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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陛下-本宫来自现代-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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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倦鸟归巢的鸟儿被这种磅礴的气煞惊的扑腾起翅膀,朝安全之处飞走!
步真急忙避过锋芒,右手执扇,拼尽力气挥过去。顷刻间,两旁的枯革像被龙卷风卷起一般,蜿蜒着朝雪千寻掠去。
月亮出来了,月金轮呼哨着飞过,沿途洒下一串流连的光束。
草屑纷纷落地,好像落了帷幕。
但是,这对于雪千寻来说,恰恰才是开始!
一红一蓝两道身影在庙里打的不可开交,偶尔一方占了上风,却不能至对方以死地。
雪千寻奋力一挥,月金轮蹭蹭擦过庙宇的房顶,将文殊菩萨的脑袋毫不费力被切下来。
千斤重的佛头被人一脚踢向步真。
雪千寻是个神魔不羁的人,但步真不一样,他对神明敬畏,本想回击,一个犹豫,却是松开扇子。
泥塑的佛头少说也有千斤重,砸过来不死也重伤!
可雪千寻不想这么白白便宜他!要死,要得死在自己手上!
那佛头半空中被人劈成两半,碎了一地。
步真刚躲过一劫,就看见那道红衣风一般的栖身过来,紧接着,月金轮如鬼魅般贴上他的心口。
这一劫……还是没有躲掉!
已经杀红了眼的男人眼中蹦出嗜血的光芒,不光光因为那被囚禁的五年零七个月,更多的是,这个人曾经伤害了他最心爱的人,所以,今日,必须有个了断才是。
只要再用一分力,步真必死无疑!
雪千寻的手已经开始用力,步真痛苦的闷哼。月金轮划破皮肉,正准备再进一步。
场面危机!
凭空一声童音打破这杀气。
“父王!”
紧接着,小小身影风风火火跨进庙门。
宋傲本该在宋国等候安心回来,谁知得到消息,他的妈咪被人掳走了,当即不管不顾立即率兵御驾亲征,没想到刚到地方就被告知他妈咪好端端的,只是父王跟人去打架了!
刚才他们路过树林,听见月金轮的呼哨声,当即肯定,父王肯定在这里。
宋傲瞪着雪千寻骇然的模样,心跳停止,父王这是在干什么?他不是说过,要率领千军万马来宋国娶妈咪的么?
停顿间,宋傲惶恐,他晓得,妈咪不喜欢杀人!要是父王杀了人,妈咪一定会生气!
“父王!”这一声,已经接近撕心裂肺!
脆脆得童音不带一丝杂质,却能穿破一切。
杀红眼的雪千寻已经听清楚是谁在叫他,侧头,看见宋傲一身晃眼的龙袍立在门边。
微微皱眉,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在小孩子面前杀人。
宋傲见他不动,又补了一句:“父王你在干什么?妈咪不喜欢!”
雪千寻的手略微一顿,不自觉,已经松开了力道。
是啊,安心不喜欢!
砰——月金轮没人控制,掉落地上,掀起一阵灰尘,好像不甘愿的悲鸣。
紧接着,门槛外陆陆续续有人赶过来。
人头涌动,步真踉跄两步,站稳看见来人。
沛然、杉木、夜旒熏、斩风……还有安心!
安心手扶门框,显然是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切。
沛然跟斩风没看见刚刚两个高手的对决,隐隐觉得有些惋惜。
可惜,事与愿违!他一到场,人家不打了!
杉木还算有些良心,吸口气:“步真大哥受伤了!”
雪千寻越过人群注视着脸色发白的安心,唇瓣微微张合,却没有吐出一个字!
场面异常的寂静。
安心看了看步真心口那渗出的血迹,再看看落地的月金轮,又看看雪千寻一副冷酷自傲的样子,眨眨眼:“你……你们饿不饿,要不要我做碗面给你们吃啊?”
……
郁郁葱葱的树林里,遮蔽大片月色,显得沉闷而富有诡异。
然而那星星点点的火光却将这片死寂点亮。
安心不停的拨弄着火堆。
雪千寻、步真、还有夜旒熏各占东南西三个角,不自觉的坐成了一个三角形,谁也没有为刚刚那一幕做出权威的解释。
沛然跟杉木策马过来,系数将营地里储存的野味搬到这个小树林里。
“妈咪,你说的烧烤就是这个样子啊?”宋傲双眼晶晶亮。
安心动作一顿,看着他,这个在深宫里长大的孩子估计从小到大都没有体会过什么游戏。竟然对烧烤这么简单的聚餐方式敢兴趣。
不过倒也全靠他,才将刚刚那场厮杀平息掉,一口一个父王,一口一个叔叔,叫的那是一个甜,充分利用了他纯洁无邪的眼神打动在场的各位,让他们暂时放下国仇家恨聚在一起——吃烧烤!
呼……安心郁闷的拨弄铁丝上的烤肉,为什么每次做慰劳的活都是她的?不仅仅这样,她随时随地还要充当老妈子、侍女、端盘子的小妹、以及活络现场的主持人!
步真跟雪千寻暂时不打了,斩风心里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能跟安心在一起打仗、救人其实还蛮爽的,不过,对于这一次,他们来营救的人是步真就让他很纠结了。
步真是他们的敌人哎,再说,他可没忘记当初安心是怎么一脸愤恨的跟他描述步真有多阴险狡诈,并且时常拿步真作为反面教材教育他。其实,每一次的教育过后,对他来说就是打击,这种人聪明的让人嫉妒,来的时候他还很恶毒的想过,如果雪千寻把步真弄死了,他们宋国一定会多活几十年,不过,转念想了想,如果能在步真面前威风一下,成为步真的救命恩人,诱惑也蛮大的!所以他来了。结果,人没救成,反而在这默默无闻的玩火。这就让他很不解了。
其实安心也很纠结,这下三人齐聚一起,明面上是满足宋傲这个小朋友对烧烤的好奇心,但暗地里,她却发现这三人的目光若有若无的在她身上飘来飘去……
手里的肉已经快要烤好……待会先给谁呢?
夜色下,步真慢条斯理的为自己伤口上药,一点没有拘束,好像他正坐在自家的草坪上烤火,一点没想过,围绕在他身边的都是敌人!
夜旒熏抱着膀子,阴测测的支着一条腿,一直盯着安心的动作。
宋傲在雪千寻身边叽叽喳喳,向他讲述一路上的新鲜事。雪千寻淡淡的笑着,听的十分认真!
杉木跟沛然默默无闻的帮安心添火,时不时抱怨一下天气好冷!
哎。就是这么一个令人尴尬的局面!
一片鹿肉烤好,安心磨磨蹭蹭弄完,挑起来,谁知,三只盘子不约而同伸过来。
三个男人分别就是那三个不对盘的家伙,安心手一抖,暗自骂自己缺心眼,就知道会这样!
连忙堆起笑:“儿子,第一块应该是你的!”
不顾三人投射过来妒忌的目光,她心安理得的将肉片放进宋傲的盘子里。
幸亏有个儿子在这,要不然他们三人还不抢打起来!
宋傲垂涎已久,刚想咬一口,小脑瓜突然萌发一个想法,他吞下口水,一仰脸:“父王,你先吃!”
雪千寻愣了愣,却听宋傲又接着说道:“妈咪说有好东西一定要跟喜欢的人分享才快乐,我是妈咪最喜欢的人,而父王你是傲儿最喜欢的人,所以,这么看,父王你也是妈咪最喜欢的人!”
宋傲说完,扫了一眼其他人,果然,那两个男人脸色漆黑黑一片。
这个理论……太……强悍了!
雪千寻紧绷的脸稍微有了些许笑容,欣然接受,却只切了一小片,其他的都放进宋傲盘子里:“你妈咪疼你,你多吃些!”
“雪千寻,你找了一个好儿子啊!”夜旒熏把玩手里的银线,侧头冲宋傲微微一笑。
宋傲丝毫没有惧怕,甜甜笑起来:“如果叔叔你想吃的话,等下一拨吧!”
一个大人,一个小孩,相互对视着,空气中噼里啪啦,火石电光。
安心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别过脸继续烤她的肉。
内心却大喊,神啊,能不能不要这么刺激?
树林无风,篝火渐渐旺盛。
每个人的脸映照在火堆上,安心突然有些怔然,此情此景,多么像三年前那个雪夜!
只可惜,景色依旧,人心不复罢了!
正在此刻。
雪千寻慢慢放下盘子,对着四周空旷轻轻道:“既然深夜到访,阁下为何不肯现身?”
众人一愣,循着雪千寻看的方向,四面八方的寻找着,果然,夜的尽头隐隐走出来一位男子。
树丛茂盛,嫩绿的叶芽压在枝头,仿佛一簇簇嫩绿的花骨朵。
那人微微举手抬起挡在头顶的嫩枝,月光落下,来人步伐坚定且稳重。
脚踩过落下的枯叶,发出咯吱咯吱声,不由的让人紧迫起来。
不怒自威,王者之气浑然天成,不是琅邪又是谁?
安心长大了嘴巴。他怎么到这来了?
琅邪扫了一眼围坐在火堆中人众人。
手伸到背后,那一刻,斩风的职业病又犯了,蹭的站起来,长枪横握的挡在众人面前!做出挡暗器的姿势!
安心捡起一颗小石头砸过去,斩风诧异的回头。
“放下武器!”跟琅邪舞刀弄枪不是找死么?
琅邪微微勾唇,露出一个毫不在乎的笑意,从背后掏出一壶酒:“美味佳肴,若没有酒,岂不扫兴?”
说完,将酒壶一抛,夜旒熏飞射出银丝,缠住卷进自己怀里,拔开塞子,闻了闻,轻笑:“果然是好酒!”
琅邪一步一步靠近,看似漫不经心,但那深邃的眼却一直停留在安心身上。
被这么盯着,安心不由自主的摸摸脸,浑身都不舒服!
又来一个抢妈咪的,宋傲非常不高兴的眯着眼睛。
“步真,朕去找你,看守营地的侍卫跟朕说你与旧人相聚去了,没想到,是在这里!”他语气淡然,而那双眼却越过步真,望向安心:“你让朕好找啊!”
沛然跟杉木不由自主的看向安心。
这是个关键时刻,他们人多,不怕琅邪发难!
一时间,又陷入一个僵局。
安心捂着额头,觉得今夜真的不适合聚餐!要不然怎么会把这匹狼招来呢?
琅邪反客为主,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来,反问:“不欢迎朕?”
“哪有,您这样的贵客,我们请都请不来,怎么会不欢迎?”安心忙堆起笑,迎过去。他来这里该不会是追究那次纵马事件吧?
可谁知,从头到尾琅邪对那件事只字不提。
“几个月了?”
“额……四个月吧!”她结结巴巴。
“三个月零二十八天!”夜旒熏冷冷的插话!
那跟四个月有什么分别?安心在心里大骂!
琅邪点点头,靠近火堆取暖!明晓得她肚子里怀的不可能是他的孩子,可就不知为什么,感觉上那里孕育的就是属于他们两个的子嗣!
杉木见多识广,连忙拉着斩风到别处见柴火去了,沛然望望天,也找了个理由带着宋傲避开这场无声的战火。
如今,火堆边只剩下他们五人!
安心左看看,右看看,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要是琅邪追究起上次纵马事件她该怎么说呢?不小心?不是有意的?
那边她正费劲找借口,琅邪却再次开口“我叫我走,你为什么不走?”
“啊?”她猛的抬起头,明显有些接受不了这话题的开头,她害琅邪损失惨重,这厮不该找个机会做掉她么?
琅邪拨弄着火堆施施然再次开口“这是非之地,你一个女人呆在这里干嘛?”
“什么?”
“朕问你,为何不走!”一句话说了三遍她还是那副痴呆样子,琅邪看见心里的邪火一下子蹿的老高。
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这黑漆漆的树林里烤火,还跟这么多……扫视一圈,这都是什么人?大殷的雪千寻,西夏步真,还有碧水宫的妖孽宫主,这都是她惹得起的人物么?想到这里,口气越发的冷然:“朕记得差人送信给你,你当耳边风么?”
这语气,这神态,好像是来吵架的!
哎呀!!!!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还敢跟她叫板?安心仗着自己人多势众,蹭的站起,“干嘛?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必须照做么?我看这里风景好空气新鲜,想多留几天不可以么?你信上有说请我走么?明明白白白纸黑字叫我滚!这是请求的态度么?还有,你叫我走无非想支开我然后跟他们决一死战,可笑,这天下本就四分,凭什么什么你们三个来争?我算什么?寄生虫么?”
“你也比寄生虫好不了哪里!”雪千寻突然插了一句!
夜旒熏始终不发话,只在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对于八卦,他向来来者不拒!
“既然安心说了来者都是客,战场的是是非非暂且搁置,今夜有酒,不如大家喝一杯怎么样?”步真细语轻声的打破了剑拔弩张的事态。
端起琅邪带来的酒壶,对着酒瓶喝了一口,送到雪千寻面前。
这一举动,瞬间让时间倒回三年时间。
犹然记得那夜,步真也是刻意矮下身份,讨好雪千寻。
安心看的眼有些发热,却看雪千寻迟迟未接,有些不满:“雪千寻,你不喝的话我喝!”
“胡闹!”步真!
“你敢!”夜旒熏!
“不准!”雪千寻
“不许!”琅邪!
同一时刻,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跟炮弹似地砸过来。
安心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不甘愿的瞪着他们四个。
干什么?她又不是犯人,这个不许,那么不准的!
“怀孕了还敢沾酒?你找死是不是?”夜旒熏一把夺过步真手里的酒,豪迈的仰头,清冽的酒液灌入喉中。畅饮完毕,眼眸一扫,丢给雪千寻。
雪千寻摇晃着酒壶,轻蔑的扫一眼安心:“喝酒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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