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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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人一封;是一封开始世界禁毒ri的准备通知;要求各单位积极组织对本单位辖区的毒品打击、吸食人员改造、禁毒措施的实施进行详细调研;并汇总成书面报告;务必在某月某ri前报上一级主管部门云云。
这类文件很多;和两节防抢防盗、chun运保卫、打击车匪路霸一样;说得太多了反而没人重视过了;公安部门里嘛;七八成的文件都和打击各类违法犯罪有关。
“这啥意思?开展调研?余罪是开发区小组;组长?”熊剑飞看愣了。
“这是省厅的传真电报;各区都要找一位年青有为的于部担此重任。”余罪得瑟地道。
“庆祝三八妇女节也是省厅发文;你牛逼个毛啊。”鼠标挖苦了一句。
众人一笑;余罪给了个贱贱的笑容道着:“我还真想当工会女工主任;关心一下全jing女同志的生活问题;可省厅没任命啊……废话少说;咱就组了这么个工作组;一来大家休息休息;二来抽空大家于点活;简单。”
噢;挺简单;熊剑飞心眼实诚;直接问着:“有补助么?”
“有。”余罪道。
“有车么?别让我开面包啊;那机械助力得累死我。”孙羿道。
“有;绝对不是面包车。”余罪道。
“那有妞不?男女搭配;于活不累啊。”豆晓波笑着问。
“这个真没有。”余罪笑道;看着豆包补充着:“也不需要有;生理发泄的途径有很多;你又不是不会。”
众人吃吃笑着;余副局长当领导还这么贱有点让人出乎意料;不过觉得很亲切。
这里头鼠标倒是比较清醒;他瞅着余罪;觉得这货藏着东西呢;出声问着:“那怎么开展调研?去戒毒所找份报告抄抄?”
“好歹也是指导员了;还这么没出息;还用自己抄吗?直接让通讯员干去。”余罪拍着夹子道;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看来这就没什么问题了;有车有补助;有休息天;又是个调研;任务规格还高;比在队里卖力不讨好可不知道要强多少倍;众人窃窃私语;已经在商量;这两天怎么放松放松了。
一听到这个;余罪摆手了:“喂喂;同志们;还真不能光玩啊;这确实是项很重要的禁毒任务;我得强调一下啊;你们接下必须在开发区副局长、兼调研组长的领导下;统一开始工作……”
“你不要这么得瑟行不行?”鼠标怨念颇盛。
“就是啊;你就不强调;我们也知道你是分局长。”熊剑飞道;重重补充两个字:“副的。”
众人一呲;余罪知道自己当这么个领导还是相当让兄弟们心里不平衡的;他拱拱手;作了个揖道着:“好;好;我特么不把自己当领导成了不?谁特么把我领导;我跟他急啊;这件好事;我第一时间想起兄弟们来了;你们还要怎么着?”
也是;余罪在大家眼里;也从来没人把他当过领导;大多数人都觉得他属于最次的一类;要是他能领导;这领导也不怎么值钱吗。
众人一释然;余罪直接了;一拍夹子道:“现在;开始调研组组建后第一件事。”
停了停;众人脸sè一严肃;余罪却笑了;笑着吐了两个字:“发钱。”
抽着兜里的几份钱;唧一摔:“经费加补助;每人三千。”
蹭蹭蹭一分;这帮了兄弟可是乐歪嘴了;兴高采烈地数着揣着;鼠标乐滋滋地往口袋里一揣道着:“我特么就知道;余儿这儿绝对有好事。”
“真尼马的舒坦;我在二队过年才发五百奖金。”孙羿激动幸福的;快哭了。
各自兴奋地装起;余罪一收夹子:“走;开拔;第二件事;更简单……我带你们找钱去;只要你们有胆子;以后咱们天天这样发。”
我cāo;兽血沸腾了;士气高昂了;一队人下了楼;开了分局两辆jing车;车上余罪不知道和谁联系着;要着方位、体貌特征;旋即把一个目标给大家看了
抓人;居然是抓人?众人愣了下;不过没考虑那么多;正特么兴奋着着;一听是卖小包的;这种毛贼自然是手到擒来。
下一刻;瓦窑街上的一位贩毒工作者倒霉了;先是一位黑黑的中等个子男子靠近他了;神情恍惚;直摆头得瑟;那样子八成是瘾上来了;他没理会;却不料那人认出他来;边抽搐边道着:“喂喂;你小辫子不是?来来;给整两口
货不卖生客;这行的规矩;不过那人把他的小名叫出来了;这位叫小辫子的男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认错人了?谁特么有辫子?”
“装个逼呀;谁不认识你似的……老子有钱;你要不要……快点;尼马受不了了。”那人鼻涕眼睛长流;像哀痛至急了;如丧考妣了。
瘾君子都这得xing;瘾上来啥都不顾了;小辫子上前小声问着:“抽的还是扎的?”
“我溜的。”鼻滋哥道着。
抽粉、扎针、溜冰;吸食方式不一样;找刺激的货更不一样;辫子兄弟很有诚信地道着:“我没溜的;这段缺货……整点粉抽抽去去瘾;哎我说;你怎么能整成这样;没货不早准备啊……以前你从谁手里要?”
“快点快点……爷啊;我受不了了;给你钱啊……有啥来啥。”那人根本不回答;一把鼻涕一把泪抹着;小辫子抽了走钱;随手塞给那人一个小包。
却不料手塞进去拽不回来了;喀嚓一下子铐上了;小辫子吓得啊声尖叫;扮瘾君子的余罪一脚踹上去;骨碌碌一滚;得;那几位如狼似虎地扑上去把人压住了。
“呵呵……扮得挺像啊?哈哈……”鼠标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余罪;这瘾君子还真像;余罪边用前襟衣服擦着;边眨着泪眼骂着:“抹这么多芥末;能尼马不像吗?鼠标你狗ri故意的是不是;抹得老子睁不开眼了。”
鼠标自然有故意的成份;不理会他了;速战速决;卖小包的给抓到车上;浑身一搜;钱有两千多;小包四五个;身份证啥的那是绝对没有;还没准是不是本地人呢;被抓了之后就一言不发;苦大仇深地盯着这帮恶jing。
哎呀他妈滴;现在这jing察真jiān啊;居然扮瘾子抓人了;还扮那么像?走眼了。卖小包的兄弟痛悔地想着;不是哥不小心;实在是jing察太狡猾呐。
车开出不远;进了五里桥;泊在一处老城区;余罪下车叫着:“拖下来。
都没说话;两人押着;余罪二话不说;啥也不问;左右开弓;啪啪啪啪啪;一直扇耳光;扇得手疼了才停下;边抚手边问着:“穷死你;全身才尼马两千块钱……说;想蹲几个月;还是想掏钱。”
一听这话;满脸鼻血的小辫子顾不上脸疼了;紧张地道着:“掏钱掏钱。
“我就说嘛;一挨耳光就懂事;明码实价;一万块;事情就在这儿了。十分钟办不了;直接押回分局。”余罪抚着手;扭头准备走了。
“办得了;办得了。”辫子兄弟知道碰上黑jing了;激动地道。
果真办了;辫子兄弟一个电话;还真有人送过一万块钱来;啥也没说;骑着摩托车来的;在巷口子一看到小辫子;唧扔了就跑。
时间只用了七分钟;余罪看着表;捡起了钱;四下观察;似乎看有没有监控;揣好钱;走到小辫子跟前;示意放人;几位兄弟这时候可傻眼了;这种找钱方式;黑得太不像话了?敢这么放人;不是等着自己进去吗。
没人敢放;余罪拿着钥匙;亲自解了铐子;一摆头:“滚蛋。”
小辫子如逢大赦;飞也似地跑了;余罪看着吓馁了的熊剑飞和豆晓波;没吭声;就那么互看着;孙羿上来了;吓得嘴唇哆嗦问着:“余啊;你特么还真敢?”
于得这么明显;把一惯于胡来的鼠标也吓住了;余罪却像没事人一样;拿着钱;示意着:“有什么不敢的;又没监控。要不;给你们再分点?”
算了;我不要了……我也不敢要了;众人一哄而散;谁也不敢拿了;反倒便宜了余罪;大大方方的揣兜里了。
工作从这一天就正式开始了;话说学好三年;学坏三天;三年的jing营教育;恐怕不抵三天的胡作非为;有带头的;有顶缸负责的、又全部拉到小胡同解决;再加上余罪的蛊惑;很快大家都渡过了心理适应期;开始变本加厉地满大街抓卖小包的。
一周之内;从瓦窑路到万柏林、从和平路到华龙苑、从星河湾到到清源镇;据说都有贩小包的被一拔不明来历的jing察给堵了;这种人本来不怎么怕jing察;大不了搜上了一两克;判上几个月出来重cāo旧业。
可这拔jing察他们真怕了。什么也不问;抢东西、搜身;然后再揍一顿讹钱;有位卖小包的一周被抓了四回;讹了三万多;实在混不下去了;无奈之下;他想到的第一条出路居然是:
报jing
第04章 火上潦油
东观镇派出所;值班室。
大中午的有位熟人就奔进来了;派出所里民jing都认识;姓白名大勇;绝对是个奇葩;典型的以贩养吸;数次出入戒毒所、劳教所以及看守所;别人是滚刀肉让民jing头疼;可这样一块烂肉也让民jing头疼加牙疼;这不;赖在所里不走;要报jing;本来脑子就不清;说话还有点大舌头;罗罗嗦嗦说了一堆;民jing纳闷了;疑惑地问着:
“小白啊;你这到底说的怎么回事?是抢劫、打架、还是敲诈?”
“哎哟喂。”白兄弟一抚巴掌;几yu泪下地道着:“您总算明白了;是三样都有啊。”
“不可能;东观镇这么大;不知道镇长的有;不认识你小白;可能吗?打你?敲诈你?谁信呀?”民jing瞪眼了;这块烂肉纯就一个头顶生疮;浑身流脓的主;一个镇被他欺负过、讹过的不在少数。
“真的啊……你怎么不信我呢?他们摁住我;啪唧啪唧啪唧扇耳光;您看我这脸肿的……打就打了;还把我钱抢了;抢了还不算……没过一天;又来抢我了……我挣俩钱容易么;不能这么黑暗?”白大勇差点就要哭天呛地了;比划着自己受到的待遇。
民jing被纠缠的没治;直拦着:“说案情;抢了多少钱?”
“两万多。”
“多多少?”
“两万四。”
“胡说小白;你身上能拿出两万块钱来?”
“天地良心;我真被抢了两万四……那是给明哥准备的货钱;我整了好几个月小包才弄这么点;全特么给抢了……就你们jing察于的;我记得打我那人的长相了;里头有一黑个子;长尼马跟狗熊样;一看就一群黑jing察……真尼马不能这样;社会可以黑暗;jing察不能这么黑啊;让不让人活了?”
白大勇听得jing察不信;扯着嗓子、拍着桌子嚷起来了;嚷了一会儿;才发现不对了;嗓门太大;把派出所的jing察都招过来了;围了一圈;都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得;白大勇知道自己什么得xing;赶紧闭嘴了;强自梗着脖子嚷着:“看我于什么?我是受害者;你们不给我解决问题;我就不走了;反正老子下身梅毒、上身艾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哎呀。烂肉的绝招出来了;不过询问的民jing却抓到话头了;慢条斯理地问着:“问题当然解决;说清楚……刚才你说;整了好几个月小包才弄这么点?这小包是……”
咝;白大勇省得露嘴了;一捂嘴;愕然看着民jing们。
“我说了吗?”白大勇耍起无赖来了;一看民jing不信;他无赖地道着:“我绝对没说了;就说了也是随便说说;都知道我这脑袋受过刺激;曾经就是被你们jing察打滴;这事还没了呢;我还在上访。”
“哦;你脑子不清啊;可以理解。”民jing一摆手;客气了。
“哎;这态度好。这才是人民jing察。”白大勇乐了;竖着大拇指赞了个。
不料人民jing察一拍桌子;怒发冲冠吼着:“少扯淡;你脑子不清报什么案?滚蛋……报假jing也是违法的。”
白大勇一惊;门口几位民jing厌恶的吼着:“滚蛋”
惹众怒了;看来遭报应了;白大勇落荒而逃;一口气跑出好远;喘着气自言自语着:“特么滴;社会这么黑暗;我得赶紧撤。”
撤那儿涅;当然最好的是撤回看守所;那地方管吃管住;大病管报销、伸眼蹬腿还管埋呢;他思忖着走了不远;毛病上来了;开始打哈欠;哈欠一来;全身犯困;他小步颠着;赶紧往无人的僻静地方跑;找了个背荫的地方;锡纸一撮;鼻子一抽;火机一点;正准备凑上去时。
噗一声;一股子水从头上喷下来了。火灭了;好容易留了点的存货;全给撒了。
他yu哭无泪地看着撒地上的货;痛不yu生地回头嚷着:“谁呀;哥这么低调都惹你了;让不让人活了?”
哎呀;看见谁了;他惊了一下下;连滚带爬就要跑;还能有谁;就特么这两天一直抢他的;这帮人恶呐;连货带钱全抢;抢完还打人;白大勇好歹几进几出;就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
哟;又没跑了;胡同给堵上了;那头两人正等着呢;白大勇爬着往回返;又看到了那位黑大个子;尼马数他最狠;拿一摞广告纸扇耳光;那可都是铜纸呐;打在脸上生疼生疼滴;那滋味;白大勇宁愿再进去蹲俩月也不愿挨了。
“你这人怎么不长记xing呢?跑得了吗?”一位中等个子;就他带头抢钱的;笑眯眯地看着。
哎呀;跑不了了;白兄弟一把鼻涕一把泪靠着墙道着:“谁跑了?钱是没有啊;老子就剩下下身梅毒、上身艾滋;你们能把我怎么着?”
“是啊;就你这鸟样还去报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