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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部分

余罪-第426部分

小说: 余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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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爷爷好

一个人可能改变不了什么;不过如果一个人想改变什么;却是什么也挡不住的。

这些公益由一个人推而广之;后来有学校的老师参与;还有较大点的孩子也参与;每周从各大学来的志愿者;不管是做事来了;还是做秀来了;反正来得越来越多;从操场到围墙、从校园到街道;慢慢地惠及到了整条街;那些垃圾、那些小广告、那些街头的不雅;在慢慢的消失着;尽管还有很多;可毕竟比原来少了很多。

午后的烈日下;马秋林提着颜料桶又在一处围墙根下忙碌上了;这是一家公司;有一天公司十几位员工到聋哑学校捐赠了两万块钱;没说别的;就是觉得应该做的;就像那位经常义务帮他们清理小广告、打扫卫生的老人一样;坚持了数月从不间断;他们说;不表示一下很是过意不去。

其实马秋林并没有那么想过;只是觉得不雅观而已;这件事却是给了什么启发一般;于得越来越有劲了;有公休的时候;来的人会更多;没有公休的时候大家忙;他一个闲人就找着这些事做。

其实很简单;白色的粉灰;蘸着刷一遍墙而已;长长的杆子滚过;转眼清清亮亮、白白净净的一面墙;可比灰土一墙要美观得多。

他就这样刷呀;刷呀;仔细得像曾经捋着那些线索一般;不放过一点可疑之处。

他就这样刷呀;刷呀;不久就气喘着满头汗珠子;挂在苍苍的白发上;滚在青瘦的胳膊上;谁敢说这不是一幅最美的图画呢。

他就这样刷呀;刷呀;他知道自己于不了几年了;而退休这些日子却是他过得最惬意的时光;从来没有感觉到生活这么多的阳光;不管是头顶上的;还是人心里的。

又一次蘸着白浆的时候;他的手停了;他看到了;在十字路口;街的另一端;余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了;像失魂落魄一样看着他;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了。

“余儿啊;来帮忙啊;站着于什么?”马秋林喊道。

“哎;好嘞。”余罪像得到了命令一般;左右看看;横穿马路;奔到了马秋林的身边。勉力地笑着;马秋林笑了;直问着:“出院了?”

“啊;今天刚出的。”余罪道。

“没事就好……哦哟;算了;不握手了;要不你来试试?”马秋林道;把杆子递给他。

余罪迟疑了一下下;没于过;马秋林道着:“蘸上白浆滚一遍;很难吗?

“不难。”余罪接着;试了下;两三下熟悉了;得抹均匀;顺着一个方向刷;那样出来看上去才是一个整体。

他于着;马秋林歇了口气;脱着阳帽扇着凉快;凝视着余罪;他在想;经历了那事之后;也许再看到以前的那个满不在乎的余罪不容易了。

变了;人都会变的。

一面墙刷完了;余罪额头也出了一层汗;马秋林递着肩上的毛巾;余罪擦了把;讪然地递回去;话不像原来那么多了;两人坐下稍歇;马秋林抚着他的肩;看了片刻;好奇地问:“你去看马鹏了?”

“啊;刚从那儿回来。”余罪道;同样好奇地问:“您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不过如果是我;我也会头一个去看他………活着就是一种幸运;好好珍惜啊。”马秋林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珍惜啊。”余罪道。

“一个人一个活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教你珍惜;连我的大半辈子都浪费了;我现在想啊;要是能重过一次;我一定会过得比现在更好……呵呵;有人说了啊;生活就像娶老婆;只要你做出选择;就要后悔。但如果你不选择;会更后悔;因为能得到的;永远比错失的多。”马秋林呵呵笑道。

余罪也笑了;他知道老人正用一辈子的经验来开导他;他有点羞赧似地道:“可我根本不知道我要得到什么。”

荣誉曾经有了;女人曾经有了;钱也曾经有了;可回头却发现;这些似乎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任何得到能给他的快乐都是那么的短暂;而留下的伤痛却是那么的清楚。

“我也不知道我要得到什么;不过我知道我应该怎么样活着;简单就好;快乐就好;那怕别人骂我是个傻老头;哈哈……你呢?我觉得你一直是个豁达的人;不会在这事上拧住吧?或者;不想当警察了?”马秋林问。

“就我想;也未必还有机会啊;我这么出名的黑警察;谁还敢用。”余罪自嘲道。

“未必是你的本意啊;情况我了解一部分;我觉得不管是老许还是组织上;都会考虑妥善安置你的。”马秋林道。

“可我确实是个黑警察。”余罪道。

马秋林一愣;看着他;似乎不解、不信。

“真的;马老;贾原青的事一直在我心里是个疙瘩;毕竟是我诬陷他坐监的;马鹏的死和我有关;我早知道杜立才有问题;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也为了牵制杜立才;我一直没敢告诉马鹏;而且我也有私心;用他们俩都做饵;关键的时候让他们黑吃黑……没想到;马鹏刚烈到这种程度……”余罪道。

“在这点上我们的经历是相同的;甚至所有警察的经历都有共通之处;慈不掌兵、善不从警;想斩妖除魔;自己就得先变成染血的韦陀。我们本身就出自暴力机关;对些那穷凶极恶的嫌疑人;除了更狠的以恶止恶;还能什么别的途径吗?”马秋林道;他叹着气;也许这是每一个警察都要经历的纠结和挣扎;他拍拍余罪道着:“我们都有罪;我们都在负罪前行;我们背负这些沉重的翅膀;是为了减少这个世界的罪恶……所以;我们都是不怕有罪;但求无悔。

“我知道;如果有一个堂皇的理由;我也能说服自己;可有很多事;我并不是为了什么高尚的目的。”余罪轻声道;只有这位;是他能够吐露心声的人

“你是指……”马秋林看着他;有点陌生。

“我收黑钱;我搞了很多黑钱。除了上缴的;还有很多。从我当警察开始;就搞了不少。”余罪侧着脸;直接道。

马秋林一呃;笑了。

“其实我当警察的动机很简单;就觉得欺负人比被人欺负爽一点;就觉得要是穿上身警服;肯定搞钱容易点;我想搞好多好多钱;在这个大城市能够安身立命;而且有能力买一幢大房子;把我爸接来……我一想起小时候我爸背着我卖水果;一毛一块数那些艰难的钱;我就想哭;我不想让我爸还那么的苦着累着;更不想让将来我的后代;再过我那样苦得像黄莲的日子……”余罪讪讪道着。

“那你……现在抽身而退好像是时候了啊。”马秋林笑道。

“我也想过;可逃避之后呢?就像您;去看了黄三十几年;他最后的碑也是你立的……逃得过责任;逃不过良心呐;我现在明白我爸为什么在水果生意里信誉越来越好;再也不用八两秤了。”余罪道。

“为什么?”马秋林不解了。

“以前他缺斤短两;做得久了;也受良心谴责了。或者说;人不再那么穷了;道德水准也就高出一个层次了。”余罪笑道;那份自嘲却是越来越重。

“那你已经得到了。”马秋林道。

“得到什么了?”余罪问。

“道德水准比从警时候提高很多了啊……如果再回警队;我相信;你是一位合格的警察了。”马秋林道。

“大部分时候;自己当不了自己的家。我其实就想混个公务员铁饭碗;可老许挑中我了;把我送进监狱了;出来我其实就想当个小片警混饭安生饭;谁知道当了刑警;逼得你死去活来拼命……不对;也没人逼;是自己逼自己;一看到那些可怜的事主;那些被盗被抢被杀的受害人;无形中自己就开始逼自己……可我明明不想做这些啊。”余罪道;检点着自己的过去;诸多的不解。

“那就是一种清洁的精神;侠义、好善、急公;每个人都与生俱来的;在向往正义伸张上;每个人的心态都是相同的;这和一个人的职业无关;就即便你不是警察;有些事忍无可忍;你也会选择挺身而出的……你之所以纠结;还是因为你很看重警察这个职业。”马秋林道。

“是我爸很看重;所以我也很看重了。”余罪道。

“那这就是一种责任;这份职业就像你之于父亲的感觉一样;更多的时候是一种责任;男人两肩;担山赶月;你总得学会负起这个责来;你是因为没有更好的负责而苦恼?”马秋林道。

“一直以来就是;不管是之于父亲;还是之于职业;我都有愧……”余罪讪然道。

“那你知道该做什么了;还纠结什么?”马秋林问。

“是;我知道;可我还缺点勇气;而且想来看看您。”余罪道;微微地笑着补充着:“马老;我要回汾西了;我想好好陪陪我老爸;出来这么多年了;在家呆得连一个月时间都不够。”

“呵呵……替我问候他。”马秋林道;抚了抚余罪的脑瓜。

“一定。不过他对老头没兴趣;就巴着我领回个儿媳妇去;就那么点锅碗瓢盆的事;能天天烦你。”余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你错了;生活;简单的;就是最好的;你老爸肯定是有大智慧的人。”马秋林笑道。

有吗?余罪不认为有。

不过马秋林认为有。

两人也许都没有错;在相视一笑中;舍却了争执。马秋林接替了他的活;开始刷墙;余罪帮着调白浆;忙碌了一个多小时才告一段落;马秋林把东西收拾妥当;回头亲自送余罪上了火车。

送行者多了一位楚慧婕;那恬静的、那偶而还会羞涩的样子;让余罪和几年前那位出手如风的女飞贼的印像已经重合不到一起了;看着她依依不舍告别;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余罪很狠心地;很冷淡的样子;就那么走了。

“马叔……”楚慧婕很担心地拉着马秋林;在汽笛声响时;已经不见余罪的脸庞。

“你担心也没有用。”马秋林道:“就像你一样;得自己咬着牙走出来;别人帮不上他。”

“可他要是走不出来呢?要是当不成警察呢?”楚慧婕担心地道;不住地掂着脚;似乎想看到车厢里的人。

“于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定能走出来。”马秋林很肯定地道。

这一天是改变很多人生活轨迹的日子;比如邵帅也是。

大南路街口;一位姑娘正在发放着美容院的广告单子;偶而有兴趣的女士路过;她会殷勤地介绍着美容项目;花很少的钱办一张体验卡;邵帅像做贼一样;跟踪加盯梢;最终还是被姑娘发现了;她撅着嘴;很不悦地看着躲在商场里的邵帅。

邵帅讪笑着跑上来;递了瓶饮料;笑着找着话题道着:“梦柳;好巧啊;今天不上课啊?”

“我不上课;你不用上班啊?”贾梦柳拧着盖抿了口;这位大男孩老是尾随着他;后来知道他是位私家侦探;总是追着她帮点忙;不过更多的时候像是讨好。

花季妙龄;青春懵懂;两人能看到彼此眼光里的东西;邵帅笑道:“我们时间很自由;哎;要不我帮你……真的;推销这个我很在行。”

“这个你不行。”贾梦柳不信了。

“这个我真行;美女不会关注同性;但对我这样很帅异性;一定不会忽视的。”邵帅恬着脸。

两人争执不下;然后打赌;然后开始散广告铜版;然后邵帅发现他在这一方面果真很差;嘴拙;似乎眼神不对;一盯过路的女人;人家吓得躲着就走……好大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尼马这当侦探是做贼的眼光;可不得把人吓跑了

不过难不住他;抽了冷子他钻商厦里拔电话求援了:

“喂;鼠标;快到大南路口;买我几张体验卡哎呀;别多问;回头我请你吃饭。”

“骆驼;快到大南路口;把你女朋友叫上;买我几张体验卡;美容的……什么?你不会美容;谁让你美容;我正在泡一位卖卡的妞;帮不帮吧?”

“韶军吗?好好……你叫上文涓;帮个忙;一定抽空来大南路口……”

过了很久;贾梦柳发现雕堡了;五十张体验卡居然被邵帅给推销完了;她瞠目结舌道着:“你不是做弊吧?那有这么好卖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太好卖了。”邵帅道。

“可你卖给男的了。”贾梦柳不信地道。

“销售的最高境界是把梳子推销给和尚;那个男人身边能没有爱美的女人;有的还不止一个呢。”邵帅道;把贾梦柳逗得咯咯直笑。

小姑娘还是好哄;她居然真信了;都没怀疑鼠标那歪瓜裂枣;根本不像顾客;两人倚着街栏数着这一天的收入;每张卡能抽几块钱;发五百张广告;又能挣几十块钱;然后贾梦柳有点期待地道着;等攒够了钱;要去看妈妈;给妈妈买点什么好吃的。

她征求邵帅的意见;邵帅却是心怀鬼胎走神了;半晌省悟;他道着:“要不我借给你?”

贾梦柳眉头一皱;邵帅赶紧地道着;好好;当我没说;不过我真没别的意

“那邵帅哥;你陪我一起去看我妈妈;好吗?”贾梦柳突来一个邀请;邵帅一愣;她有点不自然地道:“不过;是精神病医院;大部分时候都认不出我来了。你不去算了。”

“去去;谁说不去了……对了;去了就说你有男朋友了;喜事冲冲;说不定就好了。”邵帅道着;把贾梦柳哧声又逗笑了。

这位晒得黑黑的;在艰难地挣着一分一毛钱的姑娘;没来由地让邵帅分外地喜欢;本来想帮帮的;结果还就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他正准备邀请晚上一块吃饭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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