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典妻-第4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就没啥事情。以往孩子们忙过农忙时节,便去山里头狩猎,打些野物儿家来,或是拿去集市贩卖,得上几个钱勉强糊口罢了。这会儿听柳家丫头说不但管吃管住,还有钱拿,郭老汉满口应好。
听见郭大叔说是要来帮忙,柳氏心里也落下一块大石头。柳氏在家捣腾,虽说外头说闲话看笑话的人不少,柳氏仍旧继续自己的想法。
阳春三月,却是踏青时节的好去处。从正月到整个二月里,一家子就没闲的,三月初来,柳氏又忙着田地,没带喘口气儿的。是以蒋夫子提议说出去踏青。
出了镇子在行二十来里路,有一座名叫望月的山,山头有座庙,香火鼎盛。这阳春三月里前来烧香拜佛或是踏青的人络绎不绝。牛车上不得山,只好停靠在山下,把了几个钱让人看顾好,蒋夫子便领了几人上山去。
一级一级的石阶拾级而上,蜿蜒匍匐在山间,站在山底,重峦叠嶂的树枝遮住了石阶,一眼望不到头。
路上行人不少,男女老少据不论,一些大户人家的闺阁小姐们或是都带了帏帽,在丫头婆子的簇拥下慢慢走着,或是坐在小亭里歇息。柳氏显得很是好奇,她自来接触的都是跟她一样的农妇,鲜少见着大户人家的姑娘们,这会儿看着那些穿戴华丽的女子,即便是看不清相貌,也不由多瞧上几眼。
像柳氏一般的年轻女子,长相也是出众的,即便是布衣钗裙,也惹得不少年轻男子侧目不已。偏柳氏没有一点感觉,只瞧着那些漂亮的闺阁小姐们,或是看着旁边的树木花草。
今日人也比较多,柳氏一直拉着弟弟的手,不敢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生怕出意外。柳氏今日穿了件天蓝色的衣裙,头发也只简单的挽起来,插上蒋夫子买的那支钗,未施粉黛,看起来倒也清新雅致。
蒋夫子走在最前头,偶尔一些年轻男子往这边过来,蒋夫子不着痕迹地挡开,一路行来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柱子毕竟年纪还小,走了没多久,便说累了,几人只好去找个下脚地歇息一二,如此连哄带背的,直折腾了一两个时辰才登上山顶。
这座寺庙名曰兰月寺,听闻已有两三百年的历史。在这附近算是颇为有名望的寺庙。
蒋夫子看向柳氏,问道:“这兰月寺,香火鼎盛,你可要去上柱香?”
柳氏笑了笑,点了点头,那边一个小沙弥便拿了一柱香过来,柳氏接过来,对着塑了金身的菩萨拜了两拜,祈祷今年事业有成。遂添上了香油钱,笑得一脸灿烂。
抬头一看,却见蒋夫子神色颇为有些古怪,他将脸看向别处,没看她。小乙哥儿也捂着嘴笑,柳氏一脸无奈,悄声小乙哥儿道:“你在笑什么?”
小乙哥儿仍然难掩脸上的嬉笑,他对柳氏挤了挤眼睛,又指了指刚才她拜过的菩萨,道:“你可知道这座菩萨叫什么?”
柳氏看了看其他正在跪拜的人,道:“这不都是拜菩萨,别人也在跪拜,如何你单单笑我。”
小乙哥儿皱了皱眉头,撇嘴说道:“大姐,这菩萨是送子的,别人跪拜都是为了求子。那财神爷可是在那边头。”
柳氏这才知道自己拜错了菩萨,难怪两人神色古怪。也怪她事先没问清楚,见别人跪拜,也就跟着跪拜。柳氏知道刚才闹了个乌龙,竟然拜了送子菩萨,柳氏脸上也微微发热,眼角余光扫视了蒋夫子一下,嘴里讷讷道:“这……我还以为就这一个菩萨,再说了,菩萨这不都长一样。”
蒋夫子道:“走吧。”
这回柳氏才再次拜了财神爷,添上厚实的香油钱。
蒋夫子订了个厢房,让柳氏他们呆在里面,然后说他要出去找主持说点事儿,让他们休息一下,等着他。又嘱咐几人不要乱跑。柳氏忙应诺。
屋子里焚了梵香,也有小沙弥端了素斋素饼来,柳氏几人也饿了,吃了些点心垫垫肚子。
屋子里靠墙的一面有一排书架,柳氏取了一本出来看,见是本佛经。柳氏翻看看了几眼,读了读也闹不懂,便只好放回去。
小乙哥儿和柱子窝在一块儿都睡着了,柳氏不由笑了笑,走过去给两个孩子盖上被子。
柳氏闲来无事儿,打算出去转转。关上房门,这个四合院里,中间的露天坝上种了些花花草草,地上铺了大理石的地板,中间还有个超大的鱼缸,柳氏笑着凑上去瞧,没想里头竟然喂了几尾颜色鲜艳的锦鲤,鱼缸边上还摆放了一个石盒,里头放了些鱼饵,柳氏觉得有趣儿,丢了一点儿下去,只见那锦鲤争抢吃食,不由笑了几声。
柳氏正要在丢,只听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柳氏不由抬头望去。只见一位年轻的女子走来,因带着帏帽也看不清楚长相,那女子周围跟着两个中年妇女,并三位丫鬟。
柳氏微笑着看着那群人,其中一个穿绿衣裳丫鬟模样的高挑女子瞪了柳氏一眼。那群人径直往柳氏的方位走来,柳氏看着他们走的方向,倒是自己旁边的那间厢房。
柳氏只是笑了笑,未曾说过话。又过了一阵,厢房的门打开来,先前领头的女子重新换了生衣裳,除去了帏帽,年纪约莫十三四岁,长得非常可爱的一个女孩子。
柳氏朝她善意的笑了笑,那姑娘也回她一个温婉的笑来。只听后头一个中年妇女抄着一口官话,颇为抱怨道:“太太也真是,竟让咱大娘子到这里来,说什么要为老太太祈福,怎不让二娘子来,竟专程折腾我们大娘子……”
小姑娘看了那中年妇女一眼,便住了嘴。柳氏倒是有些尴尬,听见这些话来。小姑娘也抬脚走出来,走到柳氏身边,看着里头的锦鲤。
先前那穿绿衣裳的丫鬟又瞪了柳氏一眼,柳氏倒是觉得奇了个怪,也不由看了那人一眼。那绿衣裳的丫鬟道:“你这民妇看什么看?”
柳氏也用官话回应道:“这位小娘子真是有意思,你不看我,怎知我在看你。我没问你如何瞪我两次,你倒先来怪我来。”
那丫鬟脸色一怒,横眉一挑,就要发火,柳氏又道:“这哪家的丫鬟这么不懂规矩的,当着你主子的面儿就敢上脸色,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家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
柳氏不由刺了她几句,虽说她没什么身份,穿戴连这丫头也比不上,可被人莫名其妙连着瞪了两回,柳氏也有些生气。
那小姑娘开口道:“翠兰,你若再不守规矩,等回去我就立刻禀了母亲,让你回去。”
那叫翠兰的女子也只好低垂着头,柳氏发现其他几人都闷声笑着,甚至不屑的看了翠兰一眼。柳氏翻了个白眼儿,暗道自己没生在这种家庭,这勾心斗角的,烦都烦死。
小姑娘说完,又给柳氏道个万福,柳氏也赶忙回了一礼,小姑娘道:“都是我管教不当,让丫头无状惊扰了这位夫人,还望夫人见谅。”
小姑娘见柳氏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然头上已经是盘起了妇人的发饰,又见她虽然穿得普通,却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官话,也不敢小觑了去。
柳氏摆了摆手,道:“无事儿,小娘子不必多礼。”
小姑娘在这庙里已经是住了小半个月,早就闷得不行,这会儿见这这院子里竟然后来了一位娇客,心里也非常高兴。不由与柳氏攀谈起来。
柳氏笑着听她说,偶尔插几句嘴。知道这位小娘子姓陈,是京城人氏,随了爹娘来了任上,已经有了四五年光景。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两人详谈甚欢。
陈苒好不容易遇上个能说官话的同龄女子,一下子叽叽喳喳拉着她说个不停。她来这里虽然已经好几年,却不会说这里的方言,这么几年下来,虽然能听懂些,到底交流不顺畅,让原本就性子活泼的陈苒拘在家中闷了性子。
柳氏原本以为这些大家庭里出生的女孩子应该都是稳重的性子,没想到这个姑娘竟很是活泼。从衣食住行,一直说个不停。柳氏心里想莫不是在家中闷坏了,这到了外头来就像树上的小鸟一般叽叽喳喳个不停。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陈苒又提议说去外头转转。柳氏挂念着屋子里的两个孩子,一时间有些犹豫,陈苒道就在附近走走,不走远的。柳氏便一口答应下来。
陈苒重新让仆妇给自己戴上帏帽,看着柳氏,颇为羡慕道:“等我以后成了亲,便不带这劳什子东西,碍眼得很。”
在这世间,未成婚配的女孩子出门很有讲究的,除了小门小户的女子没那么多排场,大户人家的闺女都是要前后仆妇丫鬟跟着,还得带上帏帽遮住脸,不能让外人瞧了相貌去。
柳氏笑了笑,没说什么。陈苒挽着她的手臂出去。
一行人也只在周围走动,外面香客男女老少都有,陈苒指着一处地方道:“今日是住持宣讲的日子,好些人都去听。我是不耐烦那些东西,压根就没去。”
柳氏笑着点了点头,探头往那处宅院瞧了瞧,心里想着夫子是否也去听了。
这般想着,连自己也觉得好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几人一边说一边走,没多会儿子,倒是走到后院去。这禅院的厢房旁边有一条小径,往上走上百十来米的距离,种着一片竹林,听陈苒说里头住了为德高望重的僧人,只她也不曾见过。
陈苒也站在竹林外面,不曾踏脚走进。她道:“这里却是不让进去的,我一般走到这里就往回走。”
柳氏笑着点了点头,她往里头瞧去,那条通幽的小径蜿蜒而入,苍竹掩映,显得静悄悄的,风一吹便沙沙作响,让人心里慌得紧。
陈苒拉着柳氏的手,赶忙道:“我们回去吧。”
柳氏笑着与她往回走,陈苒吐了吐舌头,道:“我平时很少来这里,这还是第二次,这里总是让人觉得害怕,我第一次来时不知道为何,这小腿肚都直哆嗦,真是太吓人了。”
想起那次的落荒而逃,陈苒也不由捂着嘴笑起来。
柳氏和陈苒便一块儿回去,陈苒还约柳氏以后去她家里玩儿。柳氏道好,只见陈苒身边那位中年妇女拉了拉她的衣裳,颇是不赞同她刚才的话。陈苒心里也觉得不舒服,带些情绪道:“我邀请朋友家中玩耍,便是爹爹也不会说什么,她能拿这个做筏子?”
陈苒看着柳氏,生怕她介意,不由道:“都怪我,在家中人微言轻,惹得嫡母不喜。”
陈苒也不由越发挂念自己生母,当年爹爹带着她们娘俩到任上,她过得多快活。可自三年前生母因难产而亡,嫡母过来后,她这日子过得是越来越难过了。
柳氏见她眼圈红了,伸手拍了拍她的手,什么也没说。这世间嫡庶之别,本就犹如云泥一般,只这小姑娘还能保持着一颗乐观向上的心态,也是少见了。
两人回了院子,柳氏先去屋子里瞧了两个孩子,见还睡着,并未醒来,这才松了口气儿。
陈苒听她说两个弟弟在睡觉,也就更是放低了声音,唯恐吵醒两人。陈苒遥柳氏去她房中坐坐,柳氏也乐意去了一趟,品了几杯茶水,又下了两盘棋,柳氏边说要回房了。陈苒也不再挽留,只好由着她去。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只听见外头传来声音,不多小沙弥便来敲了柳氏的房门,说是将夫子在外面等他们。柳氏忙到好,又去跟陈苒告别。
陈苒好不容易结识个新朋友,见她马上又要走,很是舍不得,竟是哭了起来。陈苒拿帕子擦了擦脸,不好意思道:“瞧我,怎么又哭了。”
陈苒说这便要送他们一程,柳氏本推说不用,见她坚持,也只好由着她去。
蒋夫子正站在门外的石柱旁,见柳氏几人出来,也不由往前几步。陈苒带了帏帽,与几人作别。
回程路上,蒋夫子问起她今日做了些什么事情,又说他有事儿缠住了,一时半刻没去寻他们,对此表示歉意,没能陪他们逛一圈。柳氏抿了抿嘴,表示今天玩儿的好吃得也很舒服,而且还结交了位新朋友。柳氏说得断断续续,那陈家大娘子对自己的家庭不过提了几句,柳氏又道:“她那么年轻的女孩子,他家里人也放心让她一个人在这庙里。看来这陈家水也很深。”
蒋夫子不由问道:“你说她姓陈?”
“是的,他们还是从京城来的,她爹来这里上任,说是已经有四五年了。”柳氏见他眉头挑了挑,不由道:“别告诉我是你熟人。”
蒋夫子不由笑了笑,道:“若是没猜错,该是他了。前些年就听说他被左迁到这附近了。”
左迁,便是贬职的意思。这点柳氏还是明白地。她神色复杂的看了蒋夫子一眼,发现越来越看不明白他了,她道:“夫子您认识的大人物真多。”
蒋夫子笑了笑,道:“哪里是什么大人物儿,不过是以前一块书院念书的同窗罢了。真正的大人物儿,夫子可没机会见到。”
柳氏笑道:“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