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同人)天意之相见不晚-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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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你爸妈连这模式都抄,你们家也抄太狠了……”
说起来杨璐爸妈,是真有意思,我叫杨璐她爸叔,她妈婶儿。杨叔是建筑师,杨婶儿搞预算的,都一老本实过日子,非常传统的那种家长。自从杨璐跟我腻一块儿之后,我这顽劣叛逆的货就成了他们家一参照物,这不是叔和婶儿的错,纯属杨璐自个儿搞出来的,但凡她爸妈对她有啥要求,杨璐就拿我做借口,你们看人许诺如何如何……。尤其在个人生活问题上,因为许诺一直单着都没找,所以杨璐也可以不着急。末了,杨叔没辙,就说,“行啊,许诺咋样,你就咋样,反正许诺早晚也得嫁人,她哪天去相亲,你也去相亲。”好嘛,这就来了。
不过杨叔抄了大样,细则有变,“璐璐,你肯定没诺诺那身手,不用逃足72小时,爸也没警卫部可用,咱家条件就一个,只要你老老实实去相亲,而且不带许诺救场,五回,你谁也没相中的话,你也自由了。”
“见五个,亏着我爸妈也能变得出来,可要我老命了这是。”杨璐萎靡,“若为自由故,爹妈必须抛,问题是我哪有你的战斗力。”
我目光闪烁,“我可以想办法偷着帮你。先别急,工作要紧,手头那案子还是得多操操心。”我摸出张介绍信,“明儿一起去趟大学。”涉案的化学专家,和方正文在同所大学任教,我终于找到机会,在非常自然合理的情况下,将杨璐带去给老先生。
杨璐瞪我半晌,咬牙切齿,“我忍着忍着,不提这档子事儿,就怕你再去找这姓方的,你这还没完了是不?天底下又不他一个化学专家,非得跟他拿资料啊?”
我明明一肚子猫腻,还得堆出个满脸的清正,“跟方老先生谈谈的话,除了可以找关于致死毒气的资料,也可以侧面打听死者丈夫的线索。我帮过他两次,他对我会言无不尽。跟其他专家咱没那层关系。”
杨璐明见万里,“诺,你就是假公济私。”
我咬根牙签,笑成痞子一个,“仵作,仵作,仵作,你很清楚,我大过节晚上等好几个钟头给人示爱,人摔了我电话;我巴巴给人熬粥送药,人给扔那儿当没看见;从这案子一开始,我给过他三个电话,他学生都说他不在,可他明明有项目在手,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实验室。他对我没兴趣,我不明白你们到底在紧张什么?”
“我们……”杨璐瞪眼睛,还是把后面的话给咽下去了,再不言语,提筷子吃东西。
这是最近这段时间,我家父母兄长和杨璐对我的统一态度。我懒得计较,抱着瓶可乐看隔壁桌吃饭的一对~~是父女吗,又不太象,正等上菜的空儿,女人削水果给男人,听那意思似乎是让那男人吃点水果垫垫肚子,等会儿烤鸭意思意思就得,热量高,别吃太多。那男人乖乖嗑水果,并真诚赞美水果如何的新鲜脆口,酸甜多汁,其实就一普通苹果罢了。我觉着那男人眼熟,想不起来是谁。
杨璐的八卦资料库无敌,告知,“那男的是**区的人大代表,女人是他丧偶后新近娶的娇妻,小男人二十多岁。影响不太好,都说女人是为了男人的钱与社会地位才嫁给他的。”仵作杨意有所指,“谁都没活在真空里,有时舆论影响不能不考虑。”
我再仔细看看那男人,说,“一块破水果都吃的那么香甜,想必日子过的挺乐,女人也很关照男人的健康,没巴望着他赶紧去见阎王好验收他的财产。无论为名为利,人俩各求其所,自负盈亏,外人跟着写什么警世恒言啊。”
杨璐眼见又要发作,“我说许诺你……”
我放下可乐瓶子,“吃完了?我去结账。”这是这段时间,我对待家人和朋友的方式。做到这样已经是我尽力控制的结果,再要求我其他,就是欺侮人了。
每个人,包括杨璐,都知道元旦那天安排给我相亲的人是李纯恩,但没人跟我说起,连杨璐都瞒着我。对,都存着为我好的心,我不能辜负任何一个爱我的人,但只要想起包间门口,先生在那一刻的目光和表情~~我就会有种想操刀的冲动。而能够体会得到我当时心痛的,不是我的亲友,竟还是先生,“许诺,过来。”那么木讷笨拙的人,也会为我拖开一把椅子吗?他放下难堪,放下怒气,放下失意,只是想我能安定下来。
于是我就又犯傻了,我就又以为,他应该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吧,
不然怎么“屡教不改”又帮我忙呢?
不然怎么肯跟我说,名节身外物,我的快乐最重要呢?
不然怎么我这一相亲,就又遇到他呢?
天意嘛。
可事实上,天意就是当我妄求将跨年倒数,变成我和他之间共享的历史时刻之时,我失算了。
人生于世,当然不能不为未来设想,可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干警察这行,见过太多的意外,早上出去执勤的孩子,可能晚上就再也不能回家吃晚饭,我干吗不能告诉他,我对他的真实感受?结果他摔了我电话。他知道不知道,我为那通电话等了多久?衣衫单薄,挨冷受冻,一边躲我爸派来的追兵,一边不住做心理建设,给自己加油打气。
好吧,我脸皮厚,我当是我莽撞吓着他。为了我的自由,我遵守和我爸的约定,逃跑七十二小时后,我还花心思找地方给他熬粥配药,早上送去,就回单位傻乎乎热切切等他一天,片言只字没有,下班后去找他,铁将军把门,我问过他邻居,说人回来过~~回来过,却当看不见?!
毛姆说,【在爱情的路上如果你考虑起自尊心来,那只能有一个原因,实际上你还是最爱自己。】我一直觉着姓毛的洋鬼子这话还有几分道理,可当我看到被搁在先生家门口,无人理睬的保温罐,只能重做评估,在爱情里,多爱自己一点,真的太有必要了。
话说相比较我之前几十年的元旦,今年的开年,我过的委实精彩。我当然清楚,家人为何安排李纯恩的出现,可不止如此,我爸竟然还去找先生兴师问罪?!记得我抱着那罐被忽略或是被厌恶又或是被放弃的粥回家,累,万念俱灰,连生气的力量与念头都没了,不想说话。
许益想是为了调节一下气氛,讲他们事务所里面互相看对眼的俩同事,非常之紧张对方,兄长原话,“那架势就跟护食的老狗生怕到嘴的肉飞了似的,所以说真爱就是两个长得象猪一样的人,还生怕对方被人抢走,整天的想多做多。”
这种话我还真不爱听,当即反唇相讥,“爹妈看孩子不也这样?”
于是现场气氛调节失败,我家父上母上心情似乎不见得比我好,坐那儿不吭声。
许益倒是一针见血,“诺诺,说实话,如果不是你让方教授帮你搅局,他就不会见到李总,也免得方教授尴尬。”
那叫尴尬?难道那不是种恶意伤害?我相信那会儿我动脉血液流动的时速一定超每秒50厘米往我脑上涌。
又听我爸,“今天爸去见过方教授。”
他还去见方老先生?那飞速流动的血液似乎又猛地停住了。
父上神色莫测,“他还带着他前妻的相片在身上,很长情的人。”
我不假思索条件反射似的应我爸一句,“我知道啊,之前看到过,他把前妻的相片当书签用。”话毕,我们这个五口之家,除在楼上自己房间温书的许甜,他们三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当时感觉,很难解释,脑子里有那么一刹空白,好像原子弹爆炸前的寂静,随即,我的万念俱灰立地死灰复燃,身上不知又哪来的力量和恼怒,我跳起来,不管了,我爸毙了我,我哥不疼我,我妈不认我,我都不想管了,我对着我妈,生平头一次,连名带姓,“请问温竹筠女士,您女儿现在已经成为寡妇了吗?”
他们三个,静默。
我,“应该还没有,哦?那请问您女儿现在已经荒废后半生去照顾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半残老人了吗?”
他们三个,静默
“继续请问温竹筠女士,您能确定您女儿这辈子都没法享受为人之母的乐趣了吗?”
静默
“最后,您亲眼看见您的女儿有在男女j□j上遭遇障碍,欲求不满了吗?”
静默,他们都只是看着我,一语不发。
“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发生,我仍然在这里,没灾没病没痛,但是你们已经在想方设法的去伤害别人了。难道就我是人生父母养的,我应该活的福寿双全永保安康,但别人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们没血肉,没感情,也不配有自尊,是不是?”
依旧沉寂。
因着这沉寂,我的理智好像又回来一点,总觉着诡异,但暴怒之下,又分析不了那么多,一门心思把我的飙发完,还是冲我妈,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损招除了我家大BOSS其他人还真想不出来,我扬着与平时比高了八度的嗓门,“速写本你拿去了吧?我没有再乱写乱画了吧?你让我练字我练了吧?我真少一根头发,你去伤害别人,总还跟自卫还击沾上点儿边,可现在我好好的汗毛没少一根,你的做法就是恶意伤害。我从小你就教我什么仁爱,公平,与人为善,全都假的吗?到真章做的最自私的就是您,会不会太虚伪了?”
这样还不够,我手指着许益,脸对着我妈,“温女士,当年您儿子要娶回家的女人,您满意吗?您喜欢吗?他要结婚,您举杯祝福,后头他要离婚,您额手相庆,您怎么就能那么大度,那么高贵?只因为吕秀敏与许益年纪相当,所以他们怎么胡闹都合情合理?到我这儿,我还没怎么着呢,您就把您年轻时候做卧底,中年时候做院长,到了老年当太后的招式全祭出来了?方正文是您的阶级敌人?还是跟您有利益冲突?他做错什么了?就因为他大我二十四岁?所以您不吝啬用您搞办公室政治的那些手段对付他?”
终于,父上出口,威严,“许诺!”
我又冲我爸,“按照协议,我赢了,您再也不能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
我爸竟然没将他的威严继续到底?他竟然选择闭嘴?
我杀红了眼,收不住,“许怀远先生,我不知道您是以什么立场去见方教授的?他对您女儿示爱了?他和您女儿约会了?他勾引您女儿离家出走了?还是说他昭告天下与您女儿私奔了?”千仇万恨到眼前,我声音不可遏制地发着抖,“事实上人家几时放我在眼里?没给过我问候,没送过我花,没请我吃过饭,躲我的时候就像我是宇宙一号大病毒,跟我撇清关系的时候最得劲儿最精神,我跟他说元旦快乐他摔我电话,我给他感冒药他丢家门口不屑一顾。我不知道您拿什么立场去见他的?结果人家告诉你他只惦记着他前妻,怎么样,很开心啊,满意了吗?”
还是没人说话,最满意的就应该是我了,脾气发完闹够了,我想哭,可惜,幼承庭训,许家儿女流血不流泪,我咬牙死忍住,力持镇定,“对不起,我去休息。”转身往楼上走。
“诺诺。”这回是我妈。
我背对着她,“觉着自己干的特漂亮是不是?心里对自己竖大拇指了吧?觉着把我的命运捏在你手里了是吧?没关系啊,将来总会明白什么叫天意难违。”
“诺诺。”我妈又唤我一句,声音特别软弱。
我横了心,“除非认为我最好搬出去住,不然都别理我。”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去房间的,关上房门,眼泪就下来了,心里翻来覆去就一句,方正文,你摔许诺电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许诺会哭?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我发现,原来我最计较的,就是这么点事儿,他不爱我,可我已经很爱他了。
就这样,不能说的,说了;不能做的,做了;不该想的,想了;不应落的泪,也落了。不过第二天一早我有起很早给家里人做早餐,没办法,我爱我家。我跟早起晨练的爸妈鞠躬,道对不起。
爸妈都是满脸忧心,“起来这么早?昨晚睡过吗?”
“当然。”我攒足精气神,“你们知道我的,有脾气发完就好了。”
我爸有点磕绊,“关,关,关于方教授那件事……”
“不提了。”我给爸碗热豆浆,“看起来这个人与我们家气场不和,闹得上下鸡犬不宁,以后不提他了。”
爸妈异口同声,“好。”
不过,这段时间,每个人却都是一副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的架势,包括杨璐,按我以前性子,怎么着也得打破沙锅问到底,可现在,不问!准确说是不敢问,我能维持住目前这状态不容易,再多一点打击,我怕自己崩溃,那太难看了,我小心翼翼,维护着这样一个自己。
唯一不能逃避的,就这件事,把杨璐带去给先生看看。我们这行,想查什么很容易,我知道他在学校忙,也知他无论怎么忙,周末都会抽空去看孙子。我曾跟着他从学校,到宋伶俐家,看他带着原原去买玩具,天儿好的中午,在公园溜达。我看到他坐台阶上,把孙子抱在怀里,跟他说话。他对原原的动作,很很很温柔,就好像手里捧的是一件名贵细瓷器,生怕多用丝力气,再将手里的瓷器给磕着碰着。曾经,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