卢娜说。“之后就直接去了贝尔尼克他们家,没到这里来,即使来了大概也不受欢迎。”脸上并没有出现类似讽刺、挖苦、自嘲的表情,卢娜向来有一说一,不会阿谀奉承,也不会旁敲侧击。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克鲁姆夫人点头,卢娜不会主动到庄园来吃晚饭。
想到这里,海姆达尔笑眯眯的坐在她身边,“到底是姑娘好啊,我当初可是厚着脸皮不请自来的。”
“那当然,你又生不出孩子。”卢娜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一般人可受不了这么犀利,海姆达尔哭笑不得,“你别这么直言不讳行不行?”
“我说错了吗?”卢娜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也只有贝尔尼克受得了你。”海姆达尔随意一句吐糟却换来卢娜一阵面红耳赤,海姆达尔低头一扫,嗯,两只手都开始揪裙子了。
这么纯情?海姆达尔噗嗤一笑,卢娜不自在的白了他一眼。
“我觉得你终于像个女孩子了。”海姆达尔感慨道。
这一头,一段时间未见的克鲁姆两兄弟坐在一张双人沙发上说话。
“爸爸妈妈都挺喜欢卢娜的。”贝尔尼克对堂兄说。“也习惯她时不时突然冒出一两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卢娜是个好姑娘。”
威克多忍俊不禁,“前言不搭后语”和“她是个好姑娘”之间存在承前启后的联系吗?
“她好不好你不用跟我说,你自己觉得好就行。”顿了一顿。“真的决定了?就是她?”
“决定了,我打算等她年满十七岁就结婚。”贝尔尼克拿起茶几上的瓷杯,手指无意识的描绘杯沿上麻花状起伏的彩釉。
“维丁和黛丝都同意?”
“我妈妈说让我自己看着办,我爸爸也是这个意思,他们说路是自己走的,以后有什么问题也不要找他们抱怨。”贝尔尼克耸耸肩。
“奶奶那边呢?”威克多拿了块点心吃着。
“卢娜毕业还有几年,到时候再说吧。”贝尔尼克不是个自寻烦恼的人。“你应该也是那么打算的吧,等里格一毕业就结婚。”他这堂兄其实比他着急。
威克多的表情显得有些苦闷,“我的情况比较复杂,不单单我们家,还有斯图鲁松家,再加上英国那边……”
“……只要里格喜欢你,这些都不是问题。”贝尔尼克发现自己的问题在堂兄面前都成浮云了。
威克多淡淡一笑,那个辛酸,那个无奈,溢于言表。
“我的心情很开朗。”贝尔尼克放下杯子,勾住堂兄的肩膀。“家里有你这个参照物真是太美妙了,我的人生价值绝对是受到肯定的。”
威克多一记左勾拳轰上他的肚子,贝尔尼克嗷的瘫倒在沙发上。
国王从笼子里出来的那一时刻海姆达尔是紧张的,置于笼中时对于它的身高体长只有个模糊的概念——貌似不小,等脱离了笼子对猎杀的个头才有了清醒的认识。
国王身长近两米,毛色油亮,步伐矫健,肌肉线条流畅,看上去结实有力,带着绞杀一切的力量。
尽管瞎了一只眼睛,磅礴气势丝毫不减。
它只是低声嗥了一下,整个楼层顿时噤若寒蝉,笼子里几只小个头的瑟瑟发抖。
海姆达尔翻了个白眼,光会吓唬些小动物。
国王围着海姆达尔绕了一圈,仿佛要进行什么圈地运动一样。
“下面要干什么?”海姆达尔生怕它向自己撒尿,急忙问教官们。
今天是一个月忽悠的到期日子,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俩教官齐齐到场,他们首先肯定了海姆达尔的工作,并对忽悠成功的结果表示赞赏,然后又对训练中心和贫血人士的积极配合表示了感谢。
贫血人士淡淡一笑,不像训练中心的那位那般谦虚。
“还没开始训练,结果怎么样还不知道,现在高兴未免早了点。”一番话如同一盆冰水,教官们脸上的笑容冻结在脸上。
训练中心的工作人员赶在冷场前挺身而出,“我们会给国王安排一些体能恢复训练,和巫师如何配合行动就要你们自己来了。”
教官们点点头,对海姆达尔说:“去外面的训练场,看看它能不能适应你的魔法频率。”
三人加一吸血鬼加一动物在碧草如海的牧场上集合。
烈日下,贫血人士把制服长袍上的连帽拉起来罩在脑袋上,惨白的脸躲藏在连帽围合出来的阴影中。警察部队的制服长袍在设计上走中规中矩的路线,没有稀奇古怪的造型,剪裁上相对单一,就像军装,肩章勋章才是真正应该追求的装饰物,警察部队的头头脑脑们胸口上佩戴的奖章五花八门,不一而足。这些都是对为了魔法世界的长治久安不畏艰险出生入死的巫师的肯定与表彰。
警察部队的长袍跟警服是一个意思,有编制,有警号,这些东西不能随意修改,退休之后衣服等物件是要归还的,只有极个别的特殊情况才被允许在长袍上稍作变动,比如贫血人士的长袍就连着帽子。
“试试幻影移形吧。”一位教官说着,指向五十米外一个孤零零的木栅栏。“就在那里显形。”
海姆达尔茫然道,“有什么说法吗?”
“不管哪一种浩克,都可以随巫师幻影移形,我们想测试一下你们这方面的契合度。”
原来如此,之前说的适应魔法频率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要怎么做?”海姆达尔时刻装备着。
“它会自己跟着你的,你直接移过去就好了。”教官对他微微一笑。
海姆达尔眯着眼睛观察五十米外的栅栏,不多时,幻影移形的啪啪爆裂声响起,伴随着一声惨叫,一人一动物出现在六十多米外的地方。
显形之后国王松开嘴,海姆达尔看着又被它咬出几个血窟窿的手掌欲哭无泪。虽然疼的手发抖,不过确实已经麻木了,长此以往,他的痛觉神经十有八、九会变迟钝。
“你故意的是吧?”海姆达尔咬牙切齿的瞪着国王。
国王不屑的喷了喷鼻子,貌似在鄙视他的无用,说好了在五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