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科医生到通房丫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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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越看她越是觉得似曾相识,突然想起那日越湛骁与陆将军的对话,这女子同陆将军简直是同模而出,甚为相象,看来就是陆将军的姐姐陆侧妃了。
王妃下手右侧还坐着一女子,为辛侧妃,两弯柳叶眉,美目如桃瓣,粉面含春,薄唇樱红,头盘顶髻,髻上周边绕着金挂穗,上穿绿色轻衫,下为同色百褶罗裙,外罩淡绿色烟纱,整个人明艳靓丽,与左侧陆侧妃的暗淡相比反差极为鲜明。
侧妃下手站着的便是一边两名侍妾四人,个个皮肤白皙,年约十七八岁,容貌姣好,举止得体。
此时,玲儿,小英,郑氏等人也进入正厅,小斯按身份排好了位置,吩咐众人跪下行礼。
“王妃主母万福!”众人跪下后,将头深深埋入胸前以示敬畏。
“免。众位舟车劳顿,无须多礼。”湛王妃费卿应道,口气中满是大器温婉。
“谢王妃主母。”众人起身,随后又跪下,“拜见陆侧妃,辛侧妃。”
“免。”
“免。”
二人同时应道。
“不知哪位是玲儿妹妹?”费卿问道,语气中带着不经意。
“回王妃主母,奴名玲儿。”玲儿轻移莲步,站将出来,面中含笑,虽被抬成了侍妾,可当半个主子,但是在正侧妃面前仍需以奴自称。
“果然人如其名,真是粉雕玉琢,玲珑剔透呢。”费卿夸奖道,纤纤玉手拿起茶杯轻啄一口。
“王妃主母谬赞,不及主母之万一。”玲儿不愧是在云启伺候过正主儿的,关键时刻大方优雅。
“凭你也配和王妃主母相比?”下手右侧的辛侧妃道,眼神中满是不屑,随后又转头对费卿敬畏道,“依妾看来这玲儿也不过如此嘛,怕是那股子狐媚气把王爷勾了去。”
听着辛侧妃的刻薄语言,此时玲儿的面部情绪不敢有任何异动,否则便又有了恃宠而骄的话柄。
费卿微微优雅一笑,“王爷征战沙场,本宫恐王爷没有体己人在身旁照扶身体,整日惦念着,后知晓玲儿妹妹是个伶俐的,被王爷抬为侍妾,有妹妹照顾王爷,本宫这心里才踏实不少。”
眼前场景如戏般呈现眼前,林雅暗想道,如此,这玲儿只怕已然成了众矢之的,但愿她自求多福吧。
“奴日后誓对王爷王妃马首是瞻。”玲儿貌似感激涕零地跪下。
“起来吧,妹妹。”费卿面无表情地应道,双目低垂,又啄了一口茶,又道“连嬷嬷。”
“奴在!”连氏上前,低头应道。
连氏年约五十,看着与郑氏年龄相仿,与郑氏的慈眉善目有所不同的是,这连氏满面精明,眼波流转中仿佛满是算计。
“这刚入府的新人,嬷嬷需教导规矩,莫要在王爷面前失了体统。”
“是!”连氏低头应道。
费卿又是谆谆教导一番,眼神不时向林雅的位置轻瞟。
林雅自是没有察觉,只觉得头低得时间太长,脖子有些酸木,又不敢抬头,着实难受不已。
“以上所言,望众人牢记,如此,你们便随本宫恭候王爷回府吧。”费卿道。
“是。”众人应道。
林雅暗中欣喜,总算是告一段落了,脖子终于可以歇一会儿。
陆侧妃仍没有起身,却被身后的丫头推着,林雅才发现她的椅子是带轮子的,看来这陆侧妃有腿疾。
一行人来到正门等待,约等了一个时辰,才见到湛王马车。
越湛骁一贯潇洒的下了马车,众人脸上均欣喜不已,迎上前行跪拜之礼。
“免。”
越湛骁一边说着,一边单手将费卿扶起,面无表情地沉声道“本王在外征战,内院之事多亏王妃费心。”
费卿略显激动,双目竟略含泪珠,方才的端庄秀丽不再,看向越湛骁时已然是满目深情,“臣妾整日盼着王爷回府,如今见了王爷,竟如临梦境。”
“王妃挂念了。”越湛骁应道,情绪无任何起伏。
“臣妾失态,王爷赎罪。”费卿拿出巾帕,点了点目中泪珠。
越湛骁大手轻抚上费卿的背,以做安慰,“待朝中事宜稍定,本王会随你回侯府拜见岳父大人。”
“谢王爷厚爱。”
林雅盯着眼前的一切,想到王侯将相夫妻间的对话恐怕都是如此客气吧,生疏又客气,可人家到底是正牌夫妻。
他一眼都没有向她这里看,可见她只不过是个旁观者罢了,甚至旁观者都算不上,她只是个奴婢,给自己定好位,林雅觉得心里那隐隐的疼痛突然好了一些。
恭迎礼毕,刚回到寝屋,连嬷嬷就分派了个婆子指导林雅和若莹礼数,不学好便不能出屋,吃喝拉撒均在屋内,以防在府中冲撞贵人。
二人在学习过程中,不乏被婆子暗耍戏弄,反复操练,而二人波澜不惊,一一隐忍下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她们还是懂得的。
如此教导之后,二人便可以出寝屋,被带着熟悉王府环境,并分派当班。
王府里原先伺候王爷的四个通房丫头看着二人,哪里容得下比自己貌美的?一顿冷嘲热讽自然是免不了的。
二人只低头默默忍受,待回寝屋中,谁也没有发牢骚,只是相视而笑。
林雅的淡定在于她对境遇早已经预料到,相比小命悬着,那点冷嘲热讽着实不算什么。
而若莹则满足于现在安稳的生活,尽管时常被说骂,而白日有林雅伴在身边,夜晚有林雅在旁同寝,这是她再欣喜不过的事了,于是笑颜常展开。
丫头们见她们二人时常被骂,却还脸上挂笑,觉得二人定是傻的,便没有再理会。
安排当值时,二人的班也被排得极少。
这日众人听说了湛王爷不会回府,林雅才被告知需当值,到书房进前伺候。
在书房之中百无聊赖地站着,双脚站得酸痛,想在一旁高台书案的台阶上稍事休息,却想起那日郑氏偷跑来跟她们说的一番劝慰之言,又坚持着站好。
入夜,林雅上下眼皮便开始打架,哈欠不断,一阵风吹过,林雅稍稍精神了些,书案上的纸被吹落,林雅打起精神,上前俯身捡起。
刚刚直起腰,身体竟猛然被人从后面抱住。
☆、第63章 噩耗
入夜,林雅上下眼皮便开始打架,哈欠不断。
一阵风吹过,通风的窗户左右摇摆,这让林雅稍稍精神了些,关上窗户,见书案上的纸已被吹落,她又打起精神,上前俯身捡起。
刚刚直起腰,身体竟猛然被人从后面抱住。
“雅儿。”
林雅刚要挣扎,那低沉蛊惑人心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是他。是他?
听闻他带着他的正妃去了侯府,并在侯府安寝了,此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雅任由他从后面抱着,他的唇就在她的耳边。
感受他因呼吸而轻轻喝出的气流,她闻到了阵阵酒味,他喝酒了,醉了吗?
性感的薄唇终究没能满足于在她耳边轻喝,舌尖伸出,轻轻点吻耳后。一阵酥麻袭来,敏感作祟,惹得林雅玉颈缩了起来。
身后之人勾起唇角,玩味一笑,随后松开了她。
林雅转过身来,正对上越湛骁略显迷离的眼神。
“奴这就去为王爷备醒酒汤。”说着,林雅低下头,想要从他身边经过。
却被一双大臂拦下,紧紧将她箍在怀中,林雅一双小手抵在他胸前,那熟悉的心跳声依然有力。
“醒酒汤?好主意。”说着,越湛骁俯下身,覆上微启的樱唇,探索到丁香小舌后狠狠吸/允起来。
林雅只觉得一股酒气入口,醇香怡心,正在迷醉之事,小舌处被他吸/允得有些疼痛,惹得翠羽微皱。
他已全然将她口中小舌当成了醒酒汤。
两只大手探入粉色衣衫之中,覆住揉捏,林雅颤栗起来,反射性地向后退去。却猛然间被抗在了某人的肩膀之上,“王爷,放我下来,这里是书房。”林雅抑制住惊恐,小声说道,唯恐被他人听了去。
越湛骁收敛住力气将林雅小心放在书案上,尽管如此,还是让林雅后背有些疼痛。
越湛骁站在书案前,便开始解开自己的暗紫色长衫。
“王爷,醒醒!这里是书房!”林雅以为他方才因酒气上涌没有听到她说什么,于是想从书案上坐起身来,阻止眼前人的荒唐行为,却又被他按回原位。
林雅似乎看到那幽眸中焰火逐渐燃烧起来,此时的挣扎,已然没有任何意义。
某人掀起林雅粉色百褶罗裙,两人长裤微退,便驰骋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越湛骁终于退了出来,俯身上前,大手滑过那无助的小脸。将两人的衣服合上。
林雅被他猛然拉起。
越湛骁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随后将林雅放坐在自己腿上,大手轻挑她精巧的下巴,薄唇似在抚慰般轻点着白皙的脸颊。
这样的姿势,让林雅想起了当时在军营时,她们进账时越湛骁也是如此将玲儿拥在怀中的,心情不由得失落起来。
“王爷。”卫洌在门外低唤道。
“进。”
林雅愕然,这次卫洌怎么没有当救赎她的天使?
见卫洌进来,林雅就要站起身来,她真不习惯在他人面前与越湛骁如此暧昧。
“王爷……”卫洌看了看越湛骁怀中的林雅,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越湛骁轻扬下颌,命令道。
“已查出在酒中下房中药之人,正是王爷先前所言之人。”
“嗯,退。”越湛骁应道。
卫洌应声而退。
房中药?那不就是春药吗那方才……
林雅此时有种被羞辱的感觉,想起刚才种种,方才她是在被当作泄/欲的工具使用呢,胸口有股火气猛然上涌,灼灼范痛,于是狠狠起身,却又被越湛骁拉下,将大手按压在她的双腿上。
林雅仍不放弃,用指甲狠狠扣起束住她的大掌,少时,指甲已然几乎钳进大掌肉中。
他知道这小人儿骨子里是个倔强的,“你是想本王在误食那药后,另找她人做解药吗?”越湛骁幽眸直视眼前小脸已然被气红的小人儿。
越湛骁的话如一盆冷水,对着林雅通身浇下,使她的动作乍然而止。
她在想什么?做什么?她真的希望他找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吗?
越湛骁感觉出眼前的小人儿对自己的不同,先前的溜须拍马,只不过是她自我保护和与他保持距离的屏障罢了,他可以断定她已然爱上了自己,不知这小人儿是否自知呢?
林雅愕然,她是怎么了,她只是一个通房丫头,怎么会有羞耻感这种不符合身份的东西存在?她不是应该任他予取予求吗?为什么她的心会如此矛盾?既不想他另找她人,也不想只做一个工具而已?
林雅将这些归结为心中的贪念,她居然贪图他对自己的尊重?那不是普通夫妻之间才有的吗?
如此,竟是她错了。
林雅思绪回拢,低垂着头,不发一语。只是看着被她扣出血丝的手,他是习武之人,这点小伤对于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林雅劝慰自己,以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既然雅儿不说,只当是愿意本王另找她人了。”越湛骁见他不语,假意微怒道。将林雅轻轻拉起,径自走下书案高台。
“不愿,我不愿!”眼看这越湛骁就要出门,林雅焦急地站在高台边喊道。
听到小人儿的喊声,越湛骁站住,转过身来,眼中竟是玩味与戏谑。
见他转身,林雅慌忙低下头,她怎么会有如此冲动的喊话?
越湛骁迅速折回,猛然将林雅从高台抱下,将她双腿跨在腰间,抵在一旁立柱上,深深索吻,“看来本王的药还没有全解。”
夜似乎还很长。
林雅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回寝屋的,双腿已然僵硬,全身酸痛不已,心中咒骂着这该死的越湛骁,居然折腾了她一次又一次。
回到寝屋后,便毫无过程地倒头睡着了。
朦胧中,若莹的哭声传入耳中。
“妹妹,妹妹!”
林雅起身,揉了揉眼睛,道,“姐姐,你怎么了。”
“妹妹……”
“姐姐,你倒是说啊。”林雅不耐道。
“嬷嬷死了。”
“哪个嬷嬷死了?”她们才初来乍到几日,哪个嬷嬷死了会让若莹这么伤心?
“是郑嬷嬷。”
林雅瞬间僵住,胸口如被重击,喘/息急促起来,右手紧紧捂住胸口。
“妹妹,你别急……”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林雅杏目狰狞圆睁,拼命的摇头。“嬷嬷在哪里?在哪里!?”
“嬷嬷在后花园花圃中被发现的,发现时已经没了气息。”说罢,若莹哭声更甚。
林雅未穿上绣鞋,便冲出了房门。
☆、第64章 惨状
“嬷嬷在后花园花圃中被发现的,发现时已经没了气息。”说罢,若莹哭声更甚。
林雅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