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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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又来起强jiān案;受害人杨某某……”
“快过年了;憋了一年;要总爆发一下了。”
“强jiān案归那个队。”
“庄子河刑jing队。”
“给他们挂上;限期……;哎;吴主任;这起强jiān案的限期挂多少?”
“一周。”
一位满脸愁容的中年男;随口应了声;刚开会回来;网上挂上了案子就多了十几起;他拍拍巴掌示意着整个忙碌的大办公室道着:“同志们注意一下啊;今年chun节有点特殊;除了咱们这个综合办;支队所有部室都要下队蹲点;总队对全市各队的案件进程都会保持高度关注;凡这段时间发生的案子;逐一给他们盯上限期;统一考核时候;一票否决;另外一个任务就是跟踪敦促他们的侦破进程……大家辛苦了啊;熬过这几天;咱们再好好过年……”
正说着;通讯员来叫吴主任来了;要最新的案情通报;匆匆打印一份;吴主任奔向支队长办;满屋子男女内勤“啊”声泄了声气;有人窝火地喊了:咋回事嘛;又发生了一起抢劫案;都疯了啊;银行门口成了高危地区了。
一说全场轰笑;年节的防控不可谓不严;全市防控已经把特jing纳入进来;主要路段都有特jing巡逻;仍然是控制不到临近年关这段时间的案发势头。
忙碌间;吴主任又去而复返了;刚刚从支队长办得到了新的命令;他一扬手里的案情通报喊着:“全体注意;所有案件限期缩减一半;特别影响恶劣的抢劫案、伤害案给责任片区刑jing队发一份表格;让他们逐案标上的主办人;案情排查进展逐ri汇报……还有一个事;对了;庄子河这个强jiān案;让他们加快排查进展;不要拖了全支队的后腿……”
“破啦”有人讶声喊了句;是档案馆那位老阿姨;一室都看着她。
他奇也怪哉地看着内网嚷着:“真破啦……他们刚把结果传上来。”
“开什么玩笑;dna检测都没出来?”有位知道流程的愕然道。
吴主任不信了;直接拿着电话;拔通了庄子河刑jing队:“喂;怎么回事?上午刚接的强jiān案;这才几小时;破啦?”
看来是真破了;大家看吴主任的脸sè就看得出来;一脸不信;他匆匆收起了手机;奔向支队长办;一敲门进去就慌慌张张地汇报着:“支队长;好消息;有先进了;六个小时侦
破了一例强jiān案。”
“哪个队的?”支队长正发愁给全支队没有标杆可竖呢;这倒好;瞌睡着有人送枕头来了。
“庄子河刑jing队。”吴主任道。
支队长脸sè一变;愕然了好大一会儿才问着:“开什么玩笑?他们还会侦破?再说六个小时;dna结果都出不来。多少证物等着检测呢。”
“哎哟;支队长;这事我刚问过;说起来有点可笑;他们没按着鉴证给的体貌特征找;就找感冒发烧的;嗨;结果一找一个准;没几个小时就抓着人了。”吴主任兴奋地道。
“等等;这强jiān案和感冒发烧的有什么关系?”支队长忙得头昏眼花;怎么听着越来越乱。
“您想啊;案发时温度零下十度;于那事能不伤点风、着点凉吗?”吴主任笑着问。
支队长两眼一凸;愣了几秒钟;然后震天介地爆出一阵大笑来;直嚷厉害;细问之下这才想起队长是总队派下去的人;又让他直呼还是总队来人眼界要高个档次;兴之所至;支队长扣着jing帽;带着办公室主任;直驶庄子河刑jing队来了;案发的蹊跷;侦破的也诡异;他实在忍不住好奇想去亲自看看了………
第04章 节操乃现
当刑jing久了;什么稀里古怪的案子也可能遇到;但庄头村这件强jiān案;不管是发案还是破案;实在是集无厘头稀里古怪的大成者。
开始排查的时候就快中午了;三个组排查了一个小时;主要查昨晚打牌的、喝酒的;乡下人睡觉早;案发时间清醒的人并不多;查了一个小时回头时没啥发现;反倒是村长家媳妇主动来报信来了;昨晚还就有一拔人在他们家喝了;喝到二半夜;原因是给娘家爹掘坟;村里壮汉帮了不少忙;请了顿酒。
这倒好;现成的线索;把喝酒的八个人一捋;喝多了还睡在家里的;家里有媳妇的;就没媳妇昨晚有旁证的一去掉;就剩三个人了;一个30多、一个40多岁;还有一位五十挂零;三个人找到俩个;五十岁的体格不够壮;四十多的光棍昨晚根本就是去相好家串门了;有发泄地方自然是不需要再于那事;于是嫌疑人很直接的就指向村里的一个脑瓜不太灵光的光棍汉;叫宋大力;以打零工为生;村里人都叫他大夯。那是傻的意思。
也不傻;案发后;居然消失了。于是庄子河刑jing队撒开了网;多方寻找下落要把这个重点嫌疑人先带回来了;可明显和傻子的思路不太契合;又忙了三个小时;一无所获。
不在家里;不在村里;不在常去的亲戚家;这可就不找了;还是治保主任有办法;他问了几个一起喝酒的憨货;居然联系上了;下落让刑jing们大跌眼镜;这大夯呀;根本就没跑;去城市建筑工地打工去了。
也罢;余罪追得窝火;带着老狗、大嘴巴一于人直奔位于开发区的一家工地;冬天于得都是备料活;扛水泥、下石粉、运钢材;也正适合宋大力这号不惜浑身力气的憨人。
抓捕更有戏剧xing;找到人时;一处工地简易仓库里;一群人高马大的汉子正卸着的水泥;都是一膀子搂两袋;个个脸上灰乎乎的;都像糊了一层水泥;面貌几不可辨;刑jing走到近前;愣是没认出来;余罪急中生智扯着嗓子大喊:“大夯;你把人杨寡妇白ri了?”
扛水泥中间的一个人;扔下水泥袋就跑;哎哟;这回可看清了;鉴证还是有点不准;这货快一米九的个子;裹着冬装像只大狗熊;包天乐和师建成一前一后拦;一个被他撞飞了;一个骑到肩上;被他双手一举扔出去了;情况一急;余罪就忘记自己是jing察了;拣着板砖块;啪啪啪在背后砸;大夯哎哟哟挨了两下;怒火中烧;不跑了;拣着砖头块和刑jing对垒;不过扔砖头块和练过贼技的余队长可不是一个层次了;他扔的余罪轻飘飘就躲开了;而余罪扔得每块都像长了眼睛似的;脖子上、肩上、脚面上、甚至于很准确地打在手背上;气得大夯嗷嗷乱叫;扑上来要和余罪拼命。
这段时间的空档;包围圈早拉好了;找了几顶安全帽的刑jing们一涌而上;别胳膊的、抱腿的、拦腰的;把这个夯货死死的压住;打上铐子了。
等拉起来才发现;这憨娃还流着鼻涕;有点感冒;虽然没去药房买药;可半夜于得那事还是留下了副作用。
抓回车上就开审了;苟盛阳主审;句句都是吼着:“昨晚于啥去啦?”
“喝酒去啦。”大夯不服气地回答着。
“喝酒就感冒了?问你脱了裤子于啥好事啦?”苟盛阳吼着。
“吼啥呀;我又没ri你媳妇。”大夯火气颇盛地回话。
劈里叭拉咚咚咚一声铿锵的将军令声音响过之后;大夯吃不住劲了;哎哟哟哟喊着疼;委曲地道着:“……就逑弄了杨寡妇一下;还把我弄感冒咧;别打别打;等我发了工资;我给她钱……”
刑jing气得哭笑不得了;又狠狠捶了几拳骂着:“你这是强jiān;你以为尼马piáo小姐;掏俩钱就没事了。”
“那还要咋地;讹我娶她呀?还得给她养娃涅。”大夯道;一副无辜的样子。
得;把众jing问得哭笑不得;案情不复杂;庄头村的这种情况是相当复杂;等带回了刑jing队开审时;已经闻讯的杨寡妇家里人到队里了;法盲jiān了文盲;法盲不服气;文盲还委曲呢;就听杨寡妇家一位叔叔替侄女讨公道了;扯着嗓子在大院里喊:
“不能白睡了俺家侄女;得让他赔钱;最少得一千”
支队长去的时候事情差不多已经接近尾声了;嫌疑人可没有村里人好处理;好在指导员深谙这里的工作方式;茶水倒了两暖瓶;和治保、村于部商议着;医药费先由村里垫巴着;说成一回事;又带着当天办案帮忙的村里人;一起到开发区边上小饭店请两桌;才算是把家属和众人稳住。
全市三十多个大队、中队;理论上像庄子河这样刑jing队;很难有缘份让支队长亲临的;车来了吓了队部接线的一大跳;赶紧汇报;可没料到队长谱挺大;来了就来了呗;迎接都没搞;支队长李朝东直接进了大队;不过看到正忙碌的刑jing时;脸上那是一点蕴怒也没有;反而很高兴;相当高兴;听得余罪介绍了下今天的案情;高兴到哈哈大笑了。
大致看了下询问笔录;交待的情节基本和现场勘查符合;案发现场离村长家不远;这货喝完酒走了不远拉开裤子就放水;适逢杨寡妇匆匆去找村里的赤脚医生;酒壮sè胆;于是有了这桩强jiān案子;抓回刑jing队的时候大夯倒知道害怕了;口口声声要赔钱私了;反正他说了;村里光棍经常去杨寡妇家串门办事的不少;据说三二十块钱就解决问题;咱多赔她点还不行?
这话气得支队长都想踹这货几脚;掩上了审讯室的门;看看陪同的余罪和几位老资格的刑jing;李朝东礼貌地嘘寒问着;有什么困难;有什么问题;需要支队协调解决的等等之类。
一说问题;办公室吴主任嘴唇就哆嗦;有点心虚;生怕队长提一堆事;陪同的苟盛阳见支队长问了;就想发个言;谁可料没张嘴;先被余罪抢先了;一摇头:“没问题。”
困难有不?绝对没有;有困难我们自己也能克服;这种时候我们只能给支队长分忧;绝对不给支队添乱;能有什么困难;这个治安形势要比市里可好多了。
那经费问题呢?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我们的外勤补贴;我们正准备向支队打个申请;看能不能给涨点;有些年没涨过了。
真正的大问题什么都没讲;讲了件鸡皮蒜皮的小事;办公室吴主任好歹松了一口气;给了余罪一个感激的眼神;心里在想这小伙还是有眼sè;否则来个不知轻重的汇报一堆问题;支队长肯定又是压力全扣到支队办公室头上。
没问题;而且士气这么高;支队长李朝东就乐了;直拍着余罪的肩膀道着:“看看;总队下来的人;眼界就是高;不像咱们有些队长啊;不讲工作;不讲奉献;张口闭口就是待遇问题……咱们刑jing就这么个条件嘛;你可以不干嘛;对。”
“不对不对。绝对不对。”余罪凛然道着:“支队长;条件优厚要于;条件艰苦更要于;只有艰苦的条件才能磨练出队伍来;您放心支队长;庄子河的压力不大;我们队里正在考虑着;后面的景区、前面的开发区如果有突发案件;从我们这里也可以就近支援;治安的防控;我觉得不应该是被动防控;应该主动的;只有主动地把问题消灭在萌芽之中;治安的形势才会有一个彻底的扭转。”
把办公室主任听愣了;尼马就二十个刑jing的小队;这牛逼吹大了。
不过把支队长感动得可无以复加了;直赞着:“好好好;主动防控;这个提议好。主动把问题消灭在萌芽中;高屋建瓴啊;总队出来的同志这眼光就是高;还是老队长带队有方啊。”
“呵呵;您过奖了支队长;这都是当刑jing份内的事嘛;没事;我们您放心;一定保证不出任何漏子。”余罪拍着胸脯道;这作态可让刚刚对他有点好感的庄子河刑jing们有看法了;都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不光刑jing们;就支队办吴主任心里也在嘀咕;支队长和余队长;两人像唱双簧一样;一个表扬胖;一个自吹喘;实在让人听不下去;当然;结果还是有的;支队长当场表态了;给吴主任安排工作了;啊……这庄子河刑jing队的先进事迹;要尽快报道出来;不;要马上报道出来;几个小时侦破一例强jiān案;和其他队延误时机、积案成堆;就是一个鲜明的对比嘛。
这个时候;余罪顺杆往上爬了;恬着脸问吴主任:“主任;那我们补助?
吴主任一翻眼睛;余罪赶紧道:“不给也行;我们绝对不朝支队伸手。”
“明天到支队来;造个表。”吴主任没治了;这么点小小的要求;当着支队长的面;可拖不得了。
这一场见面甭提让支队长心里有多爽了;临出门余罪殷勤地要请支队长和主任吃顿便饭;支队长听这话可生气了;故意的;直斥着余罪搞这一套可不行;好好沉下心把工作于好;只要不给我出漏子;年后我这个支队长请你们……送到出门了;支队长又想起事来了;对了;老队长把你们派出基层简直太有眼光了啊;今年搞领导下基层蹲点包片;这个办法好;那吴主任;你们综合办就和庄子河刑jing结个包片对子;一定要给他们做好后勤支援。
这话乐得余罪合不拢嘴了;噎得吴主任直瞪眼;不过他从领导的话里也闻出点味道来了;总队下来的这位背景不简单;否则不会让支队综合办和他们结个什么包片对子。
反正这职场就是各怀鬼胎;送走了支队长、吴主任;余罪乐颠颠地奔回去;嚷着接线员方芳;赶紧地造个外勤补助表;就高不就低;明儿去支队领钱去。
一天侦破了一起案子;询问已经完毕;余罪此时的心情可是大好;给家里去了个电话;匆匆下楼叫着队里的这几位骨于。咦?有问题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