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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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太贵重的东西吧?
“我说马公公,咱们大明不会这么穷吧?连这点东西都付不起?”就算明朝制度不合理,士大夫又贪腐太多,也不至于穷成这样吧?谢宏忍不住问道:“还是说,这些东西里有什么特殊的?比如那俩秀女……”对谢宏来说,就这项最不好估价了,人口买卖他可没做过。
“谢大人,东西倒是没什么特殊,可小的这不是还没念完呢吗?”马永成态度比刚刚恭敬多了,连自称都换了。
原来对谢宏只是听说,想着得宠能得宠到哪里,还能超过了他们这些跟皇帝自小到大都在一起的?可今天一看,不得了,这哪是得宠啊,就算先皇当年真的皇上添过个哥哥,也不过如此了。
“前面这些往年都有,该如何回赐都有定制,一项项的听起来很多,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这次却是多了一个异宝,之所以难以回赐,就是在于这件东西。”
“哦是什么异宝?”朝鲜还产异宝?谢宏很惊讶,难不成是女娲补天的五色石……好吧,是哥胡扯了,不过这可真是个奇闻,连朝鲜使臣的子孙在后世胡吹的时候,都没提过这事儿。
“这件异宝……”马永成想了想,这才说道:“跟日晷和沙漏差不多的用途,能看时辰的……不过却是不需日光,用起来,也没沙漏那么麻烦”然后又用手圈了茶杯大小,道:“就这么大,是精铁所制,还有个盖子,很精致……”
我擦,听起来很耳熟啊,谢宏有点迷糊,这不是怀表么?这玩意在欧洲倒是很早就有了,可是怎么会出现在朝鲜人手里?嗯,也不奇怪,之前曾伯父说过,弗朗机,也就是葡萄牙人已经来过大明了。能到大明,就能去朝鲜和倭国,八成就是这么回事了。
“……就是这个,满朝公卿都是闻所未闻,可又……所以,这价值么,就只能听任朝鲜使臣说了。那两个使臣说,这东西是他们朝鲜王室自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的,当年隋炀帝三征高句丽,为的就是这件东西……”马永成也没注意谢宏走神了,哇啦哇啦的一顿复述。
编,真能编,哥算是知道了,吹牛这爱好也能遗传的,三征高句丽是为了抢块怀表?真尼玛玄幻哇而且这帮官老爷真是一对外就疲软,为了个面子,就把定价权完全交给对方了?让对方随便开价,然后双倍返还,这不是脑残么?
谢宏怒极反笑,也不继续听棒子版的玄幻小说了,直接问道:“到底他们开价多少?”
马永成看看正德,然后颤巍巍伸出一个指头。
“一万两?”谢宏憋了一口气,使劲往大了猜。
“十万两”马永成摇摇头,然后咬牙切齿的说了一个数字。
黑,真黑,可算是逮了个冤大头,棒子这是往死里宰啊钢琴的技术含量甩了怀表八条街都不止,可哥一架钢琴才卖了五万,跟棒子一比,哥可真是个厚道人啊,谢宏唏嘘不止,对棒子景仰不已。
“黄金”马永成说话大喘气,说完数字好半天,才把货币单位给憋出来。
“我x棒子穷疯了啊?”谢宏忍不住了,没法淡定了,明朝的黄金兑换白银差不多是一比十,这就是一百万两啊难怪大明国库都支付不起呢,就算是宣府清偿了一年多的军饷和抚恤,也才十几万两,棒子弄块怀表就要敲诈一百万两,还有没有天理了?
对于谢宏的怒骂,马永成很是赞同,他心有戚戚的附和道:“谢大人说的是,朝鲜就是穷疯了。小的听说去年朝鲜八道又遭了饥荒,饿死了很多人,连他们的两班贵族都有不少人挨了饿。所以才有这次进贡,本来他们一年只能来一次的,结果加上去年年初那次,这是第二次了。”
谢宏无语,那个半岛如同他知道的一样贫瘠,没事就闹饥荒。闹饥荒很可怜,如果对方是来乞讨的,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倒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给点援助,可是你们来宰冤大头就不对了。
更可气的是朝廷那般文臣,对付正德和自己的时候,那叫一个不遗余力,那叫一个歇斯底里,什么体统、面子的,全都不顾了。
可是对上小小一个属国,却突然矜持起来了,不认识怀表可以问,不懂可以学,可是这班人不问也不学,就让对方随便开价,合着国库里的银子是朝廷的,没揣到个人兜里就可以随便用,不心疼了?可以拿去买面子了?
这帮该死的官僚,真是从来都不干好事,前世的时候将华夏文明给祸害到蛮族手里了,今世你们还想继续?想都别想,等着哥慢慢调教你们好了。
“二弟你只管放心,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谢宏拍着胸脯说道。
“真的?大哥你果然最有办法了,要我怎么做?需要些什么?”正德精神大振,兴奋的拉着谢宏一迭声的问道。他对谢宏的感情,与年幼的弟弟对长兄的感情一般无二,与其说是盲目崇拜,不如说是盲目信赖才对,谢宏说没问题,他就信了。
“这事儿简单,贡品里不就是这个怀表价值最高么?只要做个更好的,嗯,比怀表好两倍的东西给他们不就结了?”谢宏昂然说道,只是一个怀表罢了,他自是信心满满,到了后世可能还能值点钱,因为是古董,在这个时代,在他这个手工艺大师眼里算得了什么?
“哦?大哥你说那件贡品叫做怀表吗?你怎么知道的?”平稳渡过经济危机,正德的好奇心又上来了。
“当然知道了,”谢宏傲然道:“二弟你可知道?钟表,那是咱们华夏人发明的……”
世界上最早的带有擒纵器的钟诞生于1090年,是由北宋宰相苏颂主持建造的一台水运仪象台,能报时打钟,它的结构已近似于现代钟表的结构,可称为钟表的鼻祖。每天仅有一秒的误差。
近代的机械钟表产生于欧洲,不过是因为蒙古人入侵欧洲的时候,把这些技术带过去了而已,不光是钟表,还有陶瓷、造纸、火药等等技术,都是蒙古人带到欧洲的。
这些技术欧洲人或者模仿成功,比如造纸、火药;或者失败,比如烧制陶瓷,结果烧出了玻璃,对欧洲文明的进步大大的推进了一步。没有这些礼物,也就没有欧洲的文艺复兴。
所以,与其说蒙古人天下最无敌,不如说他们是世界最慷慨,满世界的送礼,只不过是慷了华夏百姓之慨,连半点好处都没收,中世纪的雷锋哇。
因此,钢琴倒也罢了,钟表可是土生土长的华夏土特产对那些士大夫,谢宏实在无话可说,固步自封,别说外来的,连自己祖宗的成果都不知道,被棒子拿了一块怀表就给忽悠傻了。
此外,他们对于技术不在意,可功劳还是要抢。主持开发,多让人耳熟能详的词汇啊?也许苏颂都不知道那台水运仪象台的原理,可偏偏还要把主持开发的名头和功劳夺去,至于真正做事的匠人,呵呵,比神臂弓还不如,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来。
若是那些个匠人复生于今日,看到这些被人忽悠的跟白痴一样的士大夫,不知道会不会再次气死呢,谢宏不由在心里叹息不已。
“这样啊。”听了谢宏的解说,正德也是恍然大悟,随即又问道:“那大哥你做要什么呢?”
“哈,来而不往非礼也,”谢宏哈哈一笑,道:“棒子既然来给咱们献表,那我就给棒子送钟”
正文 第174章 紫禁城盗窃事件
第174章 紫禁城盗窃事件
“送终?”
正德本就是个好事的,或者说不怕事儿大的主儿,听谢宏解释过送钟的含义后,也是乐得够呛。傻乐了了一会子,他又是摩拳擦掌的说道:“就这么办吧,大哥”
想一想又补充道:“不过大哥你得快点,你是没看见,今天太和殿的情景,太吓人了,比昨天还可怕,谢大学士,刘大学士就不用说了,连李大学士都吹胡子瞪眼睛的……要不是内库里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我都想答应他们了。”
真是个没出息的,怎么能妥协呢?谢宏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二弟,你得坚持,拿出你追着我讨要玩具的气势来这么着好了,你明天上朝的时候就跟大臣们说,你要亲自接见朝鲜使臣,并解决回赐问题,让大臣们不用操心这个问题了。”
“嗯,嗯,”正德连连点头,然后疑虑道:“时间呢?要在什么时候?我记得大哥你一向动作比较慢,我这里可是度日如年,拖不了太久的。”
晕啊,每次都是你太过心急好不好?哥的手速已经够快了,这可都是纯手工的活儿啊,二弟你果然应该反穿越到二十一世纪去,想要什么就直接去超市……
在心里吐了几句槽,谢宏又盘算了一番,今时不同往日,他有了帮手了,虽然这些人还没经过具体培训,不过底子却都很好,只要稍加点拨,也就可以帮上忙了,至少制造零件还是可以的。
材料上,精铁自是必不可少,只好让人跑一趟董家庄了,来回恐怕得五天;然后么,制造恐怕也得五天,嗯,前面的五天也不能闲着,正好授艺……
他点点头,拿定了主意,这才答复正德:“十天,你跟他们说,十天后见分晓。”
“那好,就十天好了,我会努力坚持的。”正德咬咬牙,脸上神情显得有几分悲壮。
谢宏砸吧砸吧嘴,很是无语,二弟,你可是皇帝啊,怎么这么没底气呢?这话配上这神情,简直跟后世那些网络写手差不多了,那些人每次向读者保证自己不会太监的时候,都是这幅神情和口气……
“对了,二弟,你还得帮点小忙。”说起太监,谢宏又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忙?大哥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办事最牢靠了,不管是什么,都包在我身上了。”正德好像也觉得刚刚的胆怯有些丢脸,于是也不问具体情况,就大包大揽的说道。
比你更不靠谱的人还真不好找,谢宏撇撇嘴,道:“这次要做的东西比较急,我得找些帮手,得现教,所以需要教学模型,嗯,那个八音盒里面的零件跟我要做的东西有很多契合,所以,正好合用,你把那个东西给我就是帮了忙了。”
钟表跟八音盒的原理比较接近,其中如蜗轮、蜗杆、齿轮链,这样的零件都是一样的,这次既然有了帮手,打造零件这些活计,谢宏就不打算自己动手了。
除了关键部位,比如擒纵器这样的核心装置,其他的,他都打算分包出去,等最后组合他再自己动手。粗加工有什么技术含量啊?出图纸和设计理念,然后进行质量监督,最后验收成品,这才是专家应该做的,谢宏点点头,对自己的思路十分自得。
“这个啊……”出乎谢宏预料,对于他的要求,正德竟然显得十分为难,小脸皱皱着,眼睛不时看向谷大用和马永成,那俩太监也是眼神闪烁,不敢正视正德,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二弟,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媳妇抓不到流氓……”谢宏急了,说起话都是乱七八糟的。教学这东西,有没有实物模型可是差不少的,尤其是那些匠人只有实际操作的经验,却没有理论基础,可不能在这上面小气了。
“这可是为了大事,再说了,那个八音盒其实也用不了多久了……”这话不是骗人的,最初做八音盒的时候,谢宏还没结识董平,用的材料也都是普通的铁料。尽管他手艺高超,八音盒可运转,可使用寿命就不怎么地了,这都大半年了,估摸着也是差不多到点了。
“不是我舍不得,只是……那东西现在是在永福那里……”正德期期艾艾的说道,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啊?”谢宏一愣,没反应过来这里面有什么因果关系。
“永福很可怕的,我可不敢抢她的东西,不然……”正德鼓足了勇气说道:“大哥,真的非要八音盒不可?”
囧,哥不是穿越到异世界了吧?怎么眼前这位这么胆小,怕大臣也就罢了,居然还会怕自己的妹妹,不就是一个小丫头么,难道是个傲娇的主儿,那也不应该啊?这位二弟可是后世的明武宗,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才对。
“非要不可”谢宏重重的点点头,“否则十天是一定不成的,至少要一个月,或者更长时间。”他不是危言耸听,做八音盒时就是如此,制造零件花费的时间最多,设计和组装一天就能做完。
“好吧,虽然后果很严重,可也只好对不起永福一次了”正德咬咬牙,下定了决心。
听他这么一说,谢宏很高兴,可他却惊异的发现,谷大用和马永成都是面色惨白,额头冒汗,身子也是往后直退,眼睛瞄着后门,一副要夺路而逃的模样。
“嗯,大用”正德忽然转头叫人。
谷大用身子一抖,就要软软倒地,马永成却是来了精神,一把扶住了胖子,汗也不淌了,脸色也红润了,声音宏亮的说道:“大用兄弟,你别激动啊,皇上有事吩咐你呢。”
“万岁爷,老奴的老寒腿又犯了,实在走不得路哇。”谷大用眼泪汪汪的对正德说道:“这么多年,老奴没有功劳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