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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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好好消化消化,明儿给你们仨就组个小组,后来给你们划个区域。都是jing校出来的,上手肯定快。”
三个人正兴高采烈看着,听懵了,面面相觑,鼠标问着:“这就学完了?”
“啊,你还想学什么?怎么抓人不用我教吧,jing校没教过?”刘队长奇怪地问。
“哦,我们岗前培训,就这么天?”余罪也奇怪了,岗位培训,到其他jing种,没有半年你熟悉不了。
“本来应该多安排几天,忙呀……啊,就这样,熟悉熟悉,赶紧上岗,快到十了啊,到节假ri,那特么可是毛贼总动员,光天游客报案的就得有百把十例,咱们队每人每天平均抓个毛贼都不够数。对了,你们间,选个组长……谁来当。”刘队长问着,看着三个,鼠标和李二冬,不约而同地从不同方向指着余罪,队长拍板,指余罪道着:“就你了……这卖相不错,像个走江湖滴。”
说,鼠标和李二冬吃吃笑了,气得余罪干瞪眼,刘星星队长走了几步,想起什么来了又安置着:“对了,你们仨卖相都不错,是这块料,回头和队里的都见个面,别让自己人把你们仨当贼抓了。”
鼠标和李二冬脸sè凛,蔫了,余罪看李二冬尖嘴猴腮那得xing,满面贼相,却是忍俊不禁地呵呵笑上了。
出了门,就听得刘队在嚷上了:“小军,这么会了审下来没有?这是反扒队,不是迎宾队,对他还客气什么?”。嚷着,凶着,进了小黑屋,劈里叭拉咚,很悦耳的声音,然后传来了毛贼亢奋似的男高音:
“哦…哟,哥,真的就偷过这个钱包,共才二十块钱……你们不能看我老实,就老跟我过不去呀。”
余罪收回了眼光,笑了,鼠标却是不放心地道着:“这就让咱们上岗,是不是快了点?”
“就抓个贼嘛,又没什么技术含量。”余罪道。李二冬却是担心地道:“那要抓不着,怎么办?”
“去不去抓,那是态度问题;抓不抓得着,那是水平问题,不是个概念。还有这么好的jing种,我怎么就没发现呢。”余罪幸福地道。
“好吗?”鼠标和李二冬不觉得了。
“你们想想,遛遛马路、逛逛商场、街上看看美女,路边喝瓶冷饮,天就过去了,那小ri子岂不是很好玩。真要碰上个小毛贼,咱们仨摁住揍顿,提留回来不就得了。”余罪道。
咦,鼠标和李二冬想,位想有更多的时间陪陪细妹子,位想有更多的时间玩玩刀塔,听余罪这么解释,两人不约而同地点头:
“对,这jing种是挺好。又轻松又学本事。”
又神侃了会儿,等到和反扒组见面时,里面队员居然有半多是协jing,这支队伍可和正规部队差远了,高矮落差,胖瘦差别更,不说话看上去个比个渣,开口个个都是脏话,让三位新人有种很亲切的感觉。那些人更亲切,第天就有人请客,而且根本不见外,几瓶酒下去称兄道弟了。
泪奔呐,投入到这样组织的怀抱里,多有家的感觉。
第3卷第05章小警出更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一周过去了。
时间像指缝里的沙子,不经意间就漏走了许多,转眼间,反扒队三位新队员已经在坞城路商业区巡逻一周了。街长二点七公里,聚集了上千家商铺,可别小瞧这两公里多,两排街面连接的小胡同有二十一条,小胡同连向旧城区,前西街、开化路、一共四街六路,六个批发市场,每天的流动人口有大致计算是十五万人,在这样的人口密度环境里,不管是几个毛贼还是几个小jing,都像汪洋里的几滴水,根本不显山露水 ”“ 。
没有什么意外发生,三个新人和所有的新人一样,别说毛贼,连贼毛也没有逮着,这一ri早上上班,三人又到了单位门口时,连脸皮最厚的鼠标也有点老脸泛红,拉着余罪道着:“余儿,咱们一天光遛达吃喝,啥也不干,多不好意思呀,好歹也去拿弄回一个来,你说呢?二冬?”
“不好抓呀,我现在上了街,看见谁都像贼,抓谁呢?”李二冬道,鼠标反呛了句:“得xing,说反了吧,谁都看你像贼,你在跟前,都远远躲着我们俩。”
“那咱们分开。”李二冬道。
“不行,你小子又钻网吧不出来了。”余罪也停下脚步了,作为组长,他教育着组员李二冬道:“有些事不能太过份了,鼠标说得对,好歹也弄回个贼来,要不实在不好意思。”
三人相视心意相通,在jing校就即便劣生,好歹也考个及格,没像这样交白卷呐。一天遛遛达达领jing察工资,心上倒不至于有什么过意不去的,可就是和差不多天天能抓到贼的同行站一起,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唉,跟洋姜、小军商量商量,让他逮个交给咱们。”李二冬道。
不行,那更不行,余罪摇着头道:“不好意思,人家一个协jing,咱们好歹正式人民jing察,办这事太丢脸面了。”
“那怎么办?”鼠标道,他也不缺荣辱感,还真不好意思。
“没事,今天别玩了,哥带你们揪个贼去。”余罪胸有成竹地道着。
这ri子太闲了也实在不好熬,每天个仨光棍就搁街上看美女的美腿,看多了也没意思,还没那红烧的鸡腿馋人呢。
进了单位,照例每ri八时签到,三人挨个签了名,管签到的就是队长刘星星,作每天战前动员的是副队长苟永强,这地方像个团伙,大家都称呼刘星星老大,至于副队苟永强,那个满脸胡子说不清长相的糙爷们,都叫强哥。
“兄弟们,我分配一下今天的任务啊,开化寺街,三组、七组、十一组,你们去十个人,拉开距离,相互策应,tèbié是下午的高峰时间段注意,这段时间的发案率有点回升,我估摸着,十一快到了,有些回家的盲流该想法子整点钱了……去吧。”强哥吼了嗓子,三个组,两辆自行车、四辆电单车,还有一辆破面包车,就是三个组的全部装备了,和余罪的印像见过了那次大案相比,简直寒碜到了极点。
不过你不得不承认,就这些装备寒碜到极点的反扒队员,每天都要从人堆里挖出几个甚至十几个扒手来,那扒手个个可都是大海捞针呐。鼠标看着匆匆上岗的同行,撇着嘴巴,甚至有点羡慕。
“二组、六组、八组……小凤,你带队,主要是五一商厦、小商品批发城那片,前天有个外地客被拉包了,一把捞走好几万,估计是没地找了,……注意一下,专拣外地进货商下手的,看看哪一群,尽快拔了,要不干几票该回家过年了。”强哥安排着,有位长得像农妇的女jing应了声,满脸小麻子,队里都叫她凤姐,据说就是因为长相实在当不了花瓶,结果给扔在反扒队十年,反而造就了一位反扒名人。
“看什么?鼠标,要不今天跟着我,姐抓俩贼送给你。”林小凤笑着逗胖胖的严德标,严德标嘿嘿笑着,不敢接茬,众人哈哈一笑,对于三位新人抱之以理解的一瞥,只是有点奇怪,一般新人来,都让老队员带上几个月才能du li出勤,可邪xing了,这三位新人倒自成了一组,每天也不知道去那儿逛,指望他们抓贼,还是算了吧。
又布置了若干组,这里面几位活跃的人士早认识了,除大队长星星、副队长强哥,凤大姐,再加上个矮的大毛、卷发的洋姜、姓聂的镊子,还有一位和鼠标长得蛮像兄弟,都叫他老鼠,各自打着招呼,出勤去了,那装备自然是一个比一个寒碜,铐子都配不全,居然还有用上个世纪那种黄铜手铐的,那玩意能当古董了。看得三位jing校出来的学生心里那叫一个酸。
“你们仨,继续,就到坞城路遛达,离谁近了就支援支援,碰上贼了,就给抓回个来……不用说,我理解,知道你抓不住扒手不好意思,没事,都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不是?去吧。”强哥摆手着,每天最后一拔都是安排新人组。
这三位明显感觉到了副队眼中的小觑,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出来了。
现实和理想总归是有差距的,这次可算理想全部实现了,轻松是轻松了,惬意倒也惬意,就是在同行面前感觉有点实在不好意思,出了大门,三人除了屁股后的铐子,连装备都没有,鼠标又问着余罪了:“余儿,今儿你无论如何得给找个贼出来,要不我都不好意思来了。”
“走了,我瞄了几天了,肯定能抓一个,其实我不是跟你们吹啊,以前我认识的人里面,就有一个队长说得那种传统扒手……我还跟他学了两招。”余罪这时候才把自己的经历爆了个小料,李二冬不信了,撇嘴道:“吹吧,七十斤牛八十斤皮,吹大了。”
“去。”余罪推了李二冬一把,李二冬一个趔趄,刚要骂人,却不料余罪问:“你感觉到什么了?”
“什么?”李二冬愣了。
余罪手一亮,一个钱包,李二冬赶紧掏口袋,嗨哟,把二冬兄弟吓得,凸眼问着:“你有这水平当什么反扒队员,直接当贼得了,上街给兄弟们整俩钱去。”
鼠标也愣了,异样地看着余罪,他觉得可能知道余罪的这本事那儿来的,他兴奋地央求着余罪道着:“余儿,技不压身呐,你咋这么低调涅,这本事都不告诉兄弟们。”
“呵呵……这个呀,我一惯于低调加深藏不露,先教你们基本功……”余罪掏了个一块钱硬币,手指一合,硬币在指缝中像翻着个,到拇指的位置时,他蹦一下子弹起来,然后手像分光掠影一般,硬币消失了,再亮时,已经夹在食指和中指间了。
监狱无聊的时光里,厚积下的人品在这个时候快爆发了。一爆发就把鼠标和二冬兄弟看得目瞪口呆,崇拜不已。
“就这一招,我从小偷我爸柜里的钱就开始练,给你,自个学吧。”余罪唬着道,把硬币扔给了鼠标,鼠标和李二冬抢着练,一前一后傻了吧叽地夹硬币,差点被迎来的车给撞上。
步行着,又慢慢到巡逻地点了,此时还一片空旷的街市,早早开门,用不了多久就会是人山人海,余罪这些天其实也玩得没劲了,没来由地会想起狱中的短毛、瓜娃那帮人渣,丝毫不用怀疑,人不分南北,有人的地方就有贼。
他想,以他在监仓里练出来的眼光,在这地方逮个贼,似乎应该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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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等等,我有个事。”
副队长苟永强追着出来了,拦住了要上楼的刘星星队长,一看脸sè,刘星星队长笑着问:“你想说那三人的事?”
“对,咱们人手本来就不足,好容易来了三个,交给几把好手跟上练练,一两个月就能出师,可您让他们结伴出来,能干什么,我估计每天没准在哪儿玩呢。”副队苟永强道着,有点不乐意。
“这事呀,你不问我也得跟你说了。”刘星星队长放低了声音,小声道着:“这是省厅许处专门通过市局人力资源安排的人,这三个是没有实习期直接进jing籍的人,这样的人,能在咱们反扒队呆久了吗?还不是干几天,当个跳板,直接到局里或者所里。那儿不比咱们这儿轻松。”
“这是你揣摩领导意图吧,人领导要不是呢?”副队长狐疑道。
“许处专门交待了,就把他们晾,晾得他们觉得没意思了,再回去,知道那个余罪是谁吗?”刘队和神神秘秘问。
“是谁呀?”副队以为是那个领导亲戚。
“我其实也不知道。”刘星星队长嗤笑道,不过他严肃补充着:“肯定不是一般人,禁毒局局长都打电话来问我近况,我估摸着呀,一准是这小子毛不顺,领导故意下放到咱们这地方晾晾,迟早得回去。再说不准就是那家领导家里小辈,来基层镀个金,回头就得走。”
这倒是,两个处长关心的人,怕是不会和协jing们一起摸爬滚打抓贼了,副队有点失望地摇摇头,走了。
刘星星队长回了办公到,倒了杯水,拧开电脑,等着战报,一般情况下,快到中午的时候就开始往回送贼了,这些贼或大或小,不过大部分顶多够得上治安拘留,更多是收拾一顿,教育加罚款,然后还得放人,很多放了继续偷,所以反扒队也得继续抓。
就这么个工作,一直恶xing循环着,他干了二十几年都没什么变化。
今天也许要有点变化了,手机响了,一看是留的许处的电话,他有点庆幸照顾的那三人还算周到,不迭地接起来,客气地道着:“许处,我是刘星星,您说。”
“把他们几个情况给我说说,没捅娄子吧?干得怎么样?”许平秋在电话里平和地问着。
“挺好,守纪律、有上进心、爱学习、和同志关系溶洽,jing校出来的学员素质就是高。”刘星星队长使劲夸奖着,夸得他直撇嘴,牙酸舌头硬,老脸有点红。
“别给我来这一套,你这些评语全部从反面理解,就是他们的素质……你别忌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