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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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在跟,前世过门
跟着红尘,跟随我,浪迹一生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
哀伤而悲戚地琴声传出乐房,窗外路过的女子男子无不驻足,倾听这哀伤而悲戚的琴声。一曲终毕,一月眼中隐隐有了泪花。
去病递过随身携带的锦帕,一月接过,擦去眼角的泪水却未将锦帕还给他,“公子可否将手帕借给奴家几日,奴家洗净后再还与公子。”
去病说,“好!”
一月又为他斟了茶,道:“不知公子的尊姓大名是?”
“霍去病。”
一月惊讶瞪大眼,这个男子竟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骠骑将军霍去病。丫的,她竟然弹琴给她的偶像听。
“姑娘的芳名可否告知在下?”
一月一笑,“胡一月。”
去病顿时想起了什么,胡一月,这名字好生耳熟,再看这女子容颜,他恍然大悟,那日他从歹徒手中救下的女子不正是她吗!但她怎么沦为做艺妓了,“姑娘为何在这牡丹乐坊?”
一月敛去笑,说:“说来话长。奴家本是长安一胡家村的人,今年八月时,老家落败,老爹不幸去世,奴家又是一柔弱女子,为了生存,奴家只得卖身做艺妓。”
去病听毕,心生同情,有了替这女子赎身的念头,“那在下替姑娘赎身吧。”
一月立马拒绝,“不,公子怎可。奴家与公子非亲非故,公子万不可这样。”
去病见她那么干脆地拒绝,只好作罢。
一月突然问道:“公子可去过胡家村?”
去病狐疑点头。
一月忙不迭地一跪在地,令去病一阵手足无措,忙叫她起来。一月推开他,道:“奴家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您就是奴家的救命恩人啊!”
去病不好意思的摆摆手,说:“恩人谈不上,只是碰巧路过,看不过去便救了姑娘。姑娘你快起来吧!”
一月重重地磕了个响头,起了身,不一会儿,她突然嘻嘻笑出声,去病不解,问:“姑娘笑什么?”
一月笑道:“原来历史上的霍去病是这个样的啊,今儿我算真正了解了。”
去病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问道:“什么历史上的霍去病?”
“没什么。”但一月还是想笑。
去病随之笑起来,“姑娘可真调皮,说的话让在下一句夜听不懂。”
“霍公子,你就直接叫我一月吧,‘姑娘’二字就不要叫了。”
去病爽快地去了二字,叫道:“一月。”
一月平复了激动的心情,脸上的绯红退去很多。
去病则是满脸春风,眼底透着淡淡的笑意,说:“没想到这世界那么小,我们竟又遇见了。一月。”他微笑着看着一月,一月赞同的点点头。
“一月来这里多久了?”
一月搞笑地扒了扒手指,夸张地大叫道:“哇,有十几天了吧。”
去病被她此时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一个劲儿地直叫肚子痛。一月也是满满的开心,小声得说道:“这几天了有好几拨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乐坊里,去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来到这儿的吧。”
去病止住笑,看她的目光深邃了些,“你怎么知道?”
一月神秘一笑,说:“这是个秘密,怎样,我给你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这个交易对你,对我都有好处。”一月卖关子地说。
去病沉下了脸,道:“说来听听。”
一月对他钩钩手指,去病凑近了头,她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道:“我负责给你报告这些陌生人的境况,而你就要做我胡一月的蓝颜知己。”
去病不觉对这女子生了兴趣,这还是头一次有女人和他做交易,不过这个交易,挺合他得胃口,“好,成交。”
呵,答应地那么快,一点犹豫也没有,一月诡计得逞,让去病一阵后悔自己那么快就答应了,竟有种上了这个一月专门为他制作的贼船一样。
一月一副我是你主人的模样,手撑着下颚,嘴巴飞速的一张一合:“作为蓝颜知己,便是我有什么困难你就要帮,我有什么烦心事你要听,而且不能有任何的勉强,明白了吗?”
去病苦笑着拍拍脑门,他怎么就上了这丫头的道了。
一月呵呵地笑着,合起手指轻弹了他额头,在他未反应过以前,起身跑出了乐房,留下一串铃儿般的笑声。去病摸着被弹的额头,怅然若失。
☆、第十二回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十二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冬末,一月邀霍去病作客牡丹乐坊。
同是一个乐房,同样的两人,然去病这次来此的心情与上次截然不同,一月起身掩上门,笑脸盈盈的对去病说:“这几日来的陌生人是匈奴人,但他们来中原作甚,我就无从得知了。”
去病手持茶杯,带着笑意,问:“你怎确定他们是匈奴人?”
一月同样笑着,“因为我在匈奴呆过几个月。”
“你去过匈奴?”去病并未有多惊讶,似乎早就知道一月故意瞒着他。一月笑意退去,若有所思的盯着他好半天,才悠悠开口:“你看起来并未有多惊讶,难不成你早猜到我瞒着你。”
去病无声地笑了,眉眼间也是满满笑意,优雅的抿了口茶,举手投足见是娆人的风流优雅,惹来一月不由碎骂道:“真真是个祸水!”
“我能理解为你是在夸我吗?”
一月撅着嘴玩弄自己纤细的十指,故意不理他。去病凑到她身前,一月动作一顿,他沉重的气息尽在咫尺,心忽然漏掉一拍,一月嗖地后退一步,却离开了椅子,身体直直地向一旁倒去。
去病眼疾手快地搂住她细腰,在空中旋转了好几圈才落地。
一月不是第一次与男子这般亲密接触,却是一阵心慌意乱,俏脸绯红。
去病眼神深沉了些,怀中的女子此刻纤体柔软,白皙玉脸透着可人的绯红,美目顾盼之间充满了浅浅魅惑,他只觉自己的心口放佛塞满了小鹿般,嘭嘭地乱撞。
“呃……那个,你可以放开我了。”一月开口打破了这暧昧到令人脸红的气氛。
去病放佛触电般,一下放开了她,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一月俏脸羞红地轻轻咳嗽了一下,“谢谢!”
去病结结巴巴地回答:“不……不用谢。”
——
长安街道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白衣,几个小孩穿着厚厚的衣衫在这通白的白雪中放情地嬉笑玩耍。一月披着雪白的披衣,与这遍地雪白融为一体。去病则披着黑色的披衣,显得格格不入。
一月驻足望着那些小孩,双眼尽是浓浓的羡慕。
“想玩吗?”
一月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去病笑了起来,走向了那几个小孩,蹲下身问其中一个道:“你多大了啊?”
小孩扑闪着大大的眼睛,稚声地回答:“八岁了。”
去病捏捏她红彤彤地小脸蛋,指了指身侧的一月,“那个女子15岁,你该叫她什么呢?”
小女孩冥思苦想了会儿,牵上去病的大手,又拉起了一月的,仰着小脑袋,“该叫你们哥哥姐姐。那哥哥姐姐,你们愿意和我们打雪仗吗?很好玩的哦!”小小的脸写满了年幼孩子的童真。
其他小孩见状,又蹦又跳地起了哄来。一月呵呵笑起来,身体开始发起痒来,心里放佛有几只小手挠着。去病紧握了握她的手,一月笑的更欢,眼睛眯成了月牙,最终抵不过他们的盛情相邀,解下了披衣,加入了雪仗队伍中。
路过的行人见到这难得一见的情景,无不驻足观望,甚至有些人卸下了烦人的披衣帷帽,乐呵呵的加入了进去。欢快的笑声回荡在兴长的街道,令准备扫雪的人们不忍扫去这爱人的白雪,纷纷扛着扫帚回了各自的家中。
——
卫青从皇宫出来,路过那充满欢笑的街道,听到一阵阵地笑声,他不免唇角上扬,双脚不听使唤地朝声音走去。
远远地,他认出了其中一人是他的侄子霍去病。只见他脱去了外衣,长发有些凌乱,脸冻得通红,可眉眼间,脸上尽是他许久未见到地笑意。卫青寻找起让去病开心大笑的人儿,果然,是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只不过,他觉得那女子似乎在哪儿见过,分外面熟。
去病瞧见了舅舅,便拉着一月跑向了卫青。
卫青更加确认了那女子是他见过的,可硬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一月睁着大眼睛细细端详了会儿卫青,一拍脑袋,这人不就是去病的舅舅吗。这卫青虽年长去病许多,然两人站在一起更像是兄弟,他是如何保养的啊。
“一月见过卫青将军。”
“你就是一月姑娘?”卫青眼中带着几分询问。
一月茫然地点头,听这话,卫青似乎早就知道她了,不会是去病告诉他的吧。她瞪向去病,去病冲她挤挤眼,一月明白了,果真是他。
卫青上下打量了她好一会儿,竟哈哈大笑起来,说:“我这侄儿的眼光果真不错,一月姑娘当真是倾城之色啊!”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一月对霍去病的责怪多了几分。
去病忙打断卫青,说:“舅舅这是刚从宫里出来吧,舅舅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舅娘担心。我恰好也该回去了,便和舅舅同路吧。”
——
一路走来,不少的老百姓都冲卫青打招呼,一口一个卫青大人叫着。可见卫青在长安的威望,在百姓心中的分位。
去病一路低声笑着,卫青是在受不了,说:“你若是想去那女子身边,就不要和我一路了。”
去病笑着说道:“舅舅觉着一月怎样?”
卫青想也没想便说:“长相惊艳但不做作,重要是你喜欢上了人家。”去病眼睛一亮,掩饰不住他对一月的好感,“我是对她有好感,但一月似乎对我没抱什么好感。”
“哦,你怎么看出她不喜欢你?”
去病眉头微蹙,“她对所有人都是笑脸相迎,温声诉说,对我也是如此。”
卫青朗声笑起来,劝慰道:“感情之事是急不得地,你得给她一些时间,日久生情,总会有答案的。”
“舅舅,你这次进宫是为了明年春天攻打匈奴的事儿吧。”去病一下跳开了话题,卫青脸色凝重起来,未答话,冲去病笑了笑。
去病心中一动,说:“有一个人,我们可以利用。”
“谁?”
去病说:“一月。她去过匈奴。”
“你怎知?”
“舅舅可记得上次在洛阳吗?我们在一间客栈曾见过一月与另一名女子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个男人侄子后来打听了,是匈奴现任单于伊稚斜。”
卫青恍然大悟,怪不得觉着一月熟悉,他笑了起来,拍了拍去病肩膀,说:“那去病你得好好的和一月姑娘相处相处了。她去过匈奴,而且和伊稚斜那么亲近,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
去病却是露出为难的神色,“她也许不会帮忙的。”
“你得让她充分信任你才打听。不过,得在明年楚天以前问到。”
“我尽力吧。”去病只能尽力而为。
☆、第十三回 守岁 情愫
日子在一月未注意的情况下便到了年末,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
今日是这年的最后一天了,长安街上红彤彤的灯笼挂满了各家各户。出门的大人小孩皆穿上了预示着红红火火的衣衫。一月手衬着精致的下颚,眼里满溢笑意。
牡丹乐坊的舞魁,李妍看着楼下充满新年气息的场景,联想到了自己这几年的际遇,红了眼眶,不想再看下去。一月叹口气,说:“心里难受就别看了。”
李妍转过身去,幽幽说道:“这几年我每一年都是一个人孤独过着新年,一月,那种心情你能理解吗?”她侧目,面露伤感。
一月唇角上挑,那笑却是那样的悲伤,“你怎知道我不是。”
“莫不是你同我一样?”
一月不语,眼神暗沉了些。
李妍不再追问,她能感受到一月心底浓浓的寂寞,哀伤。她果真同自己一样,许是有了同病相怜的伴儿,她不由地挑起了一边唇角。
——
牡丹乐坊对所有来这的宾客免费,所以引来了许多蹭吃蹭喝的客人,乐坊顿时挤满了。
二楼一个角落,李妍冷眼瞧着那些为这小便宜挤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