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泰-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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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河南府为官,这份情谊您可不能忘记啊
董子默冷哼一声,拍打着厚厚的账册,冷冷的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转身对着李泰行礼之后,走进了内堂,抓紧时间整理着账册去了。
李泰像在看一幕笑话一样看着董子默的求饶,缓缓的摇头说道:“廖县令,别奢求了,你可以将罪责推卸到他人身上,但你别忘记了,中的心头是雪亮的,谁是谁非,这些间公道不是存在你我之口,而是存在千万百姓的心中。在众人心中你已经是罪无可赦了,就别奢求乞命了
廖成祥虽然听着李泰的言语坚决,但心中那一丝侥幸仍然存在,乞求道:“殿下,下官也知道错了,也愿意学董主薄一样戴罪立功,下官将以往的罪孽全都说出来,家中的财产也同样献于殿下。还望殿下看在河南府郑刺史的面上,饶了下官一名
听着廖成祥的哭诉乞求,李泰面色虽然冷峻,心中却是哭笑不得。
这个廖成摔太过糊涂了。不说李泰根本不会接受他的贿赔,就说他在这个夫庭广众之下当面贿赔李泰小就已经让人啼笑皆非。
比廖成祥糊涂的人有,比廖成祥糊涂的官恐怕就没有了。李泰真不明白,即便是有郑刺史最为他的依仗,这样一个满脑子浆糊的人也不能做到一县父母官的位置啊。真不知道户部官员是干什么的,竟然让这样一个人逍遥自在的这么长时间。李泰心中连他老师房玄龄管理的户部都埋怨上了。
“别求了,没有用的。”雷皓也对廖成祥这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十分反感,长叹一声之后,说道:“廖县令,你还看不明白吗?越王殿下根本不可能饶过你我,你也别抬出郑刺史了,没有用的,反倒给他惹来麻烦。”
雷皓不劝还好,这一劝廖成祥反倒冲着雷皓嚷嚷了起来。
“都是你,都是你让我倒卖官粮的。这敛财的主意可都是你出的,现在好了,这脑袋都要没了。你还存这具无事人一样劝我。要不是有你,我安安稳稳的坐我的县太爷,又这么会走到现在的地步。小。
“还有,若不是你那天鬼迷心窍小看着那个女子相貌娇媚,又这么会惹来越王殿下。越王不来,我也就不会有今天
雷皓冷哼一声:“倒卖官粮是我的主意不错,但最后不还是你决定的?说到那个女子,下官不过走出言调戏几句而已。我的县太爷,你告诉我,是那个王八蛋第一个上前撕扯的?是你!是那个王八蛋第一个施暴的?是你!现在你到埋怨我了,县衙后院银库里的金银可不是我雷皓的。那天欲死欲仙的第一个人也不是我雷皓
雷皓一席话说的廖成祥哑口无言,顿足捶胸的悔恨不已。
李泰一直在一边默不出声的看着这对一丘之貉狗咬狗的争吵不休,直到两人都不说话了,只是互相埋怨的对视不语,他才缓缓的说道:“一个是乌鸦,一个是老鹅,还争论什么你黑我白的。死到临头了不知道悔悟,反倒开始推卸责任了,这是死不足惜。“别说本王不仁慈,再留你们最后一晚,和家人亲朋最最后的告别吧。送你们一句话,“欺人如欺天小母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如果有轮回,下辈子一定要牢牢记住
说完李泰不管目瞪口呆的众人,转身对着身边的洪平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派人将他们送入大牢,仔细关押。”
看着洪平带人押走了永嘉县的众人,李泰抬起头,看着门外欢呼的百姓,以及那片黑暗的天空,半响之后,大喝了一声。
“退堂
。
第二百一十二章罪状
第二百一十二章罪状
李泰在睡梦中被慧兰的轻唤叫醒。()
从洛阳出发,一直到昨晚连夜审理永嘉县的众人。这几天来。李泰没睡上一个好觉。特别是昨日的愤怒与悲哀,两种强烈的感情不断的交杂,更是让李泰耗尽了心神。在高喊退堂之后,在永嘉县的后衙中随便吃了点东西,躺下就进入了梦乡。
“什么时辰了?”
“巳时初刻了。”
听着惠兰的回答,李泰仰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场大梦。无法记清情节,只记得一声声的求饶,一阵阵的惨叫,甚至是谁在呼喊都没有印象,有是只是断断续续的声音。
摇摇头,将这些杂念赶走。抵抗着睡意的侵蚀从床上爬起来:“让董主薄进来吧。”
董子默那藏青色的苏绸长衫上满是褶皱,一双老眼中布满了血丝,眼睑有些肿,带着微微的青黑色。
手捧着一尺多厚的文卷,董子默快步走进卧室,对李泰行礼之后,没等李泰出言,董子默说道:“殿下,下官幸不辱命。”
李泰指着他手中的文卷。问道:“你拿的是什么?”
董子默叹息了一声:“殿下,这些都是下官归整出来的廖成祥以及雷皓等人多年来的犯罪文卷。这里有他们到卖官粮的详细情况,也有他们欺压百姓的具体经过。这些年来他们犯下的罪行大体上都在这里。”
李泰张开手臂,等慧兰把代表亲王身份的,紫色大团花的长衫穿在他身上之后,侧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董子默说道:“董主薄,你连他们欺压百姓的的卷宗都整理好了?”
“回殿下,下官昨晚带着几个同僚已经将这些年他们倒卖官粮的文卷做好了,本想早上送于殿下,后来听说殿下困乏,还没起身。就私自做主,带着几位同僚找到了曾经被廖成祥欺压的百姓了解情况,所以,”
请殿下恕罪。”
“你又没罪,有什么需要饶恕的?”李泰低头看着慧兰仔细的为他系好腰带。将玉佩等饰物一件件的挂在他的身上,若有所指的说道:“让董主薄费心了,这证据确凿是好事。”
慧兰为李泰整理好衣物。微笑着满意的点点头,拉着李泰坐在卧房一角的铜镜前,拿过象牙海兽蓖子。轻柔的为李泰梳理着乌黑的长发。
透过铜镜,看着散乱的长发在慧兰的素手下渐渐的变得柔顺。李泰长叹一声:“廖成祥和雷皓他们在口供上画押了吗?”
董子默没敢跟上李泰。远远的站在一边,说道:“回殿下,所有罪犯在陈侍卫的帮助下,已经招供画押了。包括廖成祥和雷皓在内的一共四十二人。”
李泰眉头一皱:“怎么这么多?没有弄错吧。”
“回殿下,出去为首的廖成祥和雷皓二人,有三十四个衙役和官吏参与到到卖官粮以及奴役百姓的案件中,还有十一个衙役参与到残害小山姑娘的姐姐的案件中。有人是同时涉及到两起案件,所以案犯一共有四十二人。”
李泰透过铜镜,向着董子默手里的文卷看去,说道:“我说怎么又这么厚的文卷呢,原来人数不少啊。”
董子默苦笑的摇摇头:“殿下误会了,下官手中的文卷是廖成祥和雷皓二人的,其他人的文卷以及供述在正堂放着,下官没有为殿下带
李泰猛然回头,顾不的头皮上的疼痛,惊讶的问道:“这些文卷只是廖成祥和雷皓二人的?”
董子默缓缓的点头。让李泰一阵无语。网网因为猛然回头,让慧兰来不及反应。拽动头发而引起头皮疼痛。李泰揉着头皮,叹息了一声:“罪无可赦,百死不足惜。”
慧兰放下了象牙蓖子。在铜镜中埋怨的瞪了李泰一眼:“殿下,别乱动。”
“我也不想动,可是有人逼着我动啊!”
李泰的轻叹传到慧兰耳中。却是别有一番意味。
李泰在恶兰的服饰下,半闭着眼睛。董子默不知道李泰心中的想法小声的试探道:“殿下。这四十二人怎么处理?是报到吏部刑部,还是
李泰现在也拿不定主意。这件事情不仅仅是影响患劣,而且还是人数众多。若是几个人,李秦还敢当场砍了他们。但人数如此之多,别说是李泰了,就是此份文卷呈现到李世民眼前,也要同样为难。
慧兰感觉到李泰的脖颈一硬,急忙松开了手中的头发,生怕李泰再次乱动,弄疼了自己。就在慧兰网网松手的时候,听到了李泰的一声低语:“再等等,我去正堂看看所有人的卷宗再说。” 慧兰知道李泰这句话不是说给自己的,抬眼向在门口捧着文卷的董子默看去。董子默低头喊了一声“诺”倒退着离开了卧房。
知道李泰心中急切。慈兰快速的打理好李泰的头发,一边伺候着李泰洗漱,一边吩咐着小丫头将饭菜端上来。李泰随便的吃了几口,算是解决了早餐,在洪平的陪同下快步来到了正堂。
永嘉县正堂门外已经围满了百姓,有一些是昨天熟悉的面孔,更多的是闻讯而来的百姓。
李泰站在高台上。小望去,门外一眼望不到头的黑压压的人头足足有几舵、心,将目光收回,洪平带来的侍卫暂时取代了衙役,手持着暗红色的水火棍排列在正堂两侧。
两排衙役中间跪在的面的是以廖成祥和雷皓为首的,一群神色惶恐忐忑的官吏衙役。最前排。董子默带着几个刀笔吏昂首站立。
李泰特意看向地面。昨日许作断指时滴洒在地面的血迹已经没有了,应该是洪平或者陈柱带人打扫干净了。地面的血迹容易打扫,但人心中的血迹却是难以抹去的。
转过身来,李泰靠在法桌上,仰头看着高悬的那块匾额,“明镜高悬。四个金色大字依然在熠熠生辉。李泰忽然有个想法,既然这四个警钟一样的大字没有丝毫效果,那么以后再这里高悬上一把屠刀,是否更合适一点。
“荒谬!”李泰在心里为自己的想法下了一个定义。转过身来,将这种不合实际的想法抛开。一撩衣襟,稳稳的坐在方凳上。双手伸开,扶在法桌上。环视着堂下的众人。
李泰冷冽的眼神环视了一周,跪在地上的众人无一敢与之对视。见此情景,李泰满意的点点头。忽的眼神一收,落在法桌上的惊堂木
。
惊堂木随着李泰的高举,又重重的落下,敲击在法桌之上。
“砰!”
在这一声之后,是李泰口中干脆的吐出了两个字:“升堂”。
两旁充当衙役的侍卫将手中的水火棍敲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发出一阵连续却十分紧凑的咚咚声。片刻之后,这声音归于平静,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高台之上端坐的李泰身上。
李泰对法桌前站立的董子默招招手,指着法桌旁厚厚的一摞文卷,说道:“董主薄,你来讲他们的供状挑出来。
那些账册和证据先放在一边,我只要他们经过画押的供状。”
董子默听言,急忙登上高台,弯腰在法桌一旁那小山一样的文卷中,批出来四十二份供状。双手捧着,极其恭敬的放在李泰面前的法桌上。
李泰随意的翻动了几下供状,沉声说道:“董主薄,将他们的供状发还给他们。小。
董子默不知道李泰忽然来这样一招是为了什么,但看见李泰坚定的眼神,还是依足了李泰的吩咐,亲手按照人名,将供状交还给下面跪着的永嘉县众人。
门外的百姓也不知道李泰的想法,但看到李泰将供状交还回去,齐齐的发出一声叹息,低头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
李泰不管百姓的议论,见每个人手中都拿着自己的供状,干咳了一声说道:“你们拿到手里的可是你们的供状?如果是,就仔细看看,看着上面那些罪名可有不实之处?或者当时你们画押的时候有难言之隐,或者当时没有仔细观看
“总之,现在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是没人表示这张供状有疑点,那么本王就要按照你们各自的供状给你们量刑了。所以,你们看好,看仔细了,别到了下边说本王冤枉了你们。”
李泰的话说的十分明白。堂下跪着的众人也明白,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也不是没人想翻供。特别是雷皓,眼神在不停的转悠,最终落在法桌旁那小山一样的文卷上。几次想说话,嘴角蠕动了几次,最终还是叹息一声,认命般的摇摇头。
半响过后,堂下的众人没有人出声表示供状不实,李泰冲着董子默点点头,示意他将那些供述收回来。就在这个时候,堂下的一位衙役哆嗦的说道:“殿,殿下。小。小人,卜人不识字,看不明白这上边写的什么?”
李泰先是一愣,随后想到这大唐不识字的人太多了,即便是衙役不识字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还有谁不识字,不知道这供状上写的什么?”
随着李泰的问话,下边的衙役中又有三人举起了手来。
李泰向着董子默说道:“找人读给他们听,一字一句的为他们解释清楚
董子默身后的刀笔吏立玄出来了几个人,站在那些不识字的衙役身边,逐行逐字的为他们解释着供状上的罪名。有李泰在上边看着,这些刀笔吏自然是不会胡说八道的应付,而是将供状上的每个字都拜释的轻轻楚楚,甚至连哪条罪名会判他们什么样的罪都说的一清二楚。
盏茶时间,这几个不识字的衙役也表示,那份供状没有真枉他们的地方。李泰才点点头。收回了他们手中的供状。
此时站在法桌之下的董子默才暗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