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道事-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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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死死瞪着,程杨教授显得格外平静,长吐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前因后果,想必老孙都跟你讲过了;我也听说了,你宁愿死,也不肯将那天真正发生的事情给讲出来,那么我只有跟魔鬼做了一个交易,用你的性命,去换回我们的安宁。不过在出发之前,我还是想再问你一句,那临仙遣策,你到底有没有?〃
我僵硬的脸上抽动了两下,然后哼声笑道:〃跟魔鬼交易?我看你自己就是魔鬼吧?一个将自己亲外孙女给吃了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恶毒?〃
被我这么讽刺着,那程杨教授却只是平静地自嘲一笑,然后说道:〃老孙那张破嘴,还真的是什么都说,不过你应该也知道,为了活下来,人总是会比他自己所能够想象到的,更加坚强。不过你既然是这样的态度,那我也就不再多问了,就这样吧,将你交给老魔,让他来折磨你吧,我就不操太多的心了。〃
说完这话,程杨教授倒也不磨蹭,走到门前,对外面的人说道:〃检查一下,看看他身上的禁制够不够,我去外面发动汽车,等完了你和老孙将他带上来,我们马上去十堰,我跟那帮家伙约了在那儿交易。〃
门外那人却是黑寡妇,听到程杨老匹夫的吩咐,顿时就不满意了,抱怨道:〃干嘛要跑那么远啊?〃
程杨说道:〃现在是咱求着别人,就不要指望着自己能有多方便。〃
黑寡妇指着林豪说道:〃这个家伙怎么处理?〃
程杨回过头来看了奄奄一息的林豪一样,浑不在意地说道:〃这个家伙没有用处了,弄死算了,注意啊,处理好一点,别弄脏了这房间,以后还得用呢。〃说完这话,程杨匆匆离开,而黑寡妇则扭着屁股走了进来,先是检查了一下我的瞳孔,接着将我嘴撬开来看了两眼,然后手开始朝着我的背上摸了去,似乎在检查那鬼针的深度。
小心翼翼地检查完毕之后,她从兜里拿出了一个注射器来,一把打在了我的脖子上面。
这依旧是麻象散,我立刻感觉到眼前一阵模糊,瞧见黑寡妇朝着林豪走了过去,我倏然心惊,奋力朝她喊道:〃留他一命,我们的生意……〃
话还没有说完,我已然昏死过去。
黑暗年代 第十一章 嗟来之食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了车上,很小的一个空间里面,我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面,鼻子里充满了鱼虾河鲜的腥气,而跟前不远处,则是端坐在前,闭目假寐的黑寡妇。车子还在行驶之中,车身不停地抖动,有一丝亮光从间隙透进来,让我能够想象得到,我们应该是在一个货车靠驾驶室的车厢夹层里面。
我意识醒过来了,但是身体却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回复了感觉,发现背脊之上的鬼针仍在,不过似乎已经完全潜入到了我的皮下,没有先前那种刺猬的感觉,即便我随意摆动身子,也不会被碰到。
我想这也许有可能是改进版的阎罗十三鬼针术吧,毕竟程杨和老孙这两个狗日的想要拿我的性命去跟法螺道场的老魔谈判,那就必须保证交接的时候,我还活着,所以才会变得如此谨慎。我醒过来之后,脑海中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林豪到底有没有被我面前的这个女人给处理掉,一时间有些心急如焚。
林豪是我的手下,也是我的小兄弟,他倘若真的死了,说句实话,我若是有半点儿机会,也一定会亲手将这三个人给弄死,以祭奠林豪的在天之灵。
即便是亲手将他们抓捕,送入白城子更符合行政手续,也更加合法,然而我却并不管这些零碎的事情,唯有杀,方才能够消解我心中的恨。
黄泉路上,一人太过寂寞,若是四个人,或许还能够赶得及,凑上一桌麻将。
黑暗中,我瞪着眼,感受到那车子在道路上飞驰着,这会儿估计正在走一条并不算很好的道路,过一会儿就转一个大弯,一路颠簸不平,再加上他们用来打掩护的那鱼虾水产实在是太过于腥臭,着实有些难受。似乎感受到了我目光的注视,一直闭着眼睛的黑寡妇突然醒了过来,看到我黑暗中的眼睛,不由得一愣,下意识地伸手搭在了我脖子上面的血管处,接着诧异地说道:〃怎么可能,这么大的剂量,居然也只能迷昏你小半天了?〃
尽管我看到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感到恶心,但还是忍耐住了心中的厌恶,开口说道:〃有什么不可能的?〃
黑寡妇的手从我的脖子往下滑,划过我的肱二头肌、胸肌和腹肌,终于在我腰间止住了,没有再次往下,大概感受了一番之后,这才说道:〃你先前说自己修炼'道心种魔**',我还有些不相信,不过这回倒是觉得没有在骗我,要不然也不会有这般强悍的身体,估计也是魔气洗刷而致,快速的适应和复原能力,让你能够抵御大部分的药物……估计多打几次,那麻象散也撂不倒你了……〃
〃林豪怎么样了?〃黑寡妇唠唠叨叨地说着,而我却毫不客气地直接问道。
那女人皱了一下眉头,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满不在乎地说道:〃那个小子啊,一个无用之人,留在世间也不过是浪费空气,我处理了,你放心,他死得很安详,打个哈欠就毙命了;接着我用化尸粉将他处理了,然后冲到了下水道里,相信没有人能够发现了吧?〃
听到她漫不经心地说起了如何处理林豪的经过,我的心在滴血,牙齿紧紧咬着,被捆着的双手,指甲深深嵌入到了掌心的肉里去。
我心疼,无法释怀,才想要用**上面的痛苦来掩盖住这种痛苦,然而却越发地感觉到那种疼痛的独特。
我想杀人,想将面前这女人给剁成碎片。
然而现实却是那么的残酷,恰恰相反,我不但不能对这女人有任何动作,而且全身受制于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的性命才是最不值钱的玩意。
想清楚了这一点,我便明白愤怒只不过是最懦弱的情绪,当下也是咬紧了牙关,不再说话,而就在这时,我瞧见了黑寡妇脸上流露出来一抹戏谑的微笑,心中一动,突然生出许多希望来,压低了声音说道:〃不对,你没有杀了他,对么?〃
黑寡妇波澜不惊地说道:〃我们的协议依然有效,交出临仙遣策,你有什么需求,我都可以满足你……〃
我摇了摇头,正要再问,那车子突然停了下来,黑寡妇的脸上立刻露出了谨慎的表情,手往身下一抓,立刻掏出一团腥臭的布团堵在了我的嘴巴里,然后中指放在唇间,轻轻嘘了一声,耳朵则贴在了车壁之上,侧耳倾听着什么。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沉下心思来仔细倾听,结果那声音全部都被卡车发动机的震动给盖过了。我看到黑暗中,那黑寡妇的脸上挂着严肃的表情,心想着莫非是遇到了盘查,不过我落入敌手,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正纠结间,大约持续了十几分钟,那车子再次发动,朝前行驶而去,黑寡妇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拿开堵在我嘴里的那布团,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道:〃没想到你们的人还挺重视你的,这么偏的路,都有人设卡……〃
她这么一说,我的心中立刻充满了懊悔,晓得刚才应该是我们的人在设岗盘查,说不定还有我们特勤一组的人,与我擦肩而过了呢;不过话说回来了,有人这样贴身看护着,我就算是想闹些幺蛾子,恐怕也会被扼杀在了萌芽状态。
接下来的时间,我再次跟黑寡妇套话,试图从她的嘴里盘问出林豪的消息来,结果这女人满嘴胡言乱语,一会儿说林豪被她分尸降解了,一会儿又说人还活着,我交出临仙遣策,他们就能够放过林豪,我听到耳边,心却沉了下去,抿着嘴,不再多言。
我不说话了,黑寡妇便闭目而眠了起来,路途毕竟漫漫,谁也不是铁打的。
黑寡妇假寐,而我则开始试图沟通起了王木匠来。除了林豪,我还担心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对方并没有将八卦异兽旗给带在身边,倘若如此,只怕王木匠就有危险了,不过好在对方似乎还是挺介意从我手上夺去的法宝,也一直随身携带着,所以王木匠沉浸在我的丹田之中,倒也无碍,不过就是怕被这女人发现,感知到任何一点炁场异动,故而小心翼翼,不敢冒头。
旅途满满,时间颇长,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住了,接着夹层被打开,老孙唤黑寡妇下去吃饭,两人拉着小手儿离开,夹层再次被封锁住,在感知到敌人已经走远,我连忙呼唤着王木匠出来。
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王木匠才浮现而出,对我说道:〃着什么急,他们还没有走远呢。〃
我顾不得与它扯淡,赶忙问起林豪的生死之事,王木匠却告诉我,它也不晓得,当时太危险了,它根本就不敢冒头。这回答可把我气坏了,但是就有点恼怒,说你还自号〃天下阵灵第一人〃呢,就这么胆小?王木匠却笑了,说老头子的主场在石林,你若是把我送回去,力量回复,这三个小杂鱼你看我拿不拿捏得住他们?
王木匠说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也无语了,问有什么好消息没有,要不然我可真的就绝望了。
那猥琐老头笑了笑,估量着那三人吃饭可得有一段时间,而他正好可以帮我把深嵌入背脊之上的鬼针给消解了,再留一点儿,充个样子。我这才一阵惊喜,问你懂解法了?王木匠颇为得意地点了点头,瞧我不太相信之后,这才又补充道:〃那天临走的时候,那女人按照施针的顺序给你挨个儿检查过了,我有七成的把握能够解开,不过风险也蛮大的,你看……〃
我心中激动,别说七成,便是只有一成,我也要搏命,当下便吩咐王木匠赶紧行事,免得那些家伙吃饭回来了,发现我们。
王木匠走到了我的背后,一双虚无的手在脊梁之上揉挤按捏,不时还拍打我背上的肌肉,我闭上眼睛,仔细观想感受着,过了几分钟,但觉第一根鬼针脱离了我的身体,一口浊气吐出,顿时觉得热流从那穴道游过,人也精神了许多。有了第一根,接着就是第二、三、四根,王木匠到底是手艺人出身,无论是做木匠,还是拔鬼针,那都是一气呵成,毫无停滞,唯独到了最后两根的时候,他似乎才犹豫了下来。
不过很快,他用近乎粗鲁的方式将鬼针全部拔出,那针尖离体的一瞬间,我顿时感觉到浑身一阵舒畅,就好像绑在身上的一副千钧枷锁解开了一般,恨不得直接跳起来。
瞧见我浑身舒畅的模样,王木匠在我的耳边低语道:〃淡定,淡定,你此刻气血受阻,修为未恢复,还被捆得死死,千万不要试图暴露自己的实力,要不然被对方发现了,一样是个'死'字。〃
王木匠这般一说,我方才收敛起来,这时那车厢又传来了声音,王木匠一扭身,朝着刚才黑寡妇坐着的箱子钻了进去。
它刚刚消失没多久,那门被打开了,老孙一脸不爽地走了进来,扔我脸上两馒头,奚落道:〃喏,吃!〃
黑暗年代 第十二章 交换血誓
且不谈老孙的这态度,以及我对他的仇恨程度,即便是他讲得颇为客气,瞧见他脸上钻来钻去的白色蛊虫,即便是好几天水米不沾了,我也依旧有些接受不了……天知道黑寡妇那女人是怎么克服这心里障碍,方才会跟这样恐怖的家伙在一群滚来滚去的呢?
当馒头滚落在地的时候,我看都没有看一眼,装出虚弱无力的样子,脑袋耷拉,仿佛马上就要死去一般,不做理睬。
见我即便是要晕死,也不愿意吃着嗟来之食,老孙冷哼了一声,将那夹层给锁好,然后坐在我跟前笑道:〃要不是为了交到法螺道场手上的时候,得保证你不会死去,你以为我会好心给你带吃的?〃
我一阵无语,知道老孙这是跟黑寡妇相互值班,轮流在夹层看守我。
对于像老孙或者黑寡妇这样的变态,过多的言语和求饶,都不过是自取其辱,我接下来将要面对的,还将有可能是被利苍附身的老魔,以及他手下那一帮法螺道场的人;当然,这三个家伙我也是不可能放过的。而这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前提,那就是我必须自由,方才能够站直腰杆说话,当下我也是将心神沉浸着,苦忍爪牙,潜伏在阴影中。
然而我不理老孙,那老小子却还来劲儿了,瞪着我说道:〃怎么,你觉得我很恐怖,对吧?是不是觉得我身上的这些小虫子很恐怖?〃
被这般问起,我倒也不能装睡了,睁开眼睛来,问道:〃何出此言?〃
老孙竟然伸出了右手,从自己脸上的孔洞里面拔出了一条细长的蛊虫来,这蛊虫长得宛若蚯蚓,不过通体呈莹白透明色,脑袋一点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