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宫之笑宸欢-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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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傲萱真的自杀了?”
“是。”
“死了?”
“还没死,一诺和子恒在练起死回生之术,我就拿她给他们练手了。”
“如伊刚失去母亲,害怕朕丢下她,不想离开朕。如果你强行把她带走,恐怕她醒来就会哭闹。你不介意的话,就多往皇宫里跑几趟吧。”
“我很忙,没空总是往皇宫里跑。”
“……朕可以带她去府上。”他转而又想到一个更好的法子,“朕的事情都已经办完,就剩下救如伊这件事。你哥哥定是要除掉她的,所以……干脆,朕可以去靖王府居住,靖王应该不会介意吧?”
“他当然不介意,不过,我介意。我家种植了很多毒草,为免麻烦,不欢迎陌生人。”
“如果是这样,朕去国师府居住,这样你救治如伊也方便。”
“我舅舅也不太喜欢陌生人,他喜欢独居。”
“既然如此,朕就只能凭圣旨办事了。”
“随便。”笑娆拿过他手上的瓶子,倒出一颗药丸在掌心,从靴筒里取出匕首,在蜡烛上烤了烤,将药丸切成四小块儿。“今晚分四次给她服下这颗药丸,明天要施针救治,否则,她将会全身瘫痪。”
他吞下自己应该服用的药丸,忙拿起一块药丸给如伊放在口中。
笑娆见他托住如伊的后背,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男人总以好父亲自居,却完全不懂如何照顾孩子。
她端了水过来,喂到如伊嘴边……
如伊却被药丸的苦惊醒过来,当即就吐了药丸,把水杯也推开,一整杯水都洒在笑娆的裙摆上……蛟绡纱不渗水,水流沿着精致的裙摆躺下去,落在边角上,亦是如落在荷叶上,水中滚动的瞬间亦是美丽的。
她抚了抚裙摆,厌烦凝眉,不禁为华美的衣袍惋惜。
他担心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嫌恶地后退开,只俯首看自己的裙袍,不禁愕然。从前的她是一个好大夫,她只会在乎病人的病痛,是不会在意一件衣服的。
然而,他并不知,笑娆早已经不以病人为重,尤其,在经历过轩辽皇族那群忘恩负义的人之后……
当然,她身上这套华服,天下无双,恐怕天下也寻不到第二件,被一杯水弄脏,的确可惜。
也足可见,轩辕煌对她的宠爱纵容。
她当他的太子妃时,也不曾穿戴如此奢华过。
他把如伊揽在怀中,柔声哄劝,又拿一块药丸递到她唇边,耐心地哄劝,“如伊,服了药,身体就好了,如果不吃药,你就不能和父皇在一起了,知道吗?”
如伊只得皱着鼻子服
用了药丸,
笑娆提着裙摆颔首行礼,“笑娆先告辞。”
不等他反应过来,她转身,人就疾步到了内殿的出口……
“笑娆……”
她站住脚步,头却没回,“皇上还有事?”
因如伊被药苦得哼哼唧唧地哭嚷,他只能把女儿抱在怀中站起身来,从桌案上,拿了水果哄着她。“没收了一诺和子恒的所有毒药吧,别再让他们这样为非作歹。”
“恕难从命。”
“为何?”
“毒可以害人,也可以自保。我宁愿放心的让他们为非作歹,人人见而畏惧,也不想他们柔弱地被害被杀。”
“这样真的好吗?处处树敌,积怨成灾,到最后只会人人憎恶。”
“好不好,只有我这个当母亲的知道,外人没有资格置喙。”
外人?没有资格置喙?他顿时勃然大怒。“我这个外人作为受害者,却是有资格追究的。若你执意如此纵容他们行凶,朕便将他们囚禁身边,亲自教导。”
“倒也不必,他们有父亲教导,在皇上暂居轩辽的这几日,我家夫君会管束两个儿子,不准他们出府。”
“毒杀国君,就是死罪,你若不能把他们交出来,朕就追究你的过错!毒术是你教的,儿子是你生的,你不教他们为善之道,错在你。”
“若是如此的话,你就先与我父皇和我家夫君谈吧。”
她走了,不留下一片云彩。她一堆乱七八糟的事一堆二五六,孑然一身,那么潇洒绝然。
他却气得怒咒,抱着女儿,焦头烂额。
如伊小心翼翼地说,“父皇,就是她害死了母妃,她给了母妃一把匕首……”
于是……
翌日一早,圣旨到了靖王府。
因小世子昨晚闹得皇上,皇后,太子,百官、轩辽帝、如伊公主皆中毒,而端懿公主楚笑娆又与两位小世子害轩辽萱妃自杀,为将功抵过,特命端懿公主悉心治疗轩辽帝与如伊公主,免得两国又生战乱。
☆、第184章 皇上登堂入室
随着圣旨而来的,还有南宫修宸与如伊公主,以及他们的一众随从。
前后三辆马车。
第一车是一大一小两位主子。
第二车是随行的宫女嬷嬷。
第三车是行礼衣物丕。
后面还跟着两队一天阁的精锐护卫。
这,俨然是搬家呢婕!
不巧,靖王府刚刚用过早膳,轩辕煌如往常一样,正要去马场。
近来生意忙碌,都是来自轩辽的商人买马,马场内供不应求,他忙得脱不开身,不得不怀疑,南宫修宸从中动了手脚。
笑娆和两个孩子把他送出门,接下圣旨之后,一家四口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尤其,在圣旨来之前,马场的总管来催过了三遍。因此,就算天塌下来,轩辕煌还是要去马场。
南宫修宸掀开车帘下车时,他给了笑娆一个拥抱,在她脸颊上轻吻。
笑娆因轩辕煌地碰触不禁颦眉,他这样故作亲昵,也完全没有必要。南宫修宸在来之前,不知道派遣过多少人暗中查探过,临时抱佛脚的做戏,无异于欲盖弥彰。
“昨晚他们跪了很长时间,膝盖都紫青了,今儿别让他们太累。”
“我知道。”
轩辕煌蹲下来,两手按住两个小家伙的肩膀,把他们揽在怀中,每个小脸儿上亲了一下。“今天腿疼,就不准乱跑了,在家乖乖听娘亲的话,好好跟先生学写字,晚上回来,父王要检查你们的字。”
“是,父王。”
小哥俩却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我们腿疼,父王能不去吗?”一诺撒娇地央求。
“父王晌午也不回来用膳,是去彦彤的府里吗?”小家伙忍不住咕哝道,“昨晚我们跪在宫廊下,听到宫女议论了,说父王不喜欢我们这样的混蛋世子,所以,要和彦彤生娃娃。”
轩辕煌哭笑不得,若说刚才的亲密还算完美,子恒的这番话,却是把她打落千丈,截断了他的后路。
他抬眼看了眼淡漠而立的笑娆,无奈沉叹一口气,才柔声说道,“父王哪儿也不去,只是晌午可能要谈生意,所以赶不回来。晚上父王尽可能早点回来陪你们。”
笑娆强行把两个儿子从他怀里拉出来,“父王再耽搁就迟了!”
两个小家伙嘟嘴朝轩辕煌摆手,两双大眼睛,却不约而同地,瞅了眼抱着如伊走过来的南宫修宸。
轩辕煌上马车前对南宫修宸说了声抱歉,然后,对笑娆说道,“若是轩辽帝不介意,就让他住进竹园那边吧,那边幽静,适合如伊公主养病。”
笑娆之前收养的孤儿;原居住在竹园,后来,孤儿越养越多,府中人多眼杂,流言蜚语也沸沸扬扬。
轩辕煌嫌府里喧闹,就在马场附近建了院所,专门拨了银两用于收养孤儿,原本照顾孤儿的丫鬟小厮,也都被调派过去。
如此成全笑娆的善心,也是存了私心,想让她少几分劳碌。
她却还是每日都要带着儿子过去看一看。
竹园里其实并没有收拾干净,那边一直空着,空了这几年,杂草丛生,那片竹子却疯长茂盛,那座院子便显得阴森森的。
因此,轩辕煌这样安排,笑娆没有吭声。
王忠忙笑道,“王爷放心,奴才会尽量打点好的。”
轩辕煌就这么上了马车,因他的爱妻与前夫重逢,并没有丝毫的不放心。
他了解笑娆的骄傲,也了解她想要的是什么,因此,他笃定,南宫修宸夺不走她和两个儿子。
南宫修宸挑眉看着马车走远,清冷微扬唇角。既然轩辕煌这样放心,他就不客气了。
他抱着如伊径自走上台阶,不理会背后紧随而来的——笑娆杀人的视线。
王忠看了眼眼神冷鹜的笑娆,忙追上去,躬身笑道,“轩辽陛下,请随奴才来,奴才带您去竹园”
“倒也不必如此麻烦,朕住过竹园。”
“啊?!”王忠是府里的老人了,伺候了这府里的三代主子,却不曾记得这位轩辽陛下何时住过慕峰曾经居住过的隐竹园。
南宫修宸走在前面,像是听到了他心中所想,笑道,“在朕还是太子的时候,曾经在府上居住过几日,那时,娆儿眼睛是瞎的。当然,朕不只住过竹园,还住过揽月小筑。说起来,还是揽月小筑的风景最美。所以,今晚,朕想宿在揽月小筑。”
“呃……”王忠愕然,尾音拖了长长一片震惊。
笑娆让嬷嬷带一诺和子恒去歇着,担心南宫修宸口没遮拦地继续乱说,她忙追上来叫住王忠。
见南宫修宸抱着如伊走到院子深处,她才低声说,“忠叔,你去派人把盛放轩辽帝行礼的马车暂且安顿在大门口,不必让他们的人入府,也不必把行礼卸了车,只拿水果糕点过去招呼一下即可。”
“公主,这样不太好吧?!”王爷说让轩辽帝安顿在竹园,已然有些过分,而公主却干脆连行礼下人都不让进,这压根儿就是无视圣旨。“万一皇上和皇后怪罪下来,奴才担不起。”
“没有让你担,事情怪罪下来,我担着。”
王忠退下,不禁多看了眼南宫修宸俊伟的背影,考虑着是不是该把这件事呈报给帝后。
不过,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熬到了这把年纪,便放弃了告密的打算。
笑娆跟上南宫修宸,就近让他抱着如伊进入药香阁的书房内。
书房的外间,摆满了各种医书古籍。药香,书香四溢。
靠着西墙的一面书架上,都是有趣的故事典籍。
见南宫修宸环看书架上的摆设,笑娆随口就道,“那是煌为我搜罗来的,书架上都塞满了,他还是找这些东西过来,真拿他没办法。”
“原来,你喜欢这些东西。”南宫修宸自嘲摇头失笑,“倒也难怪,这几年你竟把朕忘了,就连送礼,朕都没有送到你的心坎上。从前在紫宸宫,朕总是想着,把最贵的,最好的,摆在里面,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喜好。”
笑娆一时间无言,原来,他也会反思呢!
“煌毕竟是从女人堆儿里历练出来的,和他在一起,总能得到心坎里想要的东西,没有什么压力。”
内间的圆窗上罩了月白的珍珠纱帘,窗下摆了宽大柔软的美人榻。
正对着美人榻的北窗前,则摆了罗汉榻,榻上放了矮几,矮几上放了棋盘。
棋盘上,杀局未完,窗外是一片如云似雾的蔷薇花,蔷薇花藤盘缠在亭廊上,眺望出去,仿佛是满眼到天上的花桥。
看到这些东西,他就再也隐忍不住心头的狂烈爆发的妒恨。
闲暇时,对弈赏景,情到浓时,便于美人榻上相拥而眠,该死的轩辕煌,可是过着最幸福的日子。
反观他这轩辽帝,忙碌时日理万机,闲暇时,只能站在城楼上眺望南方,看她所在的方向。哪怕什么都看不到,他还是看着,仿佛只有那样做,她就会得到自己的想要的幸福快乐。
他依笑娆所言,把如伊放在美人榻上,忍不住转身就去看棋盘上的棋子。
两方胶着,皆是进退两难,强攻下去,不过是两败俱伤的平局。
注意到他手伸向棋局,她冷声斥道,“不要乱碰。”
“碰了又如何?”
“这是我和煌的棋局,这是我和煌的家,你既然是来做客的,若不想被赶走,就不要做任何反客为主的蠢事。”
他拿着白子,放在黑子中间,立时扭转乾坤,分出胜负,局势一片明朗,“你放心,朕不会反客为主,朕也不会做蠢事。”
笑娆气结冷笑,“既然如此,你为何登堂入室,弄一张圣旨住进我家?你是嫌弃我的名声不够坏?还是觉得我日子过得太清闲?”
“朕只是想你了,想住的离你近一点!”
他鹰眸如海,紧盯着她冷如冰霜的脸,不放过她脸上的丝毫波动。令人失望的是,没有看到丝毫赧然的嫣红之色。
“你这样防卫,是怕朕吃了你不成?”
她死都不怕,会怕一个前夫?
面对这样一个自作多情、恬不知耻的男人,她哑口无言,干脆不再理会他。兀自去外间,拿来银针、丹药和一个痰盂,洗干净手,准备为如伊疗毒。
他也不客气,叫丫鬟端茶点和水果来。
不过片刻,丫鬟就端了托盘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