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又再闻琵琶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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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崖下相处
我呆坐在崖下,身体火辣辣的疼,或许是再也忍受不住平白无故的伤害,心中一酸眼泪便夺眶而出了,坐在一旁的水逸箫急忙走了过来,俯下身想要为我擦下眼角的泪水,我躲开道:“走开!别碰我!”他的手无力的僵在那,良久后他失神的问道:“清淋,你真的这么恨我吗?”我回眸瞪着他,道:“是,我讨厌你!”
他听后原本冷峻的脸变得痛苦异常,他喃喃着,“你恨我!你恨我!”我看着他的样子不解,冷笑道:“我讨厌你不是很好吗?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我会嫁给你啦!”他听后飞速的越到我的身边,用手抵着我道:“你要嫁给谁?”他的眼瞳发出凛冽的杀气,我竟在这时有了一丝的恐惧,我大声叫着,想要用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反正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突然我只觉一个软棉的东西紧紧的贴在了我的唇部,他隽冷的面孔便在我眼前放大,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的嘴唇不留一丝缝隙的压在我的唇瓣上,我拼命的捶打他,甚至是那只已经受了伤的手,可他依然不为所动,由于紧张和氧气的匮乏,我不由自主的张口呼吸着,就在这个空档,他撬开了我的齿贝,所有的委屈就在那一刻彻底的爆发,眼泪像绝了堤的洪水,想止也再难止住了。
一丝苦咸的泪水进入了他的嘴角,他离开了我的唇,我委屈的抱着双膝哭泣,他看着我掉落的泪水,心好像被那泪水溶蚀,他言语中带着重重的叹息,“你就这般恨我吗?”我挣扎着站起,扶着崖壁想要离他远一些,可怎奈双腿孱弱,没走几步就无力的瘫倒下去,又是他在我无力时给了我依偎,我推开他,继续向前走去,这一次他没有说话,只是陪在我的身边,冷酷与无情已从他脸上消失,我淡淡道:“你走吧,以你的武功想要离开并不难!”他关切的问道:“那你呢?你怎么办?”我冷笑道:“对于一个不相干的人,你没有必要施以同情,你是陪我掉下来的,所以我不想欠你的情!”
他大笑着用手打着崖壁,道:“为什么在我发现喜欢上你的时候,你却要与我划清界限?”“喜欢?这个冷血的人也会喜欢人吗?”我看着他陷入沉思,可转念一想,“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回去的,还是不要再乱想了!”打定主意的我定了定神,道:“对,我和你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你我之间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时,他的目光中露出了被就属于他的邪肆和嗜血,道:“如果我一定要你呢?”我向后退着,丝毫不逊色的道:“那我就死在你的面前!”他一怔,收回目光中的凶狠,剩下的只是淡淡的寥落,道:“你宁愿死,都不愿意嫁给我?”我望着七夕的月亮,风轻云淡的道:“有时候活着是一种痛苦,死亡未尝不是一种解脱,而我现在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随后我道:“我想回家了!我想我爸妈了!”我看着那皎洁的月亮,好像梦呓般的道:“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不管怎样至少我们生活在同一个月亮之下,或许你们此刻也正与我共望同一个月亮!”
“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的!”他坚定的看着我,我朝他惨淡一笑,道:“谢谢你!”随后我只觉眼前一片漆黑,便倒在了他的怀中,在沉睡之际,他轻道:“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他抱着我用身体给我取暖,我依偎在他怀中,渐渐的睁开了眼睛,我有了些慌乱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用颇有力度的言语,道:“别动!”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两道弯弯的剑眉浓而黑密,双目璀璨恍若晨星,面容俊美,鼻尖英挺,简直无可挑剔。躺在他结实的胸膛里,听着他的心跳声,我想着,“其实他也不是那么惹人讨厌!”
一阵寒风刮起,他道:“如果很冷的话,就抱紧我!”我皱了皱眉,双手依然放在那,他看了一眼,双手紧紧的将我抱在怀里,我看着他右手流出的血液,已经染红了他的衣服,我急忙道:“好了,我知道了!”我的手便扣在了他满是肌肉的腰间,随后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道:“这才乖嘛!”
这时,他拿出了藏在怀中的箫,吹奏起那日我在葡萄藤秋千上所唱的曲子,我惊异,“你怎么会?”他宠溺的说道:“你能弹得这么好的琵琶,我也愿意与你一同吹箫!”我听着他的话,没有抬头看他,沉思着,“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九) 回家了
我倚在他的身上嗅着他的霸气,他见此便伸手将我的头埋进他的胸膛,他道:“你知道吗?那天我不是有意将你带下山崖的,虽然那时我对你只是朋友之谊,但毕竟都是从小玩到大的,见你坠崖我又怎能不心疼呢?”我问道:“我是和你一同长大的?”他揽着我,望着夜空道:“是啊!你、我还有九弟,都是一起的!”
我问道:“那你可还记得我们小时候都做了什么?”他想了想道:“我还记得你和九弟一起去偷尚书大人的杏花酒,期间被我撞见了,你还拉着我一同饮酒,最后直到尚书大人来,那时你喝的连你爹都认不出来了,你还傻到拉他去喝酒,结果自己被罚跪在青石阶上……”我听着他一件件的讲着,看着他的笑容一次次的显露出来,他见此问道:“在想什么?”我道:“你笑起来真好看,可你为什么不笑呢?”
他听后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我的头,我想在他心中也有难言之隐吧!我从怀中拿出一条丝帕,勉强的从他的怀中离开,他见我又要反抗立刻扳住我,我赶忙解释道:“不不不,不是!我只是想给你包扎一下伤口!”我扬了扬手上的丝帕,他将信将疑的松开手,我坐起小心翼翼的为他包扎着,好在我是急救社的社员,这种包扎对我来说真是轻而易举。
他惊异的看着我,随后动了动手臂,道:“你平时是那样的大大咧咧,如今怎么变的这么心细?还懂得这么多诗书?”我笑而不语,道:“好了,血已经止住了!”随后他对视着我轻柔的说道:“要是你能一辈子在我身边该有多好!”我听后望着月亮,道:“这话你不只对一个女人说过吧!”他听后笑道:“怎么你吃醋了?”我眼中闪过一丝的冷漠,道:“叫我爱上一个人是很困难的,我不想得到之后再失去,那种感觉比从未有过能可怕!”他很郑重的举起右手,“我水逸箫对着月亮、对着星空、对着辽阔的草原起誓,弱水三千我只取墨清淋一瓢,后宫佳丽我只要墨清淋一身!”
我看着他,沉思着,“要相信他吗?”我的心中竟充满了感动,毕竟在那个一掷千金的年代说出这样的话已属不易,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王爷!那充满诗意的盟誓,简直美到不能再美,若是在现代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可是这毕竟是水朝,是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是一个男人犯任何错都不会追究,女人只能容忍的时代,所以我不能,也不敢动心。
他见我久久都没有言语,轻轻的揽着我道:“你相信我,我说的出就一定会做得到!”我没有对他的回答做任何的表态,只是问:“你想过做皇上吗?”他震惊的看着我,我浅浅一笑,又道:“你想过做皇上吗?”历史是不能更改的,墨清淋既然是水朝未来的皇后,那我也就要做出选择,究竟要不要爱他,我不喜欢能爱不能给的感觉,与其来日痛苦倒不如斩去那丝丝的眷恋。
他轻描淡写的点头,我看着他,“是什么样的人在这种摄人心魄的问题下,竟然可以回答的如此云淡风轻?”我的心已有些颤动,我轻轻撩起他面颊上沾着的头发,道:“那是我的初吻,你要好好的珍藏!”他冷峻的面孔绽放了我从未见过的笑容,他捧起我的脸颊,轻柔的咬着我的嘴唇,一点一点的向里探寻,我配合着他的探动,慢慢的躺在了他的身上,他的手恍若爬山虎触角一点点的爬上我的背部,而我此刻已完全瘫软,他的唇瓣甜甜的、软软的切合在我的唇齿间,躺在他的胸膛上,贪婪地听着他的心跳,闻着只属于他的气息,这种感觉就好像拥有了整个世界。
我躺在他的身上,他紧紧的抱着我,看着月亮一点点的西沉,我道:“天亮了!”他故意遮住我的眼睛,道:“这个夜晚要是再长些该有多好啊!”我在他的怀中蹭了蹭,睁开眼道:“带我回去吧!”他点了点头,揽着我的腰转身飞上了崖顶。
他抱我在马上坐好,自己也翻身上马,我静静地靠在了他的身上,伴随着马匹的颠簸,渐渐的沉睡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十) 暗杀
我合着眼睛,躺在他的怀中,道:“逸箫,我不想回去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听了这话,他原本拿着缰绳手紧紧的将我抱紧,道:“你放心,你会是我水逸箫唯一的王妃!等到回京,我就向父皇要你!”我听了心中发出隐隐的担忧,随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道:“谁说我要嫁给你的!”他一听急忙按辔,扭过我的身子,问:“你难道不想和我在一起吗?”我道:“想是想,但这并不等于我要嫁给你!”
他听着我不合逻辑的话语,目光有了些暗淡,问:“是因为九弟吗?”“谁?水珂涵!”我一听止不住大笑,随后我冲着他诡异的道:“他对我的好可的确比你多呢!”我就像玩笑般的回答,等待着他做出的反应,他一听青筋暴起,用力的拽着我的手腕,他的眼神仿佛来自地狱般这么可怕,我惊恐的望着他,他看着我道:“又是他!他夺走了水姬!难道又来抢走你吗!”
“水姬?水姬公主!”我的思绪好像回到了昨日,“清淋今日的琵琶真是可以和当年的水姬公主相较了!”,“难道是那个胸无城府的水珂涵,使他变成这样吗?他的冷若冰霜究竟是伪装,还是他本能的保护?”疑惑在我脑中萦绕,久久不能散去。
良久后他松开了我的手,脸上充斥着愧疚,“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没有控制住,我一听到你和九弟,又想到你和他这么的好,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就用冷漠伪装着心,我用冷漠压抑着内心的火热,我本以为我不会真的爱上一个人,可就在今日、就在现在,我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你竟然可以冲破我多年来的清心寡欲,就只为了你一句‘我不如他’!”我看着他,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身,道:“傻逸箫!我怎么会不想和你在一起呢,我只是有些害怕才会这么说的,我对于珂涵只是朋友,真的!”
他看着我的眼中满是真诚与爱意,紧紧的抱着我,好像我瞬间就会变成一缕青烟,瞬间溜走似的,“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的,墨清淋一定会是我水逸箫的女人!”听着他这么霸气的话语,我才发觉,我已经将心完完全全的托付给了他,“就让我彻底的任性一次吧!”这时的我,不再有顾虑、不再有怀疑,“不管他将来是不是皇上,我都跟定他了!除非——是他先杀了我!”
互相表明了心智的两人重新上了马背,断崖与行宫之间只相隔百里,上一次坠崖,他仅仅用了一个时辰就赶到了行宫,可这次足足用了三个时辰,还没有看到行宫的一点踪影,马蹄缓缓的跳动着,他侧身采下一朵饱满的蒲公英递与我,道:“喜欢吗?”我接过,看着它毛茸茸的种子,道:“蒲公英,充满希望的花!无论它飘零到哪里,都会开出圣洁的花。”我欲吹时,只觉面前传来劲风袭袭,吹散了那朵拿在我手上的蒲公英,“小心!”那刀锋削下了我的一缕青丝。
我定睛看着他们,几十个蒙面人穿着断口对襟短衣,那充满异域风情的衣服,隐没在草原上倒显得越发迷离,那些人拔出一把把的弯刀,带着浓浓的血腥和杀气便向我们扑来。
我回头看着他,他的面孔依旧淡然。
他踏着马头飞身下马,躲避着一刀刀足以要了他性命的弯刀,而此刻我也在身体的驱使下,跳下了烈马,摆动着火红的长袖打开那些奋勇向前的蒙面男子,他完美的转身,抽出藏在腰身的长剑,回身的一刻,一排环绕在他身边的死士已尽数倒地,他来至了我的身边,问:“清淋,没事吧!”我摇摇头,相继而来的死士越来越多,我们不得不被迫分开。
这时,一个带着黄金面具,身披甲胄的男子向我迎来,抽出随身带着的弯刀,一步步的向我逼近,他抓住了我的袖袂,那弯刀在我无骨的腰间不断的游移刺探,却没有任何的伤害之意,我明白他的武功要超出我太多,他一刀刀的削下我身上的宝石铃铛,随后游探到我的耳边,“好美艳的女人,我记住你了——墨清淋!”
我惊讶的看着他,一个死士袭来,那男子的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