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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大清福晋-第55部分

小说: 大清福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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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次,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博哲安稳地坐住了,只冷眼看着,并不说话。
凌波也稳稳地坐在一旁,不管怎么说,夏子语手上没有让她忌惮的砝码,她没什么好怕的。
“奴婢见过福晋,见过贝勒爷。”
夏子语给郭佳氏请安,给博哲请安,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凌波忽略了过去。
凌波垂着眼皮,好似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郭佳氏对夏子语道:“你如今可得小心些,以后不必再这么多礼了。”
凌波心头一跳,郭佳氏这话预示着什么?难道?她下意识地朝夏子语平坦的小腹看了一眼。
夏子语抿着嘴角,低调地应了郭佳氏一声。
郭佳氏转过头对凌波道:“这丫头,叫夏子语,原本是好人家的闺女,小时候跟博哲也做过玩伴,只是后来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博哲见她可怜,带进府来。我头一眼见她呀,就喜欢,大约也是投缘,便让她做了我身边伺候的人,跟府里签的活契。她性子沉静,做事也细心,我琢磨着博哲那边就缺一个可心的丫头,后来便将她拨给了博哲使唤。”
她说到这里,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
夏子语低着头,悄悄地飞起眼角看了一下博哲。
凌波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只是恭谨地等着郭佳氏的下文。
“要说我也存了旁的心思,想着你们新婚,总得有个得力的屋里人使唤,果然这丫头也是有福分,过去不久,博哲就收了她。只是还没个正经女主子,不好给她提名分。如今你也过门了,我就琢磨着,把这事儿跟你提了。”
凌波微笑道:“额娘的意思,是让媳妇收了她,给爷做屋里人。”
郭佳氏莫测高深地抿了抿,摆摆手。
凌波早知道她不可能只是这么简单的要求,便问道:“还请额娘明示。”
郭佳氏道:“原先呢,她做个屋里人也罢了,可如今不同,她呀,怀了博哲的骨肉,有喜了”
她忍不住笑意,赞赏地扫了夏子语一眼。
夏子语只是谦卑地低头。
“哦,有喜了?倒真是个有福的呢。”凌波挑了挑眉,她的神情有一丝惊讶,表露出的是一个正常的嫡福晋会有的情绪。
抢在正室前头怀了孩子,是不可能让嫡福晋产生好感的,所以凌波并没有显得高兴。
但是郭佳氏根本就不在意她高兴不高兴,她本来就是故意给这儿媳妇找不痛快。
“咱们王府自博哲这一辈往下,还没有子嗣,她虽是个丫头,却也算是给王府开枝散叶了。正好趁你们都在,我就做个主,叫你收了她做个妾室罢。”
凌波没有立即回话,嘴边逸出一丝冷笑。
开枝散叶?那是丫头能当得起的评价么?
她昨儿才进门,今天就说要博哲纳妾,而且这妾室还抢在她前头怀孕。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她这个刚上任的新福晋,还有什么体面可言这不是打她的脸
郭佳氏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西林觉罗氏和金氏一直都没说话,此时就更不敢蹚浑水了。
博哲抿着嘴,脸板地死紧,也是一般的冷笑。
凌波朝夏子语招了招手,道:“子语姑娘,过来。”
夏子语乖乖地走到凌波面前站定。
“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她抬起了脸。
凌波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笑道:“倒是个好模样儿的,额娘看准的人,总是好的。”
郭佳氏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在她看来,这个儿媳妇是要服软了,她精心准备的这第一个杀威棒,就要打实了。
凌波又转过来对博哲道:“爷好福气,有这样美貌体贴的可心人儿。”
博哲也不说话,只是看她一眼,目光中含着戏谑。
你就调侃吧,我看着你收场。
凌波微微抿一下嘴,对他眼里透出的这一层意思,心照不宣。
重新把目光落在夏子语脸上,她表现得就像一个最标准的大度的正室。
“多大了?”
夏子语乖巧地答道:“奴婢是康熙三十二年生人。”
凌波点点头:“比贝勒爷大。”
郭佳氏道:“大点好,大了知道疼人。”
夏子语露出一丝娇羞的笑意。
凌波不置可否,又问道:“几个月了?”
夏子语知道她问的是怀孕的事,答道:“大夫说,奴婢害喜得晚,比三个月只多不少。”
“是吗,哪个大夫说的?”
“徐正平徐大夫,也是常给福晋请脉的大夫。”
随着夏子语的说法,站在角落里的徐正平上前一步,冲凌波施了一礼。
凌波这才知道,这个男人是大夫。
郭佳氏道:“徐大夫医术高明,我这身子就是他给料理起来的,他说子语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那准是**不离十。”
凌波笑道:“既是额娘认准的,自然错不了。”
郭佳氏面有得意之色,显然对她这样的态度十分满意。
“这么说,要贝勒爷纳你为妾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了?”凌波微微收着下巴,目光中隐隐含着探究。
夏子语点了一下头:“福晋与奴婢提了的,奴婢感念主子们的恩典。”
凌波笑了一下,说道:“感念恩典,说的好。”
她似乎已经同意了纳妾的建议。
郭佳氏笑道:“子语,还不给你主母敬茶。”
夏子语始终保持着低调谦卑的神态,这时候脸上却终于闪过一丝欣喜。
有丫头取了蒲团来放在凌波面前,就是她方才敬媳妇茶时跪过的,此时夏子语跪在了上面。
她双手端着茶杯,高举过头,一如此前凌波向郭佳氏敬茶一般。
“请福晋喝茶。”
喝了这碗茶,就代表嫡福晋凌波认下了她这个妾室,她就有了真正的姨娘身份,而不再只是一个屋里人。
凌波没伸手。
她也没说话。
一如此前郭佳氏对她所做的一般。
博哲只是品茶,仿佛没看见这些人的举动。
郭佳氏脸色沉了下来。
西林觉罗氏和金氏开始后悔留了下来。
夏子语的手微微有点发抖。
郭佳氏知道,这是凌波的抗议,不肯认下这个妾室。在她看来,对方的这种举动是对她这个婆婆的挑衅。因为她之前怎么做的,对方完全是依样画葫芦。
她冷着脸瞪了博哲一眼。
博哲眼观鼻,鼻观心,仿佛老僧入定。
夏子语似乎有点忍不住了,怯怯地往郭佳氏脸上看了一眼。
郭佳氏终于按耐不住,开口道:“媳妇儿,子语丫头给你敬茶呢。”
凌波惊疑道:“哦?敬茶做什么?”
装什么糊涂郭佳氏憋着气,扯着嘴角道:“她既然要做博哲的妾室,自然要给你这个主母敬茶的,你喝了茶,就是认了她这个妾了。”
凌波微微一笑,淡定道:“我什么时候允许她成为博哲的妾了?”
郭佳氏眉头一跳,冷然道:“怎么,感情我方才说的,你都当了耳旁风。她已经有了喜,若不给她一个姨娘的名分,那孩子生下来,算什么?”
凌波斜睨着跪在眼前,低她一头的夏子语,眼中含着一丝冷意,说道:“这孩子,未必就是我们简亲王府的血脉。”
夏子语手一抖,瓷质的杯盖跟茶杯沿摩擦,发出轻响。
郭佳氏一掌拍在桌面上。
“你说什么?”
她怒视着凌波,分明认定她是在嫉妒之下故意刁难夏子语。
凌波不慌不忙地站起来,说道:“额娘,原本今儿是个喜日子,媳妇不该说扫兴的话,但是既然这奴才非要惹出事来,媳妇也不能看着额娘受小人蒙蔽,说不得,只好将她做的丑事抖一抖了。”
郭佳氏冷笑道:“你倒是说说,她做的什么丑事,我又怎么受小人蒙蔽?”
她打定主意,只要凌波说的话,有一句的狡辩,她这个做婆婆的,就要她好看。
凌波先是拿眼睛扫了一圈,此时屋内除了他们这几个当事人,还有西林觉罗氏和金氏,还有一堆丫头仆妇在。
博哲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顿,大声道:“所有人听着,都给我退出去,不许留一个人。”
他又看着西林觉罗氏道:“侧福晋,也请先出去。”
众人都看着郭佳氏。
郭佳氏冷哼道:“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要说出什么来。所有人都下去”
西林觉罗氏、金氏和其余丫鬟仆妇们,这才默默地退了出去。
“徐大夫请不要走远,在门外等候。”凌波开口。
徐正平看了一眼郭佳氏,见她并无异议,便对凌波应了一声,跟在众人后面出门。
屋内最后只剩下郭佳氏、博哲、凌波,还有夏子语。
夏子语突然觉得气氛变得十分诡异且沉重,脊背上窜上来一股凉意。


   

正文 101、爷从没碰过你

郭佳氏看着博哲和凌波,领悟到他们小夫妻两个似乎有恃无恐。
婆媳的关系原本就微妙,面对眼前的形势,郭佳氏有意无意地就把四个人划分成两个阵营,博哲跟凌波是一个阵营,她跟夏子语是一个阵营。
此时夏子语手上的茶自然是已经撤掉,但是主子们没有一个人发话,她就还没有起来。
郭佳氏既然把她看成了自己的战友,自然不能再让她继续跪着,平白弱了气势,便开口道:“老跪着做什么,先起来罢。”
夏子语提着裙摆,刚想起来,博哲便恩哼了一声。
“如今起来,待会儿少不得又得跪下,倒不如一直就这么跪着吧,省的麻烦。”
郭佳氏惊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透出一丝愠怒。
博哲道:“额娘先别动气,听儿子说完话。”
郭佳氏哼一声道:“那就快说。”
博哲慢条斯理地挽着袖子,先瞥了一眼夏子语道:“额娘当初要儿子收了她做屋里人,是因为得知儿子要了她的身子,是不是?”
郭佳氏白他一眼,这么简单的原因还用得着说。
博哲摇头道:“儿子前一夜要了她的身子,额娘第二天就知道了,不知是哪个奴才消息这样地灵通?”
郭佳氏看了看夏子语道:“原本我将她拨给你使唤,本就是存着这样的用意,你这木头不解风情,她这丫头却明白得很,既然已经跟了你,自然要过来与我回话。”
博哲嘴角一丝嘲讽的冷笑,眼睛望着夏子语。
夏子语垂下头去。
凌波柔声道:“额娘可知,博哲是如何要了她的?”
郭佳氏脸色发沉,斜睨着她不悦地说道:“你昨儿就过了门,如今已经做了媳妇子,这种事情难道还要我来教你?”
凌波并不发怒,说道:“是了,这种事情,不论是谁,必定是一言概括只问结果,但是不知额娘晓不晓得,当晚的事情充满了曲折。”
夏子语脸色一变。
郭佳氏皱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凌波欠身道:“等媳妇审问完奴才,额娘自然就明白了。”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面朝着夏子语,说道:“夏子语,我来问你,你身为王府的奴婢,为什么随身携带着那样犯忌的药物?”
夏子语脸色发白。
郭佳氏道:“什么药物?”
凌波轻声道:“男女合欢**药物。”
郭佳氏神情一滞,目光怀疑地看着夏子语。
夏子语忙道:“福晋,奴婢冤枉”
“冤枉?”博哲目光如刀,瞪视过来,“当晚你捏碎随身携带的香饼,以其香味迷惑yin*爷,想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虽然在药物作用下,爷当晚浑浑噩噩,但是第二天,阿克敦却从床底下找到香饼的粉末,经过回春堂的大夫鉴定,分明就是**合欢的邪物铁证如山,你还敢说冤枉?”
夏子语摇头如同拨浪鼓:“冤枉冤枉,奴婢根本不知什么香饼,什么药物。”
她急得几乎要掉下泪来,只哀求地看着郭佳氏。
郭佳氏却皱着眉头,她已经意识道,事情似乎与她想的并不一样。
凌波趁机道:“额娘,这奴才随身携带这等邪物,本就是邪门歪道居心叵测。何况当日,她还不仅仅只是使用药物这么简单。”
郭佳氏疑惑地看了她一下,再看向博哲。
博哲道:“这个女人,用心之险,远远超过额娘所料。当晚儿子虽然中了她的迷香,但千钧一发之际,尚保持灵台一丝清明,已察觉到事有可疑。但是奴才,却在儿子将要戳破她的阴谋之时,用硬物重击儿子后脑,以致儿子当场昏迷。”
“啊”郭佳氏惊吓地用手捂住了嘴,“怎么,她当日打了你?”
博哲点头道:“儿子虽然当时昏迷,但第二日醒来后,因觉脑后疼痛,便去回春堂看过大夫,检查之下,脑后竟肿得极高,若不是她下的手,又能有谁?”
郭佳氏脸色终于忍不住变了。
难道夏子语的真面目,竟跟她以为的相差那么多?
她的目光落到了夏子语的脸上。
夏子语此时已经完全慌了,当初用了那样的手段,固然知道有诸多不妥,只恨自己一时心急,留下太多破绽,但此时她还有一个最后可以倚仗的砝码,那就是她腹中的孩子。
“福晋”她激动地道,“奴婢冤枉奴婢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家道中落,不得已卖身为奴,因感慕贝勒与福晋的厚恩,自愿为婢服侍贝勒,贝勒爷不嫌弃,沾了奴婢的身子。可是奴婢虽是一个卑微的奴才,也仍然懂的礼义廉耻,男女之事怎能与人细说少福晋如今说奴婢有罪,奴婢是百口莫辩,可奴婢如今怀了贝勒爷的骨肉,却是不争的事实,福晋只管叫大夫来诊断,若是奴婢欺瞒主子,情愿天打雷劈”
她一面紧张地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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