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同人)天意之相见不晚-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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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注意到,她那个挺重的挎包我一直抱在手里,想背到肩上,脚底下又不稳当,差点绊倒。
许诺停下,等我站稳,才又继续,“就抱着吧,保不齐还能帮你挡个刀和子弹什么的。”
状况会有那么糟?我抱紧她的挎包。
许诺又问,“先生不会开车是不是?”
“是。”
“在美国呆了七年都没学会开车?”
“呃,是。”
“您该不是连自行车都不会骑吧?”
我惭愧,“是。”
许诺不易觉察的动作,摇摇头。
“有什么需要动用到车子去办的吗?”我问
许诺依然稳稳前进,“现在还不知道。”
我发现,许诺跟我说话时候,眼睛根本没看过我,一直警醒于周遭环境。这倒很好,我就可以不用再躲开她的视线,能够尽情欣赏她了。既然讲到开车,我不能不提醒,“你开车速度很快是不是?”
许诺简洁,“我够机灵,技术好。”
“还是应该小心点,越经验老道,精神上越容易松懈。”
“知道,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你说过。”
这会儿提到死这个字还真有点堵,却让我联想到另一桩,“你会因为人有相似,而产生移情倾向吗?”我自觉这个问题私心太重,希望她领悟不了,声音难免不自然。
许诺回答的特自然,“看情况。不过先生不用担心,就算有人跟您长的一模一样,也拷贝不了您这倒霉摧的个性,您独一无二,就算再怎么不清醒,移情这事儿到您这儿也只能废了。”
怎么说话的这是?我盯着许诺的脸,虽说这女人不够清醒,倒是冰雪聪明,能不移情的话,要我个性上再倒霉摧的一点也是值得的,忍不住又想笑。许诺仍专注于四周环境,机警如一只灵鸟,这番忙乱,令她梳理整齐的发丝略有松散,淡淡几绺,落在额角耳边,倒衬的她肤色净柔,五官娟秀,眉目如黛……随即,我发现,有层桃花粉的颜色,从她耳珠处往她脖颈面颊处蔓延,她朱唇轻启,“看我有屁用,看着点脚底下呀。”我吓得不轻,她到底长了几只眼睛?又绊一记,慌忙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再不敢唐突。
眼见前面就是王学东的实验室,许诺更加小心,我紧紧张张跟着她,敲实验室门,无人应,许诺抬脚踹门,里面空的,没有王学东,也没有学生,更没有嫌疑人袁立,许诺示意我们赶紧原路返回,
“她可能是在故布疑阵。”许诺说,“那就代表她确实有备而来,肯定要出事。”
我们再回去原处,那一大支不知是不是装着氮气的瓶子已然不见。
许诺问我,“有什么办法能让整栋楼的人迅速撤离吗?”
“火警,化学实验楼发生各种意外的风险高于任何一处,这里火警的警报只要一发出,楼里的人会立刻撤走,消防也会全速赶来。”我边说边带许诺往警铃处走。
许诺用枪托敲碎玻璃,触动警报,满楼警铃响彻,震耳欲聋。虽然我也担心这会不会是我和许诺虚报军情,可总比真出了状况留有遗恨强。许诺又问我哪里可以打电话,她必须找支援过来,同时,她要我能不能问问其他人,找到王学东。为抢时间,我带着许诺敲最近一间试验的门,因突发火警之故,我的同事正在指挥学生中断正在进行中的试验,并做好善后,谈不上有条不紊,好歹还算乱中有序。许诺亮证件,我告知同事情况紧急不得不借电话。
站电话边,听许诺找赵辉,随口,“就是叫你娘的那个年轻人?”
许诺点点头
周围是乱糟糟的,可我还是想表达一下我的不满,轻声,“不好吧?”
许诺犀利,“哪天介绍给你认识,让他叫你爹好不好?”
我脑子里蹦出来的念头是,那比直接叫她娘好点,又慌不迭命令自己别瞎想,直觉今天这日子真有点命运多舛的味道,我这老拙物要么就是被命运领着走,要么就是被命运拖着走。
许诺处理完事情放下电话,叫我赶紧找人去联系王学东。我拨出几个我能想到的,同行的电话,问可知老王的下落?俱无果。回头想跟许诺报告个进展,但是,她不在。人去哪儿了?
“老方,许队长让我赶紧带你下去。”我的同事忙叨叨边照顾学生不要乱,有序疏散,边招呼我,“快点走吧。”
我听着仍然乱响的警铃,慌乱与担忧如杂草丛生,“许队长去哪里了?”
“不知道。”
我非常不甘心,“刚才她还在。”我指着墙壁边刚刚许诺在的位置。
同事说,“她刚才在这儿看墙上的相片,然后让我带你赶紧下楼,接着就走了。”
相片?我也站到许诺刚才停留过的地方,观察她看过的东西。是早些年的老照片,大概是庆祝某个试验成功,画面里几个学生傻兮兮竖着大拇指,合影留念。我认得其中一位男士是年轻时候的王学东,靠近他姿态亲昵的女生~~会是袁立吗?照片下角有字,注明了是相片是何年月日因何事摄于何处,摄于~~那间试验室处于正在维修中的左翼实验楼。
“老方,快走吧。”送走所有学生的同事来拉我。
“你先下去。”我把许诺的大挎包背在肩上,里面有她的资料,可不能给她弄丢了,和同事说,“我给我的学生打个电话,看他们怎么样了,马上就来。”
“那你要尽快。”
“当然。”我抓起电话打给自己的试验室,因为我要进行的试验还没开始,而且我习惯收好所有的应用化学品和关闭仪器,相信只要学生没乱动的话,都是安全的。接电话的是助教关谷,很焦急问我在哪里,并告诉我他已经让其他同学先走了。是个好孩子,我一直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我有谢谢他,确定他没有动过仪器和开启过任何化学品,要他也赶紧离开。随后,我奔着左翼实验楼就去了。
一路,或零星数人,或三五成群,都与我一样脚步匆匆,只不过方向不同。不小心有人撞到我,会仓促跟我道对不起,还有人拉住我跟我说话,可我没时间回应也不敢停下,在此时,没什么能再令我起心动念,除了许诺,我尽让所有与我擦身而过,如江河,如青春,如岁月般流走。
我没去过左翼大楼,我也不熟悉照片里的那间试验室,我还没许诺行动敏捷迅速,可我知道这回我得竭尽全力。许诺是个能干的警察,可她全然不知一间化学试验室具备什么样子的能量,若出点状况,她很可能会毁的渣都不剩。嫌犯袁立推的那瓶子里无论是氮气,还是光气,若存着想伤人的心思,她都有能力伤害到许诺,更何况,如果她的目标是那间记录过她和王学东共同拥有过的快乐时光的试验室,并有备而来,相信,王学东很可能也在那里,情况绝不会单纯,危险必然一触即发。
左翼大楼特别的冷清,因处于维修中,也显得更加凌乱破败,回荡的火警钟声在这里都显得像是从另个时空里传来一般,我多少有点佩服自己,背着许诺沉甸甸的大包包还能跑这么长段路,这辈子都没试过这样的负重运动。所幸我总算看到许诺,她站在一扇门前,执枪侧立,专注,挺拔的象一株苍翠的松。
我在她手伸出去碰门的刹那,总算抓住她,把她拽到我身边,可喘的厉害,说不出话。
许诺满面惊骇,她很小声,“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快出去吗?”
我紧紧抓住她臂肘,如同今天刚见到她那刻一样,但我知道,这回我绝不能松开,我靠着墙,勉强稳住呼吸,“你不能进去。”
“他们在里面,我听到说话的声音。”许诺坚持,“这个时候我不进去还叫警察吗?我得先救人。”
“那我跟你一起进去。”
许诺无奈又困惑,“先生你发什么神经,你跟我进去做什么?你现在要做的是向后转,起步走。”她想挣开我,“你乖点,放手。”
真很少见这么有力量的女人,我不得不更用力抓住她,劝,“许诺你听我说,这是化学试验室,你不知道其中利害,但我知道,我可以帮你处理。”
许诺,“我有枪。”
“我怕一杯过氧乙酸泼给你,你再也看不见你的枪。”我握住她没拿枪的那只手,“要么你让我跟你进去,要么你跟我一起向后转齐步走。”
许诺急得眉眼纠结,“先生你别闹了好不好?我……”
“你觉得我是在闹?”我很少这样正视许诺,语气坚定,“你必须相信,我绝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许诺安静,她脸上又有那种象做梦的表情,注视着我的眸子清澈,逐渐一层晶莹,在她眼中缓缓凝聚,她知不知道,她有多动人?我喜欢到五脏六腑都被她牵扯的隐隐作痛~~敏感察觉到脚下类似轻微震荡的异状,我揽住许诺,“快跑。”
只来得及跑出几步,身后是轰天巨响,气浪掀翻门板,汹涌而出,我把许诺的头往我怀里带,我们一起被气浪冲得脚下虚浮,好似往前飘了几步,扑倒于地,我脖子被什么咬到似的。很庆幸因为在维修的关系,有几个房间门被拆除,我和许诺被斜斜冲击进空着的房间,一半身子在门里,一半在门外,我额角应该是撞到桌椅之类,很痛,也顾不上,怕许诺有事,她被我压在胸口下面,忙问,“许诺,你怎么样?”
“我没事,”灰尘弥漫中,许诺从我怀里抬起头,“你还好吗?”
“挺好,你能起来吗?”我也试着爬起来,“不知道是什么引发的爆炸,烟雾很可能会有毒,我们得赶紧离开。”
许诺扶我,她脸色苍白,目光离乱,声音微颤,“先生,你受伤了。”
“没关系,”额头是有点痛,但我确定,“皮外伤不碍事。”
“不是,”许诺手忙脚乱掏手绢,“你的~~”
许诺一头脸灰尘,我果断取过那块手绢,给她擦脸上的那点污渍,“看你弄的,我们得赶快走。”我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有第二次爆炸,它来得很快,附近又一次轰响,灰尘气浪翻滚,我飞快抱住许诺,护住她的头,侧身挡住门口的方向,“诺诺,你别怕。”有东西撞到我后背和后脑,我眼前发黑,本能更紧一点,抱住许诺,我要她平安,这是我最后的意识。
28
方正文
我醒过来,首先闯入我视线的人是,许,怀,远?!我的反应是,完了,许诺一定出事了。吓得狠,血压下降心跳不稳,监视器上红灯乱闪警报频响。
许怀远边焦急按铃叫护士边俯身关切,“老弟,你怎么样?”
我情绪几近崩溃,想揪住他衣领吼,“把诺诺还给我!”可其实我头晕目眩,虚弱的只是把手抬起来,喑哑暗淡,吐出俩字,“诺,诺?”
许怀远安抚我,“放心,她平安,汗毛没少一根,警局有事,她回去看看就来。”
我暂时性魂飞魄散,神智不全,情绪无法自理,惶恐无助,胆战心惊,“你,没骗我?”
许怀远很肯定,“没有,我发誓,诺诺很好,你放心,啊,放心。”
病房门开,医生护士冲进来,各种检查,询问,我头更晕。许怀远和护士一起扶我起来喝两口水,我胸口烦闷,全给呕出去。医生断言是脑震荡的后遗症,过几天就会好,出于我心脏方面考虑,一定要安静休息,情绪上不要有太大波动,加强营养……乱糟糟好一会子,一群穿白大褂的才出去。终于清静点了,我的理智,也从惰性状态慢慢活跃回来。
我弄不懂,既然许诺没事,许怀远在这儿干吗?随着我疑惑而生的,是我惊觉,我不慎将我对许诺的紧张,担忧,和过分的关心,都在行为里出卖个精光。面对许怀远,那种无颜见江东的愧疚感与我的血压成反比,油然而生,立时冲脑。
许怀远不察我心绪,倒是情辞殷切,“老弟,亏着是你,不然我们诺诺这回指定逃不过,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
我忍着晕眩,运用我的理性应对,“别这么说,许队长也救过我和我的小孙子。再说,当时那个情况下,无论是谁,都会帮忙的。”我试图坐起来和许怀远说话。
许怀远忙帮我往身后垫枕头,照顾老朋友式的亲厚,“哎哟,坐起来可以吗?”
“可以。”我应。其实不太可以,但躺着的感觉真的太不齐整利索了,我非常介意自己在许怀远面前的形象。被许诺害的,我在这方面的要强与自尊心,早已被我放弃很多很多年。本来,我以为自己是那种多情也不会令人喜悦,无情也不会令人着恼的老拙物,可现在不行,起码在她父母面前,我不能由着性子胡来。倒下之前的一幕幕,在我脑海中闪回,许诺脸上做梦般的表情,在她明澈双眸中缓缓凝聚起的一层晶莹……除了许怀远,最困难的是许诺吧?我该怎么面对她呢?我猜我的血压一下子是升不回来了。
“能吃点什么不?”许怀远声音轻轻,象是用大了力气都会伤害我一般,说,“竹筠用红枣枸杞当归给你炖了只鸡,补血的,熬了很久,够火候,给你盛一碗?”
温竹筠给我熬汤?委实担待不起,更哪堪劳动许怀远给我端汤送药?再说胸口堵的厉害,生怕我万一把喝下去的汤也象刚才那两口水般呕出去,岂不是失礼?“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