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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花落尘香风天行by忙里偷闲[上部][修改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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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昌拿眼角瞟着我,一幅大功告成的得意样子,就差鼻子里再哼上两声了。 


抖抖衣袖,亮出猪肘子一样的手腕,展开翊旨,摇头晃脑地运气,准备开始朗读。 


我抬起头,不等他念出翊旨上的内容,就直接朗声说:“风天行领旨谢恩!” 


按惯例,我应该说“臣,风天行接旨。”的,至少也得等他把翊旨上的内容念完了再说谢恩的。而我就这么越过中间宣读的过程,突然来了个谢恩,直接把他宣读的过程拦腰剪掉了。 


高德昌酝酿了半天,本是要借宣旨的机会好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一下的,可没想到,他的如意算盘打得正好,却还没得手,就被我这么一抢词,给搅合没了。他一时反应不过来,整个人愣在那里,憋得满脸通红,抖着嘴角,真要中风了一样。 


我才不管他什么反应,站起身,上前,劈手一把夺过了翊旨。也不去看,卷吧卷吧当个枪杆夹在腋下,绕过他,衣衫飘飘径直往门外走去。 


原本在一边站着的管家解了气,强忍着笑,凑过去,和蔼可亲地对高德昌说:“高公公,您的差事办完了,请回吧!” 





我夹着翊旨,直奔皇宫。 


进了内宫门,有人告诉我,陛下在御花园里。 


今天是二月十五,月明如昼。我刚洗完澡,就接旨进宫,头发还没干透,索性也不梳起了,就这么披散着,是人是鬼随便人说去。 


我一路走来,路上竟然一个人影都没见到。 


进了御花园,还没转过假山,就听见有断断续续地箫声传来。 


循着声音望过去,果然是他,正坐在亭里弄箫。周围亭外站了一圈宫人,垂手侍立,大气都不敢出。 


我轻手轻脚走到亭外,在他侧后方站定,静静听他萧声,有宫人想要上前通报,被我用手势制止。 


他一曲吹罢,似乎察觉到刚才这边的动静,回转头,向我这个方向望过来。我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象以前一样,随便行个礼,顺手把那卷翊旨扔在一边。转身坐到亭栏长凳上,让斜照进亭里的月光洒了一背。 


亭里没点灯,他刚才就对着满地的月光在吹奏。这时月光被我挡了,他坐在黑影里,两个人,都看不见彼此的脸。 


坐了一会儿,他柔柔地声音,从黑影里传来:“阿行,外面冷,我们回殿里去坐吧!”平平的声音,听在我耳中,跟以前两个人好的时候竟是一样的。 


难道是月色的缘故么? 


“外面好,我喜欢这片月色。再坐一会儿吧!”我拒绝了他的提议,我想再听听他柔柔的声音,不想太早看清他的脸。 


“只是,这箫声太凄凉了。”我也象以前一样,直话直说,不顾及其它。 


他低下头不语,过一会儿,自言自语,“原来天行早到了!” 


是的,我听到了你的心绪。 


他想起别的,突然扳起面孔嗔责左右:“你们这么多人站在这,都是干什么的?也不来禀报我!……” 


口气凌厉,让我忽然觉得有些心慌。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从来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训斥左右。 


“你别骂她们,是我不准她们惊动你的。” 我赶紧出面解释,“很久没聆听你的妙奏了。想多听听,” 


我的语气里有着善意的玩笑。 


他果然好了些,“难得献丑。”他自己也笑:“偏偏落入方家耳中:真正是有污清听!” 


我趁热打铁,“陛下气息用得不错了,收发自如!……可惜,这曲子,不是最好的!” 


这句话好象让他深为感动,得了鼓励似的。将刚才横放在桌上的箫,取了过来朗声说道:“愿为知音,再奏一曲!” 


我赶紧上去拦住,“不,不!不要再吹了,箫笛都伤气,古人说过:一之为甚,岂可再奏!你已经在这里吹多久了?!” 


一句话出口,让他立刻垮了下去,低头坐在那里不出声。 


我知道他心里不好过,略想了一下有了主意:“这样,我来试一曲,你用筝相和如何?”我知他最擅长的应该是筝,今天非要别扭着在这里黯然吹箫,恐怕只因他听过我吹箫。 


于是指挥宫女取来一架筝,在他面前摆好,我拿了那管萧依然背了月光坐回亭栏。 


他从黑暗中望着我,轻声问我:“来哪个曲子?” 


望着地上我自己的影子想了想,试着说:“我作过一首曲子名为‘西风纵月’,你还记得么。” 


“记得!”他答得干脆。 


   


将萧靠在唇下,缓缓吹出第一个音, 


悠悠萧声远远地四面漾开,随即第二波又轻轻荡出,盖住第一波音韵。 


他拨动琴弦,丝丝入扣容入萧声,双剑合璧,相辅相成。 


这首曲,初起时,闲散自如,宛如一片浮云乘风而起,兜兜转转,优游太虚。忽然琴声陡起,音节激烈,仿佛飞沙走石,狂风大作,箫声中乌云滚过天际如万马奔腾,惊涛翻滚轰然雷动。激昂处,只闻漫天风雨,霏霏而至,遮天蔽日,撑满天地。仿佛要将胸膛撕裂,将琴弦扯断……片刻后,渐渐云收雨歇,箫声琴声都渐渐慢了下来,低了下来,婉转相和,此起彼伏。然后在不知不觉间,又变得雨过天晴,宽舒平和,浮云悠悠飘过月边,琴声袅袅,箫声委婉。最后琴声渐渐沉寂,留下洞箫悠长余韵散在风中。 


他长长地舒气,“朕的阿行,真是太棒了!”他忘形于由衷地赞美。 


我却只能听而不闻,双眼望着地下自己的影子,心还随着最后的一个音在花园里绕来绕去。 


皇帝回过神,自己也大吃一惊。别开头不再言语。 


“陛下!”过了一会儿,还是我先开口。 


“嗯?”他抬头看我,似乎还没完全从刚才的景况中脱离出来。 


“我冷了,回殿里去吧!”我确实觉得冷,彻骨的冷。 


“噢,”他强笑着:“我也觉得有些冷呢。” 


他起身,率先往亭外走。我也起身,捡起那卷翊旨拎着,跟在他后面走回他的寝宫。 


进了屋,他也不说话,自己去龙床边坐着。我站在地中间,一手叉腰,另一手将翊旨横托在掌中,轻轻颠着,也不说话,只用眼一个个狠狠盯着看那些跟进来的宫人,…… 


这是个尴尬的局面,我相信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这翊旨里写的什么。而如此良宵,正是有情人要低诉相思,婉转承欢的时候,什么人在旁边都是多余的。以前我们要想在这里缠绵那是不可能的。但今天不一样,今天我有翊旨在手,便如得了通关文牒,护身宝符,正大光明,理所当然。我也终于可以学学太监总管,摆个小人得志、耀武扬威的脸子给人看。 


交换了一个眼色,领头的悄悄退下。其余的,随同进退,霎时间走得干干净净。 


待众人走得无影无踪,我望着关紧的房门,只觉周身虚软,几近不支,再没有半点得意。 


我终于可以登堂入室,光明正大的跟我爱的人在皇帝寝宫尽情欢爱了,这是我期盼了多年的事,曾经猜想过许多种情景,却独独没有这一种!美梦成真,却如此不堪。 


他走过来,从后面将我整个揽进怀里,用手臂紧紧环抱住。 


闻着近在耳边的呼吸,感受着他柔润的嘴唇,坚实有力的臂膀,我一时意乱如麻,万感交萦,以致无从启齿,只能漠然任他抱着。 


他扳过我的肩头,让我面对了他。凝视片刻,微微侧过头,两片嘴唇柔柔地贴上来,小心翼翼地,仿佛在亲吻枝头的花瓣,生怕力气大一点,花瓣就落了。 


我伸手圈住他的腰,伸出我的舌去寻他口中的甘露。轻舔着,辗转着,渐渐深入,追逐着彼此,或推或按,纠缠逗引,直到再没有办法呼吸。 


衣服一件件掉在地上,我们就站在一堆衣服间,摩挲着彼此的身体。……他的手臂滑过我的腰侧,带起一阵战栗,我的手掌抚过他的胸前,那里已经有微微的汗湿。…… 


他比以前瘦了许多,但这样刚好,没有一丝赘肉,象极了七年前的他。他武功根底不错,身材骨骼又极好,长得厚实匀称,轩昂伟岸,这可能是袁家的一大特点,个个都是这样。所以,纵然肌肉不是棱角分明,但也精壮强悍,再加上平日保养得当,这一身皮肉让我爱不释手。……在他的手抚上我的臀时,我的手也攀上了他的肩。 


不需要任何话语,我们从来都明白彼此的心意。他一手搂住我的腰,另一手就要去抄我的膝弯。“等等!”我好不容易把舌头从他嘴里拔出来,含糊不清的说着,蹲下身子,摸索自己的衣服。他一脸不耐地样子,一手拎着我的头发,一边还用小腿蹭着我光裸的身体。我撇见他的下体已经血脉喷张。 


摸出那个小蜡丸,捏碎了,里面是一个黄豆大的黑色硬丸,我看也不看,扔进嘴里,一口咽下。 


起身,去亲他的嘴。又是一阵翻搅,吸吮到连自己都无法呼吸……喘息着终于分开的时候,他喘着粗气问:“你吃了什么?这么香!” 


“后悔药!”我喘得更凶。 


“哈哈哈哈,”他朗笑着,一抄手抱起我,直接甩上肩,疾步走到床边,一个背摔抵压,我就平平展展四肢大张铺在了床上,后脑枕在他的手掌中,他的人就顺势侧压在我的身上,扣住我的脉门。 


这是我们练熟了的招式,从第一次到现在,每次都是这样。他喜欢擒拿收放我时的把握感,我喜欢被他擒拿收放时的依赖感。 





第二十章 





龙床宽大舒适,床栏上雕梁画栋,五彩祥云中是龙凤呈祥的图案。 


帐子里熏了普里香,这种香平常的时候是不能用的。我听父亲说过,这种香是专门用在帝王临幸嫔妃的时候。即有催|情的作用,更有养生的作用,可以帮助龙体迅速恢复体力,还可以帮助嫔妃怀上龙子。 


看来这次,皇太后纵然不情愿,但也没坏了规矩,该给我的安排都给了。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后宫待遇呢。我贪婪地嗅着帐里的香气。这香气和我身体里的香气呼应着,让人如坠梦境。 


不需要任何语言,我们两个都是要渴死了的人。 


今夜,他是我的,我也是他的,我们奉旨同房,再没有任何顾虑。 


水|乳交融,放纵倾情的此刻,时光停止,火焰狂燃,无关他人,只做一回自己,虚糜便是永恒! 


他伏到我身上,一路贪婪吸吮,留下齿痕无数。巡游回来,舌头探刺着彼此口中的每一部份,而手则不断的在彼此的身上探索著,直到狂澜翻滚,再无法收束。 


我闭上眼,感受他的手揉过胯下的酥麻。那感觉很奇妙,有种昏迷般的快感。微妙的抚摸揉弄之后,是他温热的口唇,一点点的将我吃尽,细细含吻逗弄,间或重重地一记吮吸,带起我浑身一阵轻颤。 


我的快感被他挑唆得蓬勃而起,正要就势而上,他却突然将我吐出。 


“真漂亮!”他撑起身子坐在我两腿间,一边赞叹欣赏着我火热胀挺,一边改用手掌在周围摩挲抚弄。 


激|情陡降,最想他碰的地方得不到抚慰,惹得我满心不快。睁开眼怒视他,他却只顾看我那里,头也不抬。他的手上有硬茧,来回摩挲着,不一样的触感摸过细嫩的黏膜带起的刮蹭让我皱紧眉头,却又有别样的吸引惹得我胀痛难耐,不由自主地收紧双腿要他靠近。 


他的手掌在我的催促下回到中心,大把攥住灼热的硬挺,上下撸动。我又沉醉在他手掌的套弄下,血流加速,几乎难以控制。闭上眼,感受那激昂的律动,正要一蹴而就,突然他的手在最关键的时刻又跑掉了。 


等他不紧不慢上看下看的欣赏够了,才又伏下身用舌头轻轻舔吻我的铃口,然后将整个Gui头含进口中,舌尖探进马眼。牙齿轻轻划过铃口, 


我被他弄得忽上忽下,死去活来。满心不耐,伸手去抓他的手腕,反被他抓住,按在身侧,不能动弹。 


我扭动着身体抗议却因受制于人而没有半点作用。用另一只手揪了枕头去捅他,又被他抓住了另一个手腕子。于是,我仰面躺在床上,双手被固定在身体两侧,双腿支起,却无法并拢,整个下身门户大开,他伏在我腿间,制住我双手,含住我的玉茎,肆意品尝。 


“快点!”我终于忍不住了,他若再这么吊着我,我就一脚踢他下床。他轻笑着,抬起眼看了看有些恼怒的我,然后埋下头快速吸吮,玉茎被他整个吞进口中,我只觉我的顶端已经抵入他的喉管,湿热柔软的舌头缠裹住我,他的唇间没有一丝缝隙。快速蠕动间他猛的一吸,一道闪电滑过我的背脊,无数烟火在眼前炸裂,体内岩浆喷涌而出。铺天盖地而来的快意,使我整个意识都模糊起来。 


还没缓过神来,他已经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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