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下)-第5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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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让娜从善如流。
“莱纳托和威克多合伙出钱为我请了一位据说非常有名的律师。”
让娜懊恼地说:“爸爸原本都请好律师了。”要不是威克多让邓肯跟他们打招呼,让娜的父亲不会轻易妥协。
兰格摸摸她的脸,有些歉疚,“我们往后的日子可能要过得紧巴点了。”
“怎么了?”让娜连忙问。
“那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以我目前的收入,一下全部还上后挺困难。”
兰格虽然还有火神队队医的兼职,但世界杯期间各国魁地奇俱乐部一般都选择歇业调整,队医暂时无用武之地,不开工自然不会白发钱。
让娜松了口气,“没关系,只要不是三餐不继,紧巴点没事。”
让娜盘算着生完孩子以后立刻上岗分担一家之主的压力,她早已决定将来的工作方向。
“威克多和莱纳托反复告诉我不急着还钱,但我们不能因为关系不错故意拖欠。”实际上他的俩基友根本没提还钱,言下之意帮朋友摆脱眼下的困境是应该的,如果兰格真的假装忘记,俩基友也不会放在心上。
让娜点头。
“我会再找份兼职。”兰格说。
让娜听他说了一会话,对他只字不提那件凶杀案感到不解,“案子怎么样了?你被保释出来了,爱沙尼亚的警察部队是不是决定撤销对你的指控?”
兰格一怔,爱沙尼亚魔法部副部长那双始终带笑的眼眸在眼前浮现,他离开时,对方说了一句话——
【兰格先生,您没想过再次竞选魔法部长吗?】
四、
史米格里。利兹大法官找到海姆达尔的时候,后者正压在不起眼的角落默背小纸条。利兹站在海姆达尔背后听他叽里咕噜半天魔药公式,见他专心致志,对环境变化一无所觉,利兹意识到希望对方主动感觉自己的存在很不现实,于是果断出声。
“斯图鲁松。”
海姆达尔一惊,大脑空白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所处何地又所为何事,他赶忙收好纸条,强作镇定地转身。
“到!”
海姆达尔这一声突如其来、中气十足,把不远处路过此地的某位同事吓了一跳。
利兹淡定地看他一眼,说:“准备好了就走。”
海姆达尔感觉没啥好准备的,点头道,“好的。”
利兹瞪着他。
海姆达尔坦然回视。
“快换衣服去!”利兹实在深沉不下去了。
海姆达尔低头一瞧,还穿着校服呢,干笑着一溜烟奔向更衣室。
半小时后,二人坐进起始车站设在布鲁日,终点站设在俄罗斯圣彼得堡的便民马车——此行第五站就是爱沙尼亚的纳尔瓦。
他们虽然穿着国际威森加摩的巫师袍,但依然谨慎地在巫师袍外加了一件斗篷。他们特意忽略了国际威森加摩的制式斗篷,选用了自己的衣服。
二人假装普通游客,利兹装模作样地翻看爱沙尼亚和俄罗斯的活动旅游地图,海姆达尔在车站附近的小贩手里买了一枚巧克力变形章,并把它佩戴在胸口。
海姆达尔事前并不了解利兹大法官的用意,他以为大法官打算直接前往爱沙尼亚魔法部一探究竟,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今天清晨,意大利魔法部的分会主席利用出席高布石欧洲杯竞选会议之便,向国际威森加摩递交了关于爱沙尼亚前部长夫人在索伦托被谋害案件的工作报告,言明意大利警察部队与爱沙尼亚无法就案件的判定达成一致,大家各持己见,交锋数次,皆以讨论无果告终。意大利魔法部思量再三,决定把该案件的调查与审判权交予国际威森加摩处理。
意大利魔法部的这一举措出其不意,可惜爱沙尼亚这次既没竞选魁地奇欧洲杯主办权,对高布石同样提不起丝毫干劲,国际巫师联合会内一干无聊人士对无法第一时间见到爱沙尼亚分会主席得知此事后的表情感到万分遗憾。
斯图鲁松审判员就是其中之一。
“您今天的目的是非公开调查?”海姆达尔问。
“视情况而定。”利兹说。
什么叫视情况而定?
海姆达尔有点不解,但没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兴致,他面对的人不是霍林沃斯法官,有些忌讳自己问东问西。
下午三点左右,他们抵达纳尔瓦,下车之前海姆达尔效仿旅游者用俄语询问同车的一位年轻女士,这位女士热情地向他介绍可以到哪里坐车前往首都塔林。下车后,二人根据那位女士提供的讯息,找到收费低廉的定点班车。这趟车发车时间比预期晚了将近二十分钟,据周围乘客淡定的反应分析此乃常态,不用大惊小怪。
三个小时以后,海姆达尔的脚踩在了意大利索伦托的土地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巫师,脑子拐不过弯来。他解读不了利兹的用意,既然最终目的地是索伦托,为何从爱沙尼亚绕道?
难道最近的死读书腐蚀了他的大脑?!斯图鲁松审判员不禁抱头。
大约是海姆达尔的表情太鲜明,利兹破天荒地解释用意,“我想看看爱沙尼亚到意大利的巫师交通是否像他们反馈的那样一切如常,还有其他方面也是。”
海姆达尔眨巴眼睛消化这句话,“……您的意思是您想搞清楚他们有没有糊弄您?”
“我想搞清楚他们有没有糊弄国际威森加摩,国际威森加摩代表的是巫师世界最高法院,它不是个人代表,也不是某个国家的代表,作为国际威森加摩的法官必须做到秉公处理、不偏不倚。与此同时,我们也不能被利用。”
国际威森加摩的职责是审判,是就事论事,意大利和爱沙尼亚的嫌隙不在IW的工作范围内,两国即便闹到短兵相接的地步,国际威森加摩也没有立场出面干涉。另外国际威森加摩拒绝当冤大头,拒绝被利用的同时,也要毅然拒绝倾向哪一方。
海姆达尔摸摸鼻子,意大利和爱沙尼亚搁一块,他肯定偏向前者。毫无疑问,这话是对他说的,是利兹对他可能有的各种小动作的警告。国际威森加摩内的巫师都知道,他曾和爱沙尼亚魔法部有点小摩擦。
那时的矛盾源头归根结底是为了安德鲁。兰格,这次貌似又跟兰格教授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因而霍林沃斯法官为了避嫌装聋作哑,案子落到了史米格里。利兹手里。
“我明白您的意思,”海姆达尔说。“说实话我之前确实做了点什么,但——”
“我不想听这些。”利兹法官不客气地打断。
海姆达尔有些尴尬地闭上嘴巴。
利兹法官迈步径直向前,海姆达尔老老实实地跟着,他们路过一排排可爱的小店,店里的摆设特别吸引人,如果不是前面那座大山给他的压迫感太过剧烈,海姆达尔会多停留片刻。
然后,他们一路走到了海边。
优美的海岸线,蔚蓝的大海,缤纷的海边建筑,游人如织,熙熙攘攘。
一切的一切都让人心旷神怡。
海姆达尔发现老板很久没动过一下了,他悄悄转脸看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背光,利兹法官的脸有点黑……
大法官举着从车站顺手牵羊的活动旅游地图,专注的目光更像在研究深奥的哲学。
海姆达尔忍了又忍,光在这里傻站着不是办法,又挣扎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问,“我们迷路了?”
利兹法官的脸更黑了,盯他的目光让他毛骨悚然。
海姆达尔一个劲地暗示自己,是背光造成的,肯定是背光……
斯图鲁松审判员这天发现了一个秘密,他的新老板貌似不会看地图。
TBC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赶上了_(:з」∠)_
欠的那一章会另外找个时间还,不会忘的。
另外,我知道隆爸爸比较受欢迎,原来是很受欢迎,看来我对自己的估计又天真了。
幸亏这个人物是配角,如果是主角,把握不好很容易变成汤姆苏……
咱肯定是驾驭不了这样的主角的。
ACT·850
一、
案件中的被害者,爱沙尼亚前部长夫人拜伊维。索伊尼案发期间入住的旅店叫“峭壁”,这家旅店是当地非常有名的高消费场所之一,随便拉上个本地居民能听他或她就这家旅店侃上一整天。
在普通巫师的脑补中峭壁旅店犹如填不满的无底洞,他们幻想旅店的地面是用金加隆铺就的,流光溢彩、满目生辉,脚踩在上面会发出妙不可言的叮咚脆响。微服私访二人组抵达传说中的高消费场所后,怀着热切心情的斯图鲁松审判员在利兹法官身后不住探头探脑,结果发现峭壁旅店的地面不仅看不见一枚金加隆,连一般豪的金线勾边都无影无踪,内心的落差可想而知——就像喜剧电影以悲剧告终一样令人捶胸顿足。
洞察到下属跌宕起伏心理活动的利兹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利兹突发奇想,也许霍林沃斯其实并不像他隐晦表现得那样对斯图鲁松依依不舍……
那一瞬间,利兹大法官的心理活动不由自主地异彩纷呈。
二人组在看似平淡无奇实则闷。骚奢华的前厅内驻足——可惜斯图鲁松审判员天生不具备洞悉奢侈内涵的慧眼,他们走到前台,没来得及琢磨出个搭讪的理由,前台巫师自发融会贯通,并朝二人飞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二人组不约而同地表示了心领神会——至于到底领会了啥,天晓得。
峭壁旅店的工作人员兴致勃勃地把二人引到一旁,不能影响旅店正常营业嘛,尽管此时的前厅没有除二人以外的第三位客人。
“二位是来参观那个房间的吧?”工作人员掩饰不住兴奋的生动表情让人摸不着头脑。
那个房间?参观?
海姆达尔迟疑道,“您是说‘那个’房间?”
工作人员纳闷,“难道你们不是来参观那个房间的?”
“报纸上曾报道的那位女士的那个?”海姆达尔含糊其辞地确认。
“不然还有哪个?”
利兹从容地接过话题:“我们想去看看,可行吗?”
“当然!”工作人员取出魔杖夸张地挥了挥,兴高采烈地说:“你们真是太幸运了,我们刚接到通知,今天下午五点以后魔法部就要派人来封查那个房间。”言下之意他俩赶上参观的末班车了。
工作人员紧接着又道,“参观费一位一个金加隆。”
“一个金加隆?!”斯图鲁松审判员陡然变色。
工作人员笑得如沐春风,“是的,一位一个金加隆。”
果然是当地知名高消费场所,没有之一。
利兹在海姆达尔耳边飞快道,“回去报账。”
斯图鲁松审判员的内心刹那间稳如磐石,他掏出牙齿钱包挤开封口,赶在尖牙戳指腹前麻利地取出两枚金加隆递了过去。工作人员眉开眼笑地接过,步履轻盈地带二人走向电梯。
莫非是外快?斯图鲁松审判员忽然明白了什么。
把发生凶案的不祥房间改造成旅游景点供人参观并借机收取高额费用,海姆达尔对意大利巫师的奇思妙想不由得肃然起敬。论生活的积极性,光会意淫的法国巫师与意大利巫师相比,简直弱爆了。
如果不是意大利魔法部把案子的调查管理权移交给国际威森加摩,这家旅店为了扩大影响,吸引更多人来参观,把房间彻底改成专门供人参观的场所也说不定。
据客房部经理,也就是眼前这位精神奕奕的工作人员介绍,索伊尼女士当初的入住条件是能够居高临下欣赏索伦托美景,于是他们为她安排了位于旅店顶楼的夜莺套间。
“对那位女士来说钱不是问题。”
经理盛赞爱沙尼亚前部长夫人眼光独到,干这一行的人都喜欢接待大方的客人,索伊尼女士的入住不仅让旅店上层管理者心悦诚服,第一线的工作人员对她同样赞不绝口,她支付的小费让负责客房服务的工作者巴不得每十分钟为她送一次法国产的香槟酒。
稍后,经理为索伊尼女士遭遇的不幸深表同情,看得出他是真的遗憾,毕竟天下又少了一个肯来峭壁砸钱的土豪。
海姆达尔后来弄清楚,峭壁旅店提供的各种酒水中,通过外国生产的酒水向客人榨取的差价最高。
海姆达尔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索伊尼女士到底从安德鲁那里讹了多少钱?
对于一般的消费者而言,假如饭店房间看上去很舒适,不管房间布局的名堂或装饰摆设的内涵,单舒服这个第一感受足够衬托该客房的价值。夜莺套间给海姆达尔的第一感觉正是如此,虽然看不懂它到底好在哪里。
说的直白点,夜莺套间在峭壁旅店中的等级和价格,相当于麻瓜饭店中的总统房。
让海姆达尔失望的是房间已经被收拾妥当,传说中一并拧走的金色水龙头也另换了一个崭新的装上,翻得乱七八糟的卧房重新变回一尘不染。换句话说俩金加隆亏大了。
客房部经理滔滔不绝地向二位参观者介绍他们引以为豪的夜莺套间,焦点早已不再聚集某位不幸离世的女士身上。
利兹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绮丽风光沉默不语。
斯图鲁松审判员认认真真地听客房部经理吹嘘房间各处的精妙所在,又跟在经理身后把占了几乎半个楼层面积的夜莺套间里里外外转了一圈,钱都花了,再不仔细看不就亏得更大了?!
参观结束的时候,海姆达尔看似随意地指向起居室内装饰得跟艺术品一般的壁炉,“它和外面通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