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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最才子-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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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有点意思。

这个时空因为没有唐、宋,读书人多推崇魏晋风骨,这种放浪不羁的儒生一向讨人喜欢。

节拱手答应,心思却是一动。

刚才这篇青词的质量自然无庸赘言,不过,却未必适合此情此景。

也就是篇上佳散文罢了,用来玩赏可以,做祭文却是有些不太理想。

若是照样在背诵一次,却也显示不出我的手段。

对,干脆再抄一篇新的,依旧是苏东坡,且让嘉靖你看看吴节的手段。

要论到写青词,吴节若是自称第二,也没人做第一。

吴节一体气,声音清朗,竟是标准的cctv播音腔:“饥谨之患,民流者期年:吁嗟之求,词穷于是日。榫惟至道之助,推广上天之仁。

召呼群龙,时赐雳泽。罔以不德,而废其言。”

声音虽然不大,却在宫观里回荡不息,一声声,清晰纯净,如壁似玉。

严嵩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嘉靖失惊,拍案叫绝:“好一个仰惟至道之助,推广上天之仁。

召唤群龙,时赐霜泽。哈哈,召唤群龙,行云布雨,这才是我皇家气魄!”!。

第一百六十五章已经麻木了

嘉靖的震惊也可以理解。

先前,他已经看过吴节写的青词了,自然是大为赞叹。见严嵩不服,也没好气:严嵩啊严嵩,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同年轻人争什么,又有什么好争的。大同总兵仇鸾一案,关系到朕的体面,只办首恶,就不同你计较了。刚才之所以让你来写青词,就已经算是给你摆明了朕的态度,尔却是不依不饶。

若真论起青词,你的固然作得不错,可也不过是辞藻优美些,对仗公整些,却没有让人眼睛一亮的东西。

以前你也是写了不少,可朕却没有记住一篇。

而吴节的这篇青词一出,朕这辈子怕是忘记不了啦!

刚才你纠缠着人家不放,朕就让吴节给你提个醒。

可万万没想到,吴节并没有背诵旧作,而是新作了一篇。

这篇比起先前虽然短了许多,可却将那股玩轻佻的气质收敛起来,代之以滂沱厚重,意气飞扬。

一样俊朗乎,浩荡乎,恣肆乎,自在潇洒。

“这个吴节,才高至此,真真让人始料未及啊!”

嘉靖精神一振,在没有比烧祭着篇青词更入微贴切的了。

他指了指纸笔:“黄锦,你抄下来。”

声音一出口,却洪亮无比,显然是心神ji荡之下,竟控制不住情绪了。

“是,万岁爷。”黄锦忙走上前去。以道家画符时的狂草,一笔挥旧。

捧于手中:“陛下,现在就烧祭此文吗?”

吴节见嘉靖如此亢奋。心道:既然已经表现了,索性再放纵些,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

他喝道:“黄公别急。吴节还有青词shi侯陛下。”

“啊,还有!”不但嘉靖,连黄锦和严嵩同低声叫起来。

吴节也不等嘉靖点头,继续念道:“伏闻妙道渊微。非尘凡之可测;圆穹杳邈,有诚信之能通。辄伸悃愊之si,上渎高明之德。切念臣叨司三局,从事六官。勤劳更历于岁终,修省每恭于夙夜。昨于正旦,尝启愿心。许大醮之祈禳,乞灵庇之保护。今逢诞日。恭按科文。集道侣于坛场,顶晬容于香火。仰回圣驭,曲享清羞。伏望上帝垂慈,列圣降佑。延偏亲之寿考。茂合族之禧祥。三考书成,祈有更代之庆;百神来相,俾无灾滞之虞。”

这次也不用黄锦代笔,因为字多,这个老太监的速度也跟不上。吴节索性提起毛笔,蘸了饱满一管朱砂,笔下龙蛇飞舞,口中朗朗如罄。

依旧就是苏轼的涣然纵横。穷极变幻之大家文风。

待到念毕,字也写完。

便随手点了。抛之于香炉之中。

“好!”嘉靖听得头发都竖了起来,感觉一股清凉之气至腋下而生。飘飘若羽翼生发,身子竟失去了重量。

而那严嵩和黄锦早惊得呆在一旁。

可吴节依旧没有停下,又一篇。

继续高声朗诵,将赤灿灿的朱砂写满纸面:“洛水玄龟初献瑞,淫数九,阳数九,九九八十一数,数通乎道,道合原始天尊,一诚有感。

岐山丹凤双呈祥,雄鸣六,雌鸣六,六六三十六声,声闻于天。”

“还有……”严嵩已经彻底麻木了,这个吴节一篇青词接着一篇青词,随口而来,也不假思索,如同吃饭喝水一样随意。

实乃举重若轻,一派宗师风范。

对,这就是宗师的气势。

至少在写青词上,当世已经没人能比得过眼前这个清俊ting拔的年轻人。

“后生可畏,难道我严分宜真的……老了。”一种老年人特有的麻木和疲倦从严嵩心底浮起,再挥之不去。

在看那嘉靖皇帝,已经兴奋地面容都扭曲了。

吴节念完这一段,大笔一挥,写就。然后,双手捧着青腾纸,拜于皇帝面前,用尽全身力气将最后一句喊将出来:“天生嘉靖皇帝,万寿无疆!”

黄锦已经彻底地呆住了,良久,也扑通一声跪下,眼含热泪:“天生嘉靖皇帝,万寿无疆!”

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

严嵩失去了全身力气,软软地坐了下去。

“好好好。”现在,嘉靖也只能不断重复这个“好”字,接过吴节的稿子,声音哽咽:“平身吧!”

然后郑重地走到香炉前,将那一片赤红华成燎燎火光。

“成了!”吴节偷偷地吐了一口浊气。

今回这一遭,总算在嘉靖心目有了一个稳固的地位。

尔后,无论是展布xiong臆;救唐家于水火;或者仅仅求一个在这个世界不受人压制不受人损害的安闲人生,都有了可靠的基石。

严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府中的,这一路本长,却仿佛只是一刹那。

而先前那一幕,却如同一场mi离诡异之梦,怎么也把握不住。

回家之后,大明朝的首辅疲倦地走到儿子床前,就那么直愣冷地坐着,一句话也没说。

感觉到父亲的一样,严世藩吃力地从床上直起身子:“父亲大人,可成了?”

没有人说话。

严世藩那只独眼闪过一丝惊奇,提高了声气:“父亲大人,咳……咳……”

剧烈的咳嗽从xiong腔里迸出,让他身上一片躁热。

严嵩目光呆滞:“还好,就是碰到一个人。”

“什么人?”严世藩额头上全是汗水。

“我恩师的曾外孙女婿。说起来也算是你的同门师兄。”严嵩本是前内阁首辅杨廷和的门生。杨廷和,嘉靖初年内阁首辅,杨慎的父亲。

在回来的路上。严嵩立即命人去查吴节的底细,这一查,才愕然发现。这个吴节竟然是杨慎的外孙女婿,大家竟然是同门。

“杨慎的孙女婿。父亲大人,究竟怎么回事,且细细说来。”严世藩皱了皱眉头,忙问。

严嵩忙将先前一幕同儿子说了一遍。

“父亲大人真是……真是太操切了。须知事行有度,过尤不极。”严世藩猛地直起身体,然后又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叹息道:“陛下烧了吴节的第一首青词,那是在给你留面子啊。说句实在话,他那几篇文章写得真是不错,比我好多了。哎。这世上真的有天才啊!”

他幽幽地看着蚊帐顶,想是在思考着什么。

严嵩有些急了:“什么留面子,陛下究竟对我父子现在是什么态度?”

严世藩一笑:“没事了,父亲大人在陛下那里的情分。还没有被剥夺。”

严嵩乃是进士出身,若真说起个人品质,禀性上并不坏。他的主要问题是太贪恋权势,可才具又不足。做了内阁首辅之后,做不来名臣,只能尸位素餐地当权臣。

其实,他脑子并不灵光。一遇事,都是由儿子和罗龙文替他拿主意。

对于儿子严世藩的才智。严嵩还是很信服的。

听他说自己在皇帝那里的情分还在,心下顿时一松。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好什么好!”严世藩突然烦躁起来。他这人心xiong狭隘,自执才高。平生只服杨慎,其他人却不放在眼中。如今突然钻出个吴节来,又极擅青词。

先前在西苑醮斋比试青词,表面上是父亲和吴节之间,其实,却是他严世藩和吴节之间的文坛争锋。

不可否则,他严小阁老败了,还败得很惨。

“怎么了?严嵩有些愕然。

严世藩大概觉得自己态度不好,缓下口气:“父亲大人,陛下若不待见你,根本就不可能接受你的青词。既然他受用了,就表示仇鸾一案就此揭过,也不用再提了。”

严嵩仔细一想,立即眉开眼笑:“我儿说得有理,为父也是糊涂了,竟没想到这一点。”

严世藩苦笑:“我刚才也是心里急,父亲大人的恩宠来自儿子所作的青词。若论到写这中东西,当世也没人能比得过我,徐阶不行,张居正、李春芳他们也不行。可现在却突然钻出来一个吴节,有他在,儿子就不能不打起精神对付了。我家的富贵都建立在陛下的心意上,可这个万岁爷生性凉薄。觉得你好了,你就是好到极处。一旦厌你烦你,却将你看做草芥。咱们家以前邀宠的那些手段,今后却不能再用了。”

严嵩跌足:“以后如何是好?”

严世藩安慰父亲道:“只有件事可行了,只要办好,自然是简在帝心。”

“什么事?”

“弄钱。”

“弄钱?”严嵩不解:“可是赈济徐州旱灾所需的款子?”

“不是,大头在胡宗宪那边。打仗打仗,打的就是钱粮。这些年,为了前线战事,国库都给掏空了。而咱们家现在只能靠前线的胜利来长脸了,那边的军饷是万万不能断的。”

嵩想了想:“等下我给罗龙文去一封信,让他想办法在江南筹措一些。哎,户部是没办法了。”

他长叹道:“年初算好的开销,本以为能支撑到十一月,剩下那个月,大家勒紧肚皮忍一忍,这嘉靖三十九年也就过去了。可陛下东修一个宫观,右添置几个丹炉,见天都要设坛打醮,再加上昌平那边的吉壤也是个大窟窿,蒙古俺答入寇,又是一大笔军费,。户部的钱,早在七月就花光了。”

“这还要小半年,为父都不知道该怎么挨过去。”

严世藩冷笑:“嘉靖,嘉靖,家家皆净。”

严嵩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我儿不可乱说,慎言慎言。”!。

第一百六十六章君臣相得

玉熙宫,嘉靖精舍。

夜。

黄锦低头在前面急冲冲地走着,依旧做奴仆打扮,一身已经洗得发白的松江棉布单衫。

身后是三个身穿道袍的小子,看他们一个个都是面白无须,显然正是宫中的小太监。

三个小太监手中的捧着厚厚一大叠帐本,因为被遮挡了视线,走起路来显得有些趔趄,却不敢有丝毫的耽搁。

宫里的门槛都高,在进门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没注意脚下,一个倒栽葱摔了个狗吃屎。

手中帐本“哗啦”一声落了满地。

这个时候,正在御案前看帐本的嘉靖猛地抬起头来,表情满是淫沉,然后又一脸厌烦地将头低了下去。

小太监吓得一张脸失去了血色,忙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只不住磕头,直将额头敲得满是鲜血。

黄锦也不说话,指了指地下,俯下身子拣着地上的帐本。

那小太监如蒙大赦,感ji地看了黄锦一眼,手忙脚乱地帮忙。精舍里依旧没有开窗,热得紧。

屋靠北的墙上靠挂着一张装袜得非常精美的素白中堂,上面用那啥瘦金体写着“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中堂落款是:“嘉靖三十九年朱厚媳录吴节《问道诗》。”

然后是一方朱红大印“御笔”。

这书法非常古怪,正是吴节的瘦金体。

嘉靖皇帝一看,心中就是喜欢,说这种书法大有道意,就让吴节写了个帖子,自己照样临摹。

黄锦却不知道,这种瘦金体的乃是另外一个时空一个叫宋徽宗的人创造的。

这人自称道君皇帝,写出来的字,自然是十分合嘉靖心意的。

三足铜香炉里照例烧着沉香,那浓郁的香味不但让人深思恍惚,还让空气也显得沉闷。

这屋子黄锦不知来过多少次,屋子中的摆设早已经了然于xiong。

不过,近段日子,屋里添置了一口蒲团和一张矮几。

靠墙的地方也放了几口红木箱子,里面全是帐册。

十几盏宫灯亮着,照得屋内纤毫毕现。

屋中安静得可怕,抬头看去,却见嘉靖皇帝正捧着一本帐册默默地看着。

不用说,皇帝又在算帐了。

实际上,如今的大明王朝,财政已经烂到不能再烂的地步。自从倭寇入侵以来,朝廷在福建、浙江连连用兵,糜费千万,早将一个家底子折腾个精光。

做为司礼监掌印太监,没有人比黄锦更清楚国库的情形。就大明朝来说,每年的财政总收入不过四百万两银子。可江浙战场每年至少需要六百万两,河防、赈灾、官员俸禄加一起,怎么着也得三四百万。更别说如今这个万岁爷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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