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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缱倦大清-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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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折子递到京城时,允祥与张延玉都不由倒抽一口凉气,不可置信他竟胆大妄为到了如此地步尤其允祥,气得浑身冰凉发颤,恨恨骂道:“这是我大清的天下,不是年家的天下,年羹尧这简直是在谋反”

就在同一天,弹劾年羹尧的折子也递了上去。递折子的是御史王伦、张延。

何家弘及其一家惨遭杀戮时,幸好他的幼子何小林正回湖北老家办事,不在陕西,有幸逃过一劫。后来何小林归途中得知家变,放声大哭一场,不敢回陕西,连夜改道进京,找到湖北籍的御史张延,向他哭诉冤屈。

张延等早就看不惯年羹尧,听说这等奇惨冤事,又是自己的老乡上门相求,当即当仁不让的将此事应承下来,表示定要替他父亲上折伸冤。于是联合了王伦等人,细细问了何小林年羹尧在西北的所作所为,一本折子递了上去。

允祥与张延玉接到张延等人的折子,正中下怀,便命将何小林带到刑部,好生保护起来。他二人商量,此事非同小可,启用了六百里加急,将折子连夜递送开封,交给胤禛定夺。

再说玉容拿了折子进屋时,胤禛正在榻上假寐,听见她来了便微微睁了眼,笑道:“怎么今日回来这么早?”

玉容坐在他身旁,替他掖了掖齐胸的薄被,扬了扬手中明黄封面的折子,淡淡一笑,不紧不慢道:“年羹尧又惹事了,皇上,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看了可不许着急生气”

胤禛皱皱眉,年羹尧会有不安分的举动他并不觉有什么意外,当下十分不悦道:“这个奴才,怎么就是不知足拿来给朕瞧瞧他又耍什么花样”说着伸手去拿。

玉容下意识将手中折子往旁边避了避,这才正色道:“皇上,这回的事可不是小事,皇上要有心理准备,等会看折子不要太生气了”

胤禛被她正经的语气说得也有些狐疑紧张起来,越发按耐不住,道:“好了好了,朕自有分寸”玉容这才放手,将折子递给他手里。

玉容到底高估了胤禛的怒点。胤禛一看之下,脸色立刻变得铁青可怖如黑云压城,浓眉倒竖,双目圆睁,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抖着手气得七窍生烟。他重重一掌拍在榻旁几上,破口大骂,牵动肝肺,忍不住又大咳起来,咳得面红耳赤,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犹自不肯罢口,恨恨不绝,把玉容急得不住给他抚胸顺气,又忙着取出手帕替他擦汗,急急道:“皇上,皇上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何必动气至此?气坏了龙体怎么好依我看,倒不如早做计较怎么处置才是正理啊”

胤禛喘着气恨恨道:“还要怎么计较这个狗奴才,竟敢擅自杀害朝廷命官,擅自任命二品大员,这是死罪该立刻革职拿问”说着犹自喘息不已。

玉容见他稍稍缓解,紧紧握住他的手,柔声道:“皇上,皇上既然已经有了主意,便不怕治不住他别气了,好不好?”

胤禛不觉望向她,见她一双妙目脉脉含情凝视着自己,满是殷切关怀,心中一暖,遂回握住她的手,叹了口气,道:“这个狗奴才,实在是无可救药了只是可惜了何家弘……唉”

玉容亦默然无语,轻轻道:“皇上别难过了,谁也没料到年羹尧凶残至此”

胤禛呆着脸寻思一会,道:“事不宜迟,这事需要尽快处置把弘历叫进来吧”

玉容答应一声,扬声叫苏培盛,苏培盛忙躬身进来,答应着去了。胤禛焦躁不安,心烦意乱,偏身下榻,玉容忙扶了他坐到了北边的椅子上,斟过茶递给他。胤禛饮了一口,放在一旁,就势拉着她坐在身旁,紧紧握着她的手。

弘历进来时,照例恭恭敬敬请了安,便垂手侍立一旁。偷偷抬眼见皇阿玛虽面有怒意却平静不少,暗暗松了口气。

胤禛示意他坐下,便问:“这份折子你看过了吧?你有什么看法?”

弘历颇为踌躇,不知皇阿玛是什么主意,嘴动了动不便就说,下意识拿眼去瞟玉容。

玉容便温言笑道:“四贝勒,皇上问你话,你怎么想便怎么说就是了”

弘历见皇阿玛没有异议,便大着胆子上前一步,声音轻而无比决断说道:“按大清例律,该革职拿问”

“嗯,”胤禛点点头,显是颇为欣慰,又道:“该怎么个拿问法?”

弘历透了口气,定定神,接着道:“该派钦差大臣前往陕西,将其革职,捉拿还京,交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会审,若是,若是所犯属实,该当按律判处,不然,难以堵天下悠悠之口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胤禛又问道。

“只不过,年羹尧在西北多年,想来势力盘根错节,钦差的人选倒不太好挑选。万一一个不好,弄出什么意外,反更不美”

“果然长进不少了”胤禛舒了口气,眉间阴雾稍散,脸色缓和许多,温言道:“你可有什么好的钦差人选?”

弘历想了半日,为难道:“儿臣,儿臣实在想不出来若说合适,十三叔最合适不过,可是十三叔身体不太好,定然吃不消这一路奔波。”。。。


第280章 年羹尧案 

弘历想了半日,为难道:“儿臣,儿臣实在想不出来若说合适,十三叔最合适不过,可是十三叔身体不太好,定然吃不消这一路奔波。”

胤禛听了这话十分欣慰,不觉面露笑容,点头叹道:“你懂得这么体恤人,阿玛很高兴啊容儿,你觉得呢?”

玉容便笑道:“我看李卫就不错,不知皇上以为呢?”

弘历猛然醒悟,暗叫惭愧:怎么自己就没想到心下对玉容不禁又多了几分钦佩。当年李卫是随着年羹尧一起去的西北,后来年羹尧当上了大将军,粮草运转供应一切事宜都是李卫打点。对于西北的情形,李卫不比年羹尧了解的少。而且他二人都是胤禛门下奴才,李卫人又聪明多智,对年羹尧的脾性亦了若指掌,由他出任钦差,再合适不过了

胤禛深以为然,笑道:“你跟朕想到一块去了”说着向弘历道:“把折子拿去,传上书房随行大臣,让他们速速拟旨来”

弘历忙答应着去了。

胤禛颓然叹了口气,怔怔的望着前方,眼底一片黯然。良久,方无奈叹道:“朕到底是看错了人用错了人”

出了这等大事,胤禛亦无心南巡,眼看身体渐渐好转,便下旨回京。玉容虽觉扫兴,这种时刻自然也无话可说,只好在心底暗呼可惜了。情绪却有些低落,一路上闷闷的。胤禛见她闷闷憋屈的样,少不得千宝贝万宝贝好言安慰一番,玉容终于复又转喜,一路上依然尽心尽力照顾胤禛不提。

胤禛的旨意快马加鞭传复京城,允祥与张延玉不敢怠慢,立刻将颁下圣旨,封李卫为钦差,命他立刻前往陕西捉拿年羹尧来京归案听审。

李卫也不含糊,带了三十六名大内侍卫,点起八十名亲兵,怀中揣着圣旨,连夜就带着人策马飞奔西北,钦差那一套出巡规矩规矩什么依仗、官轿、开路鸣锣之类的,统统都省掉了。

年羹尧目中无人,傲然自大,没想到京城里的人会来得这么快,来不及做任何准备就被李卫给拿下了。李卫依旧是一刻也不耽误,把年羹尧和他任命的陕西巡抚任从年一块抓了带回京城,同时传旨命陕甘各衙门官吏照常办公,有喧哗闹事者一律严办

年羹尧被打入刑部大牢时,胤禛也回到了京城。

这个案子一点也不难审。不仅仅因为年羹尧恶迹斑斑数不胜数,也不仅仅因为苦主何小林的控告,更重要的是,年羹尧狂妄自大简直到了极点,在三司会审时,对所有的罪状直言供认不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疲赖模样,颇有点“爷我就是做了,你要拿我怎么样?”的气概

胤禛气得几天几夜吃睡不好,恨得牙痒痒。他还是不愿意杀年羹尧。杀了年羹尧,杀了这个他当初力排众议、一意任用的家生奴才,他自己也脸上无光;可若是不杀他,又无法对死去的何家弘、无法对天下人交代偏偏这个年羹尧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有意把情形搞得更加糟糕

思前想后,胤禛终于还是决定饶年羹尧一命,暗中吩咐允祥上折替年羹尧求情。允祥深知四哥的难处,自是当仁不让,便上了一份折子,表示年羹尧虽十恶不赦、罪该万死,但其为大清立下的汗马功劳亦不能不念,因而请求皇上饶他一命。

胤禛顺水推舟,将年羹尧革去一切职务,贬为庶民,遣送至杭州。这是他用心良苦,给他一块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让他养老。

同时,胤禛下旨查处年羹尧所有党羽,替苦主伸冤,也可在一定程度上将朝臣们对处置年羹尧的不满降至最低。这就用不着客气了,凡有违法作恶的,无不受到了严厉的惩罚。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年羹尧势力便被摧毁得干干净净

前朝的风很快又吹进了后宫。众人的眼光又一次对准了长春宫的年贵妃。

只不过,这次不是嫉妒加羡慕,而是嘲笑加暗爽了一时间,各种冷言冷语、讽刺讥诮之言如同密集的雨点般劈头盖脸打在长春宫,长春宫里就连宫女都极少出宫,迫不得已出宫时,走在路上遇见旁人也都缩肩拱背、畏首畏尾,仿佛矮了别人一截。

相反,年贵妃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依然跟往常一样波澜不惊、平平静静的过着日子。既不找胤禛求情,也不哭闹饮泣,神色淡淡,仿佛就像没这回事一样。这令存心看戏看热闹的人大为扫兴和窝火,尖酸刻薄的话也越发有的说了只是人家当事人不在乎,这些话便是说得再多,也起不到应有的作用,发挥不了预想中的效果,未免令人觉得美中不足

可是据传闻,年贵妃也不是完全淡然处之毫无反应。据说,她的心腹宫女鹃儿向她禀报这个消息时,她正拿着竹剪子在修剪盆景,当时便怔住了,脸色也变了变。只是一瞬之后又恢复了常态,眼皮子也不曾抬,淡淡问道:“他可还活着?”听到鹃儿回答他还好好的活着在杭州时,便轻轻点了点头,道:“活着就好。”然后,又自顾自、专心致志的修剪那翠绿苍劲的枫树盆景了,把个鹃儿也弄得一头雾水。

不但鹃儿,宫里诸妃嫔听说了这件事后也是一头雾水,搞不明白她是个什么意思。玉容听闻了这事,反倒感慨了一番,大叹世事无常,人是物非。自从她进宫之后,从未见过年贵妃,料不到如今她性子淡薄清冷至此,与当初那个娇蛮任性的大小姐简直就是两个人不过,她对她依然没有什么兴趣,她们始终不是一路的人。

玉容没料到,在这个非常时刻她会和年贵妃“偶遇”。

一见着年贵妃,玉容一愣,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掉头就走。她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跟她说什么。

不想,年贵妃却往后赶了上来,一边小跑着一边高声唤着“容姐姐容姐姐”玉容无法,只得站住脚、转过身去等她。

不过二三十米的路,年贵妃赶将过来却累得气喘吁吁的,不住喘息半响说不出话来。玉容忍不住细细打量着她,依旧是从前那般花容月貌,美色夺人,只脸上瘦削了许多,也苍白了许多,衬显得颧骨高高的突起,原本娇润鲜美的红唇也失去了往昔的娇艳,单薄而略显乌紫。变化尤其大的是那双眼睛,那幽深的眼眸中再也找不出半点当初那种小女儿娇蛮、骄傲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如深秋潭水的温婉沉静,波澜不兴。她穿着一件蜜合色绣云纹西番莲的宁绸旗袍,料子华丽款式却普通。或许她是太瘦了,看着不大的衣裳套在她身上竟似空空无物一般,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得飘飞起来。

年贵妃还在颤巍巍的抚着胸口喘息,鹃儿在一旁扶着她,她整个人仿佛没了骨头站立不稳似的依靠在鹃儿身上。玉容大感意外,料不到她竟虚弱至此,更料不到她虚弱至此还这么死命的追赶自己真不知是为了何事

耳畔尽是她那娇弱仿佛不堪负荷的喘息声,玉容有些尴尬,轻轻咳了一声,笑道:“这么巧,贵妃娘娘是出来散心吗?今天天气倒是不错”

年贵妃虚弱的笑了笑,摇了摇头,坦白轻轻道:“不,我从来不出宫散心,我打听到你今儿会从这经过,我是特意等你的”

“等我?等我做什么?”玉容诧异了,睁大了眼疑惑的望着年贵妃。转念一想:莫不是为了年羹尧的事?

她眼中的神色表露了心中的意思,年贵妃喘息稍定,微微站直了身子,扶着鹃儿的手,淡淡笑道:“你放心,我不是为我哥哥求情的我,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玉容微微别过脸去,垂首道:“我们之间,有什么话好说吗?”

年贵妃眼中一黯,唇边泛起一抹凄苦的笑。她轻轻仰头望着远处的天空,悠悠叹道:“毕竟,我们爱的,是同一个男人,不是吗?”

玉容心中一跳,不由得瞟了她一眼。

年贵妃见她没有拒绝的意思,指了指不远处绿荫合围的四角亭子,笑道:“我这个身子可越来越不行了,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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