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极品宝镜-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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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样巧,曼灵小姐请回家做客的朋友,居然也懂医?
年纪轻轻的,也敢说自己懂中医。
珍姨是早年移民到国外的华裔,虽然华语说得挺溜,也知道华国的风俗人情,甚至精通中餐。但生活环境使然,她自己却是相信西医疗法的。
就算在国内,真正的良医也难寻,大部分中医都是半壶水,开出的药方极为平庸,见效慢,疗效低。
更别提在国外,哪有什么真正的好中医?
而楚夫人的病,却是连最负有盛名的国际脑科权威都没办法解决,眼前的少女,还真是自不量力。
珍姨本想拒绝,望着宝镜真挚的眼神,那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
不管宝镜医术如何,按理说也不该由她来拒绝。她只是楚家的佣人,宝镜却是楚家小姐的朋友。
眼前的少女,分明是出于朋友的关心,才会冒然开口吧?
“那好吧,徐小姐去看看,不管先生不在家,您不要冒然替夫人开什么方子。”
不是什么药,都能进楚夫人嘴的。
珍姨是在善意提醒。
她越看越觉得宝镜眉眼长得好,就是出于这份面善,才让她出言提醒。
宝镜点头,具体怎么做,肯定要经过主人的同意。
珍姨不再说话,直接带着宝镜走到了楚夫人的卧室。
入目,是一张极为华丽的雕花大床,白纱蚊帐里,也看不清躺在床上的楚夫人。
第两百四十六章 隔帘望诊,我的奶奶(二)()
第两百四十六章隔帘望诊,我的奶奶(二)
男主人不在,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珍姨直接领着宝镜进了卧室。
房间不大,却摆了一张极为华美的雕花床,白色的纱帐影影倬倬,床上躺着的人应该就是楚夫人了。
楚曼灵坐在床边,手伸进蚊帐里握着母亲的手,眼里隐隐有水光闪动。
这个爽朗的姑娘,刚才应该是默默哭过了。
房间里弥漫着药味,宝镜注意到床头柜上整齐摆放着一些西药瓶,弥漫的药味却是中药。只凭药味儿宝镜就能辨认出药材,这是一剂安神方。
宝镜的目光在雕花床上略扫,觉得这张华美的大床有些眼熟。
楚曼灵眼皮微肿,瞧见宝镜进来了,勉强一笑。
“我来看看伯母。”
楚夫人刚服药进入睡眠,宝镜刻意压低了声音。
楚曼灵也不好多说,第一次让朋友上门作客就遇到女主人生病,她若是不让宝镜来探望,传出去就是宝镜失礼。
楚曼灵不会这样处置朋友关系,所以哪怕她没有了招待的心情,还是要感谢宝镜的心意。
“曼灵,伯母的情况……”
宝镜正想询问下病情,门口又有了动静。
一位五十多岁的老绅士轻手轻脚走进了房间,地上铺着的长毛地毯掩饰了他步履的凌乱。
在他身后,却又跟着两个人。
一个是高鼻梁灰眼睛,穿着白色西医大褂的老者;另一个则穿着中式的长衫,蓄着两寸山羊胡,看上去也有六十几多岁,手上提着宝镜所熟悉的中医药箱。
楚曼灵一下子站起来。
“爸爸!……亨利叔叔?”
享誉全球的脑科医生亨利,一直是楚夫人的主治医生。
两年前,就是亨利建议楚夫人回到熟悉的家乡休养。其实换句话来说,除了这样的治疗手段,面对楚夫人的病情,亨利医生已经束手无策。
楚曼灵也知道其中的关窍,然而心理上,楚家上下都很依靠亨利医生。
毕竟,楚夫人的病情,一直是亨利医生在救治,从前是老亨利,老亨利去世后,变成了小亨利。
小亨利如今也年过半百,医术精湛,更在其父之上。
楚夫人回到台岛休养,亨利医生两年内已经来了好几次。他毕竟是享誉全球的脑科专家,世界各地不知道有多少病人等着他救治,楚家再豪富,也不能将亨利医生变成楚家的私人医生。
然而亨利医生和楚家是有交情的,作为朋友,最近楚夫人的情况在恶化,亨利医生不得不放下其他事,赶赴到台岛。
眼前的人物关系再明朗不过。
五十多岁的老绅士,正是楚曼灵的父亲,楚家的男主人。
他身后跟着的,是一中一西两个医生。
请来治疗理念完全不同的中西医辨症诊治,而且两位老医生看上去都实力不俗。如果是其他人见了,不免觉得楚家势大,宝镜却察觉到了更多。
楚先生这是死马当活马医,曼宁母亲的病情可见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
“楚伯父……”
楚修谚眼光一扫,发现自己忽略了屋里还有一个大活人。
宝镜的长相气质,按理说不管在千万人群中,都该第一眼被发现。楚修谚看不见,是因为他心思全在病重的夫人身上。不过楚修谚是个很缜密的人,无需多想,他便明白了宝镜的身份。
“你是曼灵的朋友吧,感谢你来看望她母亲。”
客气而疏离的态度。
楚修谚现在全部重点都在夫人的病情上,能和宝镜说一句话,已经是看中楚曼灵,以及楚修谚多年的休养作祟。
楚修谚已经越过宝镜身旁,站到了床边。
隔着朦朦胧胧的白纱帐,他望着床上陷入睡眠的楚夫人,目光间沉淀着深情。
宝镜十分无奈。
曼灵的父亲大概也没空听她多说呢,上赶着替人治病一直被拒,学医后倒是第一次。
珍姨将一切看在眼里,冲她偷偷摇头。
现在屋里就哟两位中医名医,珍姨认为宝镜的好意可以领,若是此刻站出来说直接懂医术要替夫人治病,少不得要在两位老医生面前丢个大脸。
丢脸是小,惹怒了楚先生,宝镜和曼灵小姐的友情就走到了尽头——曼灵小姐可是好不容易带朋友回家呢。
宝镜也听人劝,她决定静心观察一下情况。
世上也不只有她一个医生,楚先生请来的两位老医生,定是医术超群之辈,说不定他们有办法解除楚夫人的病苦。
楚先生让出了床边的位置,穿着白大褂的亨利医生用携带的仪器替楚夫人检查一番,脸上露出凝重的内容。
“楚,情况一直在恶化,让曼灵母亲回台休养的建议,看来并没有起到作用。现在剩下的办法,只有尝试做第二次脑科手术……曼灵母亲的情况,不允许长途飞行,手术只能在台岛进行,我会让医疗团队尽快过来!”
楚夫人的头部曾受到过剧烈撞击,才会失明失忆。
老亨利医生主刀的手术,去除了血内瘀血,楚夫人的视神经才得以恢复。
但是失忆的病情,比较符合西医所说的“选择性失忆”,人脑的潜意识里不愿意想起那段记忆,是人体的自我保护,之前,不管是老亨利还是小亨利医生,对此都没有强求。
直到楚夫人噩梦频发,身体也随之急速衰弱。
亨利医生知道,必须到了第二次冒险的时候……人脑是世上最精密的仪器,最复杂最神圣的器官,西医进步很快,但作为脑科权威的亨利依然对人脑了解很少!
原本可以忽略的失忆症,现在影响了楚夫人的健康,那就必须被重视。
亨利医生认为是脑科神经的问题,第二次开颅手术,已经势在必行。
他把自己的想法向楚修谚阐述清楚,亨利知道楚家对自己的信任,几十年的医护关系,他们不仅是医生和病人,还有很好的私人友谊。
如果是其他患者,亨利会建议保守治疗。
但躺在床上的是曼灵的母亲,亨利必须要冒险——手术失败,对亨利医生的声誉也是一种打击。不是真正的朋友,亨利不会拿自己的声誉冒险。
他是真的想挽救楚夫人的生命!
不大的房间里,除了躺在床上的楚夫人,满满当当还杵着六个人。
亨利医生的话说完,一时房间里鸦雀无声。
楚曼灵本不是柔弱的菟丝花,听到此话,也忍不住落泪。
她本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养父母在福利院里收养了她,给予了她优渥的生活和无尽的宠爱……说实话,不管楚家今后是继续富贵还是落魄,楚曼灵都不会去寻找亲生父母。
在她和哥哥眼中,楚夫人就是他们的母亲!
母亲有难,楚曼灵却无能为力,岂能不悲切伤心?楚曼灵甚至有些后悔,她为何要学导游专业,要是学医,此时或许就能派上用场了吧。
楚大小姐失去了理智,此时的想法其实太过天真。先不说她的资质适不适合学医,若真学了西医,就算专研脑科,以她的年龄,大概只能在亨利医生当个研究生。
宝镜倾听着亨利医生对病情的判断陈述。
也看见了楚先生和曼灵脸上的悲痛。
楚修谚的确在迟疑挣扎。
按照亨利医生的诊断,如果此时进行开颅手术,他妻子还有生存的几率。
手术肯定是有失败率的,所谓脑科权威,那也是手术更精湛,对病情的判断和控制精准,大大降低了手术的风险。但听亨利医生的意思,他对手术并没有太大信心。
是啊,连真正的病因都判断不了,冒然手术,又有多大的成功率?
亨利医生说的是英文,这屋里,醒着的人中,连珍姨都精通英文,珍姨只是听不懂一些专业的医学词汇。
宝镜自然也是懂得。
但叫大家没有想到的是,连穿戴传统的老中医也懂。
他听完了亨利医生的话,又看见了楚先生迟疑的脸色,忍不住开口驳道:
“荒唐,肝藏魂,肝虚邪侵,会使人神思不宁……楚夫人惊悸多魇,通宵不寐,明明就是离魂症。她现在自身正气不足,还要进行西医的开颅手术,简直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老头儿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捋着下巴的山羊胡,看上去颇有底气。
“魏大夫的意思是?”
魏大夫神情严肃,“自是继续滋补肝肾,养血安神,以老夫日期所开的摄魂汤方子为主。”
魏大夫这人不地道,明明听得懂英文,大概也是会说的。
但他讲解自己的看法时偏偏不肯说英文,就是不想让亨利医生听见。
楚先生只得将他的话转述一边,亨利医生径直摇头,没有过多评价。中西医本来就是两套理论,像亨利和魏大夫这样在各自领域的大师,根本不可能轻易被说服。
楚先生也叹气,“魏大夫,你可知道我太太连喝了三剂药,病情仍然不见好转?脑科手术肯定不是最佳选择,但若我太太的病情继续恶化,我只有选择开颅手术了!”
楚修谚并不是不信任中医。
早年在国内时,国人基本都靠中医看病,像楚、陆这样的豪富之家,自有相熟信任的大夫。
如今世易时移,从前的荣光被打散了,相熟的大夫更是没了踪迹。
魏大夫已经是楚修谚在台岛找到的最有实力的中医大夫,结果却让楚修谚并不满意。
听说连喝三剂药不见好转,魏大夫脸色也不太好。
“且让老夫再替楚夫人把把脉。”台岛的夏季也炎热。
又是山林岛屿,夏季的蚊虫就特别多。
楚夫人的病情不能受凉也不能太热,空调不能开,电扇也不能吹,唯有窗门大开,以期自然风吹入屋内降温。然而门窗大开,蚊虫就越发肆虐。药物驱蚊怕和服用的药剂药性冲突,所以休息的雕花床上才挂了白纱蚊帐。
魏大夫根本不在乎是不是隔着蚊帐。
他从自己的药箱中取出了一卷极细的红丝线,托楚曼灵替帐中的楚夫人系在手腕上。
这是要悬丝诊脉?
宝镜都有些微惊。悬丝诊脉并不是小说电视中吹牛所说,古时封建王朝讲究男女大防,从医的都是男大夫,在接触有身份地位的女患者时,往往隔了一层细绢盖在手腕上,避免肌肤相亲。
比起隔了细绢诊脉,悬丝诊脉就更高级些,往往只见于皇宫大内。
皇帝家的女眷,不止是不能摸,连看都不让轻易看,御医们是被皇权逼得没办法了,才想出了悬丝诊脉的手段。
装逼倒是够了,靠着丝线诊脉,却必须要有极高的医术造诣。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脉都把不准,怎么断症?
大部分大夫的医术是很平庸的……宝镜有些不高兴,认为魏大夫有装逼卖弄技艺的嫌疑。如今又不是封建时代了,为了病人着想,悬丝诊脉这种东西,能用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吗?
果然,不仅是宝镜不喜,连亨利医生弄清了魏大夫的行为后,也十分不满。
“这样测量脉搏,不会出现错误吗?人的手感,怎么能和机器比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