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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大清福晋-第8部分

小说: 大清福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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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珠又气又恨又惊又怒,浑身乱扭,奈何两位老嬷嬷的手就像是铁铸一般,按在她肩膀上如同千斤巨石。她使劲力气也挪动不了半分,只有嘴巴呜呜咽咽,急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然而除了荣妃惶恐担忧地看着她,满屋子里没有一个人把视线停在她身上。
米思翰和雅尔江阿谢完太后的恩典,都纷纷请示告退,太后欢喜地冲他们摆手。
凌波想要说什么,却被米思翰一把拽住了胳膊,硬生生扯出了乾清宫。雅尔江阿和博哲也鱼贯跟了出来。
待到他们离去,两位老嬷嬷松了手,乌珠才挣扎开来,重重跪倒在太后面前,涕泪纵横,尖声道:“皇玛姆!我不要跟那个女人分享男人!”
太后面无表情道:“你不用跟别人分享。”
“那你为什么要给他们指婚?难道不是让她给博哲做侧福晋吗?”
太后看着她泪水花了妆的脸,眼神里流动着一丝怜悯:“不,她不是侧福晋,她是做博哲的嫡福晋。”
乌珠吃惊道:“嫡福晋?她做嫡福晋,那我呢?”
荣妃干脆拿帕子捂住了自己的脸,她从来没觉得这么懊悔过,从前为什么要纵容着乌珠,由着她性子胡闹,如今自酿苦果自己吃。
太后伸手摸了一下乌珠的脸,动作虽轻,却让乌珠颤了一下。
“傻孩子,往后做事要动脑筋想清楚再做。”
她喟然长叹,扶着老嬷嬷的手站起来,众太监宫女们簇拥着她离去。
乌珠还保持着跪的姿势,脸色木木的,愣愣地看着太后离去的方向,忽而回身抓住荣妃的衣襟,声音发颤道:“额娘,太后……太后是什么意思?”
荣妃眼角发涩,嗓子眼发苦。
“乌珠,你跟博哲的婚事……取消了。”
取消?!
乌珠猛地张大了眼睛,大到一种可怕的程度。
离开乾清宫的太后,并没有立刻走远,而是在殿门外停住,不过一会儿,就听到安静的殿内传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声。
她心头有些黯然,皇权凌驾于一切,但皇家却并不能真的随心所欲,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世家、大臣和皇权,不是奴才和主子,而是权衡。
太后扶在老嬷嬷胳膊上的手紧了紧,轻声道:“让钦天监重定婚期,不要太早了……至少,半年之后吧。”
老嬷嬷低声应了。众人慢慢离去。
半日之内遭遇数次惊变,凌波浑浑噩噩地被米思翰带回了富察家,直到全府上下都汇聚一堂,对她成围观态势的时候,她才猛然清醒过来。
真的是满满当当一屋子人啊,凌波扫了一圈,除了米思翰,显得比较突出的就是面前站了一排的四个男人,从青年到中年都有,眉眼都跟米思翰有不同程度的相似;还有旁边一个穿旗装梳两把头的中老年妇女,鞋拔子脸,眼睛小而聚光,就是两颊像是被谁反复拍了十几个巴掌似的,又红又肿。
回到家的米思翰,比在宫里更加气势庞大,往那儿一站就跟什么怒目罗汉似的,棒槌似的手一指,道:“这就是凌波格格,海霍娜不在了,她就是我米思翰唯一的女儿,从今往后是富察家的明珠,府里头最尊贵的小姐!”
众丫鬟、嬷嬷、管家、仆役,轰然叫道:“格格吉祥!”
巨大的声浪,差点让凌波退了一步。
她忍住想抬上来按胸口的手,眨了几下眼睛,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家免礼。”
“谢格格!”又是一阵轰然。
米思翰摆摆手,对凌波道:“来,见过你的哥哥们。”
他将马思哈四兄弟,一个一个指给她看,并为他一一介绍。
长兄马思哈,内大臣、平北大将军;二哥马齐,保和殿大学士兼户部尚书、二等伯;三哥马武,领侍卫内大臣;四哥李荣保,如今只是个二等侍卫。四兄弟里面只有老三马武未婚。
马思哈跟马齐都跟乃父米思翰很像,尤其是鹰一般的眼睛。马武跟哥俩也像,但明显脸部线条柔和很多,并且眼睛也不像他们一样锐利,反而如同清泉一样。而老四李荣保,更像是个书生,兄弟四个里面,跟马武长得又比较相像一些。
虽然四兄弟里面李荣保职位最低,但凌波听到他名字的时候却暗暗心惊,因为历史上李荣保的女儿,就是做了乾隆皇后的,这可是未来的皇帝岳父哇!
凌波一一给哥哥们蹲身见礼,兄弟四个都纷纷扶她,神色目光,无不惊喜疼爱,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显然是十分满意的。
最后米思翰又领着她走到了那个鞋拔子脸的女人面前,用下巴点了点道:“这是你继母钱佳氏。”


正文 16、旁敲侧击

凌波明显感觉到米思翰对钱佳氏的冷淡,但也一如既往地蹲身行礼。倒是钱佳氏,不等她身子蹲下,便慌不迭地扶住她的胳膊。
“格格不必多礼。”
米思翰看她一眼,钱佳氏立刻嗖得缩回手,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昨天晚上可是被狠狠地揍了一顿,今儿还肿得老高,怎么涂药也不见消退。钱佳氏暗暗后悔不该设计凌波进宫,更不该将她弄成宫女,否则也不会被荣妃娘娘拨到自己手下,就更不会成为试婚格格惹出今天的事来。
如今凌波回府,米思翰正式公布了她的身份,钱佳氏却受尽白眼冷对,在这位新晋格格面前丢尽了脸。
听说太后还认她做了干女儿,这回可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再也不是昔日能任她蹂躏使唤的卑微庶女了。
凌波自然不晓得钱佳氏满脑子胡思乱想,她正在努力地消化自己拥有这样一大家子亲人的事实。
米思翰又随手指了府里的管家等几个老人给她认识,最后对钱佳氏道:“凌波的住处都收拾好了吧,伺候她的人选了没有?”
钱佳氏慌忙点头道:“都好了都好了,按老爷说的,格格住梧桐院,一会儿我就带人送格格过去。”
“恩。”米思翰从鼻孔里哼了一下算是肯定。
“凌波,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房去歇息,阿玛还有事情,晚饭咱们父女再好好说话。”米思翰和颜悦色道。
“是,阿玛。”
钱佳氏带了一帮人送凌波去了梧桐院。
马思哈兄弟四个为等妹妹回来,已经耽误了半天的差事,如今都纷纷出府当差去。
梧桐院在整座府邸的位置属于西跨院套院中最精致的一座,从楼上往后看下去就是后花园,风景极佳,院门口进去有棵梧桐树,树冠伸到了墙外,很有标识性。
院子不小,上房、东厢房、西厢房、耳房都一应俱全,结构完整。凌波自然是上房,房中摆设齐全,进门便是一张黄梨木圆桌,左边是卧室,右边是书房,书房北墙下盘了一条炕,现在不到冷天儿,自然是没有烧炕的。
整个上房布置大气雅观,细节处处精致,可见是用了心的。这倒不是钱佳氏的功劳,就她的眼光品味,还布置不出这样舒适优雅的居所,这都是李荣保的福晋福慧·张佳亲自带人布置的。
钱佳氏见凌波对住所很满意,心里也松了口气。
“格格你来看,这几个就是我给你挑的丫鬟。”钱佳氏客客气气地请凌波落座,然后让一排丫鬟上前,给她行礼。
头一个身材苗条的叫画屏,眼角细长,带着一丝媚态,这是准备伺候凌波的一等丫鬟。
第二个叫绣书,圆眼,瞧着就本分伶俐,是二等丫鬟。
另有两个三等丫鬟,一个叫瑞冬,一个叫月珠,都眉清目秀的。
其余都是打杂、守夜、跑腿的小丫鬟们。
一等、二等和三等丫鬟四个,画屏、绣书、瑞冬、月珠,此后就成了凌波生活起居的主要工作团队。只不过月珠身子骨弱,每每卧病在床,后来钱佳氏就打发她回家养病去了。缺了个人,凌波也不觉得有什么不便,其余三个丫鬟正好各司其职,权责分明,十分默契,于是就没有再添人进来。于是到最后,凌波身边最近的,就是画屏、绣书和瑞冬三人。
因为此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钱佳氏特意叫厨房的人为凌波单独做了午膳,送到梧桐院来,陪着她一起用饭。
期间,钱佳氏试探着问起了宫内事宜。她原本是想看凌波是否对作为秀女进宫一事存有疑惑和怨恨,当然这位凌波已经不是原本的富察氏,什么也记不得,埋怨仇恨便无从谈起。钱佳氏见她神色并无异常,心神就渐渐放松下来。
而凌波,也需要跟人倾诉来理清整件事情的头绪,所以反而对钱佳氏知无不言了。
钱佳氏这才听明白,原来不仅太后认了凌波当干孙女,还把她指给了博哲做嫡福晋,而和硕公主乌珠跟博哲的婚事,则取消了。
也就是说,这个刚刚成为京城名媛之一的凌波格格,抢了公主的未婚夫!
钱佳氏暗暗咋舌,愈发坚定地认为,要向凌波示好,抱住这条粗壮大腿的信念。
“这都是厨子们精心烹饪的,格格多吃点。”她热情地往凌波碗里夹菜。
凌波犹豫了一下说道:“福晋叫我凌波就行了。”她还真是不习惯被长辈叫格格,有种长幼颠倒地位错乱的感觉。
钱佳氏见她如此卖好,自然乐得配合,立刻改口叫凌波,顿时亲热得跟亲生母女一般。
热情来的太突然,凌波心里意外又惊奇,面上还是承受了。
“简亲王的嫡福晋据说身子不好,不怎么理事,你进了门,大约也不会受到刁难。只不过听说管事儿的侧福晋西林觉罗氏是个厉害的,倒要小心些。话说回来,咱们富察家也是权大势大,这亲事又是太后指的婚,想必简亲王府也不敢有什么不敬……”
不过吃饭这么一点子时间,钱佳氏絮絮叨叨反复给她灌输各种婆媳相处之道,听的凌波十分地头昏脑胀。
“话是这么说啦,但是你在简亲王府的日子好不好过,除了自个儿要会看眼色会做人,也还得看娘家是不是有权有势。若是咱们富察家有什么失势,你在婆家定然要跟着受欺负。如今的人哪,都是攀高踩低的主儿。
“就说我那弟弟诸克图罢,前年就赐了云骑尉,可如今还闲赋在家,没个差事。咱们老爷事儿忙,年轻的爷们儿又各有差事,谁也管不上他。可是要我说,这世家的权势,可不是一人之功,总得亲戚们都抱团,大家伙儿都做官都掌权,谁也不拉,这才能形成气候。你说是吧?”
钱佳氏一面说一面将一块鱼肉夹进凌波碗里,眼里隐约闪过一丝算计。
凌波头已经十分晕了,只低头吃饭,嗯嗯啊啊敷衍她。
“其实老爷倒不是不想帮诸克图,只是怕有人说闲话。嗳!你那公公简亲王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诸克图怎么也算是你的娘舅,你嫁过去以后替他美言几句,叫简亲王给帮个忙,替他谋个差事,娘家势大对你也有好处啊,你说是吧?”钱佳氏嘿嘿嘿嘿笑着。


正文 17、丫头们的脾性

钱佳氏屡屡暗示,凌波也终于回过味儿来,感情钱佳氏前面说这么多,就是为了给弟弟谋差事做铺垫。她放下碗筷,慢慢地咀嚼咽下嘴里的食物。
“福晋,我还没嫁过去呢,这话儿是不是提得有些早了?”她目光清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钱佳氏只当姑娘家提到婚事害羞,说道:“提是提得早了,不过这事儿你记住就成,等嫁过去了记得办。”
凌波无奈,只好唯唯应了。
钱佳氏达到了目的,便没有耐心继续挥霍口水,随便说了几句话,便告辞离去了。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凌波才放下碗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画屏一面叫人撤桌子,一面就撇嘴说道:“格格用不着为这种事上心,福晋的话,你只当笑话听就是了。”
“哦?这话怎么说?”凌波有些诧异。
而旁边的绣书,则微微地皱了一下眉,似乎对画屏有些不满。
此时小丫头们都不在屋子里,就剩凌波、画屏和绣书。
画屏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那诸克图是福晋娘家的弟弟,论辈分,格格要称一声舅舅,只是咱们府里头的老爷少爷们,可没有一个拿正眼瞧他。别看是个云骑尉,那还是老爷当初看在福晋面子上,拿人情求来的。可是那诸克图哪件事值得人高看了?每日里斗鸡走狗,眠花宿柳,交的都是狐朋狗友,说话行事没有一样上得了台面。老爷不是没给他安排过差事,他自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三天两头捅娄子,没多久就叫人家给辞了,还连累咱们富察家丢人呢。为这事,老爷还狠狠教训过福晋,如今是懒得搭理那诸克图,福晋也不敢再求。就是几位爷们儿,也是不肯与他相交的。
“格格从前不晓得家里这些事,福晋这是欺你呢,所以拿这话来套你。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咱们还是不要做的好。奴婢原不该说主子们的是非,只是格格是个善心人,奴婢既然是您的奴才,少不得要替主子多看多留心,多了嘴,还请格格勿怪。”
画屏朝凌波蹲了蹲身子。
凌波摆了摆手,轻轻打了个哈欠。她昨晚上提心吊胆,没睡踏实,今天又一大早起来,进宫站了那么久,眼下刚吃过饭,那困意便浪潮一样涌上来。
画屏和绣书忙铺床叠被,服侍她午睡。
放下了帐子,绣书便扯着画屏出门。凌波还没入睡,听见她们两个在窗子底下压着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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