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第36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背着手;和王少峰一起到了现场;慰问了几句重案队的同志;这些人稍作停留;又带着武jing的jing犬队;沿着脚印所指的方向搜寻前进了。
有发现却没有惊喜;检测用了二十分钟;确实证明电杆上血迹和死者刁福贵、王麦芽相符;就是葛宝龙留下的。但同样在这一时间;jing犬队以血迹发现地为中心搜寻了五公里;一无所获;厚厚的雪sè已经掩盖住了所有的痕迹……
“队长……队长……”
大嘴巴在楼下扯着嗓子喊;余罪从窗户上探出头来时;他嚷着:“我和狗哥来看你来啦………”
“等等啊。”余罪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拿起了手机;背上了个小背包;裹上了厚厚的羽绒服;踱步下楼时;巴勇和苟盛阳迎上来了;一个满嘴酒气;一个鼻孔喷烟;乐呵呵地给余罪点烟;点着烟余罪瞅着大嘴巴乐呵这样问着:“喝得不错啊;多少?”
“没多少;半斤量。”巴勇道。
“狗哥你呢;家里有事不?”余罪问着。
“哎呀;有个鸟事;除了喝酒就是打麻将。”苟盛阳披着大衣道。
“年初一把二位叫来;不好意思啊。”余罪道着。
“得了;咱们兄弟客气什么。”巴勇不乐意了;苟盛阳也道着:“还真是别客气;我老婆一听队长叫;催着让来呢;堆了两年的条子都报了;年前您老还亲自给我家送粮油;哎呀;给老婆于家务可以偷懒;队长叫于活;那没说的。”
“狗哥你说清楚;是给老婆于;还是于老婆?”大嘴巴损着老狗。
苟盛阳飞起一脚;踹得巴勇直捂臀部;余罪知道;这两货在基层都混十年了;一半jing;一半痞;想让他们敬业可没那么容易;多半是看在年前福利丰厚的面子上。
“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知道灭门案吗?”余罪问。
“知道;不是正在排查吗?”巴勇道;一说惊讶地问:“队长;什么意思?您要参与?”
“哟;不会真是?队长;那种案子的运气成份太大啊;就像咱们抓赌逮了个f级逃犯一样;再说了;现在不知道多少jing力围堵着呢;也轮不上咱们凑热闹啊。”苟盛阳道。
看着狗哥刚刮于净的脸;余罪知道这胡子拉碴的爷们都已经习惯了按部就班的工作方式;你指那儿我于那儿;你不指的地方;冲那点工资;我也不会多于。
余罪笑了笑道着:“我其实很想参加;不过不一定有机会……所以我就叫你们俩来;咱们仨一起玩回侦破游戏怎么样?”
“怎么玩?咱们不天天玩着呢?”巴勇奇怪了。
“你们那叫侦破啊;揪住人劈里叭拉揍一顿;说不说;不说继续揍……这种案子;你们抓谁揍去?”余罪问。
巴勇和苟盛阳哧哧笑着;苟盛阳于是问了:“那咱们怎么玩?”
“从赌开始;赌一把怎么样?年初一的得玩点什么;我赌你们一小时跑不够十五公里……赢了今晚我请客;而且给你们每人两千;输了下个月工资里扣一千。”余罪道;得加点彩头;否则不来劲。
“好像很划算?”巴勇乐了。
“那多不好意思?”苟盛阳听着蠢蠢yu动;不过有点不好意思要队长的钱
“在家还不是朋友间打麻将;有本事你赢啊;咱队里经费现在可丰厚着呢啊;别说两千;再多我也有办法给你们发。对了……外套脱了;一会儿一身汗;你受不了。”余罪道着;表情极贱;挑逗可挑恤;两刑jing不服气了;甩了衣服扔给余罪;磨拳擦掌准备开跑了。
余罪却是拿上两人的外套;发动着车;喊着开始;两人跑;余罪慢悠悠地开车跟在后头;不时地加速超过两人喊着:“快跑快跑;两千两千;全是私房钱呐;不用给老婆交啊……”
一嚷一说;两人哈哈笑着;也跟着加起速来了;看来是队长真想给;虽然是迎风冒雪;两人跑得很快全身发热;开始出汗了。
三两公里难不道这些外勤汉子;不过很快就发现雪地跑步不好受了;深一脚、浅一脚;越来越慢;气一喘就不好受了;冷花挟着雪花往嘴里灌;而且进了脖子特难受;跑着跑着;大嘴巴一不心;滑了一下;哟哟哟;快跑几步都没调整好。
叭唧;摔地上了。
“不许扶他;扶了相当于作弊啊。”余罪在车上吼着。
“大嘴巴;别赖我啊;有气朝队长发去。”苟盛阳也跟得气喘如牛;笑着道了句;不小心冷风灌进嘴里了;他剧烈的咳着;边咳边有点后悔了;没想到这钱这么难挣。
“快快快……”余罪在车里喊着;现在不喊奖两千了;直嚷着:“扣一千、扣一千别以为我特么不好意思扣啊;扣了钱请今天值班的兄弟吃去。”
扣钱可能比奖励的刺激更大了点;巴勇鼓着勇气;又迈着长腿跟着跑了。
跑啊;跑啊……一不小心;苟盛阳也摔了个四脚朝天。
跑啊;跑啊……奖两千;扣一千;都刺激不动了;摔了两三回;巴勇靠着路边一要电杆大喘着气道着;尼马上当了;车还能挂个防滑链跑;人可挂不上啊。
跑啊;跑啊跑得苟盛阳边咳边喘边感慨;真希望老子从来没抽过烟。
实在跑不动的时候;余罪驾车停到两人不远处了;坏笑着喊道:“嗨;继续;奖励翻倍。”
“队长;你还是扣一千。”巴勇受不了了。
“队长;你这是整我们啊。”苟盛阳也放弃了。
“那我到前面等你们;快点啊;走着也算。”余罪驾着车没有怜悯两人;而是驱车直走着;把两人累得极致的扔在雪地里了。
“哎我们的衣服………我ri尼马的;队长真够黑的啊。”大嘴巴气得直跺脚。
“走走;这回算丢人了。”苟盛阳说着;拽着大嘴巴;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都不知道还得走多远。
也不算远;出了汗冷风一激;两人已经浑身瑟瑟发抖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队里那辆破jing车停在前面;加快了速度奔上去;拉开车门;坐在车里;裹着大衣直哆嗦。
两人哆嗦;余罪就笑;笑得不可自制;笑着笑着两人火了;狗哥好歹三十郎当年纪了;就队长也不能这么玩人;跑不动了还冻了兄弟们一路;脸sè一变时;余罪赶紧拱手道着:“谢谢巴哥;狗哥;替我证明了一个想法啊。放心;这个证明恐怕不止两千块。”
“啥……啥意思?”巴勇愣了下;不过苟盛阳反应快;怒容成了愕然的表情;直问着:“你让我们模仿雪地潜逃?”
“哎;对喽……整整一个小时;才跑出去九公里;巴哥摔了三跤;狗哥你摔了两跤;你们这身体素质已经算不错的;才跑这么远;那嫌疑人更跑不了多远;估计还在包围圈里。”余罪确定地道。
“那不一定;潜逃和包围之间的时间差有几个小时;歇歇停停;正常人跑几十公里还真没问题。”苟盛阳道;余罪回头时;看着他笑;坏笑;眨着眼睛坏笑;笑了一会儿苟盛阳突然明白;一拍额头道:“我cāo;糊涂了;绝对跑不远。”
“什么意思?怎么又改口了?”巴勇一下子没明白。
“冻成孙子了;你还没明白?”苟盛阳骂了句。
“气温……夜间最低气温的时候;零下十度左右;在这个时候只要停下来;用不了一分钟你身上热量就开始流失;不是长毛的牲口他受不了……所以他绝对走不远;搜捕是正确的。他只要补充体力;就有可能露馅。”余罪道。
“哦;敢情是让我们证明这个?”巴勇有点哭笑不得。
“是啊;我本来想自己证明;不过跑一场太累;还是坐车里让你们证明比较舒服;嘎嘎。”余罪笑着;发动了车上路;折回了市区;气得两位属下直骂队长尼马损。
进了市区也没于好事;年初一开张的商铺不算多;找了一家大型超市;余罪领着两人;过了一会儿;三个推着成车的白酒;直往jing车屁股后塞;门口的保安看着直掉眼珠。
足足二十几箱;这jing察是喝呀?尼马简直是饮驴呐
哧哧的电流声音;偶而间听到搜捕队相互间的通话;每每听到说话;总伴着风声呼呼;车声隆隆。
快十七时;天已经将黑了;外勤一无所获;内勤无所事事;即便你再焦虑;对着缺少线索的案子也是束手无策。
“快天黑了;十多个小时了;哎呀;我的腰都快僵了。”俞峰哀叹着。
“在哪儿呢;四镇七乡;三十一个行政村;可都进遍了;年初一有没有生人很好查啊。”曹亚杰枕着两手靠着椅子;眼神空洞地道。
“也许在市区;跑回市区不更容易藏身?”张薇薇小声道;好像是问沈泽;沈泽笑着道:“别问我;要我;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躲过几百jing力的搜捕。
“理论上;只要跑进有人的地方;总会留下点蛛丝马迹?奇了;两头都没有;不会是真钻山里了?”李玫泄气地道;曹亚杰此时一欠身坐正了;斩钉截铁道着:“我坚持我的想法;很有可能藏身到周边的山区;他在凌晨时候上了山;然后雪一大;掩盖了这些痕迹……山上只要找个林子、找个山洞;那咱们还真没治啊……”
“好;有想法。”随着一声宏亮的夸奖;许平秋、王少峰;带着支援组两名领队踏进来了;他指着曹亚杰道着:“说说;如果在山上;怎么办?”
“我建议动用测绘卫星;实时测定方位;只要他不是窝在一个地方不动;卫星就能扫到他另外我建议;调拔搜救红外扫描设备;对于卫星扫描到的可疑区域;派驻抓捕小组。”曹亚杰道。
“好;这一招能减用点人力……王局您看。”许平秋回头问。
“我来协调一下;看能不能通过省厅调援。”王少峰道。
可能在座不知道的是;十几个小时没有消息;人困马乏都快急毛了。
王局刚拿出电话;此时却又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通讯频道里;不知道谁在吼着:“一组一组;到我们这儿来……有酒。”
“你们那儿搞的……可以啊。”另一组在回应。
“有我们的没有?冻死人了。给我们留点。”又有一组在吼了。
“二十一公里检查站处;都放那儿了。好像是指挥部给咱们发的。”有人指引着发酒了。
支援组面面相觑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出了这种事;而且还打着指挥部的名义;王少峰气得拿着电话指指:“问问;谁说是指挥部搞的;什么时候有了发酒的指挥部了?胡闹嘛。”
李玫不敢怠慢了;通讯联络着;对方也说不清楚;不知道那个单位的;不过还好;出于感激;接酒的记住jing车号了;一查;李玫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回头对两位领导汇报着:“是庄子河刑jing队的车送的酒。”
噗有人笑了;是俞峰;他没憋住;这种事只有一个人能于出来。
他刚憋住;噗;又有人笑了;是史清淮和肖梦琪。哭笑不得了;这种事也只有一个人敢于。
跟着老许也忍俊不禁地面露笑容了;王少峰想想这天寒地冻的;来一口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他尴尬地收起了领导的派头;老许圆着场道着:“看来是咱们工作有疏漏了;这天气来一口驱驱寒才是外勤们最需要的……通知一下后勤上;搞上点二两装的;外勤的每人发一瓶。”
“是”李玫乐了;可不知道有什么乐的。
送酒的此时已经返程了;巴勇和苟盛阳可没有想到;队长会叫上他们来这么一个任务;不过当看到冰天雪地还在执勤的兄弟时;两人确实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所过检查口子;一瓶子劣酒能换一句谢谢加一个疲惫的笑容。
那滋味;五味杂陈;说不清啊。
“队长;您给执勤的兄弟们递酒;这是明目张胆的违反纪律;而且还打着指挥部的名义;我怎么觉得您不是找凶手来了。”巴勇小心翼翼地道。
苟盛阳接茬道:“好像是找刺激。”
“不说是指挥部的;他们不敢喝啊……在现在这环境当jing察就够可怜了;当刑jing就更可怜;一个命令就杵在冰天雪地里;就这节气;热饭肯定没一口;热水也甭想喝上用不了一天;就得拖垮一半队伍。”余罪道;放慢了车速;大灯开着;仍然是看不到多远;会车时车速几乎降到了五麦;会过车仍然是一辆标识公安标识的jing车;从倒视镜里很多消失在身后的雪幕中。
“啥都不说了;这个年初一过得有意义。比打麻将刺激多了。”巴勇有点感动了。
“确实有;本来想躲家里避个清静;可一看咱们兄弟们遭罪这样;我都想抓凶手了……就是特么水平不到啊。”苟盛阳道;有点力不从心。
“这不是一个人能办了的事;我也想插把手;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入手……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我想到现场看看……你们呢?要不车给你们;自己回去?”余罪道。
“我也去。”巴勇的思想境界提高了。
“我当然也去;回家要被逼着交公粮;比去现场可累多了。”苟盛阳道;明显思想认识提高了嘛;还愣把自己境界说那么低俗。
一车贱笑;缓缓地向武林镇武林村驶来。
案发的第一天;全市投入的jing力准确数字是七百二十名;包括刑jing、特jing、武jing几个jing种的联合队伍;当天全部没有换人;又在当夜紧急征调;从各刑jing队、分局抽调了五百名jing力连夜奔赴各个排查队伍;这张覆盖的大网越来越细;貌似普通的灭门案凶手;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上千jing力的搜捕到整二十四小时;仍然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