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之一品贵女-重生之望族千金-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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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儿不能就这么白白地死了,而那贱人却过得锦衣玉食的过得十分滋润,逍遥。”宁夫人咬牙,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戾气。
“母亲,您当心身子。”丁丝言见状,忙伸手抚着宁夫人的背。
“我没事。”宁夫人伸手拍了拍丁丝言的手背,然后看向容华说道,“到底她是相府的小姐,虽我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但是我请王妃帮我挡住相爷,让相爷不要插手这件事。”
这是担心,父亲会插手保燕霏,因为燕霏的身世没有公开,所以燕霏还是相府出嫁的小姐,还是父亲的女儿,容华明白宁夫人话里的意思,就笑着道,“夫人尽管放手去做便是了,相府不仅不会为你的阻力,相反的,会成为夫人的助力,因为——”容华嘴角再是往上弯了弯,“因为燕霏她根本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宁夫人动手,那父亲定也会出手,燕霏的身世便也就瞒不住了。
宁夫人怔愣。
丁丝言更是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王妃说的可是真的?”好一会,宁夫人才回神,愕然看向容华确认问道。
容华点头,“千真万确,不然,夫人以为宁氏为何会搬去莲花庵,如今回了京也没有回相府,而是借着陪老夫人的名义住在了侯府?她和父亲已经做好了交易,父亲念在养她一场也没有对外说。”
不过,燕霏竟还来谋害自己,父亲对她本就没有多少感情,如此这一次仅有的一点情分,也被她自己消磨殆尽了。
“原来如此。”宁夫人突然就笑了起来,“如此,多谢王妃的坦言相告。”
没有了相府的顾虑,那她就会更能放开手脚去对付燕霏了。
一开始,她还想着只要昭王妃能帮忙挡住相爷三日的时间就足够了,如今,这消息简直就是天降甘露啊。
不过,燕霏不是相爷的亲生女儿,那她的亲生父亲是谁?宁夫人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问出声来。
左右都是野种,管她是谁的种。
至于宁氏做出这样败坏名声的事出来,看那宁思严还怎么偏袒她,偏袒她便会把宁家的名声都要搭上。
“夫人太客气了。”容华笑道。
“这段时间也多谢王妃帮我看着那几个人。”宁夫人笑着问道,“他们可都还活着?”
“夫人放心,一个都没死。”容华回道。
“那便好。”宁夫人说道,递给容华一个地址,“烦请王妃把人送去这里。”这是她自己的嫁妆宅子,本来是要给女儿做嫁妆的,宁思严也是不知道的,宅子里的人都是自己的人。
送去那里,最是安妥了。
“好,没有问题。”容华接了纸条,问道,“夫人如今身子不好,出来一趟不容易,我这就让人送过去如何?”
容华的体贴让宁夫人更是感动,点头说道,“如此甚好。”
容华便叫了流苏进来把地址交给了她,让她速把人送过去。
既如此,宁夫人便想立即过去,临别之前对容华说道,“王妃以后有什么事,若是找我不便,那便找丝言,她会告诉我的,一些事情她也能做主。”
姣好的容颜,刚才的话她也没有太过震惊,一直都是很安静,容华对丁丝言的印象也不错,便朝她点了点头。
宁夫人便带了丁丝言告辞离开。
容华坐了会,等流苏回来了,这才带了流苏和醉彤离开了雅间,正是正午的时间,太阳烈,天气炎热,容华买了燕绰,周珩,以及乔羽辰喜欢吃的零嘴便回了相府。
“这么热,我以为你会吃了午饭再回来呢。”周珩正是准备吃中饭,见她回来了,起身说道。
“也还好,马车里放了冰,不热。”容华笑着握住了他的手,往里屋走,换衣服,这才出来。
让醉彤吩咐了人把乔羽辰的那份送去了外院,燕绰的留了下来等他下衙回来再吃。
和周珩吃了中午饭,然后把周珩的那份让人摆好了,与周珩说了跟宁夫人见面说的话。
说完了,等消了食,便和周珩上床午休。
……
那厢,宁夫人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慢慢地拢着茶叶,似是没有看到地上李兴几个人一般。
“夫人饶命,小的该死,夫人,您给个痛快吧。”李兴几个咚咚地磕头。这一个月来,他们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每日都怕得要死。
见不到天日,他们心里也明白,等着他们的是死亡,而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了,或是明天,或是下一刻,惶惶之中他们每一日都过得心惊胆颤的。
如此没有尽头的等待,差点让他们疯了。
这会终于见得了宁夫人,他们就知道时候到了。
只是,这夫人会让他们如何死,这段时间,他们梦里都是各种死法。
宁姑娘已经死了,他们也知道,他们是没有活路了的。
只是,希望宁夫人能给他们一个痛快。
不要再那么折磨他们了。
可是宁夫人是一个眼色都不给他们,只是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六月的人,他们却是周身冰凉,冷汗刷刷地往下滴。
宁夫人拢了拢茶叶,良久才抬眸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兴几个,“三皇子妃怀孕了。”
李兴几个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道宁夫人突然说什么三皇子怀孕了是什么意思。
宁夫人眼睛慢慢地一一扫了四人一眼道,“也不知道,你们和三殿下谁会是孩子的父亲。”
李兴几个顿时面色灰白,簌簌发抖了起来。
这……
“怎么,有了孩子,你们还不开心吗?”宁夫人翘起了唇角,目光沉静如水,问道。
李兴四人忙摇头,见宁夫人的脸色,又忙点头,然后又摇头。
若真是要当父亲了,当然高兴了,可那女人是三皇子妃啊,他们只怕是要被挫骨扬灰了!
宁夫人朝丁丝言给了一个眼色,丁丝言就把手里的小包袱递了过去。
宁夫人接了包袱,就砸了李兴的面前,“滚,你们立即拿了这东西去外面说,那贱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你们下的种。”
李兴四人如避如蛇蝎,跪着往后挪了一步,磕头求道,“夫人饶命,求您杀了我们吧,杀了我们吧,杀了我们吧。”
“想死,没那么容易。”宁夫人看了眼吴妈妈。
吴妈妈便走到了门口,招了两个侍卫进来。
两个侍卫是宁谵给的人,功夫自是不错,两人在四人的四肢上扭了下,四人立即就痛得在地上直抽抽,“夫人,饶命,我们做,我们做就按夫人吩咐的去做。”
宁夫人摆了摆手。
那两人在放了他们四个。
李兴四人爬到了面前把那包袱紧紧地抱在手里,然后看向宁夫人道,“谢谢夫人,谢谢夫人,夫人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宁夫人没有理会他们是四人,而是看向那两人道,“给我看紧了,若他们没按我的说的做,便把慢慢地一天给我割一块肉下来喂野狗。”
“是,夫人。”两个侍卫把人拎了出去。
坐了一会,宁夫人才搁下了茶杯,“回吧。”
丁丝言忙伸扶着她往外走。
上了马车,宁夫人眯着眼睛,低声问道,“丝言,我这么做,你会觉得我做错了吗?”
丁丝言摇了摇头,“馨儿死得惨,母亲您要亲自给她报仇,儿媳懂的。”
“你肯定认为我这么做,会连累宁家的。”宁夫人睁开了眼睛,目光慈祥地看着她道。
燕霏做出了这样的事,影响的当然是燕家。
可是燕霏不是燕家的女儿,那所有的错便在宁氏的身上。
而宁氏是他们宁家嫁出去的女儿。
如此,宁家也会名声受损。
自己的女儿是已经死了,儿子也娶妻了,可儿媳妇会生儿育女呢,将来,孙子和孙女不定会受到影响。
“母亲……”丁丝言唤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宁夫人的话。
“这宁家啊,迟早是要交到你和谵儿手里的。”宁夫人看向她说道,“燕霏是害死了馨儿,我是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我原是还有些顾虑,又因为昭王妃救过馨儿,所以我也没有想到要用到这肚兜,没有想这么做的,毕竟,如此做了,那受损的便是燕家姑娘的名声,不过,既昭王妃跟我交了底,那我倒是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女儿受过人家的恩惠,忘恩负义她是不会做的,她一开始没有想过闹开来,只是打算把那几个人送到李昶手里去的,那李昶知道了,定会杀了他们几个,同时燕霏也落不到好处。
哪个男人能吞下这口气?更何况李昶是皇子。
不定会直接休了燕霏。
被皇子休了的女人,能有什么好下场?改嫁是不可能的,一辈子就只能孤独终老。
不想,那燕霏竟然不是相爷的种,那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当下与容华分开后,就让丁丝言的贴身丫头回侯府取了燕霏换下放在侯府的肚兜来。
宁夫人细细分析说道,“你父亲的为人,这次,你们都应该是看清了的,在他的心里,什么都比不上宁思媛母女,这一次,我得让他在她们母女和侯府,宁家之间做个选择。”
顿了顿,宁夫人和蔼道,“若他还是选择袒护她们母女,我便会与他和离,你们两个愿意跟我一起走吗?”若宁思严还拎不清,还要偏袒宁思媛母女,那到时候这名誉扫地,臭名昭著的侯府,儿子要来何用?
还不如不要!
丁丝言想了想,重重地点头,“我陪母亲离开,世子那边,我会跟他说清楚的,劝他的。”
“难为你们了,以后可能就要跟着我吃苦了。”宁夫人大为欣慰,宁思严拧不清,那儿子留在那,也只会受他的拖累。
“母亲说的哪里话?这离了侯府,没了锦衣玉食,没了奴仆成群,可却人少,没那么多的算计,日子也清净,哪会苦了?那样简单的日子,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丁丝言笑着说道。有疼爱自己的夫君,有待她如女的婆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想来世子有数的,不然婆婆不会跟自己如此说。
至于,离开侯府,日子清苦?怎么会,她和婆婆的嫁妆不少,虽可能比不上侯府,可也不会差了。
丈夫有能力,还怕将来没有前程吗?
“好孩子,娘没有看错你。”宁夫人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欣慰道,儿媳是她亲自挑的,明理,大方,难得还如此重情,也看得开。
……
自从养好了伤,李昶便忙得团团转,累得跟头牛似的,他以往负责的差事,不是这里出事,就那出问题。
燕霏诊出了喜脉,他是非常高兴,但昨日忙得回去后是半夜了,也没有来得及见上燕霏一面,也只是今早上早朝前,匆匆见了燕霏一面。
燕霏是个贤惠的,还说让他好好忙公务,不用担心她,家里有下人,又有驻在府里的太医,没事。
他便今日觉得脚步都轻快了很多,那些焦头烂额的事也都觉得没有那么烦心了。
于是今日便早早地忙完了,好回去好好陪陪娇妻,还绕道去了杏花坊,准备买些点心回去。
“啧啧,那三皇子妃可是个能耐的,这红杏出墙还怀里旁人的野种,还当是皇子皇孙呢。”
“也不知道那三殿下知道不。”
“应该不会吧。”
“怎么不会,刚才我是亲眼看到几个人拿了三皇子妃的肚兜在那说得口沫横飞呢。”
“嗯,还四个人争着当父亲呢。”
“噗,四个人!”
“这三皇子妃可真是荡漾啊!”
“难道是那三殿下满足不了她?所以才去了庵里和人厮混?”
“三殿下这帽子,可要绿得发黑了。”
“哈哈哈。”
聚众在街头说话的人顿时哄堂大笑。
坐在马车里的李昶就还真是脸直接黑成了锅底。
亲随一看,忙是吩咐了车夫调转了车头回府。
庵里,庵里!
那不就是莲花庵!
宁馨死了,还说不甘受辱,难道期中有什么内情?
燕霏!李昶握紧了拳头,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吩咐亲随道,“看是谁在碎嘴,给我抓起来。”
亲随应了一声,下了马车带了几个人骑马飞驰而去。
一路回了府,李昶沉着脸往后院走,快到二门的时候,便转了个弯去了王太医住的院子。
这王太医便是惠妃知道燕霏有了身孕,专门指派过来的。
“殿下。”王太医正是在晒草药,见李昶走了进来,忙起身行礼。
“起来。”李昶摆手,随即看向他问道,“燕霏怀孕多久了,那孩子是什么有的?能把出来具体是哪日受的孕吧!”
“具体是哪日,微臣是把不出来,但大约是时间是能知道的。”王太医说道。
“大约是什么时候?”李昶咬牙问道。
“大约是上个月,初十前后几日。”王太医回道。
李昶便如风一般出了院子。
王太医莫名其妙,然后猛地出了一身冷汗,随即又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