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犯规(见观发财卷二)-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奴才没有,柳奶奶,奴才冤枉啊。」
「你这个狠心的小蹄子,连王妃都敢害了,敢担冤枉这两个字?」
「柳奶奶,奴才真的冤枉,奴才接了东西,就飞快前往清风苑交给兰芳姐姐,哪有时间动手脚,那天奴才回到景平居,柳奶奶还夸我手脚麻利,办事勤快的呀。」她一句句说得明白清晰。
「哼哼,意思是,我赖了你这个丫头不成?」柳氏向前两步,阴毒眼光落在喜鹊脸上,冷厉一笑,心想,我便是要赖了你,你能怎样?「看来,不打几个板子,怕是敲不开你这张硬嘴,来人!」
喜鹊心头狠狠一颤,柳氏这是要屈打成招啊!
她连忙磕头:「奴婢不敢,可是、可是……」喜鹊吓得魂飞魄散,眼见就要落实下罪名,突然她想起一件事,「禀奶奶,那日奴婢送茶叶时,思棋姐姐过来同奴婢说了几句话,她听说我拿的是宫里的贡茶,好奇地打开细细看了好一会儿,奴才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时候茶叶被动了手脚。」
喜鹊话说完,所有目光齐齐往徐氏身上射去。
思棋是徐氏身边的大丫头,更是她从徐家带来的陪嫁,乍听见喜鹊的指控,徐氏顿时脸色一白,她与思棋对望一眼,思棋郑重地摇了下头,主仆相处多年,这点默契还有。
别的不知道,思棋的禀性徐氏清楚得很,多嘴多言是有的,但要她下重手坑害别人,她还没那个胆子,否则那回……若非怕她胆小坏事,用得着自己出手?
徐氏努努嘴,思棋会意,一扑身、跪求到齐穆韧面前,连连磕头哭泣说:「王爷明鉴呐,奴婢冤枉,喜鹊在说谎,奴婢只不过上前询问一声,知道她要往清风苑办事去,哪里敢坏王妃的事,就赶紧退下,别说打开茶包,我连问都没敢多问一声,直到刚刚奴婢才晓得,喜鹊送的是贡茶啊。」
思棋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怎么想都没想到事情竟会牵扯到自己头上,她不过是小心眼,以为陈姨娘有孕,王爷赐下好东西给陈姨娘,想藉机会上前探问,好回去同主了说嘴。
哪晓得物件是送往清风苑的,喜鹊不过是跑腿,她再傻也晓得几个侍妾之间斗斗闹闹、争争扰扰就罢了,哪能平白无故犯到王妃头上?王妃,那可是名副其实的主子呐。
柳氏见思棋这番作派,气得满脑子火,分明审理案子的是自己,她居然求到王爷跟前?这不是摆明了跟王爷说她处事不公、妒忌徐氏受宠,定会落井下石坑害于她?
「人人都冤枉,那茶叶里的红花还是自己长脚跑进去不成?」柳氏利眼狠狠地向思棋瞪去,吓得她头不敢抬,匍匐到王爷脚边。
柳氏冷笑地望向徐氏,她当真以为自己拿她没辙?
徐氏是四个侍妾当中最难拿捏的一个,仗着娘家有官职,又与皇贵妃是表姐妹关系,从没把自己摆在心上,这下可真是好呐,她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牵扯到徐氏头上。
陈氏有孕,就算把脏事往她头上赖,处置上多少有些困难,重了,说她不顾王爷子嗣,轻了,说她没把王妃摆在心上,左右横竖不是人,现在坏事转到徐氏头上,她倒是可以大大方方动手脚,出出多年怨气。
「来人!」柳氏大喊一声。
「主子。」顾嬷嬷进屋,屈身在柳氏身前站定。
「你多带着几个人,去喜鹊和思棋房里给我翻一翻,我不信就翻不出半点蛛丝马迹!」
后面那句话,她是刻意对徐氏说的,徐氏忍着气,看一眼顾嬷嬷,顾嬷嬷是柳氏的心腹,就算思棋房里没东西,总也能教她翻出东西吧。
「等等。」徐氏起身,阻止顾嬷嬷。
「徐姨娘有话要说?」柳氏略略抬高下巴,蔑视。
「我不信任顾嬷嬷,如画,你跟着顾嬷嬷,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盯着,别让手脚不干净的人,把不该有的东西,藏进思棋房里。」她一字一句明白地说着。
「你!」柳氏怒瞪徐氏,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柳奶奶别气,婢妾这不也是为求自保嘛,怕人暗地动了手脚,脏水一泼,婢妾可没有奶奶的通天本事,由黑转白。」此时她得扞卫自己的清白,哪还有方才那温婉模样。
第七章
柳氏气恨难平,好啊,在王爷面前就刁了起来,她倒真想看看徐氏还有多大本事?
若是让她平安逃出这关,她柳婉婷三个字倒过来写!
「如画,你就跟着顾嬷嬷去,张大眼睛仔细瞧,千万别让恶人动手脚,你家主子的未来,可全得靠你那双眼睛呐。」徐氏冷冷地吩咐。
柳氏银牙紧咬,忍气吞声地坐回椅中,怒眼射向在一旁看戏似的文氏、方氏。
两人身子缩了缩,心知不能再作壁上观,否则肯定会被秋后算帐……柳侧妃是谁都招惹不起的,只是要往哪里插话才恰当?文氏、方氏互视一眼,心底各自盘算着。
「是不是脏水,空口白话、无凭无据,只不过,谁都晓得徐姐姐与王妃向来就感情不睦,该不会徐姐姐对王妃心存怨慰,趁隙就下手了?」陈氏冷言冷语几句,惹得徐氏怒目相向。
喜鹊情急下的诬陷,让陈氏以为徐氏妒忌自己有孕,便使唤思棋恶意陷害,她满肚子怨恨无处发泄,好不容易柳暗花明又一村,岂能不使劲踩上几脚。
「陈妹妹说话可要凭良心,再怎么说,婢妾与王妃表姐妹身分摆在那里,王府有个表妹可以扶持依靠,谁不乐意?婢妾怎会傻到起歹心,陷害自己的表妹。」
她们的对话让齐穆韧皱眉,在阿观「附身」之前,叶茹观没少欺负过徐氏,他曾怀疑两人间是否有过节,如今听来,果然大有问题。
「是吗?过去的表姐、表妹,一嫡一庶,身分天差地远,如今两人同进一家门,却是一主一仆,上下颠覆,徐姐姐心底定然不是滋味。」陈氏抓紧时机又冷她几句。
唇枪舌战间,顾嬷嬷已经带如画回来,她手里拿着纸包,恭敬地朝王爷和柳氏呈上。
柳氏转头,见齐穆韧文风不动,但眼中对她的恼怒已除,看来他是把今日的事全交到自己手上了,柳氏缓缓松口气,暗自欣慰,这是不是说明被喜鹊和陈氏一搅和,王爷又肯相信自己?
柳氏接手打开纸包,里面果然就是红花,她寒下脸问:「这是在谁房里找到的?」
「禀奶奶,是在思棋姑娘房里找到的。」
柳氏锐利了眉目,本只想找个替死鬼,没想到竟是让她摸出真凶,好啊,算来算去,她都没算到是徐氏在背后使小动作。
顾嬷嬷的回答让思棋吓得身子一瘫,再也直不起身。怎么可能?!有人要害她、有人要害她!她泪水哗哗流下,拼命磕头喊冤。
「奶奶,奴才真的没有,奴才发誓,如果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教奴才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丨」思棋大声喊冤。
眼看情势急转直下,众人纷纷望向徐氏,有人幸灾乐祸、有人面带哀愁,各种表情纷纷浮上。
徐氏心一紧,向如画望去,如画苦着脸微点头,这是事实,不是顾嬷嬷恶意栽赃。
「十八层地狱,你这是在吓唬谁呢?」陈氏出声冷讽,想到自己差点儿就受她所害,气得小脸紧绷。
徐氏离开椅子,走到思棋面前,狠狠地朝她脸上甩去一巴掌,思棋被打得头偏向一边,嘴角流下一缕鲜血。
她放声大哭,紧抱住徐氏的脚、哭求。
「主子救我,主子救我,奴婢真的没有做这个事,奴婢连红花都不认识,能从哪里拿到这种害人东西?」
柳氏扬声道:「你哭啥,这是让你家主子救你,还是害她?做错事就快点招认,别把主子给拖下水。」
徐氏闻言,心知柳氏欲把事情牵连到自己头上,急急一脚踹开思棋。
思棋转身跪爬到柳氏跟前,哭诉道:「奶奶明察啊,奴才真的没有。」
「依我说,哪个奴才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毒害主子,若非有人暗地指使……」陈氏话说一半留一半,目光却定在徐氏身上。
徐氏脸上青白交替,恨不得找一把刀子狠狠戳进她的黑心肝,她恶狠狠地瞪住陈氏说道:「陈妹妹说话得凭良心,无凭无据的事儿别胡乱栽赃,当丫头的心存恶想,难不成主子是她肚里蛔虫,能一清二楚,何况,我怎么知道她有没有受人收买,做出背叛主子的恶行!」
徐氏咬牙切齿,一时间找不到替自己脱罪的方式,只能想到踩着思棋脱身。
思棋听到徐氏这样说,一颗心冷了下来,她求助地望向柳氏,柳氏朝她冷蔑一笑,虽不言语,脸上却是一清二楚的写着:瞧,主子碰到事儿,只顾着自己,可不会为你设想半分,你还替她藏着埋着,难不成真想替她顶罪?
「奶奶,婢妾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向来性情安静寡言的方氏,此时犹豫半晌才开口。
「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话当不当说的。」柳氏怒斥。
徐氏闻言,猛然转头,锐利目光扫向方氏,方氏心头一惊、退缩,退到陈氏身后。
「方妹妹别害怕,王爷和柳奶奶在呢,谁敢吓你。」陈氏拍拍方氏的手。
方氏闻言,向王爷望去,只见王爷酷寒着脸,定定看自己,这下子不说也不行了。
她愁起眉目,细声细气说道:「王爷与王妃大婚那个晚上,婢妾听说徐姐姐往王妃屋里去,心里想着王妃与徐姐姐不合的谣言,便想着去瞧瞧热闹,却又不敢一个人去,便拉着文妹妹同我一起往清风苑走。
「我们在清风苑外头看见徐姐姐的背影,便轻手轻脚跟在她身后,直到徐姐姐进了新房,我们原以为会听到吵闹声,却没想经过好半晌,半点声音也没听见,文妹妹胆子大,悄悄地在窗纸上挖了洞,朝里面瞧。」
说到此,方氏抿住双唇,再不言语。
柳氏瞪她一眼,转身问文氏。
「你看见什么?」
文氏转头向徐氏望去一眼,看见她满脸挫败的惨白死灰,心底难免有兔死狐悲的哀愁。
「婢妾看见徐姐姐往合卺酒里加了什么……」
齐穆韧双眸一紧,这居然才是真相?!很好,他倒是冤了叶茹观一回。
「徐氏!」柳氏再不假惺惺地喊她徐妹妹,快步上前,怒指她的脸。
「你竟然如此狼子野心,若是王爷进洞房,喝下那壶酒怎么办?你是想害王妃还是王爷?你就没想过,王爷和王妃双双在新婚夜里出事,圣上一怒,咱们会不会满门抄斩?你就没想过,王爷是咱们唯一的依恃,王爷出事,你我还能安然活下?」
齐穆韧冷笑,那个晚上通风报信说叶茹观在酒里加药的人是徐氏吧,他一直没搞清楚是谁这般「为善不欲人知」?想半天,只能把「恩德」算在大皇子、二皇子头上,原来徐氏想暗算的人只有叶茹观,不包括自己。
她如愿以偿了,他没进新房,叶茹观成为王府上下的笑柄,而新房里,红盖巾遮住了叶茹观的眼睛,让她到死都没弄清楚,谁才是真正下药的凶手。
好、真是好的不得了,女人之间还真不是小把戏、小心计,徐水云巧妙地运用他对叶家、对四皇子的心思,把叶茹观踩得见不了天日,这等阴谋……他要不要夸她两句好心思?
「方氏、文氏,你们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婢妾怕伤了姐妹们的和气,后来又听说王妃将陪嫁婢女赶出王府,虽不知是何事,却也猜得出定与此事相关,既然有人顶了罪……家和万事兴……」文氏看见柳氏怒目一睁,吓得连忙下跪求饶。
方氏跪在文氏身旁,哭道:「柳奶奶,饶了婢妾吧,素日里,徐氏骄横无理,我和文姐姐常在其淫威下,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生怕惹恼徐氏。先前徐氏赠婢妾的薰香里有淫药,婢妾不知,使得王爷在婢妾屋里多待了几回,后来被奶奶查出来,禁足婢妾三个月,婢妾才晓得自己中了套。婢妾虽然吃亏,却也不敢多言啊。」
方氏开了头,陈氏、文氏纷纷落井下石,将徐氏做过的肮脏事,一一列举出,便是思棋也在最后关头,为了保全自己,将众人所言之事,做了证明。
至此,徐氏再也无言反驳,她瘫坐在椅中,心一寸寸冷下,看着众人打落水狗的嘴脸,凄凉一笑。
今日是她,明日呢?她们怎就认定柳氏会放过她们?
「好一个徐氏,手段恶毒、心思狠辣,王府怎容得下你这种人。王爷……」柳氏转身向齐穆韧讨说法。
齐穆韧看了徐氏半晌,心底泛起一丝冷笑,他没想过防备徐氏,虽然她与叶家有亲戚关系,却是个没脑子的女人,一言一行全翻不过他眼皮子底下,没想到,她竟是有本事的,「写一封信给徐家,将徐氏所有罪行一一罗列,连同嫁妆送回徐府。方氏、文氏举发有功,加俸两个月,允回娘家一趟,至于你……」缓缓转头望向柳氏,他淡言:「你主持中馈却治家无方,往后,就让夏氏帮你分忧吧。」
第八章
齐穆韧丢下话,扫一眼满屋子女人,转身离开梅院。
柳氏脸上青白交错,惩罚徐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