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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部分

余罪-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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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筹交错间,饭间的尴尬渐渐消融在亲密无间的交谈中,谈话的内容多是与车,与赌相关,余罪俱不太懂,不过这也正符合他的新人身份,有时候,一位倾听者,可能比演说者能看到的更多的内容。

比如刘玉明,他在高谈阔论,像快爬到主子位子上的家奴,有点不可一世的意思。

比如尹天宝,他总在有意无意地瞥着温澜,那眼神仿佛多了一份期艾,坏了,余罪甚至怀疑,温澜不止给蓝湛一戴了一顶绿帽。

对,肯定是,蓝爷五十开外了,就天天啃伟哥也不可能满足温澜这样媚相在外的女人啊?

可这样的事,蓝湛一那么jing明,那么狠辣的人物,居然能熟识无睹?抑或是,她根本就是蓝爷穿过,已经扔掉不屑再顾的破鞋!?

不过又不像啊,余罪偶而瞥着温澜细嚼慢咽,轻言细语的样子,优雅而娴静,那绝对不是个风尘女人能够养成的气质,就即便向谁示好,也仅仅是在眼神中的暗示,偏偏那种似是而非的眼波流转,总能勾起一个男人心里yin暗的。

天下呐,最难看穿的,恐怕是女人了。余罪心里暗道着。

“来,再斟上。”温澜笑着,又把服务生的活抢了。

“哟,不能喝了,一会儿开车。”余罪不好意思地道。

“深港才多大啊,闭着眼睛都能开出去。”温澜笑道。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余罪端着酒杯,和温澜一碰而饮,放了酒杯,回眸间,两腮坨红、媚笑含笑,她突然邀着:“小二,一会儿送我回去啊。”

哟,这句话语气暧昧之极,明显是故意让其他两位听得,余罪心里咯噔一下,他看到了尹天宝有点嫉意的眼神,看到了刘玉明显得暧昧的表情,又看到了温澜那充满着诱惑的微笑。一下子怔了,不知道该怎么接手了。

“这个……我……我怎么觉得好紧张的感觉。”余罪喃喃地道,干脆把心理感觉直接说出来了,一说这话,温澜咯咯笑着,刘玉明也笑了,笑着道:“送送温姐吧,我和天宝有其他事……是不是天宝?”

“哎,对……是,有事。”尹天宝被刘玉明拍了肩膀,有点不自然地道,表情显得有点尴尬,像是稍显不悦地看地温澜一眼,而温澜却浑然不觉,又笑吟吟回头朝余罪要了支烟,让他点上,惬意地抽了口,纤指夹着,媚眼如丝的不时瞥着余罪。而余罪却发现,那怕就刘玉明那个变态,也有点嫉恨的意思了。

这情形,怎么一个难堪了得。

就像是故意一般,杯盏交错间,包厢里轻柔的音乐开始唱着一首温情的歌:爱上了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却没有草原……

他妈滴,这女的想piáo我?还是想坑我?

饶是余罪智计百出,也看不出这娇厣如玉、笑颜如花中,隐藏的究竟是什么…

 第60章 情乱爱错

“澜姐;您小心点。”

余罪扶着车窗;醉态可掬的温澜;在进车门的一刹那;回眸笑吟吟地看着他;顺手抚过他的颊部;不过指尖却挑着余罪脖子上粗大的金链笑道:“好帅啊。”

明显是调侃;余罪知道自己的品位和帅挂不上边;看着她坐好;轻轻地碰上车门;回头时;刘玉明和尹天宝还侧立在车边;那个变态很踌蹰;似乎怕别人欺负他姐妹;而尹天宝却有点犹豫;似乎也不放心余罪的人品。

“走啊;小二。”温澜在车里喊着。

“哎;好嘞。”余罪顾不上斟酌那么多了;现在他对温澜的兴趣;越来越浓了;这个二nǎi一点的也不像二nǎi;恰恰刘玉明和尹天宝;才像被她抛弃的怨妇。

车倒出来了;呜声加速;毫无迟滞地飚上了路;堪堪沿着路牙走的;那技术臭得尹天宝直皱眉头;他隔着一辆车不悦地问着:“刘医生;这什么意思?

“这是生意;别多问了。”刘玉明脸sè的表情消失了;开门;上车;倒着出来;尹天宝狐疑地跟着;有点心神不宁。眼前老是那张娇容玉颜的晃悠;晃得他有点心烦意乱。

左拐、右拐、直行;余罪真有点晕;现在明白为什么要禁止酒驾了;这还没喝醉;怎么看路面都是晃着;人影都是重的;他努力地让自己清醒着;放慢了车速;不过车开得还是有点扭。

副驾上的温澜似乎并没有介意他这么烂的技术;手伸着;在cd盒着拔弄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张旧唱片;他塞进去了;一摁开;便是满厢轻柔的音乐。

好像是乡村音乐;轻柔中带着几分悠闲惬意;恰如此时她的心情;余罪瞥了眼;她放低了座位;半躺着;眼闭着;嘴唇轻吁着;跟着音乐节奏哼哼;那样子仿佛海棠chun睡;睡姿优美得;把胸前的曲线毕露得淋漓尽致;又仿佛是贵妃醉酒;慵懒的醉态仿佛在传递着一个让人血脉贲张的诱惑。

嘎车急刹住了;余罪吓了一跳;他没踩啊。

眼睛往前看;才发现到红绿灯了;再晚上就追上前车的屁股了;他低头时才发现;温澜的左手已经拉起了手刹;这下子惊得他绮念顿消;敢情人家没醉;是他妈我晕了。

“过了这个路口;往南走……稍慢点;靠路边歇歇;你开车是够烂的啊。”温澜轻语道。

“哦;我以前就洗车;没怎么开过车。”余罪道。

“咯咯……那现在开车的感觉好?还是洗车的感觉好?”温澜故意一般;侧头问着。

“好像是洗车的感觉好。”余罪道。

“能告诉我原因吗?”温澜道。

“洗车时候每天累得醒不来;而现在;每天有点睡不着。”余罪道。

这是一个真实感受;而且是余罪惯于撒谎用的伎俩;一切都是真实的;其实只需要在关键的地点撒个谎就可以了。对于他迅速“发迹”的经历;要是能天天睡得着;那才会让人起疑的。

没说话;明显看到了温澜yu言又止。于是余罪有点明白了;那些事;这个女人肯定知悉详情。

车起步了;悠悠地驾着;速度放得更慢了些;余罪不敢大意了;别出师未捷先出个车祸;那就郁闷了。过了红绿灯;又行了几公里;在温澜的示意下;他靠边停下了;温澜摁下车窗招着手;一家便利店的店员奔上来;接了钱送了几瓶冰水;她递给余罪一瓶;灌了口;一股清清凉凉的味道从于燥的喉咙直进发烧的胸臆;一下子觉得舒服多了。

“不要想那么多;咱们的经历都差不多;想站到自己愿意站的位置;就需要做很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温澜幽幽地道。余罪侧头;看温澜这么严肃;仿佛总队政委给大家上思想政治一样;似乎就是疏通你的心结来了;他笑着道:“做都做了;还能怎么样?”

“是啊;后怕有机会;后悔却没机会了。”温澜道;看余罪瞥眼;她莞尔一笑问:“你还在后怕?还是非常后悔?”

“都有。”余罪道;咕咚声灌了口冰水;压抑着脑子里的想法;刚刚一直想车祸;现在倒好;开始想车震了。

“没什么;他们都于过;而且于了很多……比如刘医生;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个被吊销执照的黑医生;就在家里专门给道上受伤的兄弟医伤……比如天宝;两年多前;他不但破产;还欠了一屁股高利贷;一眨眼;他们都站到让人羡慕的位置了。”温澜道;眨着长长的睫毛;在向耷拉着嘴唇;口水快流下来的新人余罪传递着一个励志故事。

那叫路漫漫其修无兮;你得上下而求索;这就是道;黑道也算道啊。

咝;余罪很没品位地吸溜了下唇边的口水;不相信地道着:“您是说;宝哥……以前破产了;还欠高利贷了?那玩意恐怖;没被人砍啊?”

“你说呢?要被砍了;还能有今天啊。”温澜笑道。

“哦;那是;蓝爷一句话的事。”余罪道。

“也未必就是蓝爷;比蓝爷有能量的人多得是。”温澜淡淡地道;余罪感觉出来了;她反感“蓝爷”这个词;就像那些卖x为生的女人一样;对于“小姐”这个称呼;也是反感的。这刹那的表情余罪虽然掩饰得好;可却没有逃过温澜的眼睛;她看着余罪;突然问着:“你以前究竟于什么的?”

“没于什么?”余罪吓了一跳。

“那没于什么;是于什么?别告诉就洗车啊;洗车的敢拿着水龙头和持刀的烂仔火拼?”温澜皱着眉头;那份怀疑越来越深了。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而且很浪费时间的;编一个有高度合理xing的故事是需要死很多脑细胞的;余罪明显不擅此道;他笑了笑道着:“那你看呢?”

“正因为我看不出来;才问你。”温澜道;审视着余罪;总觉得这表像和她的感觉;格格不入。

“于过很多事;偷东西;打架;砍人……包括最近;还把个条子推到海里;够了吗?”余罪直接道。

“不够;还记得那天你送我回去吗?”温澜道。

“记得。”

“你那样做;就不像出来混的人了。”

“出来混的人;会怎么样做?”

“会拿走我的手提箱;没有顺手掐死我;就已经算好人了。”

对了;这才是最大的一个破绽;而且前后的行为是相当矛盾的;一个狠手辣和急公好义的两种xing格;真重合在一个身上;那会比刘变态还让人难以理解。

“这样啊……”余罪瞬间换了一副释然的表情;有点期待、有点羞赧、有点难于启齿地道着;而且不时了眼瞥着温澜;温澜皱了几次眉头;余罪才扭捏地憋了句:“要是个男的被砍;我早跑了;不过是个女人……我当时头一懵;不知道怎么就冲出来;反正我就看不惯欺负女人……而且你说的这话不对啊;有些钱可以拿;有些钱不能拿;你当时都那样了;我要不管吧还能理解;要不管再把你钱拿走;那他妈还算是人吗?”

余罪期期艾艾地说着;努力正把自己扮成一个血气方刚、适逢其会的毛头小伙;只有无知点;只有热血和容易冲动一点;才符合他此时的身份。说完了;他很诚实地看着温澜;不知道这算不算一次考验;更想不通;为什么连蓝湛一也已经认可的事;在她这里还要有怀疑。

奏效了吗?余罪心里惶恐地想着;他暗暗自责自己有点大意;忽视这个重要的人物了。

似乎奏效了;余罪看到了温澜脸上的醉态依旧;不过眼神却清澈如水;长长睫毛颤着;薄薄的红唇翕合着;那是一种娇艳yu滴的颜sè;即便再坐怀不乱的人;也会凭生试图一亲芳泽的爱慕。

是真的吗?温澜审视着显得有点土气的余罪;曾经是个淳朴的男子;不长的时间;似乎在他明亮的眼中已经有了一丝淡淡的忧郁;她知道这些是所为何来;她也知道;是那一次偶然的邂逅把他带进了这个泥沼。

蓦地;她轻轻地伸手;如玉的纤手;轻轻地抚过余罪粗糙的脸颊;抚过那黝黑的皮肤;手指战栗着;一下子被余罪握住了;他稍显紧张地道着:“澜姐;我……”

“我不知道该说句谢谢;还是该说句对不起。”温澜道;没有抽回手;而且直勾勾地看着余罪。

“就像你说的;有后怕;没后悔。”余罪道;眼睛里闪着一种决然。

这种决然温澜很熟悉;就像很多走上不归路的悍匪;或者更像无所顾忌的自己;她眼里闪着欣赏的亮光;吁声道着:“那就好;这样的话我心安多了。

难道是她?余罪深情地盯着温澜;脑海里回忆起在西山;在总队看到的一幕幕作案现场;那些女xing受害人;被摆成一个安详的姿势;没有侵害;那种传递出嫌疑人负疚情绪的行为;和此时的温澜;是何其的相似?

男女间总会很多错愕和误会;余罪在深情的想着案情;温澜却被那深情的眼光电了一下;那是一种久违的;仿佛初恋的感觉;那种纯净得不带一丝杂质的目光;让她心跳得在颤抖;她似乎感觉到了那眼神里的期待;于是没有一丝犹豫地;倾身;环臂;抱着余罪;重重地吻上来。

哎哟;这于嘛呢?

余罪吓了一跳;思绪被拉回现实;湿湿的吻已经到了颊上;他看到了有点迷醉的温澜;在吻着;在找着他的唇;抱得是那么的紧;他想挣脱的;却不料浑身有点瘫软;他又想迎合的;可想抱她的双臂;只僵在空中;他伸展着手指;那手指仿佛不听使唤一般;不敢抱个温香满怀。

*;这是作死的节奏啊;搞老大的女人。余罪心跳加速。

他好紧张;是真的喜欢我。温澜同样在心跳着;动作却更激烈了。

一刻的犹豫;让温澜抓到了机会;她吻到了那两爿厚实;带着酒意的双唇;碰触着;厚重的男xing气息袭来;她惬意地轻嘘了一声;一个更具侵略xing的湿吻开始了;她揽着余罪;仿佛要把他溶进自己的身体里;她吻着;又仿佛要把自己嵌进他的世界。

余罪感觉到了那是一个动情的吻;绝对没有带上那怕一丝一毫的做作;这个地下世界的准则和所有的道德法则都不相同;对与错是血淋淋;爱与恨是裸和直接了当的;初见时刚臆想到的可能;一眨眼却变成现实了。

对;活生生的现实;就像臂弯里揽着温香软玉;就像舌尖上尝到的甜美馥郁;就像摩娑在胸前;可以任凭肆意的美体;他手擅抖地抚过;那温软、那绵柔;久违了的感觉;那是曾经感觉到过;能让人心甘情愿沦陷的感觉;当又一次降临时;余罪脑子里轰然一声;几yu迷失。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他试图清醒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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