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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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这样看人?”周文涓声如蚊蚋;埋怨了句。
“呵呵;这是训练你的情商;你教我和死人怎么相处;我在教你怎么和男人相处;呵呵。”余罪贱笑着;逗得周文涓手足无措;这里比宅还要宅的职业;确实限制情商的发挥了。
看周文涓局促成这样;余罪却又是不忍了;直安慰着:“好好;你别紧张;我来找烧饼兄弟的……”
“他在最后一间。”周文涓嗔怪了一眼;好尴尬的表情。
“回头再给你上课啊;你这样是不行滴;见了男人这么紧张;将来怎么谈男朋友;要在农村;你这么大;娃都有了。”余罪道着;周文涓哭笑不得的表情;咬着嘴唇;好难堪地看着他;可不料这货蹬鼻子上脸教唆着:“我告诉你一招;见了男人你就把他当成的解剖台上的尸体;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然后他就对你服服帖帖、百依百顺了……”
哎哟;受不了了;周文涓掩着脸跑了;余罪贱笑了。
不过下一刻;他的笑容僵在脸上了;推开门时;董韶军正对着培养皿;通过显微境看着什么;边看边啃着包子当早餐;这倒是不意外;但意外的是;这个办公室两侧的阵列架;还有n多培养皿;那里头有很多条状的、一坨一坨的……大便。
余罪的笑容僵住之后;董韶军旁若无人的啃了一口;然后狡黠地看着他问:“吃了么?”
呃……余罪毫无征兆地一噎;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你特么纯粹恶心我是不是?”余罪指着董韶军;气愤地道。
“我这儿向来如此;有必须针对你啊;你以为你是谁啊?”董韶军可不给领导脸了。
“好好好;你拽;我谁也不服;就服你老人家。出来说话。”余罪不敢进去了;这地方可比法医室还让他嗝应;董韶军不理他;慢条斯理地看了他一眼;无动于衷。
哎呀;这算是把余罪将住了;不得已;他咬牙切齿地进来了;关上了门;哎;这还差不多;董韶军笑着道:“行;敢孤身犯险;而且在我这儿没有翻江倒海的人还真不多……小同志你很有前途啊;要尝试一下跟我研究排泄物。”
“别逼我吐你一身一脸啊。”余罪捂着脸;状似快到临界了。
“没事;吐出来顶多再多一样排泄物样本。”董韶军笑道;翻着抽屉;一份检测报告递给他;余罪拿着飞也似地跑了。
“小样;多大的领导在这儿都不敢得瑟。”
董韶军伸出头看了看仓皇而逃的余罪;他笑着如是道;不过他不得不承认;敢来这儿而且没当面吐过的领导;还就余罪一个人………
九时三十分;余罪驾车到了并州路;鼎太风华小区;在这里见到了一脸忧色的解冰、赵昂川。
两人负责这起绑架案;但这个案子被遮遮掩掩;等到二队接手的时候;已经时过境迁;绑架地钢厂的高炉都于案发后第三次爆破拆除了;严格地讲;现场也轶失了。
“行啊;余副局啊;开上京城车了。”赵昂川握着手;羡慕了句。
“赵哥;随便点;要把我当领导;咱们就没话了……解冰啊;我现在职务比你高?你作何感想?”余罪笑着问;拉仇恨一般。
不料他错估解冰的心态了;解冰勉力笑了笑;伸着手道:“你现在的所得;是拼命换来的;不服不行啊。”
“冲你这句话;我得表个态啊。”余罪握着解帅哥手道着:“土豪;咱们做兄弟吧?”
“不已经是了吗?”解冰笑着道。
看着这位老成持成的帅哥;余罪顿觉自己的浅薄;在他身上;良好的教育、一丝不苟的作风;那都是他最难企及了;他握着手道:“对;已经是了;我还拿过你好多钱呢?你一定忘了吧。”
“撬走我女友的;也是兄弟你啊;你很让人很难忘啊。”解冰笑道。
赵昂川夹在两人中间;觉得这话有点了;他下意识地退了两步;跟在后面;余罪和解冰并肩走着;昔日的这一对同学、一对情敌;相逢一笑间;往事俱矣;余罪看着解冰的愁容;两年多的时间;足以把一位年少轻狂的;变得这么忧心重重;他何尝又不是如此呢。
“哎;解帅哥;案情开始之前;我得给你说个感情问题。”余罪道。
“什么?这不是你擅长的领域吧?”解冰笑道。
“是啊;所以我对感情这东西向来敬而远之……对了;你那位怎么样?”余罪问。
“不怎么样;可能要掰了。”
“她的原因。”
“不;我的原因。”
“开什么玩笑;你这么帅都不行?”
“呵呵;余罪啊;对于女人你也应该了解一点;女人需要宠着、哄着、呵护着;可这种事对于咱们;都是奢望啊……我们二队就有几个大光棍说了;这特么一年在外面呆十一个半月;娶老婆相当于找绿帽戴;还是一个人自在。”
“哈哈……谁说的;太对了;所以还不如去搞别人老婆呢。哈哈……”
余罪贱笑着;解冰和赵昂川哭笑不得了;赶紧地结束了这个话题;站在单无楼门口;赵昂川给余罪介绍着这里的几处监控探头;讲着那天案发的情况;案发时间为3月7日;当天早晨7时30分;杜立才的家属徐雪梅接到了对方的电话;声称因为特殊任务的原因;要徐雪梅和孩子杜天侃离开几天时间……这是禁毒局对于警官家属经常会进行的一种保护方式;日常的生活和起居;会有专人陪同;住处会秘密安排;徐雪梅根本没有怀疑;带着孩子下了楼;被一位警官接走。
就这么简单;然后就发生了殴打、虐待这对母子;要挟远在羊城执行任务的杜立才一事;他们3月14日才被放走;夜间被人遗弃在高炉里;直到第九处查上门;才发现出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肯定是内鬼;外人接触不到禁毒局这个层面;而且肯定不会用这种方式;万一口吻不对让家属看出破绽;那就打草惊蛇了;而这种事;要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内鬼;肯定错不了。”余罪点点头。
赵昂川掏着手包;递给余罪一张素描图道着:“这是我们刚完成的肖像描蓦;除了见到这位假警察;剩下的时间他们母子俩见到的都是蒙脸的歹徒………徐雪梅精神状态还可以;儿子杜天侃受了点刺激;一看到穿警服的就哆嗦;抽搐;被绑架七天;孩子可能吓坏了。”
“哎;这帮畜牲;得恶到什么程度;对小孩也下这么狠的手。”解冰道。
“不要带感彩;那会影响你的判断……走吧;去见见他们。”余罪收起了素描像道;这个价值不大;顶多能当个比对的模板;可如果你目标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话;那模板就没有什么效果了。
比如;他们一击之后;远走高飞。再比如;他们用过之后;杀人灭口;都有可能;涉及到这么重大的案子;余罪思忖着;不管用什么手法;肯定是无所不用其急了。
三个人进了单元楼;五层;有电梯;中高档小区;从较好的环境卫生和清洁工就看得出;这儿的价格不菲;摁门铃进入后;余罪已经有意识地裹好了警服;生怕刺激到那家人。
意外无处不在;即便是余罪心理素质相当强悍;仍然觉得意外了下;杜立才的老婆徐雪梅;居然是个相当有层次的美女……美妇才对;不过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的多;根本不像一个已经有十岁儿子的妈妈了。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外套;胸前坠着珠饰;余罪这贼眼早量着她的胸围来了;不小。而且他注意到了;那美妇穿着平跟凉鞋;雪白的纤足;染着红色的美甲……哎呀;看得余罪使劲咽口水;赵昂川却是发现这货的失态;揪着他;进了厨房;瞪着;就那么愤怒地瞪着。
“赵哥;对不起;我错了。”余罪不好意思地道。
“我特么怎么就有揍你一顿的冲动呢?”赵昂川气坏了;看了看外面;一说起那事;美妇人又是清泪涟涟;抽泣不已。这种场合余罪都是那么色色的目光;赵昂川挥着拳头;还真想揍这货两下子。
“放开吧;你能打过我;但是;你打我不值啊……打副局长兼队长;那是严重的错误;你以为打嫌疑人;打了就打了?”余罪翻着白眼;气赵昂川一个膝撞;转身走了。
余罪惨了;捂着下裆乱揉;话说太亲和了不是好事;都当领导了;这于一起办过案的兄弟还是把他当小孩玩。
情况叙述有录音;几次差不多;对于普通人而言;警察的到来只有重温噩梦的效果;解冰没有多问;他看着余罪;余罪问着孩子的情况;这一问那女人泪更多了;指指卧室。
“不要吓着孩子啊。”解冰警示着。
“也别用警察的语气和他说话;这孩子有点自闭。”赵昂川提醒着。
“吓得?”余罪问。
“本来就有点;吓得更重了。”解冰道。
“这情况我怎么不知道?”余罪疑惑道。
“又不是什么好事;非要知道啊。”赵昂川道;家属对这个肯定也忌讳喽
解冰轻轻地推开了门;嘘了声;示意着余罪看;他不知道余罪带来的是什么命令;什么事都伸一手;可他觉得这样的案子;能侦破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
确实不大了;这位年纪最小的受害人;话也不说;埋着头;在矮桌边上画着什么;凌乱的房间搁着一张童床;像是一封闭的空间;窗上加着不锈钢的防护网;余罪弯腰拾了几张小孩的涂鸦;画得像一个魔鬼;卡通的;大锯齿牙;扣着一个大帽子………或许是害怕外界的那些罪恶魔鬼;他自然地选择了自我封闭吧。
“小朋友;你叫啥名……”余罪慢慢地凑到了他身边;那孩子惊恐也似地;躲着;躲到了墙角;面朝墙;捂着脸;不敢看他。
余罪又走几步;那孩子像害怕也似的;听到脚步声;两肩直抖;他看到了;那孩子腕上、小臂上都有几处伤;再近时;那孩子抖得更厉害了。
他颓然了退开了;这像有一种魔力一般;你离他远一点;那症状就自动消失了。
这自闭症恐怕有点病入膏盲了;余罪轻轻地退出来;掩着门;留了一道缝隙;他看了好久;那孩子还保持着那姿势;不敢回头看。
“怕见生人;见谁都这样;除了他妈妈能和他勉强交流。”解冰轻声道。
“伤情鉴定怎么样?”余罪问。
“全身大面积软组织挫伤;是被皮带抽的;他们威胁徐雪梅给杜立才打电话。”解冰道。
余罪一吸气;全身血往头上涌;牙齿咬得喀喀直响。
“不要带感彩;那会影响你的判断力的。”解冰把余罪的话;原封不动还回去了。
“能对这样小孩下了手的人不简单啊。”余罪愤愤不平地道;那个惊恐的孩子;给他的震憾太大了;他没想到;老杜的家里还有这个不幸。
“你第一天当警察啊?再没底线的案子都不稀罕;何况这种事。”赵昂川道。
三个人停留了半个多小时;大致询问了徐雪梅一番;不过是说得少;哭得多;那泪涟涟的样子;总让人凭生了红颜命薄的概叹;三人都不敢提杜立才的事;不过谁也知道;恐怕这个家;要没了。
出门时已经快中午了;那美妇起身把三人送到门口;再见方罢;门已经关上了;看样子;已经伤透了;不管是当警察家属还是对于上门的警察。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赵昂川问余罪。
“浑身力无处使啊。”余罪道着;一脸凄色;他装得很好;恐怕没人会看出来;杜立才的下落就在他身上。
“没办法;咱们警察大部分的家庭生活;都不是那么幸福。”解冰道。
“怎么了?解冰;我怎么感觉你像有去意了?”余罪问。
“别告诉我你没有;虽然你惯于伪装;不过我看得出来;你未必是真心喜欢这个职业。”解冰道。余罪嘴一撇:“你这不废话吗?喜欢才见鬼呢。”
鱼贯出了单元楼;余罪的手机响时;他看了下;好像兴奋了;接听着:“直接说;结果怎么样?……啊;还真有?检测出来了?………含量有多高?……好好;我马上到。”
装起手机;风风火火地要走;回头再见着;直告辞道:“对不起;不请你们吃饭;化验有发现;说不定就挖到毒源了;我得去一趟。”
说话着风风火火上车走了;打开警报;飚着走了。
“这家伙;看着也扯淡么;谁可能想像出;居然是神探?”赵昂川看着远去的余罪;很不理解地道。回头问着解冰道:“副队;你说就这种没头没脑的悬案;他能破了?”
“可能不行。”解冰想了想;不确定地道;不过他又想了想补充道:“但如果是我;就是肯定不行了。”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28章 明暗沉浮
“可能找到了?”
杜立才看着手机;有点惊喜地道了句。
沙发上的邵帅、窗口站着的马鹏;快步上来;凑一块看着余罪发回来的信息;邵帅兴奋地竖了竖大拇指赞道:“杜叔;还是你厉害。”
看来最了解贩毒的莫过于禁毒的了;在杜立才划定的数个区域中;终于找到了富含伽玛-羟基丁酸的废水;这是制毒排污的主要成份;而这次找到的;比正常含量高出七十八倍。
马鹏已经趴到了行政区图上;对着地图按图索骥着;半晌回头狐疑地问杜立才:“大东流河一带;毗榆社和五原;如果在这一带的话;就难找了。”
“为什么?”邵帅愣了下。
“这儿我去过;食醋工业、炼焦、土高炉、煤炭洗选;乡镇和集体加上私人办的小企小厂;具体都不知道多少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