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极品宝镜-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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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年长者,宝镜摘下口罩以示礼貌。
她捧着梳妆盒走近,鲁老先生似乎是精力不济,身体摇晃了两下。
祁震山扶住他,鲁老先生笑得有些勉强。他的视线匆匆扫过宝镜眉眼,落在她手里的梳妆盒上,眼神飘絮。
“祁教授的高徒,姓许?”
羊城口音,徐和许总是分不清吗?
宝镜扬起笑,“不,老先生,我姓徐,双人余的徐,名宝镜。”
徐宝镜!
不姓许,却又叫宝镜……
鲁老先生声音有些哑,“宝镜姑娘的收获是?”
宝镜将九把牙梳一一摆开,鲁老先生视线落在那把断裂的梳子上,越发恍惚了。
“原来还在。”
他的声音特别低,只有离他最近的宝镜听得真切。是什么原来还在?宝镜不明白。但此时是比试呢,穆清远也上来鉴赏,不可否认此套牙梳的精美和珍贵。
“如果年代再久远一点,那我今晚可就毫无胜算了,徐师妹好眼力。”
穆清远并不是心胸狭隘才有此言,他说的是大实话。牙梳的年代往前推也超不过五十年,新料不如旧物,这是它的缺憾。
等宝镜将那对文玩核桃取出,连祁易水都有了兴趣。
“好一对掌珠,是京城平谷狮子头吧!”
文玩核桃因为时常被人放在手心搓动掌玩,所以又称“掌珠”,小年轻们喜欢它的人很少,像在场三位上了年纪的行内人,瞧见这颜色深红明显有几十年包浆的精品狮子头,纷纷走不动路。
祁易水看中的东西,祁震山很想伸手夺来。
可惜这宅子里所有东西,都签订了条文归属,一砖一瓦的主人都是鲁先生,两个姓祁的老家伙只能干瞪眼。
或许是宝镜比穆清远更对鲁先生的眼,他显然也很喜欢这对狮子头。
不知是否是自己太敏感,宝镜总有一种鲁老先生是在看待自家旧物的眼神,他看着牙梳和狮子头等物品的眼神,是熟悉而怀念的。
难道,刚归国的华侨鲁先生,原本就是老宅子的主人?
宝镜的疑惑一闪而过,很快轮到了大方桌。
不等人先询问,宝镜先把自己为什么选方桌的理由说了。
“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的地方么?”
鲁老先生喃喃自语,也不知是否赞同宝镜的说法。
没等宝镜继续探究下去,鲁老先生已经做出了评断:“你们两位年轻人,对古玩的鉴赏都有各自不同的见解,单论价值,宝镜姑娘挑选的三件物品可能才勉强和穆公子的贵妃榻相当,穆公子又有疏漏,你俩此番比试倒是旗鼓相当,那就判个平局吧。”
祁易水摇头,“鲁兄,你这是偏袒呢。”
穆清远不是输不起,他也觉得这样的平局像是在羞辱他,一错抵百好,打眼了,那就意味着输了。
反而是祁震山,冷哼道,“穆小子你虽然输了,可是输在你师傅的造假技艺上,鲁先生说得很对,就算打平吧这局。”
两祁想争,虽有弟子出战,争的却是玲珑珍宝阁的正统传承。
祁易水造假的技艺,自然也是传承的一部分。
“还有两局,你们看着安排吧,我就带着宝镜先告辞了。”
宝镜肚子饿得咕咕叫,加上灰头土脸的,尽管鲁老先生再三挽留,她还是想赶紧返回酒店梳洗换装。
宝镜师徒走了,穆清远自觉丢了面子,也很快随同祁易水离开。
偌大个宅子,又剩下鲁老先生一个主人。
之前迎客的老管家站到了鲁老先生身后,老人欲言又止。
“今天那个小姑娘,是不是特别像她?”
夜风中,老管家的声音很轻,也很坚定,“恩,很像。”
鲁老先生笑了笑,宾客散去,老宅子里又剩下寂寥,全无昔日宾客盈门孩童遍地的热闹。
有些执念呀,真的实现了,其实也不过如此。
只是,为什么会姓徐呢?不应该是许么……
……
“师傅,您说哪里会是鲁老先生家的故居吗?”
坐在扯上,宝镜还是压不住心中的疑惑。祁震山也觉得鲁先生情绪有些怪,可他没有小姑娘的八卦心。
“当年有不少富商远渡重洋避难,如今政策渐渐开明,重新买回故居旧宅也并不奇怪,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宝镜没吱声儿,她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眼缘挺重要,她看鲁老先生还挺顺眼的,就是顺眼,才忍不住打听。给二人开车的司机是白天鹅宾馆派出的,此时的国内酒店从业人员还没那么规范,见宝镜一老一少挺和善,忍不住搭腔道:“那里从前可有名了,陆公馆,整个羊城的人都知道。”
司机四十几岁,又是羊城本地人,小时候还曾见过陆公馆这一带的繁华。
两广富商齐聚的地段,十三洋行的强盛,羊城的商业繁茂并不只是这几年才兴起,司机讲起来也很有兴致。
只是羊城腔的普通话口音颇怪,就像今夜总有人问她是不是姓“许”,宝镜师徒也将司机口中的“陆公馆”,听成了“鲁公馆”。
宝镜还升起了果然如此的感概,原来真是鲁家旧故,怪不得鲁老先生看待那些物件的眼神,十分有感情。
第一局打成个平手,祁震山心情说不上好,也算不得太差。
回到酒店,张卫华不知道把李徐两家人带哪里玩了一整天,此时亲人们扛不住疲惫早就歇息了。快到午夜十二点,祁震山精力不济也回房间了,只有宝镜还叫了客房服务。
“给我煮一碗夜宵吧,海鲜面就行了,要快。”
挂了内线,宝镜还没洗澡呢,门铃就响了。
夜宵这么快就好了?
看起来白天鹅宾馆的服务的确很到家,没枉费她付的那些高额房费。
“请进。”
都说了请进,门外又没了动静。
宝镜只有自己起身开门。
没有服务员,没有宵夜,对门房间里飞快窜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捉住了宝镜的手臂。
宝镜悚然一惊,差点发力将对方手当场折断。
那人十分高大,力气也不小,硬生生将宝镜拉扯进了对门房间。
“别动,是我!”
宝镜陡然松懈下来,并不陌生的男性气息萦绕在她身边,是秦云峥……她脸上浮现笑意:“你怎么来了?”
秦云峥紧紧盯着宝镜。
两年多的时间,黄毛丫头蜕变成了窈窕少女,眼前的宝镜带给秦云峥陌生感,哪怕宝镜有些灰头土脸,秦云峥根本看不到那些地方,他的眼神专注而纯粹。
宝镜一说话,那种陌生感就被冲走。
秦云峥振振有词,“你不是叫我来谈恋爱?”
这个恋爱到底要怎么谈,秦云峥很是询问了几个狗头军师,最后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奶奶耳中,还是秦奶奶给单纯的大孙子支了一招。
“生日快乐,你喜欢吗?”
男人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在满屋子的香味中越发迷离动人。
喜欢吗?
一抬眼,成千上万朵红玫瑰簇拥在一起,整个房间里都是玫瑰花海……怎么有女性会舍得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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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古玩修复,恋爱消息()
两辈子加起来宝镜也没同时收到过如此多的红玫瑰!
更何况,送花的男人,从大西北的边防部队千里迢迢赶赴羊城,赶在午夜十二点前为她布置了眼前的一切,了解内情后,原本的三分甜蜜也能酝酿成七分甜蜜五分惊喜,加起来就是十二分的感动!
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谁也没说话。
秦云峥还在熟悉宝镜的变化,他喜欢宝镜此时的乖巧温顺,就算不交谈,彼此的眼神也能交流,这就是在谈恋爱?那感觉还不错。
“秦云峥……”
“什么?”
宝镜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都多少岁啦,至于这么笨拙吗?刚才居然想问秦云峥,从前是不是如此追过女朋友。幸好瞬间明白过来,要不然可真毁气氛呀!
花海中,宝镜感觉不到凛冽的冷气,这个男人看待她的目光纯粹而专注,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
“秦云峥。”
玫瑰的香氛中,宝镜的声音不禁也变得熏软微甜,“秦云峥”三个字被她喊得有了变化。
“恩?”
秦云峥没受到玫瑰香味的影响,他看待食物几乎全靠一种类似野兽的直觉,与宝镜并肩坐着,他能嗅到少女身上清新自然的淡香,像春天里的绿草,像阳光下的向日葵,也像大西北风沙下屹立千年不倒的胡杨……乱七八糟的遐想,总得来说,那就是他所喜爱,希望亲近的气息。
宝镜有些羞窘,轻轻将头转向一边:
“我们现在,就算男女朋友了吧?”
她拍电报,说要试着谈下恋爱,秦云峥亲自赶来,用满室的玫瑰花样回应她,宝镜认为两人就算正式把话挑明了。
秦云峥没有立刻回答,宝镜的羞窘立刻变成了恼。
她转头瞪着那个沉默的男人,“你难道想玩暧昧?”
有种男人,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自己运气真有这么差,好不容易碰上个极品优质男人,就是传说中的“三不男”?
秦云峥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现在才算男女朋友?他在两年半前,就认定了要娶徐宝镜当未来老婆,秦少校还委屈呢,觉得宝镜才是耍流氓。
沉默,沉默,多么可怕的沉默。
秦云峥能敏锐察觉到少女眸子中正在继续的怒火,秦奶奶说了,不管是谁的错,只要媳妇儿生气了,那肯定是男人的错——秦奶奶原话是这样说的:凡是和老婆吵架总吵赢了的男人,最后都离婚了!
秦少校是有原则的,有的错做男人的可以低头,有的错,事关原则,他就不能认:
“不是男女朋友。”
宝镜瞪圆了眼睛,秦云峥与之对视,还面不改容。
“是未婚夫妻!”
不是男女朋友,我们是未婚夫妻。
这个男人,说他木讷迟钝吧,他又总能找到宝镜的软肋。
正如第二次见面,宝镜生气他行如陌路的表现,他偏偏又追出来,给你解释自己伤重难愈,所以没能及时表达感谢。
宝镜嫌弃天热不愿意逛街,你以为他公子哥儿脾气发作甩手离去,他却带回了遮阳伞,还贴心给宝镜买了冰棍!
他说,不是男女朋友,是未婚夫妻。
宝镜明明该反驳的,此情此景下,她却不愿意破坏男人的认真。
人生百年,谁能保证中途对伴侣完全不变心?哪怕她和秦云峥走不到最后,也该珍惜他此刻的认真,毕竟千金易得,真心难求!
宝镜微微仰起头,“未婚夫妻的事儿先不提,感情是慢慢发展的,我希望能顺其自然。”
此次,秦云峥应允的很勉强。
宝镜笑着,尝试着挽住男人的肩膀,秦云峥陡然紧绷起来。
少女手软的手臂挽着他,清新自然的气息萦绕在秦云峥鼻端,软玉温香的触感让他陌生僵硬,直到意识到,挽住自己的是未来老婆,秦云峥一下子就放松了。
秦少校不喜欢被动享受,他的性格更适合主动出击,所以他毫不犹豫反手握住了宝镜的手。
宽厚的掌心,有薄茧的修长手指,秦云峥的手很干净,也很温暖。
秦云峥不是第一次握住别人的手,可少女的手掌娇小,手指细细软软的,和枪林弹雨中拉扯战友,是完全不同的感觉。更别说那调皮的手指还在他掌心滑来滑去,挠动他的手,也撩拨他的心。
“当了我的男朋友,从此后眼中就只能有我!别的女人再美,你也要把她们看成骷髅骨架;别的女人对你再好,那也是别有居心在挖我墙脚;别的女人……”
秦云峥握住宝镜的手掌加重了力道,“没有别的女人!”
宝镜笑开怀,容颜比花瓣犹带着露水的玫瑰更娇艳。
“恩,没有别的女人。”
爱情中,你给予我忠诚,我必回赠你,全天下男人都会羡慕的好!
这晚,宝镜终究是没吃到她客房服务的宵夜,有情饮水饱,她和秦云峥就那么静静坐着,在满屋子玫瑰的陪伴下,一同观赏了羊城的日初。
橙黄的初阳照在高低林立的楼房间,照进宾馆的窗户。
两年半毫无音讯的等待,于秦云峥而言是那么慢,彼此相聚的一夜,时间又流逝的那么快。
当太阳完全升起时,秦云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