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道事-第6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没有道理的,此番短兵相接,立刻显示出了十二分的强悍,朝前一掌,直接印在了神威大发的麻衣老头背上。
麻衣老头已过辉煌时期,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已经大大降低了,然而经验却依旧还在,大伙儿一拥而上,他反而是如鱼得了水,旁人的拳脚倒也不用防备,只是避开王朋的那一记掌,便在众人之中翻腾起来。
几乎是一道身影闪动,三两下,便有人吃了亏,啊的一声,倒在地上,王朋在旁边看得仔细,不由得气炸了肺:〃亏你是个前辈,居然还用毒!〃
麻衣老头嘿嘿笑,说我老头子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这些小伙子,用点取巧的手段,倒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正得意,旁边突然抢出一人来,却是哑巴,一根滑溜溜的榉木棍,朝着麻衣老头的身后捅来。这棍子来势汹汹,麻衣老头一时间也有些心慌,往旁边移动去闪,却不料这使棍的人也是个招式连绵的老手,那棍风几乎是擦着他的衣角而动,麻衣老头连踏了几个方位,那步伐诡异,身形变换,却不料依然还是给捅了一棍,一个踉跄,在我旁边跌过去。
我虽然对麻衣老头有着天生的畏惧感,然而真正到了你死我活的这一刻,恶向胆边生,捏紧了小宝剑,便朝着麻衣老头捅去。丰庄肠。
许是太过于熟悉了,麻衣老头对别人防备,对我却多了一丝懈怠,结果闪避不及,右臂给我的小宝剑划拉了一下。
这小宝剑锋利无比,顺带着划一下,便是一个大大的血口子,麻衣老头〃啊〃的一声大喊,腾身后撤,不管旁边围上来的众人,而是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质问道:〃陈二蛋,你居然胆敢弑师?〃
〃师父?〃旁人纷纷疑惑地看着我,都没想到我跟这凶煞盛名的杨二丑,居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我没有理会旁人诧异的目光,而是死死盯着面前这个丑恶的老头子,胆子也长了毛,一边摸着怀中的符袋,一边紧紧抓着小宝剑,大声喝道:〃去你妈的师父,一个天天谋夺着我性命的老头子,有什么资格当我师父?我这半年来吃了无数的苦头,低声下气,装够了孙子,今天我倒是要告诉你杨二丑一句话滚你妈的蛋!〃
我骂得痛快,杨二丑却是真正发了怒,仰天一阵笑,那冰冷的声音却在石厅中飘荡起来:〃哈哈,难怪我心里面一直感觉不安,原来你什么都知道。陈二蛋,你才十三岁吧,居然会有这么深的城府,如此能忍,果然不愧是特别之人,如果让你长大了,这天下还了得?择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把你给度了吧!〃
他这话儿一说完,那只独目突然就变成了血红色,身子一动,竟然直接冲到了我的面前来。
他动了,我却也能反应过来,闪身后跳,瞧见他诧异的目光,我恨意地大声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你以为我除了打杂,什么都没有学么?〃麻衣老头哈哈大笑,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无数的黑气散发,整个石厅里面充斥着浓烈的尸臭味,抵抗力稍微低一点儿的人,直接就吐了出来,接着他像恶魔一般,朝着我这边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麻衣老头表现出了势不可挡的气概,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从旁边冲出了一个身影,直接抱住了他的大腿。
误杀战友的老江,用生命,拦住了麻衣老头。
第十七章 如入无人之地
pwttttt罗大**人如其名,这事儿我们一起玩尿泥的时候我便知道,听到他叫得这么犀利。我觉得摸在我脖子上面那只冰冷的手,反而没有那么阴森恐怖了。
接着黑暗中有一个人影站了起来,一把抱住了罗大**:〃我儿,你咋来了?〃
我一听这声音。哎哟,居然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撵山狗,本来以为他这回九死一生了,没想到居然窝在了这个陷坑洞子里面来。罗大**也听出了他爹的声音,浑身一阵激动,反过来搂住,大声喊道:〃爹,你没死?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合不拢嘴,撵山狗却是一阵郁闷,敲了他儿一脑壳子。愤愤地说:〃怎么,你狗日的想我死啊?〃
两人一番热闹。解释完为何进山之后,我过去拉撵山狗的胳膊,小心地问道:〃罗叔,我爹呢?〃
撵山狗听我问起,刚刚激动的情绪又回落下来,一声长叹,说:〃唉〃这一口气叹得我浑身发毛,脑海里立刻回荡起了那树上吊着的几具尸体,一屁股坐在地上,抓着撵山狗的大腿摇晃:〃罗叔,你快讲,我爹到底怎么了?〃
我这一摇晃,撵山狗也站不住了,跌倒下来,这时我才感受到了他的虚弱,问怎么回事,撵山狗苦笑着说:〃你叔在这里待了十来天,随身带着的,能吃的都吃了,现在是饿得头昏眼花,怕是不行了。〃旁边的罗大**一阵激灵,立刻从腰间摸出一个铁盒子来,还有一个水壶,递给他爹。撵山狗低头一瞧,竟然是一盒午餐肉,喉咙里咕嘟一响,根本不作思量,一会儿的功夫,所有的东西便已经下了肚子。
午餐肉吃完,撵山狗美美地喝了一口水,长长出一口气,这才说道:〃二蛋,我没有遇到你爹,当时太乱了,我见机不对就跑了,结果掉进这里,日月不见。〃
我爹不知生死,我强自收敛起惶恐不安的心情,说:〃罗叔,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弄成这个样子?〃
撵山狗背靠在陷坑边缘,又灌了一口水,摸着有些撑的肚皮,这才缓缓说道:〃妈了个巴子的,原本以为这勘测队拿着正正经经的介绍信,是国家派来的人,没想到居然是资本主义的走狗〃
撵山狗是在进山第二天的时候发现不对劲的,一般来讲,国家的勘测队等级都比较分明,有领导,也有技术员,还有做苦力的大棒子,然而这些人普遍都有些江湖气,称兄道弟这且不算,整个队伍除了一个姓王的老棺材盖子,其他人说话都是没上没下的。
他撵山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心中仔细揣摩,心想着这些家伙莫非是那些盗墓的?听说很久以前,汉朝楚王的暗墓就藏在这片山里面,好些个做这种营生的土贼,走遍祖国的大好河山,就是挖这些老祖宗的墓地,然后把里面的文物刨出来,通过香港ぼ老山等边界卖出去,拿到外国人的博物馆里面展示,能赚老鼻子钱。浪潮这么多年,整得肚子都吃不饱,人心思动,别说是这些人,就算是他撵山狗,都有些心动。
撵山狗把这事儿跟我爹讲起,我爹说他也知道了,而且还在想,这些人做的买卖不正当,心黑手辣,说不得还要害我们的性命。
说到这儿,两人就开始琢磨着到了晚上的时候,溜号走人了。
头天扎了营地,第二天白天的时候,勘测队十多个人开始撒了网地散开,有的还真的拿了仪器测量,有的人却是拿着一种古里古怪的长铲子,往土里面掏弄,还有的人就是观山看水,口中还念念有词。下午的时候出了事情,勘测队有一个半大小子不知道受了什么伤,那些人拉着我爹去查看,接着就没有见他回来,到了半夜的时候,撵山狗悄不作声地爬起来,带了白天准备好的东西,摸出来找我爹,结果刚蹲草丛里,就瞧见一股浓黑的烟子从山口那边瞟过来,他心想坏了,连忙扯了块布,一泡尿弄湿,捂在鼻子外边。
他还没有忙活完,就听见有人的惨叫声传来,循声望去,看到一个高瘦的身影,带着几个身形僵直的家伙,从上风口走过来,四个守夜的勘测队队员迎上去,结果没两下,人就栽倒在了地上。
营地中间有篝火,旁边还有油灯,那几个黑影子走上前来的时候,撵山狗抬头便瞧见了一张僵硬的老脸,那脸好是三伏天的腊肉,油光水亮中又带着一种腐烂的气息。
麻栗山靠近湘西,这湘西三怪,赶尸蛊婆落洞女,他也都是有听过的,相比于心狠手辣的疑似盗墓团伙,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更加恐怖,那死了都不算是一件事,可着劲地折腾人呢,撵山狗这纵横麻栗山的汉子再也扛不住了,也顾不得去找我爹,瞧见营地里冲出几个人影来,一边咳嗽一边朝来袭的人冲去拦截,他便猫着身子,朝着反方向跑,结果没跑出多远,这林子里黑漆漆,也没有见着,一步落空,直接掉进了这个土洞子来。
这土洞子是以前山里的猎人用来陷猛兽用的,挖得又深又陡,根本没有着力点,而且时间久远,旁边走长了一圈草,十分隐蔽,他当时试了一下,爬不上去,正努力呢,结果没多久那声音就过来了,他只有蹲在这儿,不敢动了。
结果这一蹲就蹲了十多天,他把身上带的所有东西都吃完了,要不是下了两场雨水,说不定我们发现的,就是他的尸体了。
说完这些,撵山狗打了一个饱嗝,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愧疚地说道:〃二蛋啊,罗叔对不起你啊,没有把你爹也一起带出来。〃这一日之间,我的心情起起伏伏,此刻也早已麻木,淡定地听着撵山狗讲完这些,平静地说:〃没事,我爹不管生死,都要弄明白的。现在先不急。〃
稍微歇了一会儿,撵山狗还发愁我们这三个是不是都要困在这儿了,我却站起来吹了一个口哨,接着这陷阱口掉落下来一根藤条来,又伸出一个脑袋,却是胖妞这小猴子。
瞧见这小家伙朝我扮鬼脸,我的心情不由得好了很多,胖妞跟了我三年,比人还精,根本不用我吩咐,就弄好了藤条。先是我,然后是罗大**,最后我们两人一起将撵山狗给拉了上来。这一过程十分费力,三人上来之后,一起躺在草丛里直喘粗气。此间林深幽幽,阴森恐怖,我们也没有敢多歇,缓口气,便站起来,我看着团圆了的罗大**父子,沉声说道:〃罗叔,大**,你们先回去报信,我这里,还要再找一下,没有我爹的消息,我不死心呢。〃
才出虎穴,又入狼窝,这还是需要一定的勇气,撵山狗到底是顶天立地的山里汉子,几乎没有半点思量,一手拍着我的肩膀,说:〃二蛋,叔这命是你救的,我跟你走。〃
罗大**也要与我同生共死,情况紧急,我也不推辞,带着两人一猴,悄不作声地往前面的林子里摸去。丰低协。
走了不过一刻钟,前面的林子就开始稀了,接着原本静寂无声的林中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响声,我们屏住气息,从旁边绕过来,摸到前面一看,却见到勘测队的刘领导和马领导正在一片低矮的茅草屋前,跟一个驼背独眼的麻衣老头儿对峙呢。
第十八章 强者以德服人
jmnnnnn经过两个多星期的行路,以及半个月的山洞生活,我已经完全接受了杨小懒就是一个女神经病的悲惨现实。她做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面对我的时候,向来都是横眉怒眼て阶级敌人的态度。
然而当她一脸汗水,眉头紧蹙地过来找我的时候。却又把我给吓了一跳。
我的第一反应是她又在耍弄什么阴谋,然而瞧见她捧着肚子て一副快要死过去的表情,我终于明白过来,她可能是生病了,而且还是大病。
那个时候的我十三岁,刚刚开始了变声期,裤裆里面的那啥也开始长了出来,按理说山里的小孩。生理卫生方面的知识完全就是没有,但我爹陈知礼是赤脚医生,这家庭的熏陶。日积月累,我也算是入了点门道。瞧见她脸色惨白て恶心て呕吐て全身畏寒て剧痛得几乎虚脱,便知道她这是在痛经。
痛经这事儿,差不多女孩子都会有经历过,下至和她一般年纪的少女,上至生儿育女一大群的大妈,都会有,这个东西主观性很强,不过她这样子,可比那些来找我爹瞧病的所有人,都要厉害。
我脑瓜里面首先思量的不是别的,而是麻衣老头走了好几天,这观音洞里面,除了杨小懒,就只剩下一堆没有咒文就不会动的僵尸,难道上天眷顾,我陈二蛋重获自由的日子,终于要来临了么?
从落入敌手的第一天起,我就在想着如何逃离这恶人的掌控,然而机会来了,我却只是在脑子里面转了一圈,接着便忙活了起来。
我马不停蹄,烧开水,冲红糖,然后在征得杨小懒同意的情况下,给她按摩小腹,不断地缓解两侧紧绷的肌肉,并且还通过让人心神宁静的道经,来让她减轻痛觉。足足忙活了一下午,到了晚上的时候,她那快要死去的模样才终于缓解了一些,然后抬头问我,说:〃陈二蛋,你刚才为什么不跑?你应该知道,如果你刚才跑了,我是拦不住你的〃
我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挠挠头,说:〃男子汉大丈夫,我可不能扔下你一个人不管,再说了,这么大的山,我就算是跑,能够跑到那儿去?〃
〃啪〃!
杨小懒直接甩了一个大耳刮子给我,打得我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