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拣小猫咪-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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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得太深误了感观,影响大家对他的期望。
有一从原国来的使者从侍从手上接过一件物事,趁兴拉了大家一起观望“。。。。。。日前偶得,某心中甚喜之,却不知为何人做下,连个名号都未曾留下。。。。。。”那人一边笑言,一边慢慢展开手中画轴,何琪应远远而观,喉口一哽,差点没把饮了半口的茶水喷将出来。
“。。。。。。”浩空与他坐的最近,查觉异相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何琪应忙摆手道“没事,被水呛到了”眼却又放到那字画之上,心想西西的那幅《尘仙》怎会落在这人手中?清王当初到底是丢到哪处了,不得而解。
除去浩空外无人感知何琪应的异样,纷纷上前观看,点评,异口同声的说是难得佳作“画优,配诗更优,实是近年来峰顶之作啊。。。。。。”一老者抚着白须点头说道。
那画何琪应看得仔细,分明就是当初西西初到宫里时专为清王做的那幅,此时被细细做了裱,更显完满,只落款处留的白让人稍觉遗憾,何琪应想的却是幸好当时不曾来得及。
“太子可识得做画之人?”那执画之人扭头问道。
何琪应从最初的不可置信转回神来,闻言淡淡扣着茶沫笑道“许是个新人,之前并不曾听说”
“唉!”那人摇头叹道“若是能与做画者谈上一言,才算尽兴啊”手轻轻抚在纸页上,大有久闻琴声不见人的感怀。
另一人却插言道“唔,本官倒是觉得该见见这画中人一面,妙人,只这背身就令人遐想无边,若要真能见到本人还不定要如何惊艳呢”
“粗浅!”执画人薄斥道“看人怎可以外表而断之,就是真生成天仙般绝美又如何,还不是空空一副皮囊?不若这灵根慧骨的书画人耐人寻味啊”手又抚上画面。
“何以粗浅?”被斥者马上回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果不是因为画中人的灵秀,这做画人又要以何为凭来直抒心中所感。某敢断言,这做画人定是对画中人有了想法才会做得如此绝尘美奂,不然他为何又不去画只阿猫阿狗来,而是偏偏画了这人?”
“你。。。。。。”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当下两人就争执了起来,互不相让,令上首位的浩空与何琪应无奈对望,唯有摇头苦笑而已。
本欲拖延些空闲的时间,不想却拖出相见两不欢的场面,见无法再留下去,何琪应只得匆匆告别浩空返宫而行。浩空劝解着又将众人送至山下,临别似有话讲,却只看着何琪应上车远去而并没有讲出口来。
世人皆以得浩空一段相面之言为荣,但这风凌太子看起来竟是个意外,一直没问,也没有提起。浩空本都想好了劝告之词,不想却生生憋了个肚满腹涨。良久,待大队的车马渐渐消失去路尽头,才回过味来似的捋须一笑,这便是自己太过痴愚了。
后来何琪应也有跟清王提起过这幅画,清王大诧,问他为什么不替他讨要回来,何琪应道不太可能,看那人的样子,怕是千金难买的。摇头唏嘘了一回,也只得做罢,看是看以后不再有机会见到了。
三日休朝一恍而过,日日复日日的行进中各国使者一一回归本国,城里民众也都尽兴四散,终于恢复往日宁静,何琪应这才悄悄松了口气,实在是酒也能把人喝怕,真不知凌伯怎么就那么喜欢这杯中之物,一时半刻少了都似不行一般。
待这些事都休静下来,何琪应抽空与银部对了对帐,当下咧开了嘴,别说,这钱有时候还真好挣啊,单这周边小工艺品的收入就够好好把城里的大道都铺一遍了。
清王觑着眼说他是天生的钱串子,别的都要参学个一日半时,唯有抓钱这一项不学而通,该当个官商,专门为朝庭挣钱倒是真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何琪应一拍脑门,大声对门外叫道“传银部侍郎过来,快着点”
门外有人速应一声,向远处跑去。
何琪应这才一把拉过清王的手道“清啊清,真不知该要怎么谢谢你了”
清王被他拉着手顿觉天眩地转,耳边雷鸣般的声响竟是自己心跳,涨红了脸颊急忙跳开道“斯。。。。。。斯文一点好不好?”
“这有什么?”何琪应觉着奇怪,调笑道“前些日子搂搂抱抱也是有的,现在倒想起要斯文了,真是的!”一摆手不再理他,提笔慢慢平复心情,顺着刚刚一闪而过的灵感找重点。
清王怔怔握住自己手指,亦也自问“这有什么?”应该是没什么的吧,就像他说的,之前那阵子为了引开众人放在西西身上的话题,他二人之间没少当人做戏,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这是。。。。。。一碰到他和西西的身体会经不住的心跳出汗,即便是有时候静静那么看着,也会想到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场景。
清王乱了,屏下呼吸没打扰何琪应悄悄退了出来。红日当头,正是宫人午休的时候,红墙内显得安静淡然,行走在绿荫之间,清王怔怔想着些自己这几时的变化。。。。。。
“嗨!”猛然从树后蹦出个身影,欢笑着拍了他的肩膀“哈哈哈哈,清王哥哥的样子好傻噢”
清王被冷不丁的吓了一跳,捧着心口,恨恨望向那人“想吓死人啊”左右看了看,又道“自己出来的?又不识路,当心会找不到回路”
“哪里会”西西手里甩着枝不知从哪采来的狗尾草,瞪着眼睛笑道“就是再不识路,也没有丢在自己宫墙外的道理,更何况那不是还有只跟屁虫的吗?”一指树后,果然小白慢慢挪了出来。
清王这才注意到自己根本无意识的又走回到紫绫宫这边,暗叹一口气,心想这习惯还真是个可怕的东西,现在即便不睁睛也能摸到这处了。
自那日从自己府里出来后,清王真的再也没回去过那处,便是宫门也不再出入,久居在紫绫宫,日夜与那两人相处着,算来也少有半月之余。本想着等事情平静下来就回去独居的,不想总也有人传话来说府里有人等着他,还会有谁,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打发得了。一味强硬着就是不肯回去,倒无意成全了自己的心意——守着,看着,陪着。。。。。。或许心里还是有意为之的吧。
“在想什么?”西西抬头凑近清王的脸,问道。
“嗯?”恍然回神,清王略略闪开了些距离“没,只是在想你现在都不怕怪眼睛了,敢出来玩,是不是过些日子就得满宫找你回来吃饭,那你琪哥哥还不得头疼死?”
“瞎担心”西西臭了他一眼,甩着狗尾巴草说道“他哪里会顾得上管我吃没吃饭,全推给小白和圆圆了,跟没我这人似的”
清王失笑,揉着西西的顶心问道“好可怜的语气,他不理你,你生气了?”
西西抿着唇不肯说话,半晌抬头问道“他很忙?”
“嗯”清王点头。
“在忙什么?”
清王偏头想了想,笑道“可能接下来会忙着想找人帮他赚钱的法子,之前在忙什么我已经都跟你汇报过了,不用再讲了吧”
“嘁!”西西鄙道“别人做皇上都做得那么清闲,怎么他一条小小的假龙会那么忙?穷得瑟”
“可不是穷得瑟”清王接口笑道“你是没见他点钱那样,跟半辈子没见过钱似的,我在边上站着都嫌丢人,这不赶紧跑开了么”
“丢人”西西认同的点着头“一会告诉美人皇上去,也让美人皇上好好臭他一臭”
清王看小白只远远的站在路口,想了想,便道“是要去皇上那边?”
“嗯”西西点头“才出来就见你闷不声儿的低头走路,要不是要吓吓你,这会子都过思悠湖了呢”
“那就快去吧”清王推他道“吓也吓过了,可别耽误你老人家宝贵时间,回头又该喊叫着忙不过来了”
“唉唉唉,别推啊”西西半扭着身子对清王道“我自己会走了啦”又问“跟我一起去不?”
“不了,手头还有点事,晚上早点回来,玩太晚当心让冷风给吹了”
“罗嗦”西西捂着耳朵边往小白身边跑,边回头大声叫道“以后叫你清婆婆得了,顶烦你这没完没了的劲,走了啊,可别太想我,咯咯咯咯。。。。。。”一路扬着笑声扯起小白跑开了。
正文 第九十二章 临安水患
清王手头哪里会有事什么可忙,不过是个借口,用来推挡去见皇上的次数。会想,会念,会心疼。。。。。。那两个人之间没有结果的爱情。可能是种自己我疼惜吧,清王总能在皇上身上找到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影子,一样的欲语还休,一样的在与自己默默抗争,希望可以找到另一个出口,却每每情根越发深重,泥足深陷般无法自拔,便是种前生带来的罪了。
阮爹与小六娘拿着之前大娘她们传来的信满心欢喜着投奔而去,临走小六娘曾与西西深谈过一回,关着门,什么人也不让进去,非旦清王不知道两人都说了些什么,就连蹲守在屋顶的凌伯也没能听去半分,只因那天的那人饮醉了,何琪应说很多年前的那一天凌伯一位故人离世,他这样是在放纵自己的怀念。
清王沉默,原来每个人都会有一段悲伤的故事,无论是掩在什么样的皮囊下,或是掩在什么样的表情下,其实胸口跳动的那一块肉还是一样的,一样的柔软易伤。
顿了顿手,清王还是推开院门,院里的风并没有比外间更大些,清描淡写着略略抚过,叶片沙沙响成一片。再往深处走,就意外的看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长风,倚着廊下的玉栏与圆圆说笑。
圆圆单手勾抱一根廊柱,一边说话一边甩着身子晃啊晃的,长风看着她,表情温暖,是清王从来没在他脸上见到过的样子,不免有些惊诧,抬头望着顶上那片蔚蓝,心想原来春天还不曾过去啊!
。。。。。。
何琪应总在喊叫自己没有得力的心腹,成人礼过后与依旧缠绵病塌的皇上商议后决定扶植一些属于的中坚力量,这一提议在某日朝会上遭到了大部分人的反对。恒王的意思显而易见,无论借口是什么,心底还是担心何琪应会平白坐大;而以席自在为首的那部分老头们的说法就耐人寻味了,说是宫中并不差缺人手。
清王暗自揣摩席老头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想了很久后也没有个合理的解释,心想以旧时席老头对自己的扶持来看,不应该是个野心家的样子,缘何又在对何琪应时出现这种态度,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
何琪应头疼,下巴搭在桌沿上问清王怎么搞的,好好的事情总也进行不下去,要添些官职也是,长风的调动也是,甚至于想从银部那里单独划出个部门用来培养官商也是“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太子。。。。。。”何琪应如此说道,满脸郁卒。
清王默默看着,并没有马上用好话来劝慰他。
事后却单独一人去了席府一趟,人心是猜不来的,要问,尤其是在对上席自在这样老资格,老思想的玄股之臣。
结果出人意料,席自在给予清王的答案简直令人啼笑皆非,那人道何琪应这个太子还需多些磨练,太容易心想事成会养成他独断专行的习惯,所以要磨,没来由的拒绝,就是要逼着何琪应想法应对,这样才不妄他们这帮先前的清王党变节投诚,要靠就要靠最能端坐天下的人。
清王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其实也是莫明其妙,有什么好担心的,天下是他家的,位置也早就坐稳,不过是些一波三折的晃荡,原也应该,只是他回过味来有点为时过晚,白白浪费了许多许多可以安稳入眠的夜色。
没有把席老头的话告知何琪应,清王只当自己从不曾去过席府,也从不曾听到过什么改变心境的言语,每天捧手端站在大殿二阶处,清王终于可以做到面上与心里一样的平静,无论表面上看起来争吵有多么汹涌。
任该忙的人忙到脚不沾地,也任该闲的人闲到两脚长草,清王淡淡的看着,心里轻轻的笑着。
不久之后第一波夏汛来临,早时一直在修善的青水河流域又有险情,清王便想起了那个被兰妃赐死的良官来,两腿的泥趟在河里,又有谁能相信爱情可以将一个人改变成另一副模样,那个本来纠缠在凌王身侧谈笑风声的儒雅男子,一柄折扇一杆笔,却为了能回到这个与心中人同片天空的城市,拼了命的将全数青春铺洒在一水一岸上。
每年的汛期都是他在全力抵挡,像是主心骨一样,随着那人的悲愤离世,青水河再也没能安抚下来过,任谁也做不到那人那样,汛势一夏比一夏来得更为猛烈,终于在这一天这一刻有人递来血折——临安城全线水淹,青水河一夜之间。。。。。。改道了。。。。。。
谁也不能镇静的应对,关系着临安城五百万条人命,还有沿路而下的万倾良田,连最能无事生非的恒王也终于肯安静了,都在看何琪应,看他要如何处理,人命,家园,紧接着会来的疫情,更有将来活下来的人的安置,每一项都不能马虎,也不可以马虎。
彻夜彻夜的秉烛急议,清王无从插手,唯有一碗碗的送些参汤进去,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腮线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