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春刀同人)[绣春刀]公公偏头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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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冲老赵嚷嚷说你骗人,又想扯开嗓子骂崇祯,但转念一想,这又有什么用呢?
虽然平时傻了一点,但是关键时刻,智商还是可以上线的,妙彤思考片刻,问道:“那你被炒鱿鱼之后,会来带我走吧?”
按照标准厂督式回答,他应该说“那当然了你一个人活得下去才怪”,但是由于没有把握,厂督大人只有一声“嗯”。
“那就好啦!我等着你!”妙彤像只猫一样在他肩上蹭了蹭。
说罢,她咽了口唾沫,酝酿了一下情绪,趴到他耳边,悄声说:“老赵,你知道吗,我一直盼着你来,刚刚你来之前,我还跟老天爷许了个愿,你猜我许的什么?”
赵靖忠觉得耳边痒痒的,有些不自在,他微微侧过脸,看着她,问道:“什么?”
“我说,如果你来了,我马上拉着你去——”妙彤咧嘴一笑,一字一顿道,“滚、床、单!”
从轻发落
赵靖忠不愧是崇祯的青梅竹马(?),将小皇帝的心里揣测了个准儿。焦尸刚运回城里,崇祯迫不及待的就叫韩旷安排验尸,而韩旷也很迅速,一炷香的功夫就回禀崇祯,这尸体就是魏忠贤无误。
崇祯听了这消息,勃然大怒,一挥胳膊扫落了龙书案上的所有东西,当然很凑巧的避过了玉玺。
赵公公见状,自是知道崇祯心中早有数,无论能否找到魏忠贤,找到的是尸首还是活人,他这个东厂提督都做不下去了。
但表面功夫仍要做,赵靖忠很配合的跪下,道:“皇上息怒。”
韩旷那厮也十分清楚,幸灾乐祸的也跪倒在地:“皇上,龙体要紧啊!”
崇祯的演技也是蛮赞的,他抄起一本最厚的折子,一把扔在了赵公公身上,怒道:“赵靖忠!你办的好差事!这么长时间,竟然给朕看尸首?”他缓了口气继续道,“而且若不是韩旷,朕还要多久才能知道魏阉已死?你究竟有没有把朕的话听进去?”
“臣办事不力,罪该万死,甘愿受罚。”
估计是没料到他这么干脆的酒认了,崇祯愣了一下,悄悄的望向韩旷。
韩旷也觉得挺稀罕,按照赵公公的脾性,不是应该先将自己择干净了,然后晚上回家偷偷摸摸安排杀人的事儿么?
“咳咳,皇上。”韩大人比赵靖忠更适合当个公公,细着声音道,“臣以为,赵公公提领东厂办事不力,理当受罚。”
崇祯拍着胸口坐下,点点头:“有道理,既然如此,就将他押入大牢,明日正午开刀问斩吧!”
“皇上!”韩旷一个头磕下去,叫道:“不可啊!”
“哦?爱卿何出此言?”
“回皇上,虽说赵公公此次有大错,但还请皇上看在他为皇上办事多年,又在御前伺候,还请皇上看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从轻发落吧。”韩旷说的十分深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暗恋赵公公许多年了。
“嗯,韩爱卿说得有理。”崇祯沉吟片刻,道,“那就革去他东厂提督一职,三天之内离京。韩爱卿,你去查办东厂一切事务,检查所有文书。”
“臣遵旨!”
崇祯点点头,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拟旨吧。”说罢,又冲韩旷点了点头,示意他起来。
不得不说,朱韩君臣二人的戏演的真是十分不错。赵靖忠看着这二人一个唱白脸一个□□脸,不禁在心里冷笑一声,感叹配合的真好。
他一早就知道,崇祯绝不可能下旨砍他,就像韩旷说的,他鞍前马后的伺候了崇祯这么多年,若是再因为这一件事就将他开刀问斩了,那以后谁还敢为他办事?这皇上还要不要做了?
“赵公公。”韩旷又开始装好人,掐着嗓子道,“谢恩吧。”
虽然不太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革职查办了,但事实上,事情确实发生了。而且,另赵靖忠更不敢相信的事,他居然没有心痛的感觉,倒是觉得一身轻松,想着赶紧收拾东西离京,然后……去接孩儿他娘。
于是对崇祯磕了个头,道:“谢皇上开恩。”他顿了顿,又对韩旷说了声:“多谢韩大人替在下说话。”
韩旷看着他那淡定的反应,心里纳闷坏了,这还是赵公公么?
崇祯也觉得很意外,赵靖忠走后,他托着腮帮子琢磨了半天,问韩旷:“韩旷,你怎么看?”
韩旷不愧是个忠臣,他立刻上前一步抱拳道:“皇上,可要斩草除根?”
崇祯想了一想,摇头道:“算啦,朕的目的是削弱东厂势力,既然他已不是东厂提督,又何必呢。”
被革职的官员须在领旨三天内离京,非召滞留京城,是有意刺王杀驾,分分钟将你抓走砍掉。但考虑到赵公公是自己的老相好,崇祯心一软,便给宽限了几日。
但这对于老赵而言,没什么用。领旨的第二天,他奉命移交东厂所有事务管理权,折腾了一整天。下午的时候,他迫不及待的收拾好了行装,带着管家和几个丫鬟下人,连个招呼都没跟崇祯打,蔫不出溜的就走了。
管家王二坐在马车外边,问车里闭目养神的赵靖忠道:“公……呃,爷,咱们怎么走啊?”
“出城,向北,走树林旁边的分岔路再向东一直走。”
这条路,他熟的不得了,闭着眼睛都能走。
***
妙彤并不知道老赵被革职的这样顺利,以为按照崇祯那剥削狂魔的性子,怎么着也得扣着他折腾几天,心里着急上火,舌头都起泡了。
她趴在床上,十分烦躁的掰着碳条,觉得时间过得实在是太慢了。
“老天爷啊。”她虔诚的双手合十,抬头看着天花板,“如果老赵能平安无事快些来的话,我一定给他生猴子……”
说完,妙彤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闭上了嘴,爬起来推开窗户,做贼一样看了看,见外边没人,松了口气,继续说。
“生猴子不算什么,海尔兄弟猫眼三姐妹葫芦娃也行,就算生个足球队给他玩儿都没问题!”她郁闷的搓了搓脸颊,唉声叹气。
但人生就是这么的充满惊喜。
老太太白天喝水喝多了,起夜开闸放水,刚一从茅房出来就听见了敲门声。
也许是此地民风淳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她都没问是谁,直接就过去就开了门。
一路上,管家王二和丫鬟们一直在讨论他们爷此行的目的,最后得到了统一且非常正确的答案,那就是——去接他们夫人。其实,从赵靖忠让管家置办女子用品的时候,他们就对这位未来夫人充满了好奇心,究竟什么样的姑娘才能让赵公公如此上心,这是一个谜。
于是,在开门的前一秒,大伙的心就已顶在了嗓子眼,都想见见这位碉堡的夫人。
但是……
王二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自家爷,有点不敢相信。
赵靖忠也吃了一惊,他每次都是先到镇上去远远的看一眼,摊位上没有妙彤的身影,他便折回来找她,上一次跟这老太太见面,还是养伤时候的事。
老太太眼睛看不见,不知道来人是谁,便问:“是哪位啊?”
“呃……”赵靖忠顿了顿,道,“老人家,我是来接妙彤的。”
老太太一听声音就乐了,但还没来得及搭话,只见一个人影从屋里飞快的窜出来,像一只树袋熊一样稳稳的挂在了赵靖忠的身上。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那树袋熊嚷道。
“老赵老赵你真是棒棒哒!我马上就给你生足球队!”
虽然老赵很纳闷为什么赵铁柱变成了足球队,但是,当妙彤冲进他怀里的时候,他顿时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踏实。于是,他抬起手,紧紧的抱住了她。
看到这样的场景,王二等人也忍不住喜极而泣。
还好,这位才是夫人。
师兄劫道
妙彤缠在赵靖忠身上,将眼泪口水鼻涕蹭了个干净。
老赵扭过头看了看身后看戏的王二等人,还有看不见但听得一清二楚的老太太,略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哄了她两句,便将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
但妙彤一点儿也不觉得害羞,抱住他的胳膊腻在他身边,就差喵喵叫了。
王二很会拍马屁,上前道:“小的见过夫人。”
“……啊?”妙彤愣了两秒,看了王二一眼,十分纳闷,“你哪位?”
“回夫人,小的王二,是府里的管家,跟着爷一起从京中出来接夫人的。”
妙彤这才反应过来,她看着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几个丫鬟小厮,大致明白了,问老赵:“带着他们一起私奔吗?”
赵靖忠听罢,眉头一皱,道:“什么叫私奔?又说得这么难听。”
“我错了,不是私奔,是搬家,搬家行了吧?”妙彤笑嘻嘻的纠正道。
赵靖忠无语,面对赖唧唧的妙彤,以前他还能傲娇一下毒舌几句,但现在,他却连对她哼一声都舍不得。
于是他解释道:“他们都是府里的老人儿,无妨。而且以后,总要有人伺候你。”
“哦哦。”
其实这些对于妙彤来说,都不重要,她只在乎以后能不能跟老赵嗨嗨皮皮的过日子,就算没人服侍,他们两个也可以过得很好,更何况,等生了足球队以后,就不是两个人了呢。
想到这儿,她嘿嘿嘿嘿的笑出了声。
其他人不懂这嘿嘿声有什么意义,但是老赵却很了解妙彤,知道她又想到了些猥琐之事,便无奈的叹道:“你啊……”
见他俩如此恩爱,老太太作为这二人感情的见证人,不由落下了激动的泪水。
“妙彤丫头,你看我老婆子说什么来着,你这相公心里有你,一定会回来接你,就算他纳了妾,也是不会忘了你的。”
妙彤没过脑子,一句“是啊”刚要说出来,就听赵靖忠凉凉重复道:“纳妾?”
老太太抹着眼泪点头:“可不是嘛,妙彤丫头为了这事儿气了好长时间呢。”
“……”
听到这儿,妙彤猛然想起自己当时的说辞,什么老赵回家娶小老婆想搞3P啦,她作为刚烈的正房坚决不许啦,于是老赵就愤然将她扔下啦之类的。
赵靖忠看向妙彤,见她一脸心虚,便猜到了个大概。
他想了想,牵起她的手,不紧不慢的说道:“没关系,我已经将她休了,以后只有你一个人。”
他说完,妙彤没反应过来,老太太却已经感动的稀里哗啦。
由于夜路不好走,一行人便决定在老太太家留宿一晚,明早再走。
当然,这个决定直接导致了妙彤和老赵没睡好,你懂的。
***
外宅或者别院是官员们的生活必需品,夏天避个署,冬天泡个温泉什么的比较好使,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是私人府邸,就算被罢官抄家赶出京城,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赵公公的外宅在天津,离京城很近,不用长途颠簸,真真是极好的。
坐上马车走出了几里地之后,妙彤差不多明白过来,按照现代的划分方法,老太太的农院应该是属于北京的近郊区,就像怀柔平谷密云一样。
妙彤不由想起自己小学时去密云春游的情景,靠在老赵肩上,若有所思的问道:“老赵,你每次来看我的时候,是不是骑马骑得屁股都痛啊?”
还不等赵靖忠回答,她就继续说:“肯定很痛,你抓我的那天,把我往马上一扔,跑了那么久我都快死了,你这一来一回的岂不是更难受?”
遥想当初,妙彤苦胆都要吐出来了,她当时又是害怕又是疼,认为世界上不会再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了,可现在想想,却觉得幸福的很。
但赵靖忠却不这么想,他听妙彤提起那晚的事,不由一阵后悔,要是早知道,他怎么会那么对待她?竟然还险些将她当做钓沈炼的饵,现在一想,真是后怕的很。
他伸手将妙彤揽进怀里,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道:“是我不好,以后绝不会让你再受这种罪了。”
妙彤一怔,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说,琢磨过味儿之后,登时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后边了,将脸埋进他胸口蹭了蹭,“嗯”了一声。她很想说,虽然那时觉得要死了,但是仔细一想,当时你若是不抓我,咱们又怎么会有甜蜜蜜的今天呢?
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被她咽了回去,因为她觉得,这种时候,还是两个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比较好。
正在享受这样温馨的时刻,可是,偏偏有人跑出来捣乱。
只听得车夫突然吁了一声,马车便停了下来,紧接着,便是王二清了清嗓子,问道。
“爷,这个……前边有个拦路的,您看?”
赵靖忠没好气的道:“杀了。”
“……得令。”
王二身为厂督府的大管家,有一个牛逼哄哄武功高强的主子,自己当然也是会两下子的。他仔细看了看前方路中央那个左手握着一把苗刀,右手拿着个包子正啃得不亦乐乎的拦路男子,感觉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