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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明朝第一弄臣-第150部分

小说: 明朝第一弄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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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正德才会在明知从户部要不到钱的情况下,依然答应了谢宏,他的依仗就是这盐引了,往年支剩的盐引有一万两千引,操作的好,从中弄出来一两百万两银子也是有的。

可正德这个政坛新丁却是没法和一群老官僚相比。

朝议一开始,还没等正德提起盐引的事,韩文就先是一个闷棍打了过来,朝臣们昨日受挫之后,改变了策略。

他们先是默认了皇庄的存在,然后以此为由,上奏说,既然有皇庄在,那宫中的用度就应该尽数从皇庄中支取,而不应是国库。

正德当然不会同意,宫中用度大得很,单是宦官就有接近万人,他虽没有大婚,可宫中的宫娥也是不少,何况还有太后和太皇太后在,消耗非常庞大,光靠皇庄那点收入,是无论如何也不够的。

可朝臣们却不会在乎他同意还是不同意,韩文起了个头,其他人自是不甘落后。

这个说:天子不与小民争利,应该藏富于民;

那个又说:国库中尽是民脂民膏,使用时要慎之又慎;

总之是众口一词:要想留着皇庄,那宫中用度就不应从国库直取,否则就应该取消皇庄,只有在这两条之中二选一,这才是圣天子所为。

其中道理似是而非,想要驳斥也不是不行,可面对这么多人,正德孤掌难鸣,也是争辩不过。

强行下旨也没用,户部不比锦衣卫,没有内阁票拟的中旨,他们可以不接旨,何况若是拒了中旨,还可以借此扬名,文臣们都将这事视为美差呢。

一时无奈,正德只好先将这事放下,等日后再说,然后又提起了盐引的事情。

朝臣们本就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掐断正德的经济线。前面已经做了初一,盐引这里自然也不能放松,除了皇庄暂时无可奈何,其他的渠道一定要尽数封死。

圣人说:君子不言利,可众位君子都明白,没有钱,即便是皇帝,那也是万万不能的。只要封锁了经济,没钱可用的皇帝迟早会妥协的,不妥协也没关系,反正养太监、养厂卫都是要钱的,没有钱,皇上也不能单靠身份让人卖命啊。

所以,在盐引的问题上,朝臣们也是半步不让。两大杀器在朝堂上频频使用,前面说过圣人之言,这次韩文就搬出了祖制,他强调说:祖制规定,盐的收入应该用于军饷,不能挪做他用。

这道理本来就牵强,祖制是这么说过,可正德虽然接触政事的时间不长,却也知道,这项祖制完全没有被执行,他自然也是不依,就想强行下旨。

皇帝既然如此,朝臣们也不甘示弱,内阁大臣干脆把潜规则明说了出来,李东阳很肯定的告诉正德:如果他坚持意见,内阁将拒绝撰写,那么给予批准的特准盐引敕书,皇帝必须收回成命,否则下旨只是折损皇家的威严而已。

因此,今天朝议又是僵持住了,最后也是不欢而散。不过正德的目的是要钱,朝臣们的目的是不让他要到钱,以最终的结果来说,还是朝臣们胜利了。

正德终归是两手空空的离开了中和殿,不但没要到钱,而且还雪上加霜,原本宫中的用度也被削减了,再过一段时间,别说支持谢宏的工坊,恐怕宫里面都要裁员才能度日了。

说完,正德也是长叹一声,一张脸也是皱了起来,很是犯愁。

他现在也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弘治当年处处对朝臣们容让,不是他的父皇性子懦弱,而是确实惹不起啊。单是群起劝谏还不算,现在的手段更毒,直接断粮,这要如何应对?

一边犯着愁,一边他又觉得对不住谢宏,致歉道:“大哥,真是对不起,你花了那么多心思,可我这里却是……唉。”

原本听了正德的述说,谢宏也是心惊,这些大臣的手段不出奇,政治和经济本就是不分家的。可他们敢把这手段用在皇帝身上,就很过火了,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仔细想想,这手段的确也是有效,也难怪械斗之后,众臣却没有什么反应,想必他们也是想得清楚:只要没了钱,边军再骁勇,一样也是要拿饷银的,没了饷银,这些人迟早也是个遣散的命,朝臣们自然也就不愿意大费周章了。

不过,眼见厚道的二弟愁眉苦脸的,谢宏却很是激愤,他冷然道:“不就是钱么?那也能算个事儿?二弟,你不必发愁,钱的事情,由我来解决。”

正文 第198章 这次开个赚钱的店

第198章 这次开个赚钱的店

谢宏的话很有些突兀,至少一边的谷大用和刘瑾是这么觉得的。

钱不是大事?先不说,自古以来,名利二字让多少英雄豪杰竞折腰,就说如今好了。朝臣们跟皇上闹得这么僵,归根结底,为的还不是为了银子?否则何必非要取消皇庄,若不能取消,则要求皇庄的收入,三分输户部?

千里为官只为财,虽然不过是民间谚语,可话糙理不糙,其中的意味还是非常有道理的。至少,两个太监就是深以为然,若不是没有生活来源,谁又会从事宦官这个断子绝孙的特种行业呢?

为了权势?别开玩笑了,想在上万宦官中脱颖而出,其中的难度并不下于靠科举,走仕途,而且内官之间的竞争,危险程度可是远远超过朝争的。王岳为何仇视八虎?不单是他不舍得手中权势,他更怕的是,失势之后自家的下场

入宫是为了讨生活,而失去了对日后的期冀,宦官们对钱财也是看得分外重要,刘瑾和谷大用也不例外。

所以这时听到谢宏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语气里又是很不屑的样子,两人都在心里腹诽不已。

说银子不重要就很莫名其妙了,更何况昨天开口向皇上要钱的,不就是你谢大人么?怎么这个时候反而又不在意了?难不成你昨天夜里学了法术,因而能点石成金了,不然又为何出尔反尔?

“大哥你有办法?那太好了,这下不用我发愁了。”听了谢宏的话,正德却是精神大振。

亲政以来,就算是去年事事配合的时候,他的日子也一直都不怎么好过,等他回绝皇庄和八虎事情后,更是倍感艰难。

朝堂上的都是老狐狸,这会儿也是心齐,手段更是层出不穷,从本心上讲,正德是想妥协,想息事宁人的。可他发觉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每次自己退一步,对方就会逼上来一步,直到让他退无可退。

难道自己也只能跟父皇一样,在朝堂上事事依从,私下里循规蹈矩,连偶尔出宫看看都要偷偷摸摸的,除了礼仪规定的花费,其他银子半分也不能花,这才能让朝臣们满意吗?

那样的生活,只要想想,朱厚照就已经遍体生寒了,所以他之前维护八虎,对皇庄的事情也不置可否。这样的消极抗争已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没办法,斗又斗不过,退也退到了无法再退,也只能如此把事情拖着了。

谢宏的出现加剧了正德和朝臣们的对立,让局势更加严峻,若是个刻薄的人,恐怕会把责任推到谢宏身上;若是再有些政治头脑,懂些谋略,很可能将谢宏当做一个筹码丢出去,以换取朝臣们妥协,以使双方达成谅解。

可正德心里却没有半点怨怼,反而很是高兴,谢宏的作为在他的眼前打开了一个新天地。他发现,原来朝臣们并不是不可战胜的,他们也会惊恐;也会被驳得哑口无言,以至于恼羞成怒;同样也会退缩。

正德很庆幸,他意识到,自己可以不用跟父皇一样,过着那种无趣的生活了,因为他有弘治所没有的东西,那就是一个神奇而且无所不能的大哥。

返京之后的连战连捷,也鼓舞了正德,这才有了昨天他主动揽下要钱的任务之事。与普通少年的行为差不多,艳羡谢宏的本事之余,朱厚照也想学以致用,压倒朝臣,然后在大哥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本事。

当然,他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谢宏,在自家并不擅长的领域,与数量和质量都超过自己的敌人作战,就算是换了谢宏,最终的结果也不会有任何不同。

对于他们两个来说,政治是完全陌生的领域,而他们的对手则无不是在其中浸yin了几十年的老手,种种手段都应用得炉火纯青,正德的失败本就是应有之义。

所以,与谷刘二人不同,正德完全没去考虑什么合理性之类的问题,他的心思很简单,大哥说有办法,那一定就是有的,自己完全不用担心。原因什么的没必要去考虑,一直以来不一向都是如此么?

“是什么办法?大哥,你快告诉我。”没有质疑,只是期盼和催促。这情景看得一边的两个太监又是摇头又是艳羡。

什么叫言听计从?这就是了,谢宏说缺钱,皇上就不惧艰难的去跟朝臣们周旋;谢宏说朝鲜使臣的事包在他的身上,皇上就在朝堂上使泼耍赖的拖延时间,昨天的廷议还为此大发雷霆;更不要提那句坑人的‘皇上请亮剑’了,那可不只是坑了一两个人呐

不问原因,只问结果,就算是有一天谢大人说可以让人飞到天上去,万岁爷也一定会放心去飞的,这样的宠信真是让人羡慕死了。

可对弄银子这事儿,两人却没啥信心,这事儿的难度,跟飞到天上去也是差不多的,要是有那么容易,朝中大臣们早就做了,宫中的内官们也早就做了,还轮得到你谢大人么?

再想起昨天也是谢宏开口要钱,两个太监更没了信心,只是摇头不迭。别又是让皇上自杀之类的奇怪办法吧?那招数一次还成,用多了可就不好使了。

“当然是开店了。”谢宏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话。

这办法倒是寻常得很,一点都不奇怪,俩太监也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心里却是不以为然,这位谢大人真是没当家不知柴米贵呢,宫中用度何等庞大,何况还要养着厂卫、御马监的人马,那可都是足饷的

这庞大的开支,就连掌握着国库的户部都是头疼,否则皇庄的收入也不少,大伙儿还发什么愁啊?

开店,什么样的店能赚这么多钱?

京城不是宣府,想开店本来就有很多的麻烦,即便不去考虑这些,店也开得顺利,跟当初的候德坊一样,可除了哄万岁爷开心,又能有什么用吗?赚的那点钱只怕还不够谢宏自己用度的呢,一千边军加上南镇抚司的土木工程,加起来也颇为不少呢。

“开候德坊那样的茶馆吗?那倒是有趣的紧。”正德果然很开心,而且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候德坊,可见那个茶馆开的还是颇为成功的,至少让很多人都是印象深刻。

面对兴致盎然的正德,谢宏却是摇头道:“那样的店也是要开的,可想赚钱却不能靠它,咱们这次开个卖精品的店,嗯,就叫珍宝斋好了。”

“珍宝斋?”正德很惊奇,俩太监也一样,随之而来的疑问也是脱口而出:“难道是……”

“对,就是各种珍品,比如八音盒,钟表,还有钢琴和各种乐器,还有呢……反正很多了,除了现在已经有的成品,以后还可以继续增加品种……”谢宏眉飞色舞的说起了自己的设想。

除了诸如伸缩剑那些给正德玩的纯粹的玩具,谢宏曾经做过的作品都是价值千金的宝物,俩太监都是知情,只不过……两人对视一眼,谷大用迟疑着提醒道:

“谢大人,您做出来的宝物确实值钱,可是您要知道,宫里的开支可是非常庞大的,就算是您日夜不停,一个月做两三件,一年三十件,然后都卖出五万两的高价,总共卖出一百五十万两,可是……”说着,胖子偷眼去看谢宏的脸色。

“可是什么?”谢宏却是神情不动,看不出喜怒。

谷胖子一咬牙,道:“这样再加上皇庄,其实也只是勉强够用罢了。可是,宝物要独一无二,这才值钱,若是一年有二三十件,也就算不得多稀奇的东西了,恐怕连宝物都称不上,想每件都卖出五万两以上,恐怕是不成的。所以,您这办法……”

谷大用说的很有道理,听了这些,本来兴高采烈的正德脸色也是凝重起来。物以稀为贵,宝物之所以称之为宝物,正是在于其稀少,若是太多了,价钱也就上不去了。

若是单以从前的几件宝物来说,无论是八音盒还是钢琴,又或七宝塔,在京城这样的繁华之地,想要卖出十几万甚至几十万两,都是有可能的。可要是同时拿出十个八音盒,恐怕十个加起来也未必能卖出一个的价钱来。

更何况,单靠谢宏制作的话,只怕就要把他累死了,一年三十个?据正德等人所知,旁的不说,单是七宝塔,谢宏当初就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呢便是后来的摆钟快了不少,也用了十天,少了不行,多了也不行,这还真是两难之局。

“没关系的,就算价格降到几千两甚至几百两,只要数量上去了,自然不愁赚不到的钱。”谢宏信心十足的说道。

“啊?”正德很惊讶,他迟疑着问道:“难道大哥你说的工业**,现在已经完成了?”

若是一件东西只有一千两的利润,那一年想赚到一百万两,岂不是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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