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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最才子-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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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张纸,现在重新开始。”



第二百五十九章烟花行的传承
吴节将那张试笔的纸团了,扔进火炉里好看的小说。

一团耀眼的火光在炉中一闪而逝好看的小说。

“你写了半天,结果就写了这几个字?”依依有些恼怒,以为吴节不过是戏弄自己,眉宇间有掩饰不住的怀疑。

此人大言炎炎,可鼓捣半天,却没写任何东西,难道是真写不出任何东西来,因为将话说满,如今却下不来台?

“算了,你还是别写了,再写也写不过小阁老的。”

“我说,换一张纸,现在重新开始。”吴节的语气越发平淡:“严世藩很厉害吗,难道就没人能写过他?”

“若论才学才气,七子或许能与之比肩,可但论诗词一物,小阁老比这七人却要强上许多,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依依正要再说,可看到吴节镇静的神情,却还是下意识地重新铺开了一张上好的暗金宣纸。

上半年的时候,彩云姑娘初到北京,靠着一手绝妙的琵琶和婉转悠扬的歌喉,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就夺得了京城花魁名号。可就在这两个月,湘月去异军突起,将彩云姑娘压得抬不起头来。

之所以如此,还不因为湘月一味求新求变,背后又有严世藩这个诗词大家,每十天就有一首新诗问世,且篇篇精美。

有这么一个宗师级的诗词语好手在背后支持,彩云虽然才艺绝高,可唱来唱去就那三五首词曲,想不输给湘月都难。

小阁老的诗词的确作得极好,能够在这上面与之一较量长短的,恐怕只有所谓的后七子了。

所谓后七子,乃是嘉靖年间的七个文学大家:李攀龙、王世贞、谢榛、宗臣、梁有誉、徐中行和吴国伦。

这七人提倡复古,以为文章自两汉、诗词自隋、卫之后都不值一读,今人作文只要“琢字成辞,属辞成篇”,模拟古人就可以了。

这七人当中李攀龙曾作到刑部主事一职,后来因为得罪严嵩,被罢免,如今在家乡养老。

王世贞则在南京做刑部尚书,谢榛垂垂老也,早致仕回乡多年,宗臣远在福建,梁有誉去世多年,徐中行和吴国伦也没在京城做官。

这七人若能出手,或许与小阁老有一拼之力。他们都是复古派,为人也严厉正直,根本不可能参与进这种风流韵事之中与人争锋。

况且,这七人对诗词虽有涉猎,可真正写得好的却是散文。尤其是宗臣,他的那篇《报刘一丈,更是不世雄文。

至于其中名气最大的王世贞,则擅长写戏,乃是明朝戏剧的开山宗师。

作文讲究气势,写戏得会谋篇布局转承起合,而诗词却需要才气。

莫说以彩云的身份请不到这七人,就算请来,也未必能胜过严世藩。

如此算下来,天下间,能够在诗词上压倒小阁老的人,只怕还没有出生。

别人不成,眼前这个只懂得说大话的少年,更是不行。

一念至此,依依却有些绝望了。

烟花行中也讲究传承,依依如今拜在彩云门下,自然要学她那手精妙的琵琶绝艺。而后,曲牌词牌唱腔也得全盘学会了,所谓假传一句腔,真传一口气。然后,彩云所唱的诗词,也要全盘继承下来。等到出师,又是一个小彩云。

因此,烟花行中师徒关系密切,很多时候甚至比母女关系还亲。

彩云败在湘月手上,从感情上讲,依依自然是同仇敌概。从现实上来说,烟花行的女子,尤其是清馆人,大多只做到十八岁,攒够了嫁妆就会寻个好人家嫁了。

彩云已经十六岁了,最多两年就会退出这一行。

然后就该着依依接彩云的班了。

若彩云还是那个花魁,作为花魁的真传弟子,依依自然也是水涨船高。烟花行里也分三六九等,如彩云这样的花魁,客人要想见上她一面,没个百余两银子下不来,还最多听她唱一首曲,说几句话。可换成那种操皮肉生涯的窑姐儿,二十文就能睡一晚上。

人和人不同,花魁就是这一行中的君王,而她依依,作为花魁的弟子,那就是天子门生,一出道,就站在极高的。

对于未来,她也有自己的憧憬,也为自己能够拜在彩云门下而庆幸。

可这一切,都随着湘月夺去了彩云的花魁头衔,而变成一场空。

“哎,这个姓吴的少年愿意写就让他写吧,反正无论如何也写不过小阁老。”一想到这里,依依就失去了力气,就退坐到一边,也懒得再搭理吴节。

这个时候,吴节已经开始慢慢地写了起来。

这一写就好多字,再看他的身子随着写字的动作微微起伏、舒展,倒有一种行云流水的气势,柔和、流畅,一派儒雅之风。

这个时候,彩云捧着食盒进来了,见吴节正在写字,目光中却是惊喜,显然对他信心十足。

她放慢脚步,轻手轻脚地将食物放在桌上,又端了一杯酒走到吴节身边,低头小心地看去。

这一看,彩云端杯子的手定在了半空。

“行了。”吴节突然将手中的毛笔扔在桌上。

“这是词?”彩云的声音不为人察觉地带着一丝颤音。

“没错,是词。”吴节搓了搓手,轻轻道:“严世藩长于七言古诗,某倒不是不能在他这桩强项上将他比下去。可凡事讲究一个先声夺人,在古诗上同他较量,却少了些意思。不如先用词牌,也好让大家听个新鲜。且唱着,看看这词的效果如何,再决定接下来写什么。”

“喂,你手不酸吗,酒来!”吴节突然笑了起来。

彩云忙将杯子递了过去。

吴节伸手接住,退回座上,好整以暇地饮了起来,一边喝酒,一边用筷子夹着食盒中的小点心。

彩云还定定地站在稿子前面,就那么如痴如醉地看着,久久不肯将眼睛挪开。

“不过是一首词而已,再怎么写,能够比得过小阁老的是诗。”依依心中突然有些不满,暗中嘀咕:“一首词不过几十字,彩云姑娘怎么看这么半天?难道这词真得不成,或者说也算是勉强,不唱吧,可惜。真若拿出去唱,却要被小阁老比下去,闹个没趣。估计我家姑娘也在犹豫吧?”

第二百六十章文会,可有比试?

彩云还在默默地看着着那首新作的曲子词,嘴唇微微翕动,好象在念颂着什么。

而吴节则觉得彩云弄来的这点心真是美味,不甜不咸,又酥又软,却是难得吃到。加上又喝到不常见的蒸馏白酒,一时贪食,竟喝得有些过量。

须臾,一张脸就微微发红,身体也慢慢地舒展开了。

依依见吴节越发放浪,越看他越是不顺眼。

好几次都忍不住出言呵斥。

“依依,把我的琵琶抱来,对一对弦,已经有几天没弹琵琶了,今日天气干燥,估计已经走调。”深吸一口气,彩云转过头来看着依依,目光中异彩连连。

“姑娘,你要弹琵琶!”依依心中一阵惊喜,顾不得同吴节生气,禁不住叫出声来。这几日自家姑娘的颓丧她可是看在眼里的,彩云就好象是中了邪一样,整日坐在屋里发呆。书也不读了,琴也不弹了,整个人显得恹恹无力。

如今想着弹琴了,整个人都焕发出一股精神。

难道,就因为这个吴节刚才写的新词?

依依心中一惊:难道这个吴节的词作得极好,已经足以同湘月所场的小阁老的诗句媲美?

“对了,这词情景皆融,如行云流水般舒卷自如,却不是单单一具琵琶就能表现出来的。还得配上洞箫和胡琴,这才能将其中的几个抒发到极处。”彩云胸脯微微起伏,显得非常激动。她小心地将稿子收起来。珍重地放进袖子里,喃喃道:“去将拉琴的归先生请过来,依依。你用洞箫配合,如此才应得上这个词牌。”

果然是词牌。依依正要出门,吴节却摇晃着身子站起来,笑道:“我醉欲眠,不如归去。你们忙着,我把住址留下。过阵子要换新词新曲的时候,尽管说话。”

“快快快。依依,快扶吴士贞先生出门,找顶轿子。”彩云急着叮嘱依依。

“姑娘。”依依嗅到吴节满身的酒气,大为不满。

彩云却抢先一步将一包钱票偷偷塞进吴节的袖子里:“这是一百两润笔,虽抵不上士贞先生新词的万一,却是彩云的一点心意,还望勿要推辞。”

“姑娘……”依依叫出声来。一百两对几个月前的彩云和自己根本就不算什么,随便同人说上几句话。弹奏几曲就有了。

可惜被湘月夺去花魁头衔之后,她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进项,馆中开销也大。逐渐有些捉襟见肘了。

况且,一百两,即便在京城,也是一个中下人家的身家。

这个吴节的词,值得起这么多钱吗?

彩云却不理睬依依,反一脸的尴尬,好象这一百两有些拿不出手的样子。

吴节一笑:“彩云,你我是故交了,不需这样的,不过,你的钱却不便推让,仅次一遭,以后断不可如此。行了,不用送,我自回去。”

说完话,就大步朝外走去,消失在那两丛梅花之中。

能够培养出花魁名妓的青楼,自然有不凡的实力,即便是楼子里的一个老乐师,也颇有来头。

拉胡琴的老归,以前就在礼部的教坊司做过乐手,是国手级的人物。

“归先生,这是彩云新得的曲子词,现在就缺一首曲子了。若用老调也是可以的,但却违误了这一篇顶级佳作。今日请你过来,想请你老人家帮看看,看能不能谱首新曲。”彩云客气地抽出稿子,递了过去。

老归有些不高兴了:“什么不得了的词,需要重新谱曲,用老曲不好吗?”虽然不满,但他还是接了过去。

依依哼了一声;“姑娘,我看归先生说得有理,何必弄这么麻烦。”

“不,不,不,吴士贞虽然才名不显,可他这个人我却是知道的。”彩云一笑,看着依依:“依依,你以前不是常念叨着说,恨不能见‘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的吴双、飞一面吗,今日见了面,怎么对他如此冷淡?”

“啊,他就是吴双、飞!”依依一张脸失去了血色,猛地站了起来,只感觉胸口闷得快要爆炸了,再无法呼吸。

那首“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正是彩云姑娘来京城之后的成名作。

当时,依依被这一首词彻底打动,只觉得一颗心都快被这其中的意境给揉碎了,一连三日,都懵懵懂懂地像是中了梦魇。

她曾经不止境一次地幻想过能够写出这样词句的,究竟是何等天上人间般的风流才子。

可万万没想到,今日人就到自己面前了,却这么莫名其妙地错过。

“好!”老归突然一声喝彩,白色的胡须不住颤抖,浑浊而干涩的老眼在一刹那湿润起来,似有清泪要落将下来:“为如此佳句,如此神作谱曲,老头子何幸之有?”

彩云新得了自己所抄的宋词,等到揣摩透其中的真意,再合上乐器,怎么这也得彩排上三五日才能唱给别人听。

对这首词,吴节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毕竟是宋词中的扛鼎之作,婉约派中标志性作品,只要不是聋子瞎子,任何人都能轻易听出其中的好处。

这就是一首神作,巧夺天工,妙手而成。

相比之下,严世藩的诗虽然也算不错,是这个时代的一流。可同宋词比起来,却显得匠气十足,根本就不在一个等级上,比都不用比。

蒸馏白酒实在厉害,度数也高。吴节不觉喝多了点,只觉得口干舌燥,脑袋发疼。

回家之后。蛾子见吴节喝成这样,心中奇怪。问吴节喝了多少,又去了什么地方。

“不多呀,就二三两模样。刚才去青楼见了一个人……”吴节话还没有说完,头一歪,就睡死了过去。

将满面怒容的蛾子丢到一边。

第二日。吴节也没去西苑,在家休整了一天。

说来也怪。蛾子却出奇地没有说什么,反对吴节越发体贴,让他颇有些不习惯。

接下来一段日子,也是更加温柔,好象是换了个人似的。

这让吴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闹,心中不断打鼓,终于有一天忍不住问蛾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才知道蛾子是误会自己去妓院胡闹了。

“咳,我最不喜欢去那种地方了。这是个误会。”就将彩云的事情从头到尾跟蛾子说了一遍,蛾子这才释然,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在家里休息了一天之后。吴节又去了一趟西苑,这一天正好是他当值,也不能不去,再说,老不去皇帝那里露上一面,也不妥当。

不过,吴节也有些烦,自己在皇帝那里天天写青词,实在是没意思得紧。

还好,嘉靖今天正在闭关打坐,说是要避谷一天,只留黄锦一人贴身侍侯,不让其他人去打搅。

同黄锦说了几句话,吴节想起玉熙宫维修工程那边还有一笔帐目需要核对一样。玉熙宫维修工程动用的是皇帝内驽,不走工部帐目的。内藏府归黄锦管,可惜老黄今天实在走不开,就将核对一事委托给吴节,说是这事关系到万岁爷这个春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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