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宫之笑宸欢-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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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笑娆转身,唇角就泛起一抹森寒的笑。
她进入院子,就见南宫朔出来宫殿,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对丁海说了句什么,就朝着后院的那片竹林走去。
她忙示意小福子关上宫苑的门,奔着那抹金黄的背影追过去。
“父皇要去散散心么?娆儿陪您去吧。”
南宫朔却在竹林外停住了脚步,回眸对她一笑,“你去看欣儿吧,朕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笑娆欲言又止,凝眉看着温泉池的方向,叹了口气,只能顿住脚步。
那抹金黄的龙袍背影没入碧绿的竹林深处,孤寂颓然,像是在寻找什么……
笑娆看得出,他并没有走在那条南宫修宸曾经走过的小路上,而且,越走竹子越密,已经无路可走了,他还是不肯停住脚步。
她忙追过去,“皇上,您到底在找什么?”
“朕在找静淞,以前,她总藏在这竹林深处抚琴,朕循着琴声便能找到她。”话说完,他浓眉皱着,眼神却专注于林间的某一处,转头问询看向笑娆,“笑娆,你听到那阵琴声了吗?”
笑娆心口微痛,又红了眼眶,下一刻眼泪就簌簌滑落下来,眼睛却还讶异圆睁着,怜悯地凝视着他……
“为什么你这样看朕?哈哈哈……朕错了吗?”
他承受不住这样的眼神,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却还是忍不住癫狂地自嘲大笑,然而,笑着笑着,眼泪却夺眶而出。
“朕又错了吗?她一入椒房宫就看向密室的方向,朕却不敢告诉她,朕封了椒房宫里的密室,如果朕早知道她在里面,朕不会宠幸杜兰曦那个恶毒的女子!”
“皇上……你冷静一点!”他这分明已经失常,“事情都过去了,没有皇上想得那么严重,娘娘会原谅您的。”
“这么多年,修宸已经长大成人,她在里面过了那么多年,每个月初一十五,朕都会去椒房宫,她闷在密室里,看着朕对杜兰曦恩宠备至……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朕却不知道,朕还把她的亲骨肉赐给了杜兰曦扶养!”南宫朔痛苦地嘶吼着,泪水纵横,眼却如泣血般触目惊心,“还有你……不准这样看着朕!收起你的眼泪,朕不要你的怜悯!”
“皇上,这片竹林里的确有一条小路的,却没有
叫做‘回头’的路。”
“朕没想回头,朕只是往前走而已。”南宫朔烦躁地低嚷,“朕往前走也有错吗?”
笑娆颦眉微怔,忙慌乱地抹眼泪,她只是心痛于世间最纯粹的感情消亡而已,她没想触怒他。
“皇上息怒,笑娆……”
南宫朔疾步返回,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她扯进怀里,“你这样的眼神,让朕痛不欲生!你再这样看着朕,朕就杀了你!”
葱郁的竹林,被风吹得哗啦作响。
明兰站在林子外的假山后,看到林间相拥的一对儿身影,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口鼻,迅速转身跑去了前院。
初夏端着刚刚给南宫欣熬好的药正穿过亭廊,身子突然被撞了一下,药碗就摔在了地上,她愤怒转头,就见明兰仓惶地说了句“抱歉”,直奔出去。
“明兰,你要去哪呀?”她刚熬好的药,就这么泡汤了!这丫头却尽偷懒!
“椒房宫。”
初夏暗惊,忙上前拉住她,“你是有什么事要禀告皇后娘娘?”
见她眼神躲闪,初夏愤怒地呵斥,“公主对你不薄,你就这样回报她吗?皇后娘娘今日不再是何静淞,是郑恩凤,她罔顾公主对她的救命之恩,入住椒房宫,太子殿下改日必会迎娶郑芸菲和洛妙语,她毁掉了公主的未来……”
“怎么是她毁掉的?公主自己恳求皇上和离的,她的心在皇上那里!她要害太子,她是个妖孽!”
“你乱讲!”
“不信你去竹林看,皇上在竹林里抱着公主!我亲眼看到的。”
两人正吵嚷着,宫苑的门就被猛然踹开,两个护卫从外面闯进来,太后一身锦绣凤袍,正阴沉地站在门槛外。
初夏和明兰忙跪在地上,太后迈进来,就问,“你们刚才可是说,皇上抱着端懿公主?”
初夏和明兰惶恐地跪趴在地上,两人因为过度惊惧,急促地喘息着,地面上的薄尘也被呼出的气息拂动。
“来人,进去竹林,把皇帝和笑娆给哀家找出来!”太后命令即下,两队护卫冲进院子里,她却弯下腰来,对明兰命令,“你不是想去椒房宫么?就去叫皇后来吧,哀家倒要看一看,她要如何处理这位胆大包天的端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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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要离开?你休想
明兰不敢耽搁,忙提着裙裾起身。知道这次恐怕要害死主子,她恐慌不安地看了眼初夏,却正对上她愤怒憎恶的眼神。心里一横,还是硬着头皮奔出去。
脖颈间一个吊坠随着奔跑来回晃动,她大喘着粗气停下脚步,低头一看,却是笑娆当初送她的避毒玉坠……
她把玉坠重新塞进衣服里,略顿了顿神,就冷静下来那。
自从到了紫宸宫,各宫宫人都抱怨着主子如何凌厉,如何责罚宫人,她和初夏等人,却不但未曾受过任何责罚,还得赏得恩,连一句责骂都不曾受过。
她细想了想竹林里的那一幕,旋即改变了方向,却不是去椒房宫,而是去找南宫修宸。
初夏眼见着一群护卫冲进院子里,恼怒地握紧拳头,忙给小福子和天和等人递眼色,让他们一个去后院报信,一个去找太子通报,不料,胸前却挨了太后一脚,身子就摔在了地上。
“贱胚子!”太后杏眸冷扫院中的一群宫人,威严怒声警告,“谁敢多事,哀家斩了他!哀家可不管你们是皇帝的人,还是太子的人!”
一群护卫冲进了竹林,却是南宫朔最先注意到。
听出对方来者不善,他拥着笑娆转了个身,背对着来人的方向,迅速擦掉眼泪,警惕转身之际,把笑娆挡在身后塄。
护卫迅速将他们围拢住,竹林外一个身影进来,衣袍上凤影明灭,南宫朔的心猛然一沉。
“母后,您怎么也来粹云宫了?您这是何意?”
“哀家听说欣儿在粹云宫小产,特意过来探望,没想到,哀家竟撞见如此不堪的一幕!”
太后知道笑娆武功凌厉,却也料定她不敢在皇帝面前嚣张,便有恃无恐地上前,绕过皇帝,一把扯住笑娆。
“皇帝,你的两个儿子被这小妖精祸害,现在你也栽进她的陷阱了?!”
南宫朔担心地盯着她扣住笑娆手腕的手,无奈辩解,“母后到底在说什么?儿子听不明白。”
“哼哼!你不明白,哀家明白!刚才你抱着她,哀家看得一清二楚!”太后脸上却并无痛心之色,却反而尽是鄙夷的嘲讽,“身为一国之君,罔顾伦常。皇帝,你不要这张脸,哀家可不能不要!”
“太后,你误会了……”
笑娆刚开口,脸上就硬生生地挨了一掌,鹅蛋脸被打得歪到一边,她脸颊也被那只手上无名指和小指的护甲刮划出两道血痕……
笑娆不敢抬手按生疼的脸,感觉到有液体滑下去,她掌中猛然凝聚一股真气,然而,碍于南宫朔在一旁,她终于还是忍下这口恶气——太后到底是他的亲生母亲。
南宫朔也担心笑娆会出手,迅速挡在她和太后之间,柔声宽慰,“娆儿,打痛了吧?”
他忙要取帕子给她擦脸,却见笑娆从袖中取出丝帕按在了脸上,不巧,她手中的丝帕,正是他于宫门前暗中塞给她的绣龙手帕。
他未来得及提醒,太后便眸光一黯,愤然把丝帕扯过去,迅速抖开,看到上面一条祥云腾龙是五爪,怒斥一句“混账东西”,摆手一挥,两个护卫上前来架住笑娆。
太后把丝帕举到南宫朔脸前,“皇帝,把十六和十七皇子给她扶养,已说不过去,现在证据确凿,你还说你和她没什么吗?”
南宫朔勃然大怒,“母后,一条丝帕,能说明什么?”
“被哀家撞见,你还不服?”
“母后含血喷人,朕当然不服!”
“哀家绝不让你再护着这小贱*人!”她瞪了眼凝眉隐忍的儿子,怒声下令,“给这贱*人封了穴道,押到前院去,她武功高强,别让她跑了!哀家要亲眼看一看,皇后要如何发落这个勾*引皇帝的妖孽!”
笑娆看了眼南宫朔,便松了紧握的拳头,由着护卫封死了穴道……
绛雪轩。
南宫修宸对祭夜说明了傅清琰的症状,又问他练功之初的反应。
祭夜不语,俊秀的脸上却神情沉静,并无半分惊讶。
两人隔着桌案,相对而坐。他的沉默,让南宫修宸气结冷笑。
“本宫对笑娆的确有错,你生气也生了这几个月,本宫不是没有让笑娆来探望你。此事事关重大,也牵扯到你和笑娆的安危……”
“殿下料想没错,师父的确收了傅清琰为徒。”祭夜打断他,见明兰从门外闯进来,就言简意赅地说道,“我会处理傅清琰这件事,明兰这样慌张,恐怕是娆儿出事了。”
南宫修宸忙从桌旁起身,尚未走到门槛,就见明兰仓皇失措地跪在了院子里。
“殿下,快去救公主,这会儿,太后恐怕是看到了皇上抱着公主,所以……”
南宫修宸疾步走下台阶,脚步未停地经过她,“边走边说。”
明兰忙小跑着跟上,把事情地经过细说了一遍。
这次,她却再没有冒然地说笑娆有错,而是把南宫朔的失常也详细描述过。
南宫修宸健步如飞,她一路小跑地跟着,已经满头冷汗,却脸色苍白。
“奴婢几经寻找殿下,瞧见太后身边的宫女去了椒房宫,恐怕这会儿皇后娘娘也赶去了粹云宫,如果太后硬要给公主定罪,皇后娘娘也误会公主,公主怕是死定了!”
南宫修宸却捕捉到最关键的一点,“明兰,你一开始为何急着去椒房宫禀报?”
“奴婢……奴婢……”明兰仓惶低下头来,脸却涨红了。
“本宫不好让笑娆杀你,笑娆也不会杀你,你回去一天阁领罚,不要再回来。”
“殿下,奴婢……”
“你这一身兰花袍很漂亮。”南宫修宸夸赞着,口气却分明有些嫌恶,有些不耐烦,“笑娆容你如此打扮,是因为你是本宫一手培养的,她不动声色,给本宫看你的机会,你也该懂得分寸收敛。若初夏等人也如你这般嚣张,不知笑娆会如何猜想本宫和你们的关系。”
明兰暗惊失色,僵怔当场。
她回过神来时,南宫修宸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却瘫在了地上,半晌都无力站起。
这一身兰花缎袍,是皇后赏赐给她的,是清理玉妃的衣柜时无意中发现的。皇后见她喜欢,便给了她,还说,只要她忠心耿耿,自己努力,册封太子良娣,不是不可能。
可,她的努力才刚刚开始,却差点丢了性命。
如果刚才太子殿下出手……她不敢细想,也没有勇气再去粹云宫求饶,就从怀中找出了一天阁的腰牌,径直去了皇宫大门。
粹云宫的宫苑里,跪满了人。
南宫修宸进来,就见粹云宫正殿的金雕公主凤椅被抬了出来,太后正坐在上面品茶,慵懒的仪态,自透着一股狠戾的威严。
自从苏氏一族被打压下去,他已经许久没见皇祖母这样神气过。
新封的皇后娘娘也刚刚赶过来,她看了眼进门来的儿子,就给他递了个眼色。
南宫修宸会意看向笑娆的脸,见她精致无暇的鹅蛋脸上多了两道血痕,脸色顿时铁青,却还是先跪下来行礼,注意到笑娆跪在地上僵硬不动,他剑眉也皱紧。
“修宸,你可知道笑娆为何随身带着你父皇的手帕?”太后说着,把手帕丢在他面前,“你一心爱着的女人,和你的父亲暗度陈仓,你知道吗?”
南宫修宸不看手帕,只疑惑看向南宫朔。
南宫朔点头,“那的确是朕给笑娆的,在宫门时,朕与皇后相见,笑娆从旁感动落泪,所以朕塞给她手帕擦泪。”
“哀家当时也在场,却没见皇上给她手帕。”太后看向皇后,“郑恩凤,你当时就被皇上抱在怀中,可看到了?”
郑恩凤看了眼南宫朔,无奈地摇头。
“回太后,臣妾……没有看到。”
“太子,你当时在城楼上吧?可看到你父皇给笑娆手帕了?”
南宫修宸凝眉回想当时的情景,确定无误,才道,“孙儿没有看到。”
话脱口而出,他震惊地发现,自己竟不慎跌入一个深渊里。
一边是心爱的女子,一边是疼爱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不敢想象这其中藏了什么。
从出征之后,他便把笑娆托付给父皇,因为笑娆,父皇下旨让他退兵,因为笑娆,他一再破例,因为笑娆,他竟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