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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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脱颖而出
母女俩轻声细语着;尽是依依不舍;余罪在门口翘首期盼;终于看到了李部长陪着当地领导还有部队征兵人员从里面出来;他赶紧地上得前来;陪着李部长;又是撒烟又是恭维的;搏了个好印象;让招兵的一位女兵阿姨级别的;多多照顾那个叫陈芳芳的。
走了;悬了多半年的事一朝解决了;草绿的军车载着十几位女兵启程;大红花配着大标语;送行的都是热泪两行;车行得很慢;余罪陪着贺阿姨跟着车奔了好远;直到追不上军车;才讪讪回返;看着贺阿姨眼睛红红的;余罪安慰着:“放心吧;贺阿姨;到部队是文艺兵;不会受什么罪的。”
“哎……当妈的;她在家闹心;出门又担心;还不都这样。”贺阿姨难受地道;又回头看了看女儿远去的方向;余罪要劝时;却发现街边一个贼头贼脑的躲在电杆后偷窥;他也贼头贼脑地招招手;那人钻出来;悄悄地蹙上来了。
是老爸;余罪指指贺阿姨;示意赶紧去劝劝。
虽然余满塘就是为这个来了;可看儿子表情怎么都不对劲;剜着眼指指远处;父子心意相通;余罪知道老爸那意思:赶紧滚。
他识趣地溜了;看着贺阿姨和父亲站到了一起;有点落寂地散着步往回走;哎哟;心里仿佛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这真得感谢狗少;有个好爹是好办事;余罪可没到李部长的能量如此之大;关系能直通到汾西市;本来还以为要等到年底;却不料恰巧遇到特招;于是像天遂人愿一样;顺理成章的就把这事办喽。
余罪放下个心事;轻快地跑着;远远地看着李部长在等着;他笑着招手;那老头也很帅气;两鬓斑白;面容清矍;像苍老版的李逸风;这时候;余罪看这老头可甭提多亲切了;兴冲冲奔上来;深深地朝一辆勇士车前的李部长鞠了一躬;感激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嗫喃地道着:“李部长;这……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您。”
“哈哈……就和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是一样的。哈哈……幸不辱命啊;不过就是有点远了;在大西北。”李部长笑着道;揽着余罪;状似父子;这孩子他没见过几回;不过从他儿子嘴里恐怕已经知道的够多了;他笑着问余罪道着:“别不满意啊;我越战的时候的一位上级;现在在军区是参谋长;我的关系仅限于此;真好点的地方;轮不到咱们了。”
“有什么不满意的;搁家里还真没出路;快把她妈妈愁死了。”余罪道。
“这么上心啊……我听逸风说;是你……未来的后妈?”李部长笑着问。这话余罪可不好意思回答了;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笑。李部长似有话说;招着手让司机等着;他揽着余罪道着:“走走;中午一块吃顿饭。”
“好;我安排……要不;把我爸和丫丫妈妈也叫上。”余罪高兴地道。
“不不不;就咱们俩;生打生不方便……再说了;这整得叫什么事嘛;家属一见我;就往我口袋塞红包……呵呵;就你逸风这关系;你说拿;还是不要拿……哈哈……告诉你爸和她妈妈啊;不许搞这一套;孩子的自身条件本身就可以嘛。”李部长笑着道;又是那些潜规则;不过这次没有启动;全程由他包办了;余罪那感激之情实在无以表达;紧张而乖顺地任凭李部长揽着;他甚至有点奇怪;这么豪爽且清高的一位越战老兵;怎么会养出狗少那货来。
或者也对;狗少的骨子里并不缺乏血xing;那次沪城跳河就让余罪很是惊讶。
“在想什么?说说你啊……现在有着落了?”李部长关切地问。
“回省总队;参加集训丨总队要搞一个特勤支援计划。”余罪道。
“那看来还是有人赏识你的;那就好……我还想过啊;要真不行;我可以给你使使劲;调离公安系统。”李部长道着;那严肃的表情;余罪丝毫不怀疑他的能力;几十年的从军的人脉;恐怕安排个像他这样的小卒容易得紧。
说着这话;李部长看着余罪;在没有看到他有什么表情时;老头笑着道:“看来你还是喜欢这份工作的;那就于着吧;不过这可不是一份什么好职业啊。”
“肯定不是。但我也肯定不是适应更好职业的那类人。”余罪笑笑道;被晾的时间久了;自知之明肯定有了点。
“理解不一样;我是指;咱们军jing在某些方面有共通之处……都在强调一种共xing;都必须抹杀个体的个xing;这个谁也无法持否定态度;因为必须有了共xing才能上下一心;所向披靡;如果全部有自己的个xing;那就不会有统一的指挥;也不可能成为队伍了。”李部长道;似乎在委婉地劝着余罪什么。
“谢谢李部长;我懂……”余罪凛然道;讶异地回头看了眼一身军装;年已苍老的李部长;他知道这个和霭的老人在用自己的经验教他如何做人。
“你不一定懂;要真懂就不会那么拼命了;太有个xing了;在纪律队伍里可不好往下混;除非有一天你能站到一定的高度;让整个队伍打上你的个xing和烙印;否则的话;你会比没有个xing的活得更差。”李部长道;他劝着这位曾经让他很惊讶的小jing;从第一次打他儿子就开始了;不过后来细打听之下才发现;这位可比他儿子要xing格多了;再大的来头也打过。
“那我该怎么办?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于着于着就入魔了;总想于出个结果来;去年那案子;我都是咬牙坚持下来的;好几次都想放下了。”余罪诚心求教着。
“那一对老俩口;他们生活本身就是悲剧;再怎么改也不会成喜剧……这种事吧;我不是说该蔑视法律;不该查他们;而是想说呀;你得学会尊重规则;一味的突破规则行事;可能给你带来期待的效果;可也可能与你期待大相庭径;很可能是个伤人伤己的后果;你懂吗?”李部长道;很诚恳。
“谢谢;我懂了;我正在努力适应。”余罪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在这个环境里生活;必须适应;如果你真的不想适应这种共xing;又放不下自己的个xing;那就试着活得随xing一点;凡事不要太较真了……要说起来吧;圆滑、世故都不是什么好事;可你不能否认;这是大多数人的必由之路……嗯;有事多和我通通气啊。”李部长笑着道。
“好的;没问题……哎对了;李部长;逸风在学院怎么样?”余罪转着话题问。
“还行;有点上进心了;小余啊;你说啊;他以前光懂吃喝玩乐;我发愁这小子将来可怎么办?可现在有上进心了吧;我也发愁;你说他要成为个忧国忧民的jing察;他这一辈子该生活得多无趣;是吧。”
“哈哈………”
一对老少;相谈颇欢;中午就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饭店请了李部长一顿;送走人之后才回家;自然是落了老爸一堆埋怨;人家办这么大事;怎么能让人家空手回去呢?就不要钱也得整点像样的礼品不是;老爸说;贺阿姨也帮腔;余罪瞅着这两位;虽然嘴上是埋怨;可心里绝对不是。
这一次;余罪终于能放放心心地回总队了;不过他没归队;心系着五原的生意;又奔那儿去了。
搞点外快;这不能算个xing了;绝对是共xing………
总队;午饭时分。
这里食堂的人只要不是刑jing集训丨吃饭的人就不多;总队下属几个科室;满打满算不到三十人;空荡荡的大餐厅只零散地坐了几位;在这里已经两周了;那个五个集训组初到总队带来的惊艳已经消退了;各自吃着饭;聊着天;即便在座有一对骇人的雌雄双肥;也引不起更多的注意力。
俞峰吃着饭;手里把玩着手游;手指既瘦且长;这娃有点变态;一只手玩连连看;最高记录秒;别人十只手也赶不上;反倒吃饭不利索;别人早洗盆子;他还在细嚼慢咽。
那仨有玩的了;四个人里面鼠标和李玫最活泛;吃饭的中间玩上扑克牌了;对于鼠标这才是吃饭家伙;两人硬拉上曹亚杰玩斗地主;几盘下来;李玫玩得相当不错;连着几把地主;打了不谙此道的曹满杰好几个凤凰出不了窝。
边打边吃边玩;曹亚杰关切问鼠标道着:“鼠标;余罪还有个妹妹?”
“后妈家的。出”鼠标随意道;他玩牌似乎点傻;乱七八糟拿着牌;像乱抽。
“k…¨别提他;这个贱人;敢给我起外号;大家替我想想;怎么还回去。”李玫甩了张牌;气咻咻地道;关于“土肥圆”那个绰号;还让她难为释怀。
说到这个绰号;几人憋着笑;鼠标教唆着:“对;一定还回来……玫姐;我建议你找他单挑;好好教训丨教训丨他。”
明显是唯恐天下不乱;曹亚杰相对老成点;出着牌笑着道:“得了吧;这在刑侦上是个狠人啊。
“是不是啊?”李玫愕然道。
“前年杏花区的事;没听说过?”曹亚杰问。
“知道啊;那个袭jing案啊;不是那什么……一对兄弟俩;被处理了。活该嘛。”李玫道。
鼠标不吭声了;曹亚杰也懒得解释了;又道着:“也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他都被一个小官僚给捅了一瓶刺。”
“他也活该。”李玫道;吧叽;摔了个长串;两人一傻眼;她扔出最后一张;乐得直拍胖手;全得得瑟;满脸笑得像呲开缝的花椒;直笑两人笨。
“哟;看来参加集训的都是高手啊。”曹亚杰愕然了;连输好几把;倒让他不能接受了。
“不服气再来啊。”李玫扭着胖身子;几个得意的动作;浑身肉颤。
“再来。”曹亚杰道。
“好啊。”李玫拆着牌。
“空打没意思;这把谁要输了;下午训练时候给大家买水啊。俞峰作证啊。”鼠标道;提了个不大不小的赌注。
“你们玩不过李姐;两大男人一直输;也不嫌丢人。”俞峰懒洋洋地应了声。
洗牌;切花;李玫兴高彩烈的催着;看样了玩得颇是来劲;曹亚杰认认真真插着牌;鼠标还是一副傻样;揭牌就扣着;边吃边揭;还没拿起牌了;李玫就把曹亚杰的地主抢走了。
这把打得有点难了;李玫不时抚着肥下巴;左右看看曹亚杰和鼠标;出牌每一张都相当谨慎;一个3一个7单行;挑出了上手曹亚杰的小王;两对出去;双回收;再行三圈;她心算着;脸上渐渐地有了笑容了。
等又一张收牌;他扔出一张单牌然后得意地看着鼠标和曹亚杰。
曹亚杰为难了;看着鼠标;鼠标有点发懵地看着李玫;弱弱地问:“还没打完呢;姐你高兴什么
“胜负已定;我准备拿这张回收……两位;有何高招?管是不管?”李玫胖手扬扬一张大王;不用说;算着没有炸弹;大王一收;剩一个三带了;鼠标却是好不解看看她手里的牌;直问着:“剩几张了;报牌没有?”
“不报……哎哟。”李玫道了句;鼠标这蠢货把自己的饭盆给蹭地上了;她放下牌;赶紧看看是不是溅他裤子上;一看没有;催着鼠标道:“出牌。”
“哦……一张”鼠标扔出来一张。
“过……”曹亚杰笑了;不知道在笑什么。
“大王……三带”李玫甩出牌来了。
“啊……两个屮三带?李姐你打个牌也耍赖啊。”鼠标惊讶地道。
“咦?就是啊;怪不得你把把赢。”曹亚杰帮腔了;他看到怎么回事了。
“什么?”李玫定睛一看;咦;三个八带;成了两个八加一个一个4她不相信地拿在手里看看;不知道这什么情况;鼠标却是扔着牌:“终于输了吧;牌面都大不过我们……下午水你买啊。哎;老曹走啊。”
“哦……”曹亚杰笑着;起身了;两人一出门;俱是咬着嘴唇在笑。
李玫坐在餐桌边上;一直在想着;不对呀;不对呀;怎么手里牌变了?看错了;不可能呀……她思忖着;似乎非要找到准确答案一般;想得她连饭都忘吃了;半晌抬头时才发现史清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面前了;他笑着道:“玩个牌都这么较真吗?”
“那当然;我是桥牌黑桃中级师……错在那儿;我看错牌了吗?”李玫不信地又翻着牌;一副一副开始整个;史清淮眼睛瞪大了;这胖姑娘的记忆力凶悍到能把从第一圈开始的出牌都还原出来;一副一副摆着;这是曹亚杰的。这是鼠标的……然后她仍然百思不得其解;不是别人的牌出问题了;而是她自己的牌有毛病了。
“需要我告诉你;错在什么地方吗?”史清淮笑着道。
“我看错了?”李玫不确定了。
“你应该没看错牌。”史清淮道。
“那是什么原因?”李玫异样地问。
“你看错了人啊;你是桥牌中级师;可你遇到千术大师啊。”史清淮笑道。李玫愕然看看曹亚杰和鼠标的位置;搞不清谁是大师了;史清淮笑着提醒:“就那个你弯腰看饭盆的一刹那。”
“鼠标?”李玫实在无法接受了;那个蠢货只会吃;于什么也是垫底的。
“我什么也没说啊;只是猜测;不过我好像听说过;西苑那起网络赌博案是东阳分局侦破的;好像咱们中间有人就是从那儿来的……”史清淮笑着道;看着李玫震惊的表情;他倒觉得这不失为加强彼此之间联系的一种方式;他走时还不忘回头劝了句:“你应该向他请教请教;据说他开盘很少输。
“这个死鬼;几瓶水都赢;饶不了他。”李玫收拾着扑克;揣起来;兴冲冲奔出去了;隔着老远就能听到她吼着:“鼠标;你给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