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典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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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氏之所以看大儿媳妇不顺眼,也与柳氏的容貌不无关系。说来这也就牵扯到宴氏年轻时候的事儿了,少时宴氏刚议亲,说了上庄一户朱姓人家的儿子,宴家也是愿意的,哪成想那儿子竟然有了心上人,是以那朱家也就赔了礼,聘了同村另外一名女孩儿。那女娃儿便是脸长得好,在村里同一拨的闺女中长得最是出挑,因此宴氏对那些长得好看的女人很是有些看法。去年娶柳氏的时候,因着银钱少,再加上又是那穷山沟里出来的闺女,宴氏原想着领出来不吓着人便是了,是以即便是两家定了亲了,宴氏也没瞧过一眼,一直到儿子娶亲,第二日新媳妇儿上来敬茶,那一张狐媚脸可把宴氏吓了一跳。宴氏怕自己儿子被这女人迷了心思,经常在这夫妻二人间挑拨作怪,把自己儿子管得死死的,又常常责骂殴打柳氏。
王桃花瘪瘪嘴,决定不与她娘说什么美与丑的。王桃花拿了桌上的布,对她娘道:“娘,女儿又长高了一截,如今天气热,这布便给女儿作身衣裳吧。”
宴氏一瞧,嘴角不由一抽,这可是她放了好些年的细棉布呀,她自个儿都舍不得做衣裳穿。宴氏一时间有些肉疼,但见女儿一直哀求她,想想自己只有这一个闺女,过些年等她出了门子,不定啥时候才能见着呢,宴氏这才许了她。
王桃花怕她娘翻看,忙抱着布就跑回了自己屋子。宴氏往自己箱笼里一瞧,见那细棉布还只剩下一半,顿时气得骂了句败家子儿……?
☆、第 10 章
? 王桃花虽是小姑娘,只自小生活在这样一个家庭里,比起同龄的女孩儿们显得要早熟了许多。王桃花不是没想过以后要嫁人的事儿,一时又是忧愁又是欢喜,躺在床上想着那叫黄珏的后生是否真那般好,复又觉得兴许人家压根儿就瞧不上她,一时有些落落寡欢,如此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好久才歇下。
第二日一早,王桃花显得有些精神不济,一个劲儿的哈欠连天。宴氏询问缘由,王桃花只道昨晚有只耗子整宿在房里吱吱作响,吵得她完全就无法入睡。宴氏笑话她别是小姐的身子丫头命,把王桃花气得在灶房生闷气,连饭也不给做了。
柳氏从地里回来,见自家冷锅冷灶,小姑子少见的板着一张脸坐在凳子上,不由有些奇怪,笑着问她莫不是发呆都忘了做饭的时辰?
王桃花见大嫂打趣她,也觉得自己没理,忙去拾了柴放在灶膛子里生起火来。
每日早上这顿几乎都是窝头配咸菜,吃得柳氏这嘴巴早就没有味儿,要是闻见哪家做饭有那肉香都恨不得凑到边上使劲儿闻闻,也好解解馋。
柳氏仍旧蒸了窝头上屉,王桃花坐在下首看着她,忍了半响实在是憋不住了,闷声道:“嫂子,问你个事儿,当初我家与你家说亲,你家咋就答应了?我娘在这村里的性子,合着也该打听打听。”
柳氏挑了挑眉头,看着这小姑娘竟说出这样的话来,笑道:“你这小姑娘,那可是你娘呢。”柳氏把王桃花真就当成了自己亲妹妹般,平日里与她说话也很随意,这会儿听得这话,柳氏也搬了小椅子坐在小姑子身边,说道:“咱家穷,这你也是知道的。爹娘为着我的事儿,愁得白发都生了。当时听见有个这般好的去处,哪里有不愿意,用我爹的话说,那就是祖坟上烧了高香。咱们那儿山沟里的姑娘家,哪个不盼着走出那大山。我也算是好命了,听说还有那更穷的地方,一家子几兄弟娶不上媳妇儿,便去我们那山沟沟聘个媳妇儿回去当兄弟几个的媳妇儿,生了孩子也不论是谁的,反正都一个姓。怎么这就吓着了?”
王桃花确实是吓着了,她点点头,咂舌道:“这,这也太那啥了吧,一女怎能许给一家子人?”
王桃花从没想过这世间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家,想想都觉得哆嗦。柳氏淡淡道:“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太穷了闹得。兄弟共妻在那边穷乡僻壤之地也是不得已为之。”
王桃花同情起那些女孩儿,看着大嫂的模样,心里暗叹还好大嫂来了自家,若是去做那劳什子共妻,王桃花简直不敢想象下去。
柳氏摸了摸她的头,问道:“桃花,今日你怎会想起问这个事情?”
王桃花也不当她是外人,道:“昨日那姚媒婆来,走时提起镇上一个叫黄珏的后生,我娘就起了那心思,想……”王桃花到底是未嫁的姑娘,委实不好把那话说出口,一时有些羞答答地。
柳氏见她那样儿,接口道:“莫不是娘想把你许了那人?只是桃花,这媒婆全靠就是一张嘴,若是有银子,能把那癞□□都夸成兰芝玉树,依嫂子看,此事儿不急,让娘先好好打探一番,摸清这人的底细。桃花儿,容嫂子说句话,这许亲许亲,关键得看人,若是那人本性纯良,人品上佳,人又勤快肯干,便不是那富户,嫁过去两口子商商量量的,也能过上好日子。”
柳氏柳眉微蹙,心里也开始担心起来。依着宴氏这性子,指不定就瞧见人家的家私儿,而不是看那人的人品如何,若是把小姑嫁了个恶人,不得害了她一辈子。
王桃花也暗道嫂子说得有理,只她也担心娘是否真的是为了自己好,她道:“嫂子,我就是怕这事儿。娘虽说嘴上说看看,看看。可我瞧着那姚媒婆把那后生夸得是天上地下少有的人才,我娘那样子明显就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柳氏吓了一跳,也觉得棘手,她道:“要不我晚上嘱咐了了你大哥,看他啥时候上镇上,也去打听打听清楚。你也知道嫂子在家人微言轻,娘她根本就不会听我的。”
柳氏自嫁到这儿来,还从未离开这村子,想到这里她不由自嘲道:“你瞧我可不就是山沟里出来的,娘嫌弃我丢脸,连镇上都不准我去瞧瞧。”说到这伤心处,接着说道:“其实娘也真是多虑了,我一个身无分文的媳妇儿子,便是跟着去了镇上也不过是瞧瞧热闹,过过瘾罢了。”
王桃花怜惜地看着大嫂,忙道:“嫂子你放心,且等到过年,我自会去求与母亲,定让她准了你去。”
柳氏摸了摸眼睛,道:“嫂子也不过是说说,你也别去让娘生气。嫂子这样说,只是想着若是嫂子也能去镇里,这三五两次定把这事儿给你打听清楚。你大哥是个男人,对这些事儿也不甚了解,指不定哪里就没考虑周全。”
王桃花也心伤,只觉得大嫂能这么替她作想,心里是万分的感动,她忙道:“嫂子,你也莫着急,如今也只是说说,指不定人家压根就没看上我。瞧那媒婆说得这般好,定有不少人家争抢。我也不是定要许他,只是昨日见娘和那媒婆说起这些来,一时心里有些不安罢了。”
小姑娘心事儿到底如此,柳氏便安慰道:“没事儿,我明白的。女孩儿家总归是要嫁人,咱们桃花儿这样能干,定能说门好亲事儿。即便是去不了镇里,这十里八村的年轻后生,也能挑拣一番,定有那么个实诚人家。”
姑嫂二人又说了些其他事儿,便不再提这事儿。
柳氏到底是念着这事儿,晚间上床歇息,见王显在屋子里脱了衣裳,小声道:“我记得前些日子你有件衣裳破了条口子,可还在,拿与我给你缝上。这些日子妹子教了我不少,这些活儿虽是学得不精,左右还是将就能看。”
王显只嘿嘿傻笑,又跑去翻了柜子,拿了那短打出来递给柳氏。柳氏接过来,见肩膀处磨了块口子出来,那衣裳料子已经洗得有些瞧不出本来的颜色,柳氏也叹了口气儿,从自己那简陋的针线篓子里寻了块碎布出来,仔细地缝合起来。
王显坐在凳子上看着媳妇儿给他缝衣裳,只觉得心头暖洋洋的,他看着媳妇儿的小脸,越看越觉得好看,连那心尖都似乎软得能掐出水来。
两人一个看,一个做活儿。柳氏能感受到他的视线,有些不习惯,微微侧了侧身子,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柳氏低着头,慢慢道:“昨日我听见娘说起小姑的婚事了。说是镇上有个后生名叫黄珏,娘那意思是愿意的。”说完柳氏拿眼睛瞧他。
王显哦了一声,只说这事儿自有娘亲做主。柳氏生气,道:“亏你还是当大哥的,这女孩儿家嫁人本就是一辈子的事儿。你道那户人家到底如何,娘也不过是听那姚媒婆一句嘴。现在的媒婆,只要给钱,竟会做些坑人的勾当。依我的意思,是想着你好歹是个男人,若哪日去了镇里,好好打听一番,看看这家人的门风如何,那人大体是个什么性子,回来再说与娘也比媒婆那张嘴强。”
王显见媳妇儿眼睛瞪得他,也不觉得恼,心里竟觉得甜丝丝的,他点点头,道:“好,等我过些日子去镇里找些活儿,定会打听一二。”
柳氏嘱咐道:“那你可千万要记得。”说完这手里的针线也完成了,末了打个花扣,那牙齿咬断了线,将衣裳丢给他,自己合身躺在床上,翻身背对着他。
王显将那衣裳搂在怀里,嘻嘻傻笑,也吹熄了灯上了床歇息了。?
☆、第 11 章
? 柳氏侧身躺在里面,听得男人上床的声响,那木制的架子床因着有些年份了,发出吱呀的声响来。柳氏顿时蜷缩起身子,越发贴着墙面儿。
黑暗中,王显伸手往她的方向摸了摸,道:“你睡这般里面去做啥?那墙壁又不平整,没得嗝得慌。”
柳氏闷闷道:“没事儿,最近有些热,这样凉快些。你睡吧,莫管我。”
王显道:“这还没到那月份来着,你怎就觉得热了?”
柳氏心里烦,只觉得今日这人怎么这么多话,不由有些生气,连带着语气也不好起来,道:“你又不是我,怎知我的想法?明儿还得早起干活儿,还是歇了吧。”
王显今日也不知自个儿怎么回事儿,就是想找媳妇儿说说话,偏他又是个嘴笨的,这不刚开口便惹了媳妇儿发火。王显也有些尴尬,他木讷道:“那就睡觉吧。”
两人一个平躺着一人背靠着就这般过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王显夫妻二人早早便起床,柳氏刚要跟王显出去,竟被宴氏给拦了下来。柳氏只觉得脑袋瓜儿突突地响,暗道莫不是这老婆子知道小姑子把那棉布给了自己,这会儿来找自己麻烦?
柳氏心里头打鼓,面儿上却很是正定。
宴氏吩咐柳氏今早不用去做活儿了,指着一堆的脏衣裳让她拿去河里洗洗。柳氏看着那大筐的活儿,心里直把这老婆子骂了句作!明明他儿子刚就在,让他顺便就拿走了,偏这老婆子这会儿就来折腾她了。
宴氏昨儿个虽说是自愿把布给了闺女,到底心里还是有些不愉快,想着便把以往穿的脏衣服收拾出来,终于换了新了床罩,又去其他屋里头挑拣了一番,便凑了这么盆脏衣服。
宴氏指着那筐脏衣服,嫌弃道:“小心洗,若是搓洗坏了,回来仔细你的皮!”
宴氏见她乖顺,又从角落里摸了一根皂角来放在盆里,“早去早回,你可别想着偷懒取巧,男人们回来你若饭都没煮上,看老娘的厉害!”
这会儿天色也只是刚蒙蒙亮,柳氏还从未独自一个人在这个时辰出去,心里有些害怕。农户人家起得早,路上偶尔也能见着一两个熟人,打了招呼,旁人见王家这小媳妇儿天不见亮就被婆母追出去洗衣裳,心里头不耻得紧。
百花村村东头早年其实有一口井的,旁边还长有一棵槐花树。只这水井曾经淹死过几个人,后来又出了些旁的事儿,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的,偏就是那般的巧了,村里的人都很害怕,后来那里正请了法师来做了法,最后组织了人填埋了水井才罢。自此便是百花村的村民要吃水,都是从村后头的山里砍了竹子这样从山涧引渠回自家,再打一口蓄水池,便供人畜饮水。但要洗衣裳这样费水的活儿,就得走上一段路,去那河边清洗,是以这里家家户户的人家便都是这般凑上一堆以后,再拿去河边捶打一番再晾晒好。
柳氏因为心里害怕,脚程走得还算是快。一边走,只觉得心头砰砰直跳,到最后竟是一路小跑起来。
这百花村也有几个闲汉,或是娶了妻,或是还打着光棍的,平日里便在村头游荡,晚间也惯会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这日也和该柳氏倒霉,刚走出百花村村口没有多远,便被一男人斜里蹿出来拦住了去路。
这男人浑身的酒气,醉醺醺地伸出双臂拦着眼前的女子,一张肥肥的脸上眼神朦胧,他拦住柳氏的去路,嘴里发出呵呵的笑声,又道:“好妹子,可真是想死哥哥了。”
说着作势要往她扑过去,柳氏先前心里虽然害怕,这会儿见着这醉鬼,除了直呼倒霉,也只能警觉地看着他。见他扑来,忙退了几步,这男人一个不稳,摔了一跤,一时间没爬起来,柳氏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